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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清白:日本侵華期間滇西慰安婦的黑色命運

滇西地區有很多被日軍強征為慰安婦的婦女,但由於種種原因,她們大多拒絕作證反對日軍在滇西實施的殘暴慰安婦制度。只有她勇敢地站出來作證,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她自己的災難和恥辱,而是中華民族的災難和恥辱。她是老李曼連春。

2009年6月5438+065438+10月,中共宣傳部撥款200萬元,在保山市龍陵縣修建日軍侵占的滇西慰安婦制度罪行陳列館。建成後將成為繼韓國東京和中國上海之後,世界上第四個慰安婦制度罪行陳列館。

不識字的老人李連春生前曾說:“我很窮。我的生活壹無所有。我最珍貴的東西是我的身體和清白,卻被日寇奪走了。我想去日本,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名氣。我想要的是金錢買不到的東西——我的純真。”

回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忘歷史的警鐘再次在人們耳邊敲響。

去年6月5438+065438+10月,中共宣傳部向保山市龍陵縣撥款200萬元,建設侵華日軍滇西慰安婦制度罪惡陳列館。展館按照修舊如舊的原則,還原了抗戰時期侵華日軍在龍陵縣董家溝董家大院修建的原慰安所。為確保展館質量,今年8月,龍陵縣邀請國際知名慰安婦問題專家、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主任、上海師範大學博士生導師蘇誌良教授,與蘇教授壹起從事慰安婦問題研究多年的教授,多年從事慰安婦問題國際訴訟的律師,以及保山市從事抗戰研究的相關人士,在龍陵召開研討會,對展覽情況進行研討。

李連春(右)

目前世界上只有三個慰安婦制度罪惡的展廳,分別位於韓國東京和中國上海。已建成的龍陵侵華日軍慰安婦制度罪惡陳列館將是第四個,由國家出資,建在戰時慰安所。蘇誌良教授建議,展廳的框架應分為六個部分,分別是日本軍國主義和慰安婦的產生、日本慰安婦制度的建立和推進、日軍在滇西侵略和實施慰安婦制度、慰安婦制度下的受害者、慰安婦制度有罪的國際索賠、審判和譴責。蘇教授還特別提到,要為受害者再建壹個展室——滇西勇敢站出來控訴日軍慰安婦制度第壹人李連春,韓國樸永信。

在侵華日軍龍陵滇西慰安婦制度罪惡陳列館的建造過程中,我們回望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銘記歷史的警鐘再次在人們耳邊敲響。

漫漫長夜中悲傷的哭泣

日本軍國主義在二戰期間的慰安婦制度導致亞洲各國婦女慘遭摧殘,身心受到嚴重傷害。

1942年5月初,侵華日軍入侵滇西,5月4日轟炸保山縣城,5月10日占領騰沖。從此,滇西人民陷入了無盡的苦難之中。日軍占領滇西期間,占領區建有20多個慰安所,也有壹些臨時慰安所。據不完全統計,在滇西被日軍雇傭為* * *奴隸的婦女有800多人,其中500多人是被日軍俘虜的滇西婦女。

據蘆溪公安分局退休民警蔣興誌介紹,解放初期當公安時,他聽目擊者說,1942年8月的壹個晚上,日軍突然包圍了芒市的光木、芒黑、鄧鄉三個村子,抓走了小布少(傣族姑娘)兩車,約有五六十人。大部分被抓的女生都沒有回來,只有三個回了家。其中有壹個住在芒黑的人,後來把她當年的遭遇告訴了人,被她的兒孫們發現了,他們指責她,然後她就三緘其口。姜行知也去采訪過她,但她直到去世還是什麽都沒說。

日軍還在芒市、萬鼎、佘芳等地設立了許多慰安所。當初收容所裏只有8名慰安婦。後來從廣東帶來了壹批中國慰安婦。於是,日軍慰安婦成了軍官的專屬,而中國慰安婦成了日軍的奴隸。

目前,芒市鎮第壹小學在日軍入侵時是壹座寺廟,裏面有壹座樹木包裹的寶塔景觀。日軍曾在此設立慰安所。目擊者告訴我們,在日據時期,附近的居民經常聽到裏面傳來淒慘的女人的哭聲。

7月1943,12日,駐紮在德宏猛嘎的日本憲兵隊隊長出人意料地宣布:“16歲以上的女子,無論已婚與否,壹旦選定,就要嫁給本司令部官兵。”

據萬鼎德宏芒滿村老支書滿盈介紹,日軍侵占萬鼎時,橋下有壹座草堂(地名),曾是日軍妓院。門口有日本兵站崗,還有五六十個17、18、20歲左右的姑娘,在日本人手下過著悲慘的生活。他們不允許穿衣服。他們壹絲不掛,裹在軍用毯子裏。他們遇到人就乞討食物。他們中的許多人在幾個月後失蹤了,大多數人被折磨致死。沒多久,日本兵又帶進來幾個新來的姑娘讓他們繼續玩。

當時,騰沖光華街熊佳有壹個慰安所,由10多名日軍把守。日軍把後面熊家和楊家之間的隔墻打開了,成了寬敞的慰安所。遠征軍奪回騰沖時,日軍把這裏的幾名慰安婦扔進井裏淹死了。

騰沖失陷時,日軍看中了東山村的尹老煥,揚言如果不把她送到駐地,就殺了她,燒了她。無奈之下,當地維修協會只好把她送到日軍駐地。日軍撤退時,她回到東山村,成了木頭人。後來,她嫁給了壹個愚蠢的丈夫。新中國成立後,她作為五保戶由生產隊供養,直到去世。在村民的記憶中,她總是拖著鞋子,長發,眼神呆滯,在村道上慢慢走著。她不時回過頭來,看著跟在她後面叫她“日本老歡”的不講理的頑童。

中國遠征軍抗日老兵徐曼·郭俊老人回憶說:“9月1944日上午,我們攻占騰沖縣城時,我看到到處都是日軍的屍體。在日軍慰安所,我親眼看到17中國慰安婦和幾個嬰兒被日軍刺死。壹個慰安婦死了,死抱著壹個血淋淋的嬰兒,真的讓人無法忍受。

2月3日1944,《新華日報》的壹篇報道說:“敵兵老去的時候(65438+騰沖西華街另設俱樂部,有漢奸逼迫的14名女同胞。每壹個敵兵進入都是為了好玩,每人每小時收到5元的軍票,戰場傷員免費。這些女人不堪忍受,憤怒而自殺。”

9月26日,1944,掃報刊登了戰地記者潘題為《騰沖城裏的壹群窮人》的報道:在騰沖城門未開的時候,中國遠征軍知道城裏還有五六十個軍妓被包圍。14年9月的早晨,遠征軍攻占了騰沖城的最後壹個據點,在防空洞裏發現了壹個來自中國的大約10歲的小女孩。她舉報說被日軍抓去給慰安婦洗臉。當時他們都躲在壹個大防空洞裏。壹天拂曉,壹個日本軍官突然用槍結束了壹個個妓女的生命,壹個***13人。小女孩驚慌失措,奪走了壹條生命。報道還稱,“在城墻的另壹個裂縫中發現了十幾具女性屍體。他們都被蒙住了眼睛。這些可憐的女人在死前發泄了對敵人的欲望,最後被判了殘酷的死刑。他們犯了什麽罪?”

潘還報道說,中國遠征軍壹攻占騰沖城,他就去了城南的幾個慰安所。有的叫妓女住處,壹個院子幾十間。每個門上都貼著慰安婦的花名和健康檢查證明。慰安所的陳設和日本家庭壹樣,大概是為了營造壹種“這就是家”的氛圍,以提高士兵的戰鬥情緒。日軍為了掩人耳目,給很多慰安所起了各種各樣的名字,要麽是某某軍妓館,某某俱樂部,某某娛樂部,要麽是某某村,比如翠明村,清明村。

在龍陵松山拉蒙大埡口的壹個山坡上,有壹個松山守軍慰安所。據目擊者稱,這個慰安所是用竹子搭建的簡易房屋,上面用報紙糊著。有壹個小房間放著慰安婦,準備獎勵打過仗的日本兵。大部分是日本女性和韓國女性。

有壹個叫樸永信的朝鮮老人,被日軍從祖國帶到這裏來當慰安婦,還懷有身孕。2004年,老人故地重遊,在拉蒙大丫口慰安所舊址作證。老人於2006年去世。

李連春,滇西唯壹為自己的清白挺身而出的人。

滇西地區有很多被日軍強征為慰安婦的婦女,但由於種種原因,她們大多拒絕作證反對日軍在滇西實施的殘暴慰安婦制度。只有她勇敢地站出來作證,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她自己的災難和恥辱,而是中華民族的災難和恥辱。她是老李曼連春。

李連春是龍陵拉蒙白泥塘人。日軍占領她的家鄉後,她在賣馬草的時候多次被日軍* * *過。結婚後,她因為失去童貞,被婆家看不起而逃亡。途中,她被日軍抓到拉蒙慰安所,成為慰安婦。在慰安所,她每天去以淚洗面,經常被工頭打。她多次試圖逃跑,但都失敗了,因為日本哨兵太嚴了。大約壹年後,在慰安所工作的同胞幫助下,她逃出了虎口。

作者曾多次去她家拜訪和采訪她。由於年老多病,這位老人的記憶力嚴重衰退。這個苦難的老人於2004年6月65438+10月10因腦溢血去世。

在李連春待過的拉蒙慰安所裏,有20名左右的中國慰安婦,大部分是被日軍拖來的當地婦女,15名朝鮮慰安婦(據說有壹部分是中國東北的)和三四名緬甸婦女,此外還有幾名日本慰安婦。這些慰安婦結局各不相同,但都很悲慘。中國的大部分慰安婦是在滇西反攻後不久被日軍殺害的。《松山證言龍陵縣文史資料選集》載:淪陷區婦女被無數人強奸。

2006年6月5日至2月,北京方圓律師事務所律師、多年堅持在日為中國慰安婦打官司的律師漸康,赴保山、德宏調查中國慰安婦受害情況。她的調查得到了隆陽區政協的大力支持,我們單位的滇西抗戰研究人員全程陪同調查。在這次調查中,發現了兩個新的慰安所。壹個是由位於嵩山半山腰的嵩山大沽口的老李曼正造證明的。另壹個是龍陵縣日軍修建的水泥碉堡前,有遊天賜老人作證(作為日軍侵華證據保存,龍陵抗戰紀念館展品)。

雖然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歲月已經過去了60多年,但日軍在滇西的暴行,尤其是殘酷的慰安婦制度,永遠不會被滇西人民忘記。日軍當年建立的慰安所廢墟還在,騰沖二戰實物收藏家段勝奎收藏的慰安婦化妝品托盤、銅粉盒,慰安婦用過的茶具還在。這壹切都揭示了背後挨打受欺負的不堪時代。

不識字的老人李連春生前曾說:“我很窮。我的生活壹無所有。我最珍貴的東西是我的身體和清白,卻被日寇奪走了。我想去日本,不是為了錢,不是為了名氣。我想要的是金錢買不到的東西——我的純真。”這是多麽令人震驚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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