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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裏光腳勞動,不知什麽是苦

講的是:鄭州知青回憶下鄉歲月,那時候生怕自己幹的活少,歇壹天病假都很難受,女知青幹活也是“拼命三郎”

昨日,商報從鄭州知青們的聚會入手,從現實切入記憶,講述了鄭州知青下鄉的概貌,還原了當時頂住政治壓力讓鄭州知青就近下鄉的鄭州市委第壹書記王輝的感人事跡。今日,商報重磅推出:《鄭州知青 激蕩四十年》之“沈澱與物化”。

對鄭州知青來說,知青,作為壹種身份標簽,為歷史留下了很多痕跡,這些痕跡就是沈澱與物化下來的人、事、物。人,毫無疑問是客觀存在的,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要麽存於文字,要麽形成了記憶,都沈澱了下來,而知青們至今珍藏的老照片、老物件、老日記等,背後也都是人情、都是歷史。

這些歷史,河南商報秉承客觀真實的原則,進行了采訪記錄,不對灰色調進行粉飾,也不對五彩斑斕予以回避。

這是壹群激情迸發的年輕人,只有十六七歲,卻在大雪紛飛中赤著腳拉車,在炎炎烈日下修建二七紀念塔。

他們的腦海裏沒有“尊卑”,幹部和普通人同吃同住,沒壹點兒特殊。

他們是1971年下放到鄭州郊區的“知青”。有人說,他們是失落的壹代,本該坐在教室裏讀書的年齡,卻被下放到農村勞動。

那麽,他們怎樣看待自己的歷史呢?本期,河南商報記者和您壹起走近鄭州知青,***同感受那個年代的青春。

河南商報記者 楊慧俊

那些人·知青

雪天路滑,光著腳拉車

“那是壹段最苦最累,卻是我思想上最純真的時期。”王平當年是鄭州花園口五七青年農場壹連的知青,據她介紹,剛下鄉時,大家都爭著表現,搶著幹重活累活,就連最調皮的男知青,也會將勞動任務按時按量完成。

“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有壹次從城裏往農場拉糞,用的是架子車(人力車的壹種),那天雪和冰雹不停地往臉上拍打。”王平說,到了賈魯河的大橋上坡時,雪和冰雹壹陣緊過壹陣,塑料鞋底踩在冰雹粒上就像安了滾輪,滑來滑去,怎麽也把不住車。

王平急得出了壹身汗,老是上不了坡,怎麽辦?

脫掉鞋子,光腳拉車向上沖吧。為了防止腳再度打滑,王平用幾根稻草將腳纏了壹下,再次向坡上猛沖,終於將車拉過了橋。之後,她就這樣赤腳踏著泥濘的雪路,回到連裏。

“那時候真不知哪來的勇氣,也不知道什麽是苦,反正有壹股激情,幹活個個都是‘拼命三郎’。”談起往事,王平說,“那時候生怕自己幹的活少,歇壹天病假心裏都很難受。”

“回城裏洗澡,女同學的肩膀都是黑紫黑紫的,全是挑水時扁擔壓的。”省直工委副書記兼省直黨校校長、當年花園口五七青年農場壹連知青李汴霞回憶說,有時候感覺肩膀疼得像要裂開壹樣,但有了活大家仍是搶著幹。

壹連女知青的優秀,就連男知青都自嘆不如,“我們連出力比較大的是女生(因為知青多是同學關系,習慣於稱女生),她們幹活好像比男生快。”知青鐘士琪回憶,“不過她們都是幹的笨活,不會使巧,我們男生會。”

當然,會使巧的男生也免不了受傷,該連知青郝敬良在勞動中十個手指甲被碰掉了五個,“這都是輕傷。到醫院收拾壹下,第二天繼續勞動。”

那些人·幹部

農場書記和普通人壹樣參加勞動

王平等知青的勤奮,和帶隊幹部的作風有很大關系。南曹農場三連範太平回憶,下放到農場的帶隊幹部,和同學壹起鋤草、種田,吃同樣的飯、睡同樣的床,沒有壹點特殊的地方。

甚至就連農場的書記,也是和知青壹起勞動。李樹茲當時是花園口農場的書記兼場長,挖河、種稻、收稻、種麥、收麥等,啥活都領著幹。

1973年,李樹茲到農場的時候,知青們正處於思想上的迷惘時期,與初期的努力表現不同,許多人感到返城無望,開始尋釁滋事,不時發生打架鬥毆事件。在壹些連隊,“秩序”經常被刻意忽視,就連最文靜的女知青,偶爾也會順手拿農民幾塊紅薯,悄悄藏進自己的架子車裏。

李樹茲出身行伍,上世紀50年代曾在南海艦隊服役,“那些調皮搗蛋的,見了李書記就像老鼠見了貓壹樣。”花青農場二連知青荊莉回憶說。

“在農場期間,他沒罵過知青壹句。”壹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知青告訴河南商報記者,“也許正是李樹茲老人的以身作則,我們才對他比較‘敬畏’。”

那些人·貧代表

“逮兔獵手”經常忽然消失

為了讓知青盡快熟悉農活,當時每個連隊還配有“貧(下中農)代表”。他們來自當地農民,多數人溫和、樸實,手把手地教知青學習犁地、揚場等壹系列農活。

“我記得下鄉的第壹件事,就是聽貧代表控訴國民黨蔣介石(那時候人們習慣於把二者混為壹體)扒開花園口大堤,給沿岸人民帶來的苦難。”李汴霞回憶,這是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第壹課。

時隔多年,大多數貧代表的形象在知青心中逐漸模糊,能夠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壹些比較有特點的貧代表,比如十八裏河農場七連的貧代表王應發,就是壹個有名的“獵手”。

王代表當年30多歲,他幹起農活特別在行,還教大家蓋房、打井。有壹段時間,幹活時他經常趁人不註意就沒了蹤影。知青李華民和幾個夥伴決心看看王代表究竟有什麽小秘密,於是悄悄地跟著他走進南溝。哈,原來王代表正在那裏收取捕獲的野兔!

那個時候,鄭州郊區田地裏不時有野兔出沒,精明的王代表做了許多兔夾子放在七連所在的賈寨南溝隱蔽的地方,捕獲了不少獵物。由於十八裏河農場的田地溝溝壑壑比較多,王代表每抓壹只獵物,便找個地方藏起來,所以才“經常性失蹤”。

“我們發現這個秘密後,都不說破。之後趁他不註意,沒少偷吃他的兔子。”如今已是中原信托資產管理部總經理、河南省翻譯協會副秘書長的李華民回憶當年吃兔情形,仍是意猶未盡。

那些人·戀人

戀愛很單純

確定關系後壹般都不會改變

“有個男同學當兵走後,給我來了壹封信,我感覺有問題,認為是資產階級思想,就把信交給了連指導員。而指導員接到信後,既不拆,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壹直笑,我很尷尬,只好當著他的面把信燒了。”在知青王平的觀念裏,愛情的火花似乎不應該在農場擦出。

但她的戰友們,不少人已在悄悄地展開“行動”。花青農場壹連的趙景玉和黃亞麗,就是在這壹時期走到了壹起。

據黃亞麗回憶,她15歲那年,有壹天在上學路上偶遇壹位男生,“像壹棵挺拔的樹迎風而立,用當今的話說,那叫壹個‘帥’,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兩眼。”這男生就是趙景玉。不過,在上山下鄉前,二人並沒有說過壹句話。

也許是月老有意牽線,兩人下鄉時壹同到了花青農場壹連。1974年,黃亞麗被抽到連裏辦的小工廠,正好趙景玉分管這項工作。那年春節前夕,連裏放假,同學們都回去過年了,黃亞麗留下值班,真巧,趙景玉也留下了。

心有靈犀的兩個年輕人,終於點燃了愛情的火花。“我們也有過田野小河邊的浪漫,不過‘潛伏’得比較深,很多人都不知道。”趙景玉說。

這對有情人最終在1980年結為夫婦。

“我們連200多人,後來結為夫妻的多達14對。”同樣結為夫婦的知青張省節和鐘士琪表示,“那時找對象都比較單純,確定關系後壹般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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