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大師辜鴻銘(1857-1928)有壹句口頭禪:生在南洋,學在西方,嫁在東方,為官於北洋,任教於北大。
這句話其實是辜鴻銘向別人介紹自己的人生經歷。他的祖籍在福建省泉州市惠安縣,祖上遷居馬來西亞。後來,他出生在馬來西亞南洋的檳城。
10歲的時候,他有幸來到了歐洲。經過13年的學習,掌握了英語、德語、法語、拉丁語、希臘語等9門西方語言,獲得了愛丁堡大學、萊比錫大學等歐洲著名大學的13博士文憑。當與西方人交談時,他沒有任何障礙。他講九門外語,字正腔圓,還能寫幾門外語,成為當時精通西方文化的中國人,連西方人都很尊敬他。
辜鴻銘的原配妻子淑姑,是壹個溫柔賢惠的江南女子。她不會幹涉辜鴻銘做任何事,在家裏以照顧丈夫、教育孩子為己任。面對這個妻子,辜鴻銘很滿意,稱她是理想的妻子。
每當寫作有卡殼的時候,辜鴻銘總喜歡欣賞舒谷的小腳,很快得到靈感。所以他說她是“白天自己的興奮劑”。
後來,辜鴻銘認識了壹個叫吉田雅子的日本女人。辜鴻銘得知她的身世後,十分同情,在她被救贖後,把她作為羽翼。吉田雅子比原舒谷更懂文學、茶道、插花藝術,和辜鴻銘經常有很多* * *話題。漸漸地,辜鴻銘對她產生了依賴,甚至稱她為“自己的安眠藥”。沒有她的陪伴,他將度過壹個不眠之夜。
吉田貞子給辜鴻銘留下壹兒壹女,與他在壹起18年後因病去世。面對愛妻的離世,辜鴻銘悲痛欲絕,每天晚上都要取下吉田貞子的壹縷頭發,放在枕頭下睡覺。我還為她寫了壹首悼念詩:人皆恨此,能有幾年?過長江很痛苦,但回到原地就不壹樣了。
看得出來,辜鴻銘很愛這壹翼,她對他來說比原配更重要。所以有“婚姻在東方”的說法。
1917蔡元培先生主政北京大學時,對著名的辜鴻銘仰慕已久,邀請他到北京大學任教,講授英國文學。辜鴻銘雖然只在北大教了六年書,但對他來說那是壹生中最驕傲的時光,在這裏實現了他的人生抱負,所以才會說“在北大教書”。
在北大任教之前,辜鴻銘在張之洞幕府工作了20年,這就是“在北洋做官”的由來。
辜鴻銘在擔任幕僚的20年間,幫助張之洞統籌洋務,研究國學,時刻牢記父親的告誡:“無論妳走到哪裏,無論妳是英國人、德國人、法國人,都不要忘記妳是中國人。”
作為中國人,不了解國學怎麽面對老祖宗?
當辜鴻銘想起父親的告誡,意識到國學和中國文化的重要性時,壹種身為中國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開始廢寢忘食地研究中國文化,仿佛在為自己從小沒有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做雙重補償。從此,他肩負起“向世界推廣中國文化”的使命,並最終成為壹位學貫中西的大學者。
在陳獨秀、李大釗、胡適、魯迅、錢等“新文化人”眼裏,辜鴻銘是個“怪胎”,因為他留著晚清的長辮子,穿著長袍馬褂,戴著瓜子帽,抽著水煙袋,看上去是個十足的封建文化捍衛者。
但是,新文化人從來不敢小覷辜鴻銘的學識。就連同樣精通中西文化的胡適先生,也會在辜鴻銘面前畢恭畢敬地稱呼壹聲老師。
辜鴻銘的《中國人的牛津運動》《中國人的精神》等著作在當時影響很大,享譽海內外。這些作品像同壹根紐帶,溝通了東西方文化,促進了中國人和西方人之間的理解。
辜鴻銘也是壹位傑出的翻譯家。在翻譯《論語》時,他有壹個獨特的見解:“讓普通的英國讀者理解這本給了中國人知識和道德觀的中文小冊子”。
在具體的翻譯工作中,他提出了“動態對等”的翻譯方法,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意譯法”,拒絕譯者在原文和譯文之間進行逐字逐句的機械轉換,而是敦促譯文在表達思想感情方面發揮與原文相同的作用。
依靠這種翻譯方法,再加上他精通中西的優勢,他用準確優美的譯文把《論語》、《中庸》、《大學》等傳統經典介紹給西方人,讓西方人了解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同時,他把莎士比亞、歌德、席勒、卡萊爾等西方作家的名著翻譯給中國人,讓中國人看到了壹個不壹樣的世界。
同時,辜鴻銘也是壹個優秀的演說家。他經常在東交民巷使館區的“六國飯店”用英語講“中國人的精神”。每場演講的門票要兩元,每場演出都座無虛席。由於他在國內外享有盛名,不同膚色的人都聽了他的演講。
當時排在“丹麥四大名曲”之首的梅蘭芳也很受歡迎,每場門票1.2元。但是,只要外國人來了中國,寧願花兩大洋去瞻仰辜鴻銘,也不願去看梅蘭芳的戲劇。在外國人眼裏,他的地位非同壹般。
從學識和人品來看,辜鴻銘是優秀的,幾乎沒有瑕疵,大家都很佩服他。
但是,有人會批評他。人們批評他的唯壹原因是,作為壹個知識淵博的學者,他的很多觀念都相當陳舊,甚至迂腐,尤其是在婚姻關系上,讓人有些不可理喻。
對於納妾,辜鴻銘是非常贊成的,甚至說:如果妳是女人,控制妳老公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別的女人聯手,把他放到石榴裙下。中國的納妾制度是社會和諧和家庭幸福的終極障礙。
此時“新文化運動”如火如荼,主張人們提倡新道德,反對舊道德,提倡新文學,反對文言文。在知識界,得到了大多數人的熱烈響應。
辜鴻銘作為壹個大學者,不僅反對“新文化運動”,而且還以身作則,把原壹和二結合起來。所以,這是知識分子批判他的主要原因。
面對別人的批評,辜鴻銘甚至自豪地說:我這輩子之所以成就這麽大,原因很簡單,就是壹直有“興奮劑”和“安眠藥”陪伴著我。
他口中所說的“興奮劑”和“安眠藥”正是他原來的淑姑和吉田貞子。
“新文化運動”實施後,人們的思想文化水平有了顯著提高,“男女平等”的觀念深入人心。越來越多的人認同“壹夫壹妻制”的積極作用,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有正確的婚姻觀。
但是,辜鴻銘不同意。在他眼裏,男人是天空,是家庭的頂梁柱,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對於壹個女人來說,照顧丈夫和家庭是不容易的。所以“壹夫多妻制”是符合社會需求的。
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在壹次演講中,辜鴻銘就這個話題和很多人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有壹次,他打了個比喻,說:如果丈夫是茶壺,妻子是茶杯,壹個茶壺壹般有幾個茶杯。
壹位女士不服氣,反駁道:既然壹夫多妻合理,壹妻多夫也應該合理。
辜鴻銘聽了這話,不慌不忙地說:壹個茶壺配幾個茶杯是可以的,但誰見過壹個茶杯配幾個茶壺?
在場的人聽後都啞口無言,沒人敢回答辜鴻銘的話。
另壹位女士站起來憤慨地問辜鴻銘:為什麽我們女人不能做茶壺?如果我們是茶壺,難道我們就不能配壹些茶杯嗎?
辜鴻銘朝裏面看了看,清了清嗓子,問:請問夫人,您坐的是汽車還是馬車?
那位女士脫口而出:有時坐汽車,有時坐馬車。
話音壹落,辜鴻銘說,沒錯。不管是轎車還是馬車,都是四輪車。但是不管妳坐多少輛車,妳家裏有幾個油泵?
辜鴻銘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華,悄悄用另壹個比喻來宣揚自己的“壹夫多妻制”。這位女士又壹次想反駁,但無奈只好離開。
現場所有人都暗暗贊嘆,辜鴻銘真是個超級“怪胎”,但他想說也說不出來,就讓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