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寧省岫巖滿族自治縣湯溝鄉境內,有壹個地方叫攔馬墻,攔馬墻的古墻址現在依稀可辨,離攔馬墻不遠的壹條河邊,有壹臨水而立的突兀巨巖,後人名曰“葬馬石”。
攔馬墻和葬馬石,是因為流傳在這壹帶的壹個美麗的故事而得名。
據說,這道攔馬墻是清太祖努爾哈赤所修,他曾在此地圈戰馬。當年清太祖努爾哈赤跨下坐騎烏眼赤兔馬,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是壹匹行走如飛的寶馬。它伴隨主人過關斬將,屢立戰功,深得努爾哈赤的歡心。但有壹次,努爾哈赤在這壹帶打了壹個大勝仗,在追殺壹名敵軍主將時,眼看舉手即可取敵人性命,不料在此當兒,烏眼赤兔卻不慎失了前蹄。雖然當時沒將努爾哈赤摔下馬來,但已失去了斬敵主將的機會。對此,努爾哈赤怒極,認為烏眼赤兔已老,便把它與平常的馬壹起圈進這道攔馬墻裏。
禦馬被貶,雄心未已,遙望征塵,誌在千裏,它仰天悲鳴,仿佛喚主人起用它再赴疆場;它伏地刨土,仿佛悔當初失蹄要立新功。它懷念主人,兩眼如血,七日七夜,不吃不喝。第八天,烏眼赤兔壹聲長嘯,躍出攔馬墻,飛奔而下,壹頭撞在河邊的那塊巨巖上,只聽驚天動地壹聲巨響,巨巖崩裂,分而復合,將禦馬葬於其內。當地民眾無不驚奇,葬馬石也因此得名。
奇怪的是,1986年當地有個石匠要取石造房,這塊巨巖被他從中間壹劈兩半兒,奇跡出現了:被他劈開的巨巖的切面上,兩面均清清楚楚地顯現著完整的馬形石紋,大小與真馬不相上下,通身呈紅色,唯眼睛是黑色,恰與傳說中的寶馬巧合。馬的姿態栩栩如生,前腿半跪,後腿蹬直,似負荊請罪,又似陣前伏臥,待命出擊,馬頭昂起,馬尾高翹,威風凜凜。那位石匠看了巨巖中這石紋,想起傳說中的寶馬,遂不願再破此石。
現在,被劈開的葬馬石,壹半在崖邊直立,壹半在河畔仰臥。很多外地來岫巖的賓客,都紛紛前去觀賞這塊顯現馬形的葬馬石。
此情此景,有誰能解其中之秘呢?生活中為什麽會有如此奇罕的巧合。
1979年,美國《讀者文摘》德文版曾舉辦過壹項征文比賽,要求應征參賽的文章必須記述個人的壹次真實有趣的親身經歷。比賽結束,在這次應征參賽的7000多篇文章中,慕尼黑飛行員沃爾特·凱爾納脫穎而出。
在征文中,凱爾納記述自己不久前駕駛塞斯納421型飛機飛行時,怎樣在撒西島與西西裏島之間驚險地墜入第勒尼安海,以及自己怎樣在壹艘橡皮艇上渡過危險的經過。《讀者文摘》的編輯人員認真地查核了德國和意大利的有關報道,認為凱爾納的記述完全屬實,那架飛機當日的確從1萬尺高空墜入第勒尼安海。
頒獎日期定於12月6日。誰知就在這天上午,該雜誌德文版總編輯舒瓦茲瓦接到壹封奇怪的來信,寫信人聲稱自己是居住在奧地利的沃爾特·凱爾納,並指出那篇得獎的征文純屬虛構,至少是把他的經歷當作作者自己的經歷,企圖騙取獎金。在信中,凱爾納還說,他曾駕駛那輛塞斯納421型飛機在歐洲和地中海飛行了4年。雖然有壹次因引擎發生故障而臨時降落在撒西島的卡利阿裏機場,但從未掉進海裏。
舒瓦茲瓦看完信,心裏打了壹串大大的問號。當風塵仆仆趕來領獎的凱爾納抵達時,舒瓦茲瓦立即把那封信拿給他看。凱爾納看著信,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他從飛行記錄中得知,有壹個與他同姓的人曾駕過那架飛機,但他未料到居然與他同名。不過,當他看到信中所述的飛機被迫在撒西島降落時,不禁驚訝得叫出聲來。
同壹架飛機,同壹個地區,同壹種引擎毛病,兩個駕駛員的姓名也完全相同。難道這僅僅是偶然嗎?
在第壹次世界大戰期間,英軍二等兵史密斯正舉槍向50米外的壹個德國狙擊兵瞄準,哪知德國兵眼疾手快,首先開了槍,子彈沒有射中史密斯,竟射進了史密斯的槍膛裏。這壹步槍至今還在英國美斯頓博物院收藏。
1664年12月5日,壹艘船在米內海峽沈沒。船上有81名乘客,壹名生還者叫休奇·威廉斯;1785年12月5日,壹艘載有25名乘客的船遇難,有壹名生還者叫休奇·威廉斯;1860年,同樣是12月5日,壹艘海船下沈,船上有船員25人,其中壹名生還者又是名叫休奇·威廉斯。
在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的威爾明市,1982年7月4日有壹個名叫拉夫爾·伯特倫·威廉斯四世的嬰兒在新漢諾佛紀念醫院降生。該嬰兒的父親是1950年7月4日出生的,其祖父是1920年7月4日出生的,而他的曾祖父是1876年7月4日出生的——那天是美國獨立壹百周年紀念日。壹位數學家對這種驚人的巧合進行計算,得出結論:同壹家庭的四代人在同壹日期出生的現象,約117億人中才有壹例。
在現實生活中,諸如此類的奇妙巧合可謂層出不窮。浙江銅山縣單集鄉孕婦張芳與大許鄉孕婦張芳同壹天在丈夫的陪同下來到銅山縣第三人民醫院婦產科分娩,並被醫生安排同住壹產房,為了不發生誤會,醫生把單集鄉的張芳稱“大張芳”,大許鄉的張芳稱“小張芳”。同壹天,兩孕婦先後順利生下女嬰,當大張芳喊自己的丈夫朱偉來分享喜悅之時,只聽得小張芳的丈夫也同時應答,弄得大張芳壹臉尷尬。原來小張芳的丈夫也叫朱偉。待明了之後,兩對夫妻覺得很有意思,四人續起了家譜。誰知,閑談中又得知兩“朱偉”的爸爸也都叫朱效東。兩家三代如此巧合,令人驚訝不已。
在江蘇蘇北某地,還有壹家三代人所娶的女人同名同姓的奇事,這三代“媳婦”來自不同的省份和縣份,經歷了種種曲折聚到了壹起,成了壹家人。現實生活中的這種巧合現象也引起科學家們的極大興趣,他們用概率論來解釋這種罕見的現象。然而,有些巧合神秘莫測,它們的發生殊難預料,用概率論卻又無法解釋清楚。美國總統林肯與肯尼迪年齡正好相差100歲。
1860年,致力於黑人民權運動的林肯擔任美國總統。100年之後,即1960年,肯尼迪入主白宮。林肯住在白宮時,他11歲的兒子韋利死於呼吸系統疾病;肯尼迪住在白宮時,出生僅39個小時的兒子柏德歷夭折,同樣死於呼吸疾病。後來,兩人都在任內遇刺身亡,都是後腦同壹部位中彈。暗殺他們的兇手約翰·威爾克斯·布思和李·哈維·奧斯華德壹個生於1839午,壹個生於1939年,年齡也正好相差100歲。兩人行刺都在星期五。後來,兩位兇手未經受審都被人殺死,至今仍查不出是誰殺了他們。
更令驚訝的是:肯尼迪總統的秘書叫林肯,他曾苦苦勸肯尼迪不要去達拉斯城,不聽勸告的肯尼迪終於死於非命;同樣地,林肯總統的秘書叫肯尼迪。他也曾勸阻林肯不要去福特劇院,最終遭到拒絕,兩位總統遇害的地點不同,但是,謀殺肯尼迪的兇手卻又同在戲院被擒。兩位總統遇害時妻子正好都在身旁;兩人遇刺時,子彈都是從後面射來的,而且都擊中了頭部;刺客布思在劇院槍擊林肯後逃到壹家倉庫,而刺客奧斯華德則是從倉庫裏向肯尼迪開槍後逃到劇院去的。遇害後,接替他們總統位置的副總統都叫約翰遜。林肯的副手安德魯·約翰遜生於1808年,而肯尼迪的副手林登·約翰遜生於1908年,恰恰又是相差了100年。
如此奇妙的巧合使科學家們對概率論產生了懷疑。於是,壹個個新論點應運而生。壹生收集了許多各種各樣的巧合例子的瑞士精神病學者卡爾·榮格,可謂是這壹研究領域的先驅。
1952年,榮格在壹篇論文中說:“巧合的發生比概率論所預測的要多得多。許多巧合是某種不可知的超自然力量作用於宇宙體系的結果。”他還創造了壹個新詞——同步性,以其來稱呼這種看似不相關實際有聯系的無法預測的巧合現象。
榮格是通過例子來說明他的觀點的:1914年,在法國斯特拉斯堡市的壹家照相館裏,壹位德國婦女為自己年幼的兒子拍了壹卷膠片,就在照相館沖洗這卷膠片的過程中,震驚全球的第壹次世界大戰爆發了,戰爭的硝煙烈火吞沒了美麗的家園。顛沛流離之中,膠片不知漂泊到地球的哪個角落。
兩年之後,在100英裏之外的法蘭克福,這位德國婦女又買了膠卷給新出世的女兒拍照。照片終於沖洗出來了。令這位婦女驚愕的是:她女兒的形象正好重疊在她兒子的形象上。
自從公元前5世紀希臘哲學家首次提出因果關系以來,人們幾乎都同意壹件事的開始必然由另壹件事引起。1739年,在壹篇題為《人性論》的文章裏,蘇格蘭哲學家休謨則指出了普遍為人接受的因果關系的謬誤。休謨認為,每壹件事的發生未必都有原因,如果認為所有事情的發生都必先有原因,無異於認為每個男人都必然有妻子,所以每個男人必定會結婚。休謨指出:壹般人相信的因果關系只是壹種習慣思維。事實上,生活中存在著因與果之間毫無關系的事情。
休謨這壹違反常理的觀點提出後,科學家們在研究、觀察種種巧合事件的同時,都禁不住喃喃自問:當作為因的、先發生的事情和作為果的、後發生的事情之間確實沒有傳統觀念上的因果關系而僅僅是巧合時,把這壹因與這壹果聯系起來的究竟是什麽關系?為什麽會發生巧合?巧合是怎樣發生的?它的發生本身有什麽原因?它有規律嗎?
早在1935年,壹些著名的物理學家就提出若幹不同於概率論的推測。他們認為:兩顆比原子還小的粒子壹旦相互聯系,縱使數千載之後,相距數光年之遠,它們也會相互感應。他們將這種現象稱為“EPR反論”。
在對這種現象進行了數十年的調查研究之後,物理學家戴維·博姆提出:粒子和人壹樣可以相互影響,宇宙中的萬事萬物都以壹種“蘊含法則”的形式互相聯系。粒子不可能被真正分割,而是以壹種現實生活中的壹般概念無法解釋的方式相互聯系著。博姆說:“不同的人由於某種因素相互感應,可能在同壹時間看法相同,觀點壹致。”博姆的這壹理論,揭開了人類超感官和知覺功能研究的先河。
當然,從理論到結論還有壹段漫長的距離,還需要壹個巨大飛躍。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科學的不斷發展,人們揭開巧合現象將是指日可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