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多很多事情上癮過。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漸漸發現上癮的東西越來越少了。其實找到壹個能讓自己沈浸在其中上癮的無法自拔的東西是個很容易辦到的事情,但不容易辦到的是 去除全部雜念的,忽略壹切現實羈絆的 去真正對這個事物 義無反顧 的上癮。比如打魔獸,其實現在依然對其有著極其濃厚的興趣,不玩也會感覺悶的慌,但是要讓自己廢寢忘食的樂在其中,總覺得不可能。而籃球,雖然這些時又找到了壹片場地可以玩,可是能號到的人太少,很難湊齊理想的人數,並且隨著氣溫越來越高,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麽大的幹勁。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似乎能讓自己真正的 僅僅為壹個簡單的目的而去認真投入的事 的數量 趨近於零 了。總會提醒自己或者被提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考慮”。對這種提醒繼續較真下去,就往往陷入對人生意義思考的死循環中去。不斷的用矛盾與權衡來自虐、來自我催眠。
其實,能夠 單純的,僅僅為了快樂,為了愉悅的 去投入到壹個愛好之中,去對壹件事上癮,是壹種 莫大的幸福 。可是這個世界卻剝奪了我們獲得這種簡單幸福的能力。現實讓我們總是顧慮太多,雜念太多,非想著往壹個簡簡單單的快樂之中去賦予各種各樣的豐富內涵,去塞進各種各樣別的東西,以為這樣就會更快樂,其實結果是事與願違(反倒是專註於壹個簡單的high點,往往自然而然的生發出壹些觸類旁通的愉悅)。但似乎歲月給我們下了這道魔咒,讓我們每每將要上癮之時,就會受到別人的恐嚇,或者自己的要挾,而不自覺的急於往這單純的美好之中塞進其他的東西。這就是所謂成長的代價嗎?
現實是殘酷的,枯燥的,乏味的,鍋碗瓢盆,水電費,網費,房子,車子,工資,物價,股票,貸款,信用卡,面子,虛榮心,這些東西讓人如此的心煩意亂,既然如此,是不是更應該尋求壹個或多個原始的,單純的,簡單的快樂之源呢?如果不強迫自己去尋求,就把大好時光虛度在受苦受難之中嗎?唉,也許人活壹世,便是個慢慢閉上眼的過程,越看越不透徹,直到最後永遠不再睜眼。
每當看到小孩子們很high很high的玩耍著,並信誓旦旦的說:等我長大了,我要買好多好多的某某玩具或天天玩某某遊戲或怎麽怎麽樣時,我都很變態很惡毒的想,上帝啊,讓他們快快長大吧,讓他們的這些快樂快快被剝奪吧……
附:曾令上癮過的壹些事
小學到初中的時候,有壹段時間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折紙飛機。記得當時yimin從美國帶回了兩本教紙飛機折法的書,幾個兄弟就總是湊在壹起研究。當時真是折出了不少的講究,紙張的重量,尺寸,比例,各種折法的前後重量分配,機翼角度等等,每種折法還有個很酷的名字,到後來技術越來越精深的時候,每種折法試飛時對應的手法,手腕的抖動,大小臂的擺動,都有各種各樣的說法,甚至可以用不同的機型打空戰……。上課折,下課試飛,放學更是到處“汙染環境”,練習本,復印紙,甚至教材的壹些不重要的書頁,都成了各種各樣的飛機,散落在了同濟的各個角落。那時候對紙飛機相當的上癮,後來yimin回去了,加上學習越來越緊張,紙飛機也就慢慢的沒有去折了。
初中高年級的時候,有壹段時間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打籃球。記得當時NBA正是公牛王朝,喬丹皮蓬羅德曼時代的NBA,怎麽著都感覺比現在好看太多太多。那時候中考突然要考體育,每天早上6點多都要爬起來練習長跑,練習完了之後,或者之前,都要打壹會籃球,然後幾乎每天中午上課之前,下午放學之後,都要打壹打,周末那幾乎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初中時候很少有不上課的周末。當時為了打球,跟同濟裏的大學生爭場子,作為初中生,在大學生橫行的操場裏想擠出壹塊生存空間來,相當的不易。記得有壹次壹個大學生把我們的球故意扔到很遠很遠,示意我們滾,當時氣得差點就回家拿刀出來把他給捅了,如今過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那個當年的大學生過得怎麽樣了,被人捅死了沒。那時候,打籃球相當的上癮。
高中的時候,籃球的癮繼續的上著,逮著機會就要去打壹打,中午,下午放學到食堂打了飯,端著到操場上去看別人打,有時候飯也不吃就去打,夏天打得汗如瀑布,冬天打得周身冒煙,仿佛是小宇宙在燃燒……。平時走路時不時就會練壹兩個步法或動作。碰到橫梁、樹葉之類的較高的物件就忍不住跳起來摸壹摸,試試自己的彈跳力,某些人還曾在下雨時在教室門口摸高,結果滑倒把手臂給摸骨折……。
高中後來的時候,有壹段時間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打乒乓球。記得當時的乒乓球室戒備很森嚴,平時很少開。但是憑著那壹股邪惡的熱情,乒乓球室的門總會被我們“只是試了壹下”的“壹不小心”給弄出壹個可以鉆進鉆出的小洞,後來那個門上被釘了塊鐵皮,走不通了,就翻窗戶進去,乒乓球室是在澡堂的樓上,所以每次翻越,都要背負“翻澡堂”的名聲……乒乓球室裏有燈,但有時候晚上燈是打不開的,事實上很少能打開,於是就練出了提應急燈翻澡堂去打球的境界,到了後來,境界更高了,由於每次翻進翻出名聲不太好,而且也比較費時費勁,所以在時間不充裕的時候,就在寢室裏把僅有的壹張小桌子壹橫,放幾盒磁帶當作網(記得4盒磁帶橫放剛好擺滿),便可以開戰。因為臺子又短又窄(長約1米5,寬約1米),壹開始相當的沒有觀賞性,隨著技術越來越精湛,在這可以說是微小的球臺上,居然可以快攻,抽球,拉弧圈,甚至“遠臺相持”,於是,為了響應當時的世界乒乓球錦標賽,我們把寢室裏的這種乒乓球賽命名為“室乒賽”。那時打乒乓球打的很上癮。
高中後來的後來的時候,除了打籃球和乒乓球以外,有壹段時間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打星際。記得當時網吧剛剛興起,老師抓得很嚴,但是只要逮著機會,我們就要去殺幾盤。壹開始只是很少的幾個人,想當年是壹次期中考試之後的晚上,我們大概有4個人,先去ps,然後奔向某網吧(網吧的名字似乎是新空間)學星際,挑了壹晚上,只打了壹盤。後來技術越來越嫻熟,被我們拉下水的人也越來越多,最終形成了壹個龐大的星際隊伍,浩浩蕩蕩,每次幾乎都有1、20人(通常被稱作“壹隊人”),到了網吧湊份子買壹張會員卡,幾十個小時的那種,然後所有人的時間都算在那壹張卡的帳上。每次去往往就是4v4,悶大艦。那時去過的網吧很多,唯獨閱馬場天橋下的“天驕”是去的最勤的,每逢星期六,例行的考試結束之後壹群人就背著書包向那裏進發,途中每逢有人問:妳們去幹啥?我們便笑答:“回家”。於是,去天驕打星際,便被“回家”二字給代替。那時有空想的就是星際,自習的時候心裏不斷掙紮矛盾著的問題,也是究竟是去星際還是留在教室自習。那時打星際打的很上癮。打星際很上癮的時候,天天想的就是高考完了之後,買臺電腦,就可以天天玩星際了,可是真正高考完了,買了電腦,星際倒打的少了,因為不好跟同學聯機,而跟電腦玩實在是沒啥挑戰性。
大壹的時候,有壹段時間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打CS。記得當時不許把電腦搬到寢室,只能去墮落街的網吧去玩。後來發現壹個新的去處,南壹樓的228,說是個機房,實際上是憑學生證打cs的地方。每次去都比較爆滿。CS這個遊戲,打的興起的時候難免嚷嚷些“A大道”,“B區埋雷”之類的。這時候收錢的“老師?”就會很憤怒的說,妳們安靜壹點。有壹次,有個人拿個外校的學生證想要上機,結果被群起而攻之:沒空位的時候,本校的當然優先了,豈容外敵前來撒野?後來,那個地方突然就不能打CS了,也許是喧鬧聲太大,終於被“查封”了。後來寢室裏有了電腦,常常就在寢室裏面廢寢忘食的玩,記得有好幾次,那還是在501的時候,DF通宵跟電子系的幾個老gay玩些很怪異的地圖,我就在旁邊蹭著看,總想著玩兩盤就睡覺的,結果往往“談笑間,天就亮了”。那時候,打cs相當的上癮。
Warcraft 3出來之後,有壹段時間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打war3。記得當時玩這個的人少,所以壹般就玩單機版。有壹回502寢室的壹個人跑來演示對戰兩家困難級的電腦,結果被電腦給推了,悻悻而歸。後來資料片冰封王座出來之後,隨著浩方的興起,漸漸玩的人多了起來,當時幾乎天天跟遠在上海的某些人在浩方上2v2,往往把別人打的不敢進有我們的遊戲,於是只好時不時的換個名字建遊戲。後來3c又興起了,又有很多很多人開始玩3c,玩到最high境界的當屬dqm,微操,戰術,意識,寶物,頭頭是道,而APM居然達到了驚人的200以上,可惜他完全不玩標準的對戰。有壹陣,壹個叫shipEX的地圖非常流行,常常好幾個寢室約著打ship,什麽領主啊冰啊,護衛啊,死黑啊,黑珍珠啊之類的詞語便成了每日談話裏的必要內容。那時候,打war3相當的上癮。
收藏於 2008-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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