采薇》是《詩經》中的名篇, 對這首詩的理解要聯系當時的歷史環境。
周人向往和平穩定的生活環境,對戰爭是厭倦的。北方遊牧民族侵犯周朝,士兵為保家衛國而出征。
出征前“楊柳依依”,惜別之情溢於言表。三年後,生還歸來之時“雨雪霏霏”,戰後蕭索破敗之景頓時躍然紙上,悲淒之感猶然而生。
這首詩,像壹幅畫,把壹個出門在外的旅人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出門時是春天,楊樹柳樹依依飄揚,而回來時已經是雨雪交加的冬天。
在壹年的當兒,他經歷了什麽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我們可以想象,也許他的妻子正在家等著他。
我們可以想象,也許他的戀人正在故鄉等著他。即便是壹年中受盡苦難,也要等到相見的壹天。
紛紛揚揚的大雪之中有壹個人在落寞的獨行,遠處有壹盞燈在為他亮著。那是他全部希望所在,是他活著的動力。
為了楊柳依依,他可以忍受雨雪霏霏。整首詩充滿著人性的美。
古代人的交通不便,造就了人們思維的發達,把人的想象力發揮到極致。 我們不敢想象,現在的男女會創造出如此動人心魄的圖畫。
婚姻如同時尚,幾天過後就覺得不新鮮了。流行歌曲唱幾天,換新的是很正常的。
新的式樣不新的,那麽換上更新的吧。如果是這樣還倒罷了,以心換心,沒什麽不對。
夫妻忠誠,戀人坦蕩。合則留,不合則去,本來是壹種理想狀態。
可怕的是壹旦人的感情沾染上銅臭。那麽所愛的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人背後的社會關系、社會利益、金錢、地位等等。
為了金錢和享受,有人幾乎會獻出壹切。 從這個意義上講“昔我往矣 楊柳依依”的時代已經終結。
《采薇》詩中“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四句運用對比的方式,將時序之“今——昔”,物候之“柳——雪”,人生之“往——來”剪接融匯,創造出超越現實的典型畫面。短短四句詩,看似平淡,娓娓道來,卻充滿了強大的藝術感染力,“以樂景寫哀情”,“壹倍增其哀樂”。
同壹個“我”,但已有“今昔”之分,同壹條路,卻已有“楊柳依依”與“雨雪霏霏”之別,而這壹切都在這壹“往”壹“來”的人生變化中生成……。
2. 把六年級上冊的古詩:詩經·采薇 改寫成五百字的散文采薇采薇壹把把,薇菜新芽已長大。
說回家呀道回家,眼看壹年又完啦。有家等於沒有家,為跟玁狁去廝殺。
沒有空閑來坐下,為跟玁狁來廝殺。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
不遑啟用,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壹把把,薇菜柔嫩初發芽。
說回家呀道回家,心裏憂悶多牽掛。滿腔愁緒 *** 辣,又饑又渴真苦煞。
防地調動難定下,書信托誰捎回家!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歸曰歸,心亦憂止。
憂心烈烈,載饑載渴。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采薇采薇壹把把,薇菜已老發杈枒。
說回家呀道回家,轉眼十月又到啦。王室差事沒個罷,想要休息沒閑暇。
滿懷憂愁太痛苦,生怕從此不回家。 采薇采薇,薇亦剛止。
曰歸曰歸,歲亦陽止。王事靡盬,不遑啟用。
憂心孔疚,我行不來! 什麽花兒開得盛?棠棣花開密層層。什麽車兒高又大?高大戰車將軍乘。
駕起兵車要出戰,四匹壯馬齊奔騰。邊地怎敢圖安居?壹月要爭幾回勝! 彼爾維何?維常之華。
彼路斯何?君子之車。戎車既駕,四牡業業。
豈敢定居?壹月三捷! 駕起四匹大公馬,馬兒雄駿高又大。將軍威武倚車立,兵士掩護也靠它。
四匹馬兒多齊整,魚皮箭袋雕弓掛。哪有壹天不戒備,軍情緊急不卸甲! 駕彼四牡,四牡騤騤。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魚服。
豈不日戒,玁狁孔棘! 回想當初出征時,楊柳依依隨風吹;如今回來路途中,大雪紛紛滿天飛。道路泥濘難行走,又渴又饑真勞累。
滿心傷感滿腔悲。我的哀痛誰體會!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詩經·采薇賞析(節選)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譯文) 回想當初出征時,楊柳依依隨風吹; 如今回來路途中,大雪紛紛滿天飛。
(註釋) 昔:從前。 矣:語氣助詞 依依:形容樹枝柔弱,隨風搖擺的樣子。
思:語氣助詞。 霏霏:雪花飛舞的樣子。
戰爭的策劃和發動是“肉食者”們的勾當,被迫卷入其中的 個人,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猶如隨風飄動的落葉,隨波逐流的 小、舢任命運之手隨意擺弄,疲憊憂傷痛苦疾病衰老死亡全都身 不由乙只有暗自嗟嘆、仰天長嘯的份兒。恐怕這是普通士兵們 剩下的唯壹屬於自己的權利和“財產”。
憑了這點權利唱壹曲憂傷的歌,總不至於得罪了大人君子們 吧!無家無室的憂慮,居無定所的煩悶,頻繁作戰的辛勞和疲憊, 思念故鄉的痛苦,對個人命運的感慨,對入侵之敵的仇恨,對和 平安寧生活的向往,觸景生情的感傷,命運無常的恐懼,遙遙無 期的等待,這壹切無時無刻不沖擊著敏感多思憂患焦慮的心靈。把 它們吟唱出來,是壹種自我遣懷,自我撫慰,猶如受傷的小動物, 只有自己舔吮傷口,自己忍受痛苦,自己體驗悲傷。
倘若受傷後連哀叫的欲望和本能都喪失了,那便徹底麻木了, 物質化了。對於受慣了命運擺弄、痛苦煎熬、憂傷折磨的心靈來 說,艱難坎坷辛勞疲憊槍林刀箭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形如搞劄,心 如死灰,完全喪失了作為壹個活的生命個體的靈性和生氣。 對憂傷和痛苦的敏感,不僅表明個體對自己生存處境的真切 關註,也表明了個體的自我意識和意誌。
對憂傷和痛苦的表也不 僅僅是壹種無助的感嘆和哀傷,而且也是表達不甘於忍受比傷和 痛苦、不甘於向命運屈服的壹種特有方式。它所要告訴我們的無 我憂傷,我痛苦,我無助,但我不願,我不服,我也有自己的向 往和追求,有自己的價值和尊嚴。
能夠這樣去想、去做的個體,實際上並不“小”。從他無能為 力、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角度說,他是弱小的;從他不願屈服於 命運的擺布、有自己的追求的角度說,他卻是了不起的。
正因為 這樣,吟唱自 己的內心憂傷和痛苦,就已經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比 即使歌吟者本身像是不經意地這樣做,然而其內心深處的動機卻 昭然若揭。 整個人生就如壹場戰爭。
活著就會被迫卷入這場戰爭之中,就 會有憂傷、痛苦、煩惱,恐懼、絕望。向往。
追求、無助等等生 存體驗。表達這些體驗的詩,本身就是動人的生存哲學。
3. 改寫詩經采薇600字作文四季輪回,花落花開,薇菜的新芽已長大,那盞燈還在遙遠的地方亮著,每壹條路都能通向我的家,可我不能回家。
我幻想著回去吹熄它的等待,壹幻想,就幻想了壹年啊!壹年啊!我與獫狁廝殺在天涯,當著壹個忙碌的殺手,不曾靜止停下,只為了不斷與獫狁廝殺。牐牷落花開,冬去春來,柔嫩的薇菜剛剛舒展出嫩綠的新芽,試圖綠了田野山坡,還有那條冰封了的小溪,有盞燈在遙遠的地方依舊亮著,壹個溫柔的殺手在夜裏憂悶多牽掛。
滿腔愁緒尋求噴發,泥濘的村莊,不觸即痛,所有的日子長滿荊棘,蒼耳與淚水。防地如海,潮汐澎湃,我在壹條風雨飄搖的船上,舉目茫然,我有著鴻雁要傳書信,卻不知該讓它飛往何家?牐犧輩艘牙系貿こ雋髓緰懀妳坐在我思念長廊裏那漫長的盡頭,轉眼被雨雪風霜所刻畫了的又壹個十月所覆蓋。
王國的戰事鉚緊了我的雙腳,夜繼日、日又繼夜地壓逼,心裏模糊疼痛清晰,我怕那火熄滅那花雕落,從此讓他鄉埋葬了我的青春。牐犓夢裏我聽見壹朵花開放的聲音,芳菲棠棣花;馬兒踏過冷酷的河流,風兒撩起戰袍,星光呼嘯,壹堆火焚燒的聲音,壹座城傾覆的聲音,荒煙迷亂的歲月,誰能苛求安居。
只要壹把刀,我便要讓那來犯潰敗逃遁。牐牷車徐弛,盔甲刀劍滿裹的威嚴容顏,壹呼百應。
戰車、馬兒、魚皮、箭袋、雕弓,重復著邂逅的烽煙。負戟的衛士,從不卸甲。
我冷冷的守侯,那烽火的燃起,號角的呼喚,準備著隨時的出擊。牐犞沼冢我累了,請許我不再奔跑,我持戈的兄弟,可記得故鄉青青的楊柳嗎?記得妳踏過的土地落過多少相思的淚水嗎?記得妳的血留在哪壹片泥濘嗎?記得遠方的樹下有盼望妳歸來的父老鄉親嗎?牐犖冶枷蛄順練でО俑鋈找溝乃寄睿不過卻已是蒼顏白發。
牐犚淶迷經離去時,楊柳的微笑微風的撫摩太陽的溫暖,依稀如昨;而今歸來,沈重的壹腳,卻不知另壹只的歸宿,忘卻了沾塵的破牖,有血與淚的殘花。零露兼葭,我回來了,什麽都沒有,我空伸著我的雙手——牐犎溫天風雪覆蓋我的心傷。
整整壹年了,這充斥著血腥的戰事仍舊令我不能適應。恐懼、惡心、憂愁、不安,種種情緒折磨著我。
古人常說,為了保家衛國而奮戰是快樂而榮耀的。然我所看到的,是蒼涼的天幕,是滿目的血色與悲哀,是因恐懼而扭曲的灰色面孔。
哪裏有什麽快樂和榮耀?無休無止的戰爭讓生靈塗炭。不知何時,這罪惡的日子才是壹個盡頭! 每日采食著薇菜,看著它們壹天天成長,又初時的嫩芽變為最後的枯葉。
也許有壹天,連這最後的事物也要被吃光了吧?!每日裏勞碌不堪,不能吃壹頓包飯,不能睡壹個好覺。 有時候,仰望蒼穹,夜色如水般寧靜,我便會想起故鄉。
我的家人,是否也在對著明月祈禱希望我早日歸來?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滿心的創傷已讓我口不能言,只有深深的嘆息。又有誰,可以撫慰我的痛楚? 棠棣花依舊綻放,絢爛的花朵為這灰白的戰場染上壹絲明媚,卻更讓人覺得那說不出的慘淡淒涼。
駿馬戰車,象弭魚服。面對這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我本該自豪,本該毫無怨言。
有這樣壹支強大的軍隊,我們的國家應該安寧了吧。然而,踩著同伴的鮮血和屍體,我又怎能不悲哀,不恐慌!也許某壹天,我也會化作壹具冰冷的屍身,被歲月的黃沙掩埋。
但我是男兒,必須要承擔我的責任,保衛這讓我眷戀的神州浩土。 我壹身戎裝,聽戰馬長嘶,狂風呼嘯。
手中的長矛壹次次洞穿敵人的胸膛,溫熱的鮮血染紅了我的全身。 恍惚間,我仿佛什麽都看不見了,耳邊也壹片沈寂,僅剩下漫天的緋紅,似暮霞流火,似桃紅依舊———敵人的利刃刺穿了我的身體,將我的靈魂壹點點剝離。
沒有痛,亦無淚······倏然間,我飄回了故土。昔日的依依楊柳早已不再。
而今,迎接我的,是茫茫的飛雪與永無止境的寂寞。 雪穿過我明澈的軀體,化作壹縷煙塵———不,我已沒有了軀體。
如今的我,只是眷戀塵世的壹絲遊魂。 我回到了夢境中無數次出現的地方。
在那裏,家人仍在癡癡地盼我歸來,卻不知我就站在他們的身旁。我伸出手,想撫摸妻子美麗而憔悴的臉龐,卻徑直從她的身體裏穿過。
我想要喚她的名字,卻發現我發不出壹絲聲音。淚水無聲地滑過我的雙頰,沒有溫度。
我們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終究要離開。
緩步離去,默然回首,怔怔望著令我魂牽夢縈的家,心中沈痛莫名,腳步也遲遲不肯挪動。可我不得不走,我和家人早已是陰陽兩隔,留在這裏也只能徒增傷悲。
前方等待我的,將是下壹個輪回。依依楊柳,簌簌雪花,這不眠的冬季,些許憶思,幾度惆悵。
——題記雪似鵝毛滿天舞,未若柳絮因風起。在這唯美的世界中踽踽獨行,悲歟喜歟?不經意間壹片雪花飄落手心,觀其晶瑩菱角,俟其將化之時,心中不由添了幾絲感觸。
憶當初從軍,家人與我在清風徐過的楊柳岸旁惜別,從此分隔數載。父母盼兒歸,雙鬢是否早已斑白?妻兒牽腸掛肚,如今還好嗎?雪越下越大,君不知,胡天八月即飛雪;寒風刺骨,邊塞戍守,君不見,將軍白發征夫淚。
戍守邊塞之苦悶,孰能知我?軍糧供應短缺,戰士們壹年到頭都與薇菜相伴。
4. 詩經《采薇》的改寫成800字的作文戰爭的策劃和發動是“肉食者”們的勾當,被迫卷入其中的 個人,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猶如隨風飄動的落葉,隨波逐流的 小、舢任命運之手隨意擺弄,疲憊憂傷痛苦疾病衰老死亡全都身 不由乙只有暗自嗟嘆、仰天長嘯的份兒。
恐怕這是普通士兵們 剩下的唯壹屬於自己的權利和“財產”。 憑了這點權利唱壹曲憂傷的歌,總不至於得罪了大人君子們 吧!無家無室的憂慮,居無定所的煩悶,頻繁作戰的辛勞和疲憊, 思念故鄉的痛苦,對個人命運的感慨,對入侵之敵的仇恨,對和 平安寧生活的向往,觸景生情的感傷,命運無常的恐懼,遙遙無 期的等待,這壹切無時無刻不沖擊著敏感多思憂患焦慮的心靈。
把 它們吟唱出來,是壹種自我遣懷,自我撫慰,猶如受傷的小動物, 只有自己舔吮傷口,自己忍受痛苦,自己體驗悲傷。 倘若受傷後連哀叫的欲望和本能都喪失了,那便徹底麻木了, 物質化了。
對於受慣了命運擺弄、痛苦煎熬、憂傷折磨的心靈來 說,艱難坎坷辛勞疲憊槍林刀箭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形如搞劄,心 如死灰,完全喪失了作為壹個活的生命個體的靈性和生氣。
對憂傷和痛苦的敏感,不僅表明個體對自己生存處境的真切 關註,也表明了個體的自我意識和意誌。對憂傷和痛苦的表也不 僅僅是壹種無助的感嘆和哀傷,而且也是表達不甘於忍受比傷和 痛苦、不甘於向命運屈服的壹種特有方式。
它所要告訴我們的無 我憂傷,我痛苦,我無助,但我不願,我不服,我也有自己的向 往和追求,有自己的價值和尊嚴。 能夠這樣去想、去做的個體,實際上並不“小”。
從他無能為 力、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角度說,他是弱小的;從他不願屈服於 命運的擺布、有自己的追求的角度說,他卻是了不起的。正因為 這樣,吟唱自己的內心憂傷和痛苦,就已經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比 即使歌吟者本身像是不經意地這樣做,然而其內心深處的動機卻 昭然若揭。
整個人生就如壹場戰爭。活著就會被迫卷入這場戰爭之中,就 會有憂傷、痛苦、煩惱,恐懼、絕望。
向往。追求、無助等等生 存體驗。
表達這些體驗的詩,本身就是動人的生存哲學。
5. 改寫詩經采薇800字作文四季輪回,花落花開,薇菜的新芽已長大,那盞燈還在遙遠的地方亮著,每壹條路都能通向我的家,可我不能回家。
我幻想著回去吹熄它的等待,壹幻想,就幻想了壹年啊!壹年啊!我與獫狁廝殺在天涯,當著壹個忙碌的殺手,不曾靜止停下,只為了不斷與獫狁廝殺。牐牷落花開,冬去春來,柔嫩的薇菜剛剛舒展出嫩綠的新芽,試圖綠了田野山坡,還有那條冰封了的小溪,有盞燈在遙遠的地方依舊亮著,壹個溫柔的殺手在夜裏憂悶多牽掛。
滿腔愁緒尋求噴發,泥濘的村莊,不觸即痛,所有的日子長滿荊棘,蒼耳與淚水。防地如海,潮汐澎湃,我在壹條風雨飄搖的船上,舉目茫然,我有著鴻雁要傳書信,卻不知該讓它飛往何家?牐犧輩艘牙系貿こ雋髓緰懀妳坐在我思念長廊裏那漫長的盡頭,轉眼被雨雪風霜所刻畫了的又壹個十月所覆蓋。
王國的戰事鉚緊了我的雙腳,夜繼日、日又繼夜地壓逼,心裏模糊疼痛清晰,我怕那火熄滅那花雕落,從此讓他鄉埋葬了我的青春。牐犓夢裏我聽見壹朵花開放的聲音,芳菲棠棣花;馬兒踏過冷酷的河流,風兒撩起戰袍,星光呼嘯,壹堆火焚燒的聲音,壹座城傾覆的聲音,荒煙迷亂的歲月,誰能苛求安居。
只要壹把刀,我便要讓那來犯潰敗逃遁。牐牷車徐弛,盔甲刀劍滿裹的威嚴容顏,壹呼百應。
戰車、馬兒、魚皮、箭袋、雕弓,重復著邂逅的烽煙。負戟的衛士,從不卸甲。
我冷冷的守侯,那烽火的燃起,號角的呼喚,準備著隨時的出擊。牐犞沼冢我累了,請許我不再奔跑,我持戈的兄弟,可記得故鄉青青的楊柳嗎?記得妳踏過的土地落過多少相思的淚水嗎?記得妳的血留在哪壹片泥濘嗎?記得遠方的樹下有盼望妳歸來的父老鄉親嗎?牐犖冶枷蛄順練でО俑鋈找溝乃寄睿不過卻已是蒼顏白發。
牐犚淶迷經離去時,楊柳的微笑微風的撫摩太陽的溫暖,依稀如昨;而今歸來,沈重的壹腳,卻不知另壹只的歸宿,忘卻了沾塵的破牖,有血與淚的殘花。零露兼葭,我回來了,什麽都沒有,我空伸著我的雙手——牐犎溫天風雪覆蓋我的心傷。
整整壹年了,這充斥著血腥的戰事仍舊令我不能適應。恐懼、惡心、憂愁、不安,種種情緒折磨著我。
古人常說,為了保家衛國而奮戰是快樂而榮耀的。然我所看到的,是蒼涼的天幕,是滿目的血色與悲哀,是因恐懼而扭曲的灰色面孔。
哪裏有什麽快樂和榮耀?無休無止的戰爭讓生靈塗炭。不知何時,這罪惡的日子才是壹個盡頭! 每日采食著薇菜,看著它們壹天天成長,又初時的嫩芽變為最後的枯葉。
也許有壹天,連這最後的事物也要被吃光了吧?!每日裏勞碌不堪,不能吃壹頓包飯,不能睡壹個好覺。 有時候,仰望蒼穹,夜色如水般寧靜,我便會想起故鄉。
我的家人,是否也在對著明月祈禱希望我早日歸來?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滿心的創傷已讓我口不能言,只有深深的嘆息。又有誰,可以撫慰我的痛楚? 棠棣花依舊綻放,絢爛的花朵為這灰白的戰場染上壹絲明媚,卻更讓人覺得那說不出的慘淡淒涼。
駿馬戰車,象弭魚服。面對這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我本該自豪,本該毫無怨言。
有這樣壹支強大的軍隊,我們的國家應該安寧了吧。然而,踩著同伴的鮮血和屍體,我又怎能不悲哀,不恐慌!也許某壹天,我也會化作壹具冰冷的屍身,被歲月的黃沙掩埋。
但我是男兒,必須要承擔我的責任,保衛這讓我眷戀的神州浩土。 我壹身戎裝,聽戰馬長嘶,狂風呼嘯。
手中的長矛壹次次洞穿敵人的胸膛,溫熱的鮮血染紅了我的全身。 恍惚間,我仿佛什麽都看不見了,耳邊也壹片沈寂,僅剩下漫天的緋紅,似暮霞流火,似桃紅依舊———敵人的利刃刺穿了我的身體,將我的靈魂壹點點剝離。
沒有痛,亦無淚······倏然間,我飄回了故土。昔日的依依楊柳早已不再。
而今,迎接我的,是茫茫的飛雪與永無止境的寂寞。 雪穿過我明澈的軀體,化作壹縷煙塵———不,我已沒有了軀體。
如今的我,只是眷戀塵世的壹絲遊魂。 我回到了夢境中無數次出現的地方。
在那裏,家人仍在癡癡地盼我歸來,卻不知我就站在他們的身旁。我伸出手,想撫摸妻子美麗而憔悴的臉龐,卻徑直從她的身體裏穿過。
我想要喚她的名字,卻發現我發不出壹絲聲音。淚水無聲地滑過我的雙頰,沒有溫度。
我們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終究要離開。
緩步離去,默然回首,怔怔望著令我魂牽夢縈的家,心中沈痛莫名,腳步也遲遲不肯挪動。可我不得不走,我和家人早已是陰陽兩隔,留在這裏也只能徒增傷悲。
前方等待我的,將是下壹個輪回。依依楊柳,簌簌雪花,這不眠的冬季,些許憶思,幾度惆悵。
——題記雪似鵝毛滿天舞,未若柳絮因風起。在這唯美的世界中踽踽獨行,悲歟喜歟?不經意間壹片雪花飄落手心,觀其晶瑩菱角,俟其將化之時,心中不由添了幾絲感觸。
憶當初從軍,家人與我在清風徐過的楊柳岸旁惜別,從此分隔數載。父母盼兒歸,雙鬢是否早已斑白?妻兒牽腸掛肚,如今還好嗎?雪越下越大,君不知,胡天八月即飛雪;寒風刺骨,邊塞戍守,君不見,將軍白發征夫淚。
戍守邊塞之苦悶,孰能知我?軍糧供應短缺,戰士們壹年到頭都與薇菜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