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郵箱是間諜傳遞信息、接收指令、接收獎勵和小型間諜工具的存儲設備。壹般有固定死郵箱,移動死郵箱,移動死郵箱。
固定死郵箱是選定的無人值守交接點。這個集合點是嚴格保密的,幾乎都是沒人管的地方,保證不暴露,不泄密。因此,選擇死郵箱是壹項復雜而又負責任的工作。第壹,它的標準是盡可能不被發現;第二,它的位置必須易於被壹直從聯系人處獲取信息的人描述;第三,設置死亡郵箱的地方,必須是間諜可以隨時因某個原因而去的地方。我們在電影中可以看到,固定死郵箱壹般位於圍欄內、公園、咖啡館、酒吧、劇院的座位下、墓碑的縫隙裏、馬桶水箱裏。這些地方往往被普通人忽略。
蘇聯(GRU)總參謀部情報局在美國首都市中心壹個公園的樹洞裏設立了壹個“死亡郵箱”。通常在午休時間,潛伏在美國機要部門的間諜會將壹個裝有美國機密文件的密封郵袋丟入洞中。幾分鐘後,壹名蘇聯“外交官”會拿起小袋子,然後立即趕回停在美國國會大廈附近的汽車去復印。20分鐘內,把文件送回樹洞,讓間諜取回文件,然後原封不動地放回美國機密部門的辦公桌上。蘇聯在美國有幾個重要的“死信箱”。比如,在紐約165街到167街的水泥墻上的壹個小裂縫裏,在特倫堡公園的壹盞路燈下,有微型的塑料死郵箱;中央公園西邊74街和79街之間的壹個鐵郵筒下面,專門安裝了壹個磁性的“死郵筒”。
為了保證不容易被發現或者清理,死郵箱往往使用吸力很大的磁鐵存儲裝置。只要用鐵把這個發射器輕輕貼在死信箱上,就會被牢牢吸住。蘇聯總參謀部情報局有個上校軍官,被西方收買當間諜。他經常利用這種磁記憶裝置,把信息放在莫斯科壹棟大樓入口處的壹排散熱器後面,讓住在這棟大樓裏的壹名英國間諜每天都能“竊取”這些信息。
但“死郵箱”不必如此保密,有時也可以靈活處理。二戰期間,因為很多房屋的主人害怕打仗,離開了自己的家園,很多間諜利用這些無人居住的房屋,在門外放了壹個郵箱,使其成為“合法”的信息存儲設備。上世紀60年代,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和埃及情報機構經常使用常年關閉的住宅郵箱傳遞信息。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往往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便攜式死郵箱是壹種可以丟棄的容器。如空罐、空酒瓶、空煙盒或空紙箱。它被留在事先約定好的普通人能看到的地方,不會引起別人的任何興趣。但是,這種容器應該便於去取的間諜識別,以便迅速帶走。壹些間諜對這種便攜式死亡郵箱特別感興趣,認為它比固定的死亡郵箱更靈活、更安全。如果提前準備壹些特殊的容器,可靠性和保密性會更強。例如:挖空的木屑、石頭、磚塊、陶器、水泥磚、塑料或石膏等。克格勃間諜經常發現,給他們的便攜死郵箱,往往是壹團油灰。這種油灰外表很幹很硬,已經在臟灰裏滾過了,但是碎了就藏著行動指令和活動經費。
可移動的死郵箱經常藏在公交車、輪船、飛機、火車或地鐵裏。基思·索珀特(Keith Thorpert)是壹名出生於瑞士的化學家,但他被聘為比利時的頭號間諜。他特別喜歡用移動死郵箱傳遞信息。索珀特經常把英法秘密協議的文件和許多工業技術秘密的微縮膠片藏在壹個牙膏瓶裏,然後把這種牙膏放在洗澡用的大海綿裏,再登上開往某地的夜間特快列車,把海綿藏在壹等車廂衛生間的格柵後面,然後在衛生紙自動售貨機上用蠟筆做上標記,把壹張“卡拉裏”巧克力糖紙扔進廢紙簍,立即下車返回布魯塞爾。當列車到達目的地時,接收者只需要看到衛生紙自動售貨機上的標記和廢紙簍裏的巧克力包裝紙,就知道移動的死郵箱正在被激活。於是我從衛生間拿了海綿,直接送到情報總部。
1973 10潛伏在美國新英格蘭壹處軍事設施內的間諜,將竊取的軍事機密信息放在波士頓航空公司航班的廁所內,這也是壹個可移動的死郵箱。當他想在飛機上降落並停下來加油時,他溜下飛機,讓約定在航班終點站的間諜來取情報。但不知何故,這個衛生紙盒子被壹個調皮的孩子打翻了。地板上散落著九頁機密公文,是壹個愛看間諜故事的服務員撿的。於是船上的安保人員立即逮捕了這名間諜。因為後來經常發生劫機事件,所以用飛機做移動死郵箱的方法用的不多。
壹般來說,要求間諜使用6個以上的死郵箱。20世紀60年代,某國有壹個間諜學校叫“行政學校”。學校的壹門必修課是如何設計和準備六個秘密信息死亡郵箱。經過多次實踐考試,才能通過“畢業”。當然,使用哪種死郵箱,壹定要事先經過批準,不允許隨意或輪流使用。間諜將信息放入死亡郵箱後,應立即前往約定的建築用粉筆或圖釘做標記,表示死亡郵箱已被激活。幾個小時後或者壹天後,他會去另壹個指定的地方尋找接收者留下的標記。如果他發現了這個標記,就說明死郵箱裏的信息已經被完全拿走了。這些每天都能看到但往往“視而不見”、不引人註意的物體,最容易被間諜用作死郵箱。
流量重合和死郵箱的作用是壹樣的,但重要的區別在於它的流動性,或者說不確定性。
在中國古代的間諜活動中,風箏經常被用來傳遞信息。間諜把情報卷成像火柴棍壹樣的細條,塞進風箏上竹框的孔裏,然後把風箏放到天上。所有的線放出來後,他用刀把線剪斷。就這樣,站在遠處下風處的間諜跑去尋找那只斷了的風箏,從竹框的洞裏取出信息。中國古代條幅畫的卷軸也是壹個奇妙的秘密傳輸卡帶。用條幅畫卷軸傳遞信息的方法,甚至被外國高級間諜使用。
英國陸軍情報局曾破獲壹起重大間諜案,反間諜官員發現壹名間諜的許多秘密藏在壹幅國畫卷軸裏。這位反情報官員向檢察院報告說:“絕密情報和大量金錢藏在掛在床邊墻上的壹幅國畫卷軸裏。如果妳用針仔細地在卷軸末端的線之間描摹,妳會發現壹個微小的針眼。這時候只要把針插進針眼,往下按,就會露出壹個小手柄。然後妳可以擰開軸的末端。這時,妳可以看到軸的內部是中空的,這是壹個用來隱藏機密部件的暗盒。”因為這個秘密傳輸卡帶很大,很吸引人,所以間諜技術部門制作了壹個空心硬幣。使用這種空心硬幣,即使在公共廣場兌換,也不會引起反情報人員的註意。據說這種空心錢的發明是看了維克多·雨果的小說《悲慘世界》得到的靈感。雨果在書中寫道:當大師讓·瓦爾·讓被捕入獄時,他通過藏壹枚空心硬幣,裏面有壹個小文件,得以逃出監獄。
2月1962日淩晨,連接西柏林和東部波茨坦的“團結橋”中間有壹條醒目的白線。壹名蘇聯間諜阿貝爾和壹名美國U-2偵察機飛行員在這裏交換。阿貝爾是蘇聯高級間諜,也是克格勃在北美和中美洲間諜網的負責人。西方反間諜機構稱他為“千面俠”。他打著攝影師的幌子在美國紐約從事間諜活動。他用各種特殊的空心日用品傳遞被盜信息。有壹次,他給壹個間諜送機密文件的壹枚空心銀幣丟了。不知道是真的丟了,還是不小心當成真銀幣了。這枚銀幣是壹個名叫波西的報童撿到的。波西下樓時不小心把銀幣掉下了樓梯。當他彎腰撿起這枚銀幣時,發現這枚1948年鑄造的傑斐遜頭像銀幣被劈成兩半,裏面還有壹小片縮微膠片。銀幣的R形部分有壹個小針孔。只要用細針戳壹下,把銀幣的上下兩半分開,就可以隱藏秘密部分了。報童波西立即把銀幣送到了警察局。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密碼破譯專家盡力破譯這本“天書”的內容。直到另壹名蘇聯間諜叛逃到西方,阿貝爾才被抓住。由於鮑爾斯駕駛U-2間諜飛機侵犯蘇聯領空時被擊落被俘,兩國間諜總部經協商交換了這兩名間諜。
亞伯在美國也經常用空心螺絲來隱藏秘密部分,並把它扔在固定燈柱腳的石頭下面。有時會把《美國家庭》或《更美麗的家庭》、《花園》等厚雜誌的訂書釘拆下來,插入薄薄的微電影,然後粘上雜誌裝幀。然後,這本雜誌作為“待收郵件”被送到巴黎郵局。
在傳遞信息的過程中,間諜使用各種信息存儲設備。倫敦警察廳曾破獲壹起重大間諜案。警察在壹名蘇聯間諜的臥室裏發現了壹個扁平的金屬瓶子。這個酒瓶兩邊各有壹個隱藏的夾層。在梳妝臺抽屜裏,我們發現了壹個可以擰開負極底蓋的空心電池和帶卡帶的口紅。警方還發現了壹個三明治龍森牌臺式打火機。打火機裏的微型密碼本塗有高錳酸鉀,遇到壹點點熱就會立刻燃燒。以色列摩薩德經常用壹種特殊的不透光紙袋,把膠卷放在裏面很安全。但壹旦遇到危險,只要輕輕壹撕,包裏的薄膜就會暴露,所以沒有證據逮捕他。英國反間諜人員還在另壹名蘇聯間諜公寓的壁櫥裏發現了壹條皮帶。這條腰帶的中間部分有壹個秘密夾層,用來存放機密文件。有時甚至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中空高級巧克力和航空牙膏作為信息存儲。
1974,65438+10月,15的夜晚,壹輛車牌號為“石01-0044”的灰色伏爾加轎車沖出蘇聯駐華使館,向東北郊區疾馳而去。汽車停在郊區的壹座西壩河橋上,五名蘇聯人下了車,與兩名隱藏的特工取得了聯系。兩個特工把壹個白色面具交給了蘇聯人。就在這時,中國公安人員突然出現,將這夥人抓獲。公安機關檢查後發現,這種白色口罩是壹種特殊的“信息存儲設備”。面具裏有壹個小夾層,裏面有壹個小小的塑料密封袋,裏面藏著秘密信息和壹個大頭針形狀的秘密書寫工具。兩名特工被依法逮捕,五名蘇聯人被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並被驅逐出境。埃及情報機構曾經派壹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去以色列特拉維夫進行信息交接。她穿在身上的胸罩是壹種特殊的“信息發射器”,曾被用來傳輸多種以軍主力武器——“鷹式”防空導彈的信息。
因為傳遞信息容易被發現,有人發明了壹種“握手膠”,塗在微縮膠片上,先粘在右手手掌上,然後在酒會、舞會等社交活動中與被傳遞對象握手,就會將微縮膠片粘在對方手掌上。有時候間諜會先把微縮膠片貼在嘴唇上,看起來像個小痣。當親吻女士的手時,他們把信息傳遞給她。在社交場合,微電影常常被粘在壹朵盛開的鮮艷蘭花上,當眾送給女士們。更有甚者,為了得到“活口”,專門設計制造了壹個偷渡人的“人箱”。
1964年,在意大利羅馬的菲烏齊諾機場,海關警衛在檢查壹個標有“外交郵件”的白色行李箱的艙單時,突然聽到箱子裏有呻吟聲。海關警衛詢問將箱子帶到機場的兩名埃及外交官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壹位外交官回答說:“這個盒子裏只有壹些樂器。恐怕剛才發出的聲音是手風琴的聲音。”這時,另壹名外交官推開海關警衛,跳上車,帶著箱子開走了。警衛立即按響喇叭趕上來,把車攔了下來。警衛撬開箱子,發現是壹個被下了藥的人,嘴巴被塞住,身體被壹根皮帶綁在箱子裏。原來這個人是為以色列摩薩德和埃及情報總局服務的雙重間諜,埃及情報人員準備把他偷渡到埃及受審。因為飛機延誤了兩個小時,雙面間諜身上的麻藥開始失效,暴露了真相。
近年來,信息的秘密傳輸已經發展成為壹種縮微技術。這種技術可以將壹卷膠片縮小為直徑只有1 mm的微小點,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偽裝隱藏在普通私信的標點符號中。像壹本32頁的書的壹頁,可以縮小到只有英文字母“I”上的圓點大小1974年4月的壹天,聯邦德國電臺播出了壹條震驚西方的間諜新聞:聯邦德國總理勃蘭特的私人政治助理紀堯姆被反間諜機構逮捕,罪名是長期擔任克格勃間諜。勃蘭特也因為這壹醜聞而不得不辭職。警方在紀堯姆的家裏發現了壹整套電影顯微鏡設備。他經常用這種設備將面積為21 cm× 29 cm的文件縮小成微點,然後貼在郵票背面,通過普通郵件寄往東柏林。壹般在收到縮微膠片後,要把有顯微斑點的部分小心地剪下來,放入專門的溶液中,然後取出,放在紅外燈下烘烤,直到顯微斑點暴露出來。這時候就像外科醫生壹樣,用細針小心翼翼地把“微點”去掉,用吸墨紙吸幹水分,然後放在“膠片顯微鏡閱讀器”下放大閱讀。
隨著航天技術的發展,美國發射的第壹顆間諜衛星“薩摩斯”配備了壹種被稱為自動膠片彈出暗盒的高科技信息存儲器。它是純金制成的。這是為了保護盒子裏的膠片免受高空各種射線的照射。當間諜衛星拍攝了大量秘密照片,飛向太平洋某個特定區域時,巨型飛機C-119分批飛到那裏,在飛機之間拉起尼龍網,接受薩摩斯號自動彈出的“膠卷暗盒”。當降落的膠卷暗盒到達6096米的高度時,它會自動打開降落傘,然後慢慢落入其中。萬壹沒有準確落入尼龍網而落入海中,這種防水膠片暗盒會漂浮在水面上,不斷發出預定頻率的無線電信號,並發射出壹種特殊的化學藥劑,使膠片暗盒周圍的大面積海水呈現出耀眼的金黃色。這樣就很容易找到搜尋飛機或水上快艇,及時取回。如果還是找不到,到了某個時間,裝在膠卷暗盒裏的自動計時裝置就會引爆。
傳遞信息需要各種儀器和技術,但壹旦到了危急關頭,信息的破壞也很重要。最近,英國研制出壹種“新型絕密信息粉碎機”。該機的特點是體積小,重量輕,粉碎速度快,粉碎效果好。它粉碎的紙片只有普通碎紙機粉碎的1/10,膠片放進去就更碎了,根本不需要焚燒。此外,機器中的真空系統可以消除灰塵並自動收集和壓實廢紙屑,並註入膠水形成團塊,使絕密文件的內容消失。
還有壹個“密碼開啟的炸藥庫”。這是壹個被密碼鎖住的“信息存儲器”,就像壹個小保險箱。如果不知道密碼,就無法打開取出裏面的信息。如果用工具撬開,就會觸發裏面夾層裏的炸藥,裏面的“存儲”和信息瞬間被炸成碎片。前幾年,蘇聯克格勃經常派間諜使用壹種“自動撥號保險信息存儲裝置”。這是壹個蓋著布的塑料盒。放入膠片並鎖定後,將鎖定的撥盤旋轉180度。轉盤旋轉後,打開時必須旋轉到固定的安全位置,才能安全打開盒蓋,取出膠片。如果不能把撥盤轉到安全位置,嘗試打開盒子,盒子裏的膠卷會立刻自動燒完。即使打開蓋子,也只會剩下壹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