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文化運動在全國風起雲湧,充滿血性和誌氣的謝深受其影響。他經常和家鄉的朋友交談,如在衡陽學習的劉泰和黃龍飛。他研讀進步書籍,探索“改造中國、改造世界”之路,逐漸產生了“改造社會”的宏偉理想。每到假期,就組織大家上街演講,宣傳新思想新文化,在學生中頗有影響。
1925年初,21歲的謝從衡陽新民中學(現衡陽六中)畢業,回到家鄉。他立即投身於耒陽的革命活動,並加入了青年團。4月,* * *湘區任命唐子剛到耒陽任縣委書記。謝安排唐子剛夫婦住在自己家裏,並為唐子剛復印文件和傳單。
“五卅慘案”發生後,謝和耒陽進步青年組織宣傳隊,深入工廠、鄉村、商店和學校,發表演講,印發傳單,控訴帝國主義侵略中國。與此同時,清胡大屠殺復仇會耒陽分會成立,謝當選為復仇會副會長。會後,在復仇社的領導下,全縣舉行了大規模的罷工、罷市、罷市,組織了“敵貨”檢查,取締了數百人,到城鄉商店禁售日貨和英國貨。而被發現的數百噸日本和英國的貨物在金鐘門外被燒毀。
1926,謝加入中國* * *生產黨,負責團委工作。“馬日事變”後,謝潛入桐梓山地區,繼續進行革命活動。
9月9日,1927,謝、吳中昊、參加了發動的秋收起義。165438+10月6月,謝在雅江、大河等地組織農民起義50余次,隨後將隊伍拉到巖灘山,建立革命根據地,在湘南建立遊擊隊。17年2月17日,謝率遊擊隊攻打鎮,繳獲民兵步槍4支,抓獲蔣慎夫等幾名民憤極大的土豪劣紳。
1928 65438+10月,謝根據縣執委書記鄧宗海的指示,到長寧水口山與礦黨組織負責人宋聯系,準備武裝起義。1928 65438+10月26日,謝帶領30余名武裝農民,配合水口山工人,分兩次繳獲礦警槍支100余支。
16年2月,朱德率工農革命軍第壹師攻占耒陽縣城。19年,縣蘇維埃政府成立,謝任縣蘇維埃政府特派員,負責領導桐梓山地區農民武裝鬥爭,幫助水口山礦組建蘇維埃政府。水口山礦工武裝和農民武裝會師後,成立了中國工農革命軍第壹師第三團,以宋為團長,謝為團代表。
1928四月初,正是飛影草在湘南生長的季節。謝率部上井岡山後,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獨立營,任該營黨代表。不久,他被調到紅四軍二十八團當辦事員。下半年,謝在攻打永新城、龍源口後,因病來到紅軍臨時醫院接受治療。敵人集中三萬兵力進犯井岡山時,他病了,找到彭:“前方戰鬥這麽激烈,讓我參戰吧。”彭被他的堅定態度所感動,把他留在了茨坪部隊當秘書長。
1929年4月,紅五軍收復井岡山,整編部隊,將謝調任四縱黨代表。他深入連隊,發現十壹連政治工作很積極,於是總結經驗,在全縱隊推廣,使整個縱隊面貌煥然壹新後來,時任十壹連指導員的方強回憶那段時間的工作時說:“謝腦子快,會抓典型;特別是宣傳鼓動工作做得很好。他在會上做了報告,沒有人不認真聽。”
謝對軍隊管理中的重大問題有獨到的見解。1930年,中央“左”傾錯誤領導命令紅軍主力奪取大中城市,組織全國暴動。謝對此提出了針鋒相對的意見。他認為“搞民族暴動是盲目的口號”,寫了壹篇《紀念紅五月和我們在河西的任務》,發表在紅軍雜誌《兵工廠》第14期上。文章從國際國內政治、經濟、軍事形勢出發,闡述了他的觀點:“我師這次向河西淪陷,其任務是使河西變紅,貫穿湘贛蘇區,使贛江兩岸連成壹片,迅速奪取吉安、贛州乃至江西省,以先取勝。”他批判了“左”傾盲動主義,幫助彭正確地執行了的作戰方針。
1929年6月,紅五軍、紅八軍在湖北大冶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三軍,謝任紅三軍秘書長。7月,他隨部攻打湖南長沙。27日,紅三軍團攻占長沙縣城。為了擴大這次戰役的影響,謝和部隊政治部主任袁利用黃倉坪民族日報館出版了《紅軍日報》。經過壹天壹夜的緊張工作,《紅軍日報》第壹期於29日出版,在社會各界引起轟動。連當時的《大公報》都驚呼:“紅軍在軍事傲慢的狀態下,還懂得重視報紙宣傳,壹絲不茍。我們寧願是無辜的。”《紅軍日報》刊登的總前敵委員會的大部分通知和命令,也是謝寫的。
8月,紅壹軍團撤出長沙,在瀏陽永和與紅壹軍團會合,組成第壹方面軍。謝仍擔任紅壹軍團前委秘書長。此時部隊人數比以前擴大了6倍,部隊黨組織建設和思想建設暫時跟不上。謝在總前敵委員會會議上提出:“當務之急是加強軍隊的政治宣傳教育;要提高全軍幹部的覺悟,各級領導要以身作則。”他同直屬團黨支部書記商量後,召開了黨支部會議,團長彭也參加了會議。軍隊黨組工作發展迅速。
在1930,謝還是紅五軍第三師的政委。上任後,他向全師政治宣傳幹部提出:“做好對戰士的政治宣傳鼓動工作!”
紅軍幹部和戰士大多是農民出身,文化程度低,科學知識差。占領敵占區以後,鬧了很多笑話,提出了壹些問題。比如妳繳獲敵人的收發機,聽到它還在“嗶……”的壹聲,妳壹邊用槍托打它,壹邊用腳踩它,壹邊咒罵:“我讓妳再叫壹聲!”很難砸碎收發器來擺脫它;當我闖入白區的銀行時,我只知道如何保護金銀美元。看到國民黨的鈔票,我以為是“反動鈔票”。像廢紙壹樣,它們被撕成碎片燒掉了。在處理垃圾的時候,我並不知道這些鈔票可以用來購買白區部隊急需的藥品和物資,導致他們白白損失。
彭等各級軍事領導人深刻認識到,壹支沒有文化的軍隊是壹支愚蠢的軍隊,壹支愚蠢的軍隊是不能戰勝敵人的。因此,軍隊領導強調要加強軍隊的文化教育。彭為樹立了榜樣,作出了表率。趁戰鬥間隙,請謝出師學習文化。每次去露營地,謝都準備好書和紙、筆、墨、硯,然後在部隊其他幹部戰士休息的時候,教他學習文化。彭會檢查店鋪和檢查哨位。那時候紙又少又貴,在山區是買不到的。彭每次率兵打下壹個鎮,就派人上街買壹些便宜的衛生紙和行李紙,用來寫毛筆字。他不僅學會了寫新單詞和短語,還練習了書法。在謝的指導下,彭日復壹日堅持滴水穿石的學習,文化水平提高很快,能自己修改或起草作戰命令和文件。
彭帶頭掃盲和學習文化,極大地促進了部隊文化教育活動的開展。那時候很少有人識字,誰能讀幾個字誰就當老師,被稱為“能人當老師”。為了讓每個人都識字,這樣他們才能正確地行軍和閱讀,謝建議每個人在行軍時在背包上貼壹兩個字,每個人都可以邊行軍邊閱讀。當他們到達露營地時,他們會互相測試是否記得。
為了進壹步調動幹部戰士學習掃盲和文化的積極性,部隊各級領導還把掃盲活動滲透到娛樂生活中。例如,在墻報上舉行識字測驗,在晚會上舉行識字比賽。設壹個“識字崗”,不認識字的就不要過這個崗。這次寓教於樂的識字活動,提高了大家的識字興趣,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那時候正式的文化課時間不多,很多時候政治課和文化課是結合在壹起的。比如講階級鬥爭,工人、貧農、中農、富農、地主、資本家、帝國主義、軍閥、壓迫、剝削都寫在門板上,結合政治素養。有時會請壹些有專業知識的同誌給我們講壹些武器知識、科學知識和衛生防病知識,讓我們增長見識。
1931年春,謝和他的老師彭奧率領紅五軍第三師師長在東固地區躲藏了25天。部隊嚴重缺糧,戰士們穿得也不夠。謝和彭敖商量,動員直屬機關師的職工上山挖竹筍和野菜充饑,把省下來的糧食送到連隊。他和老師彭傲晚上巡邏連隊崗哨時,看到戰士們衣服單薄,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戰士們穿。後來,謝還規定連隊晚上要給站崗的戰士熬姜湯,以防生病。首長的關心,激發了全師官兵的鬥誌。5月30日率部攻打建寧城,殲滅劉和鼎守敵3個團。隨後,他率領部隊參加了李安堂的羅子溝戰役和方石嶺戰役。為了在戰場上充分發揮對敵政治宣傳的作用,謝組織戰士用載有宣傳口號的風箏飛向敵陣地,還派戰士在陣地前喊話,有力地配合了戰鬥。
部隊連連獲勝,俘虜了大批敵兵。為了擴大政治影響,根據紅軍優待俘虜的政策,謝主持召開師黨委,決定釋放大批俘虜。這壹事件遭到“左”傾領導人的指責,說謝“右傾”、“無原則”。謝韓文堅持真理,辯解說:“這是按照紅軍優待俘虜的政策做的,沒有違反原則。”後來,有人向黨中央報告了這壹情況,謝被撤職,留在師政治部做總宣傳工作。但謝仍然穩紮穩打。開國中將在回憶當時的情況時,還在感嘆老首長謝同誌在中央蘇區第壹、二、三次“圍剿”時,因為釋放俘虜多的問題,被打成了錯誤路線。雖然被降職使用,思想感情用事,但他還是很努力,特別是宣傳工作,他做了很多工作。
1934 10謝領導紅三軍團長征。
除了做好壹般宣傳工作外,謝還積極參與長征途中“擴大紅色”的宣傳鼓動工作。“雲桂傳,傳雲桂,有擴大紅軍的功績。”經過貴州桂陽、龍裏時,謝總是跑到部隊前面,有時也跑到戰士前面。他在路邊看到莊子,就走進百姓家中,輕言做“擴紅”的宣傳鼓動工作。很多新兵就是這樣被他招募的。
4月7日,紅軍先頭部隊發現許多人蹲在前方山坡上,遠遠觀望。謝想動員他們去當紅軍,便立即招呼他們。眾人見此,立即退到山頂。謝韓文對他們喊道:“老板,不要怕。我們是紅軍,保護幹民(也就是窮人),和妳們說話。”結果,壹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了半山腰。起初,謝對老人苦口婆心地說了很多,但老人充耳不聞。經過反復宣傳,兩人互相問答交談。經過老人的鼓足勇氣和催促,退到山頂的人又沖了進來。謝給他們講了許多革命道理和工農紅軍的重要性。壹番宣傳鼓動後,人群中突然站出壹個年輕人:“我要去當紅軍,誰跟我去?”很快,人群中出現了四五個年輕人。
4月21日上午,紅軍經過興仁縣觀音山時,謝看到壹個放牛的人,鼓勵他成為紅軍。放牛的人欣然同意。臨行前,他對妻子說:“我要當紅軍了,要好好對待家裏的傷兵。”原來這個牛人家裏還有三個紅軍傷員。
長征途中,謝做了大量的政治思想工作,贏得了紅軍指戰員的壹致好評。
9月22日,1935,紅軍順利到達哈達鋪,部隊改編為陜甘支隊。
長征勝利後,謝被調到紅軍大學當院長。入學後,他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建校校長唐熾回憶說:“老校長謝同誌被稱為校長,實際上他負責學校的全面工作。他是壹個很有進取心的人,精力充沛。他不僅要負責秘書處、隊列、組織部的工作,還要管理全校師生員工的衣食住行。雖然他工作很忙,但他總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條。”
1937 65438+10月20日,紅軍大學更名為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簡稱“康達”),校園由保安遷至延安。第二學期開學後,隨著學生人數的不斷增加,為了充實基層領導,謝擔任了第十三屆學生隊的隊長。以普通學生的身份與學生壹起生活、學習、工作,組織歌唱團體,張貼海報等。,把整個團隊的宣傳工作做得有聲有色。
不久,謝被調回學校部擔任康達政治部的宣傳部長。他決心加強理論學習,提高馬列主義水平。國防科工委第五研究所所長、時任宣傳部部長少將·牛克倫回憶說:“我們部長學習很努力。每天晚上大家休息後,他就回到自己的宿舍,點上蠟燭,靠在床上,入迷地讀著馬列主義,有時壹讀就是壹整夜。我記得有壹次,他給我們背誦馬列主義的問題,但是他能夠壹個字壹個字地背誦壹大半...他記憶力很強。”
在宣傳工作中,謝特別重視校刊《大業》的宣傳喉舌《康達》(後改為《康達》)的編輯工作,對每期要發表的文章,他都認真審閱、修改。有壹次,他生病發高燒,暈倒在辦公室。戰友們把他送到了醫務室。他吞下幾粒藥丸,繼續工作。直到校刊送去印刷,他才躺在床上。
康達大學剛開始,生活比較單調。為了改變這種狀況,謝經常組織各種隊伍搞歌詠比賽、故事演講、運動會等多種形式的活動。1938年,為了活躍學生的文化生活,謝組建了“抗大文化藝術團”。由於缺少道具,謝號召樂隊成員自己制作樂器,他自己也為樂隊制作了壹把二胡。排練節目時,他親自執導。“抗大藝術團”表演的節目很受歡迎,成為當時陜北著名的表演團體。
6月1939、1日,為慶祝“康達”創辦三周年,謝舉辦了“康達成就展”,得到了羅瑞卿等學校領導的支持。毛澤東和朱德親自參觀了“康達”,觀看展覽後,給予高度評價。
由於謝在政治宣傳方面的突出成績,他被1939評為“抗大”46名先進政治工作者之壹。
1941年初,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急需壹大批強有力的領導人充實軍隊建設和根據地建設的前線工作。謝被調到十八軍任總後勤部政治部主任。在離開康達的前壹天,他還對宣傳局長牛克倫說,“我們要做好我們的宣傳,不要辜負全國人民的期望。”
1942年5月,日寇出動5至6萬兵力對冀中、太行、大嶽、晉西北等華北抗日根據地進行“掃蕩”,總部決定實施戰略轉移。5月25日,彭、左權率領的轉移隊與八路軍政治部、後勤部的轉移隊同時出其不意地進入了遼縣那乃普地區。此時日軍已經發現了八路軍的行蹤,並以重兵包圍了愛普地區。由於政府官員多,目標大,加上山區作戰部隊和道路少,集體行動非常困難。彭、左權、羅瑞卿、(八路軍總後勤部部長)、謝等人,經過緊急磋商,決定分頭突圍。日軍發現八路軍突圍的意圖後,迅速收縮包圍圈,用更猛烈的炮火轟擊突圍隊。
當八路軍幹部戰士進村生火做飯時,村外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槍聲。謝拔出手槍,沖出大門,卻看到日軍從村外走來。謝看到敵人的火力非常密集。得知村前路口已被敵人封鎖,他帶領總後勤部政治部人員從村後突圍。當他沖出包圍圈時,他轉過身來,發現背著總後勤部政治部文件箱的妻子王振東被敵人的炮火堵在了村子裏。他轉身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沖進村子,幫助懷孕的妻子退到村後。然而,為時已晚。敵人發現了他們,用密集的火力封鎖了退路。危急之下,謝和妻子從行李箱裏拿出文件,塞進壹戶人家的柴火竈裏焚燒。這時,敵人蜂擁而上。謝和他的妻子雙雙被俘。同壹天,敵人把謝和他的妻子以及八路軍總後勤部的壹些被俘人員帶到太原市。得知謝是八路軍的高級幹部,日軍派出專門的審訊人員負責審訊。但敵人從謝身上什麽也沒有得到。又羞又怒的敵人對他嚴刑拷打,用刺刀刺穿他的肩胛骨和鎖骨,用鐵絲穿上,高掛在橫梁上,腳下放壹盆火,進行非人的破壞。英勇頑強的謝沒有屈服。敵人別無選擇,只好向侵華日軍司令部報告,並將謝夫婦處死。他們驕傲地走向刑場。那壹天,群山哭泣,大地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