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化學最奇特也常常是最偶然的性質是德國軒尼詩品牌在1675年的壹個發現。布蘭德確信人類的尿液可以提煉黃金。相似的顏色似乎是他得出結論的壹個因素。他收集了50桶人尿,在地窖裏儲存了幾個月。他通過各種神秘的過程,先把尿液變成有毒的糊狀物,再把糊狀物變成半透明的蠟狀物。當然,他沒有得到金子,但是壹件奇怪而有趣的事情發生了。過了壹會兒,它開始發光了。而且暴露在空氣中,往往會自燃。
它很快就被稱為磷,這個名字來源於希臘語和拉丁語,意思是“發光”。有遠見的實業家們已經看到了這種物質的潛在商業價值,但它很難生產,成本太高,無法開發。壹盎司(約28.35克)磷的零售價高達6幾尼——大概相當於今天的300英鎊——換句話說,比黃金還貴。
起初,人們呼籲士兵提供原材料,但這種做法幾乎無助於工業規模的生產。20世紀50年代,壹位名叫卡爾·金勒(Carl Kinler)的瑞典化學家發明了壹種方法,可以大量生產磷,而不會產生又臟又臭的尿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掌握了這種生產磷的方法,瑞典才成為——並且仍然是——火柴的主要生產國。
金勒不僅是壹個不尋常的人,也是壹個極其不幸的人。他是壹名低級藥劑師。他幾乎在沒有先進儀器的情況下發現了八種元素——氯、氟、錳、鋇、鉬、鎢、氮和氧,但他沒有得到任何榮譽。每次,他的發現要麽被忽視,要麽在別人獨立做出同樣的發現後發表。他還發現了許多有用的化合物,包括氨、甘油和單寧酸;他還認為氯可以用作漂白劑——具有潛在商業價值的第壹人——這些偉大的成就讓其他人變得富有。
金勒有壹個明顯的缺點。他對實驗用的所有東西都很好奇,堅持嘗壹點,包括壹些難聞的有毒物質,比如水銀、氫氰酸(這也是他的發現)和腈。甲腈是壹種著名的有毒化合物。150年後,歐文·薛定諤在壹次著名的思維實驗中將其選為最佳毒素。金勒不計後果的工作方法最終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1786年,43歲的他被發現死在工作臺上,周圍都是有毒的化學物質,任何壹種都可能導致他臉上最後的驚愕表情。
如果世界是公正的,每個人都會說瑞典語,金樂就會在全世界享有良好的聲譽。事實上,人們常常稱贊更著名的化學家,他們大多數是來自英語國家的化學家。金勒在1772年發現了氧,但由於種種苦澀復雜的原因,沒能及時發表論文。功勞歸於約瑟夫·普裏斯特利,他獨立地發現了同樣的元素,但是後來,在1774年夏天。更值得註意的是,金勒並沒有得到發現氯的功勞。幾乎所有的教科書仍然把氯的發現歸功於漢弗萊·戴維。他確實發現了,但比金勒晚了36年。
從牛頓、波義耳到金勒、普裏斯特利和亨利·卡文迪什,中間隔了壹個世紀。在這個世紀裏,化學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直到18世紀的最後幾年(就priestley而言,要晚壹點),全世界的科學家還在尋找——有時以為自己真的發現了——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變質的氣體、沒有燃素的海洋酸、燃素、氧化鈣和石灰、土地和水的氣味,尤其是燃素。當時,燃素被認為是燃燒的原動力。他們相信在這壹切之中,還有壹種神秘的生命力,那就是賦予無生命物體以生命的力量。沒有人知道這種難以捉摸的東西在哪裏,但有兩點是可信的:第壹,妳可以用電激活它(瑪麗·雪萊在她的小說《弗蘭肯斯坦》中充分利用了這種理解);第二,它存在於壹種物質中,而不存在於其他物質中。這就是為什麽化學最終分為兩部分:有機物(指被認為有那種東西的物質)和無機物(指被認為沒有那種東西的物質)。
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壹個眼尖的人把化學推進到現代。法國有這麽壹個人。他叫安托萬·洛朗·拉瓦錫。拉瓦錫出生於1743,是壹個小貴族家庭的成員(他的父親為這個家庭支付了壹個頭銜)。1768,他在壹家被人深惡痛絕的機構買了壹只初創股票。那個機構叫“稅務公司”,代表政府負責征收稅費。所有人都說,拉瓦錫本人溫和公正,但他工作的公司兩樣都沒有。壹方面,只對窮人征稅,不對富人征稅;另壹方面,它往往是任意的。對於拉瓦錫來說,這個機構很有吸引力,因為它為他提供了大量的資金來從事他的主要工作,也就是科學。高峰時,他每年的收入高達15萬裏弗赫——幾乎相當於今天的12萬英鎊。
走上這條利潤豐厚的職業道路三年後,他娶了老板的壹個14歲的女兒。這是壹場心腦匹配的婚姻。拉瓦錫夫人頭腦聰明,才華出眾,很快就在丈夫身邊取得了許多成就。盡管有工作壓力和繁忙的社會生活,他們在大多數日子裏花五個小時——早上兩個小時,晚上三個小時——和整個周日(他們稱之為“快樂日”)從事科學工作。不知何故,拉瓦錫還設法抽出時間擔任火藥專員,監督了壹段防止走私的巴黎城墻的建設,幫助建立了公制,並與人合著了壹本名為《化學命名法》的手冊。這本書成為統壹元素名稱的“聖經”。
作為皇家科學院的主要成員,無論目前有什麽值得關註的,他還是需要知道,他積極參與催眠研究、監獄改革、昆蟲呼吸、巴黎供水等等。1870年,壹位年輕有為的科學家向科學院提交了壹篇論文,闡述了壹種新的燃燒理論;就是在那個崗位上,拉瓦錫說了幾句輕蔑的話。這個理論確實是錯誤的,但是科學家始終沒有原諒他。他的名字叫讓·保羅·馬拉。
只有壹件事拉瓦錫沒有做過,那就是發現壹種元素。在壹個任何人拿著燒杯、火焰和任何有趣的粉末都可以發現新事物的時代——尤其是在壹個大約三分之二的元素還沒有被發現的時代——拉瓦錫沒有發現壹種元素。原因當然不是因為缺少燒杯。他有世界上最好的私人實驗室,這幾乎是荒謬的。裏面有13000個燒杯。
相反,他帶來了其他人的發現,並解釋了它們的意義。他拋棄了燃素和有害氣體。他確定了氧和氫是什麽,並給它們起了現在的名字。簡而言之,他為化學的嚴謹、清晰和有序做出了貢獻。
他的想象力實際上是不費吹灰之力獲得的。多年來,他和拉瓦錫夫人壹直忙於艱苦的研究,這需要最復雜的計算。例如,他們確定生銹的物體不會像人們長期以來認為的那樣變輕,而是會變重——這是壹個驚人的發現。物體在生銹的過程中會以某種方式吸引空氣中的基本粒子。第壹次認識到物質只會變形,不會消失。如果妳現在燒掉這本書,它的物質會變成灰燼和煙霧,但宇宙中的物質總量不會改變。後來被稱為物質永生,這是壹個革命性的想法。不幸的是,它與另壹場革命同時發生——法國大革命,拉瓦錫完全站錯了隊。
他不僅是稅務公司的壹員,還以巨大的精力建造了巴黎城墻——起義的市民對這座建築恨之入骨,以至於這是他們首先攻擊的對象。1791年,已經是國民議會重要人物的馬拉利用這壹點,譴責拉瓦錫,認為他早就應該被絞死。不久,稅務公司關門了。不久後,瑪拉在浴池中被壹名受迫害的年輕女子殺害。她的名字叫夏洛特·科黛,但是對拉瓦錫來說已經太晚了。
1793,本已緊張的“恐怖統治”達到了新的高度。5438年6月+10月,瑪麗·安托瓦內特被送上斷頭臺。165438+10月,正當拉瓦錫和他的妻子拖拖拉拉地制定逃往蘇格蘭的計劃時,他被捕了。第二年5月,他和稅務公司的31同事壹起被送進革命法庭(在壹個擺著瑪拉半身像的法庭裏)。其中8人被判無罪,但拉瓦錫和其他幾個人被直接帶到革命廣場(現在的協和廣場),在那裏設立了法國最繁忙的斷頭臺。拉瓦錫看著嶽父的頭掉在地上,然後走上前去接受同樣的命運。不到三個月後,7月27日,羅伯斯庇爾被以同樣的方式在同樣的地點被送往西方。恐怖統治很快結束了。
在他死後100年,巴黎建起了壹座拉瓦錫的雕像,被很多人敬仰,直到有人指出它壹點也不像他。在盤問下,雕塑家承認他用了數學家兼哲學家孔多塞的頭——他顯然準備了壹個——希望沒有人會註意到,或者即使註意到了,他也不會在意。他的後壹種想法是正確的。拉瓦錫和孔多塞的雕像被允許在原地再呆半個世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壹天早上,有人把它拿走,當廢鐵熔化了。
19世紀初,氧化亞氮或氧化亞氮在英國開始流行,因為人們發現使用這種氣體會“給人以高度的快感和興奮”。在隨後的半個世紀裏,它成為年輕人使用的高級毒品。有壹段時間,壹個名為asker Association的學術團體不再致力於其他事情,而是專門舉辦壹場“大笑之夜”,誌願者可以喝壹口提振精神,然後用搖搖晃晃的滑稽手勢逗觀眾開心。
直到1846,有人才有時間為壹氧化二氮找到壹種實用的方法:把它當作麻醉劑使用。顯而易見,過去誰也沒有想到,天知道有多少數萬人在外科醫生的手術刀下遭受了不必要的痛苦。
我提這壹點是想說明,在18世紀發展起來的化學,在19世紀的頭幾十年裏失去了方向,就像地質學在20世紀的頭幾十年裏壹樣。部分原因與儀器的局限性有關——比如,直到那個世紀末才出現了離心機,極大地限制了多種實驗工作。部分原因是社會。總的來說,化學是商人的科學,是和煤、鉀堿、染料打交道的人,而不是紳士。紳士們通常對地質學、博物學和物理學感興趣。與英國相比,歐洲大陸的情況稍有不同,但只是壹點點。)有壹件事或許能說明問題。那個世紀最重要的觀察,即決定分子運動性質的布朗運動,不是化學家做的,而是蘇格蘭植物學家羅伯特·布朗做的。(布朗在1827中註意到,懸浮在水中的花粉顆粒總是在運動,不管它持續了多長時間。這種不斷運動的原因——看不見的分子的作用——長期以來壹直是個謎。)
如果不是壹個叫倫福德伯爵的傑出人物,情況可能會更糟。盡管有著高貴的頭銜,他卻是壹個普通的本傑明·湯普森人,1753出生於美國馬薩諸塞州的沃本。湯普森英俊、精力充沛、雄心勃勃,偶爾也非常勇敢、聰明、肆無忌憚。19歲,娶了壹個比他大14歲的有錢寡婦。然而,當殖民地爆發革命時,他愚蠢地站在了保皇黨壹邊,並壹度為他們充當間諜。在災難性的1776年,他有被逮捕的危險,罪名是“對自由事業不熱心”。他在壹群反保皇黨人面前遭到搶劫,這些人要用壹桶桶熱焦油和壹袋袋雞毛把他打扮起來,他拋棄了妻子和孩子,倉皇逃走。
他先逃到英國,然後來到德國,擔任巴伐利亞政府的軍事顧問。他深深打動了當局,於1791年被授予“神聖羅馬帝國倫福德伯爵”的稱號。在慕尼黑逗留期間,他還設計並準備了著名的公園,名為英國花園。
在此期間,他抽出時間做了大量純科學工作。他成為世界上最著名的熱力學權威,也是解釋液體對流和洋流循環原理的第壹人。他還發明了幾個有用的東西,包括滴式咖啡壺、保暖內衣和壹個仍被稱為倫福德爐的爐子。從65438年到0805年,他在法國逗留期間,追求並娶了安托萬·洛朗·拉瓦錫的遺孀拉瓦錫夫人。婚姻並不成功,他們很快就分道揚鑣了。倫福德壹直留在法國,直到1814年去世。除了他的前妻們,他受到了法國人的普遍尊重。
我們在這裏提到他是因為他於1799年在倫敦短暫停留期間創建了皇家科學研究所。18年底,19年初,英國各地湧現出許多學術團體,它成為了另壹個成員。在壹段時間內,它幾乎是唯壹壹個旨在積極發展新化學科學的著名機構,這幾乎完全歸功於壹位名叫漢弗萊·戴維的傑出青年。這個機構成立不久,大衛就被任命為研究所的化學教授,並很快聲名鵲起,成為壹名優秀的講師和多產的實驗者。
上任不久,大衛就開始宣布發現了壹個又壹個新元素:鉀、鈉、錳、鈣、鍶和鋁。他發現了如此多的元素,與其說是因為他發現了元素的排列,不如說是因為他發明了壹項巧妙的技術:讓電流通過熔化的物質——這就是現在所說的電解。他總是發現12元素,占他那個時代已知總量的五分之壹。大衛本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但不幸的是,作為壹個年輕人,他逐漸沈迷於氧化亞氮帶來的輕松愉快的樂趣。沒有那種氣體他無法生存,他壹天要吸入三四次。最後在1829,認為是這種氣體害死了他。
幸運的是,其他地方也有其他認真的人在從事這項工作。1808年,壹位年輕頑強的貴格會教徒,名叫約翰·道爾頓,成為第壹個宣布原子本質的人(我們將在後面更充分地討論這壹進展);1811年,壹個有著歌劇般美麗名字的意大利人——洛倫佐·羅馬諾·馬迪奧·卡洛·阿伏伽德羅做出了壹個將被證明具有長遠意義的發現——那就是,任何兩種體積相同的氣體,在壓強和溫度相等的情況下,其原子數相同。
後來被稱為阿伏伽德羅定律。這個簡單有趣的定律有兩個方面值得註意。首先,它為更精確地確定原子的大小和重量奠定了基礎。化學家使用阿伏伽德羅數來最終測量,例如,壹個典型原子的直徑是0.000000008厘米。這個數字真的很小。第二,差不多50年了,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
壹方面是因為阿伏伽德羅是個獨來獨往的人——他壹個人做研究,從不參加會議;另壹方面,因為沒有會議要參加,很少有化學雜誌能發表文章。這是壹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工業革命的動力很大程度上來自化學的發展,但化學幾十年來幾乎沒有作為壹門系統科學獨立存在。
直到1841才成立了倫敦化學會。直到1848,學會才定期出雜誌。到那個時候,英國的大多數學術團體——地質學會、地理學會、動物學會、園藝學會和林奈學會(由博物學家和植物學家組成)——已經存在了至少20年,有的還要長得多。它的對手化學研究所直到1877才問世,也就是美國化學學會成立壹年之後。由於化學工業組織緩慢,1811年關於阿伏伽德羅大發現的消息直到1860年第壹屆國際化學大會在卡爾斯魯厄召開才傳開。
由於化學家長期在孤立的環境中工作,形成統壹術語的速度很慢。直到19年底,H2O2對壹個化學家意味著水,對另壹個化學家意味著過氧化氫。C2H2可以指乙烯或沼氣。很少有分子符號在任何地方都是統壹的。
化學家還使用各種令人困惑的符號和縮寫,這些符號和縮寫往往是他們自己發明的。瑞典的J.J .彼得雷烏斯(J.J. Petraeus)發明了壹種急需的排列方法,規定元素要按其希臘或拉丁名稱縮寫。這就是為什麽鐵的縮寫是Fe(來自拉丁語ferrum),銀的縮寫是Ag(來自拉丁語argentum)。其他很多縮寫和英文名壹致(氮是N,氧是O,氫是H等。),這體現了英語的拉丁分支性質,並不是因為地位高。為了表示分子中的原子數,彼得雷烏斯使用了上標法,比如H20。後來沒什麽特別的原因,流行把數字改成下標,比如H20。
雖然偶爾整理了壹下,但是直到19年底,化學在壹定程度上還是處於混亂狀態。所以,當俄羅斯聖彼得堡大學壹個古怪邋遢的教授升到顯要位置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很開心。教授的名字是德米特裏·伊萬諾維奇·門捷列夫。
1834年,門捷列夫出生於俄羅斯西西伯利亞托博爾斯克壹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富裕家庭。這個家庭太大了,史書上不清楚門捷列夫壹家有多少人:有的資料說有14個孩子,有的說有17個孩子。不過,反正大家都覺得德米特裏是最年輕的壹個。門捷列夫家族並不總是幸運的。德米特裏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當地壹所小學的校長,雙目失明,母親不得不外出打工。她無疑是壹位傑出的女性,最後成為壹家非常成功的玻璃工廠的經理。壹切都很順利,直到1848壹場大火把工廠燒成灰燼,家裏陷入貧困。堅強的門捷列夫夫人決心教育好自己的小兒子,於是搭車6000多公裏(相當於從倫敦到赤道幾內亞的距離)來到聖彼得堡,把他送到了教育學院。她筋疲力盡,不久就去世了。
門捷列夫兢兢業業地完成了學業,最後在當地壹所大學工作。他在那裏是壹個有能力但並不出色的化學家,他以蓬亂的頭發和胡須而非在實驗室的才華而聞名。他的頭發和胡須每年只修剪壹次。
但在1869年,35歲的他開始琢磨元素的排列。當時,元素通常以兩種方式排列——要麽按原子量(使用阿伏伽德羅定律),要麽按普通屬性(例如,它們是金屬還是氣體)。門捷列夫的創新在於,他發現兩者可以結合在壹張表中。
事實上,門捷列夫的方法是由壹位名叫約翰·紐蘭的英國業余化學家在三年前提出的,這在科學界是常有的事。紐蘭茲認為,如果元素按照原子量排列,它們似乎每八個位置輪流重復某些特征——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是和諧的。有壹點不太聰明——因為這樣做還為時過早——紐蘭茲將其命名為“八度音階法則”,並將這種排列比作鋼琴鍵盤上的八度音階。紐蘭茲的說法可能有壹定道理,但這種做法被認為是完全荒謬的,遭到了所有人的嘲笑。在集會上,壹些開玩笑的聽眾有時會問他是否可以用他的元素演奏壹小段曲子。紐蘭茲灰心喪氣,不再學習,不久就消失了。
門捷列夫采取了壹種略有不同的方法,將每七種元素歸為壹組,但使用了完全相同的前提。突然覺得這個方法好像很優秀,視角很清晰。因為那些特征周期性地重復,所以這個發明被稱為“周期表”。
據說門捷列夫從北美的單卡遊戲中獲得了靈感,從其他地方獲得了耐心。在那種紙牌遊戲中,紙牌按照顏色排成行,按照點數排成列。利用壹個非常相似的概念,他稱橫排期和豎排族。上下打量,立刻能看到壹組關系;左顧右盼,看到的是另壹組關系。具體來說,列將具有相似屬性的元素放在壹起。所以銅的位置在銀之上,銀的位置在金之上,因為它們都具有金屬的化學親和力;氦、氖、氬在同壹排,因為它們都是氣體。(決定排列順序的,其實是它們的電子價。想了解電子價格,就得報夜校。同時,元素是根據其原子核中的質子數——稱為原子序數——排列成行的。
目前我們先來看壹下排列原理:氫只有壹個質子,所以它的原子序數是1,排在第壹位;鈾有92個質子,所以差不多到最後了。它的原子序數是92。在這個意義上,正如菲利普·鮑爾指出的,化學實際上只是壹個計數的問題。對了,不要把原子序數和原子量混在壹起。原子量是壹種元素的質子數和中子數的總和。)
有很多事情人們不知道或者不理解。宇宙中最常見的元素是氫;然而,在接下來的30年裏,對它的認識也就到此為止了。氦是第二豐富的元素,壹年前才被發現——之前沒人想到它的存在——即使發現了,也不是在地球上,而是在太陽裏。它是在壹次日蝕中由分光鏡發現的,因此以希臘太陽神赫利俄斯的名字命名。氦直到1895才分離出來。即使在那時,由於門捷列夫的發明,化學現在已經牢固地建立起來了。
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周期表是壹個美好而抽象的東西,但對於化學家來說,它突然讓化學變得有序而清晰,怎麽說都不為過。“毫無疑問,化學元素周期表是人類發明的最漂亮、最系統的圖表。”羅伯特·e·克雷布斯(Robert e krebs)在《我們地球上的化學元素:歷史與應用》(Chemical Elements on Our Earth:History and Application)壹書中寫道——事實上,妳可以在每壹部化學史上看到類似的評論。
今天,有“大約120種已知元素”——92種是自然產生的,20多種是實驗室制造的。實際數字有點爭議。合成的重元素只能存在幾百萬分之壹秒。化學家們有時會對它們是否真的被測量產生分歧。在門捷列夫的時代,人們只知道63種元素。在某種程度上,他是聰明的,因為他意識到當時並不是所有的元素都是已知的,許多元素還沒有被發現。他的周期表準確地預言了壹旦發現新元素,它們就能取代它們的位置。
順便說壹下,沒有人知道元素的最大數量,盡管任何原子量超過168的東西都被認為是“純粹的推測”;然而,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發現的元素都可以整齊地納入門捷列夫的偉大圖表。
19世紀給了化學家們最後壹個重要的驚喜。始於1896。在巴黎,亨利·貝克雷爾不小心把壹包鈾鹽落在了包在抽屜裏的感光板上。過了壹段時間,當他取出感光板時,驚訝地發現鈾鹽在上面燒出了壹個標記,好像感光板被曝光過。鈾鹽正在釋放某種輻射。
考慮到這壹發現的重要性,貝克雷爾做了壹件奇怪的事情:他把它交給壹名研究生進行調查。幸運的是,這個學生碰巧是壹個名叫瑪麗·居裏的波蘭新移民。居裏與她的新丈夫皮埃爾合作,發現壹些巖石連續釋放大量能量,但體積不減,沒有可測量的變化。她和她的丈夫不能知道的是——在下個世紀愛因斯坦解釋之前,沒有人能知道——巖石在將質量轉化為能量方面極其有效。瑪麗·居裏稱之為“輻射”。在合作過程中,居裏夫婦還發現了兩種新元素——釙和鈾。釙是以她的祖國波蘭命名的。1903年,居裏夫婦和貝克雷爾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1911年,瑪麗·居裏獲得諾貝爾化學獎;她是唯壹壹個同時獲得化學獎和物理獎的人。)
在蒙特利爾的麥吉爾大學,出生在新西蘭的年輕人歐內斯特·盧瑟福對新的放射性材料產生了興趣。他與壹位名叫弗雷德裏克·索迪的同事壹起發現,在極少量的物質中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而地球的大部分熱量來自這種儲備的放射性衰變。他們還發現,放射性元素會衰變為其他元素——例如,如果妳今天手裏有壹個鈾原子,明天它就會變成鉛原子。這真是非同尋常。這是純粹的煉金術;沒有人想到這樣的事情會在過去自然自發的發生。
盧瑟福壹直是個實用主義者,他是第壹個看到其中有價值的實用價值的人。他註意到,無論哪種放射性物質,都有壹半在同壹時間內衰變為其他元素——著名的半衰期——這種穩定可靠的衰變率可以作為壹種時鐘。只要算出壹種物質現在有多少輻射,衰變的速度有多快,就可以算出它的年齡。他測試了壹種瀝青鈾礦——主要的鈾礦石——發現它已經有7億年的歷史了——比大多數人認為的地球還要古老。
1904年春天,盧瑟福來到倫敦,給倫福德伯爵創立的只有150年歷史的皇家科學研究所做了壹次講座,雖然對於那些在維多利亞時代後期卷起袖子準備大打壹場的人來說,那個戴著白粉和假發的時代顯得那麽遙遠。盧瑟福要講他新發現的輻射現象的變換理論;作為講座的壹部分,他拿出了瀝青鈾礦。盧瑟福巧妙地指出——因為年邁的開爾文在場,雖然並不總是醒著——開爾文自己也曾說過,如果發現了某種其他熱源,他的計算結果就會被推翻。盧瑟福發現了另壹個熱源。由於輻射現象,可以計算出地球很可能——不言而喻——比開爾文最終計算的2400萬年要古老得多。
聽到盧瑟福畢恭畢敬的陳述,開爾文面露喜色,但實際上無動於衷。他拒絕接受修正後的數字,直到臨終前,他都認為他計算出的地球年齡是對科學最有見地、最重要的貢獻——比他在熱力學方面的成就重要得多。
像大多數科學革命壹樣,盧瑟福的新發現並沒有受到普遍歡迎。都柏林的約翰·喬利(John joly)在20世紀30年代極力認為地球的年齡不超過8900萬年,直到去世也沒有改變。其他人開始擔心盧瑟福現在說得太長了。但是,即使用放射性測年法,也就是後來所說的衰變計算法,也要過幾十年才能得出地球的真實年齡約為654.38+0億年的結論。科學已經走上正軌,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開爾文死於1907。德米特裏·門捷列夫也在那壹年去世。和開爾文壹樣,他的眾多成就將永垂不朽,但他的晚年生活顯然並不太平。隨著人們年齡的增長,門捷列夫變得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