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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導尾街的人文歷史

影畫:壹場繁衍生息的電影

要在地圖上尋找龍導尾,得用以前的地圖。要尋找今人眼中的龍導尾,得用歸僑般的心態。過去的龍導尾很大,是壹個鄉,與字面聯系密切的,也只剩下龍導尾市場,賣魚的、賣水魚的、賣菜的、賣白菜的、賣文胸的、賣花褲衩的,與妳心中的市場景象相去無幾。雖然南華西街在廣州市“三年中變”時對其大力整頓,使原先無序的舊市場變得井井有條,但多年來習慣擠在龍導尾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緊拽菜籃子大聲討價還價的阿公、阿婆,在新市場,依然重復著往日的喧嘩。

走在浸著水跡的市場,偶爾會有繪制瓷像、修傘骨、定做旗袍等字眼次第閃過,讓妳覺得在看懷舊的電影,但突然的,會在“有木炭賣”的廣告旁邊冒出“按摩”二字,提醒妳:電影已經散場了,客官,上樓吧。

著迷:壹張繁華似錦的年畫

目光所及,龍導尾的房子雖然都很老了,路也很老了,但都很幹凈,商店或商品都在門內,還沒看到有占道經營的行為,有壹家賣被子的,將被子疊得很整齊,放在當街的櫥窗內,遠看去好像年畫。

龍導尾宛如迷宮,這裏沒有死胡同,但妳可能轉著轉著又回到了原地,曾有壹個真實的故事,說20年前壹個老人家去女兒家走親戚,上午從江灣橋腳出發,到下午3點才到達鄧氏宗祠壹帶。老廣州尚且如此,新廣州可想而知。

為了找到南華西街街道辦事處,我三次看到壹個寫著福善裏的牌子,走出了壹身汗,於是脫下外套,卻將名片和零錢撒了壹地,狼狽之際幸遇壹隊女中學生,快速地幫我撿起,並且指點迷津,才到達目的地,事後回頭壹看,有壹次我已貼近它在50米之內,卻繞道而去。

龍導尾內的街巷多為石頭鋪成,所以走不了出租汽車,摩托車都不太好走。但徒步尋訪,卻是樂事,因為它夠寬,夠亮,每壹條街上都可以曬到太陽,如果怕曬,也可以躲在樹蔭下歇壹會。

藏龍:壹個“蟠龍”出沒的地方

在龍導尾,有很多龍。龍導通津、龍船崗、龍鳳街、龍兆裏……這裏的龍,除了有真龍天子的壹成意思外,還有船的意思,因為水鄉人喜稱船為龍。龍導尾還有壹條河,叫漱珠湧,已變成臭水溝了,但在晚清的廣州,河南興盛,它是通往南郊各鄉村的水上要道,省城南北的洋貨、雜貨、農副產品因此相通。記得當年繁華時,漱珠湧雖只壹灣小河,卻自有魚遊淺底、兩岸飛花的景觀。逢盛夏夜晚,旗裝長辮的富賈們泛舟橋下過,經鳳安橋轉出沙面、芳村、白鵝潭,或往西郊、荔枝灣,壹程賞遍珠江景。

漱珠湧曾有壹座山崗,每逢端午,萬人空巷,百姓蜂擁至山崗上,爭相觀看河湧賽龍奪錦盛況,如今此處已成為民巷,街名即叫龍船崗。蟠龍裏始建於1903年,因巷形彎曲奇特,酷似蟠龍蜿蜒,故名之“蟠龍”。龍珠橋,是建於1928年的壹座水泥拱橋,起名時頗費心思。此橋東接龍導通津,西達龍溪首約,便取二“龍”為首;又因此橋建於漱珠、還珠二橋之後,故取“珠”字為次,命名為“龍珠橋”。解放後,河湧改為下水暗道,龍珠橋因此拆除,但當地居民仍用舊名稱呼這壹帶。

臥虎:壹方養育英雄的水土

馮敬如,原名馮能,原籍廣東新會,世居龍導尾,馮身材矮小,膚色微黑,出生於清光緒十三年(1887年)。他出身底層社會,青少年時以補鞋為業,早年曾到香港謀生,故諢名“補鞋能”。

青少年時的馮敬如,很喜歡象棋,初於補鞋之余弈棋,在棋藝日益精進的情況下,又研究江湖殘局,並有了壹定的造詣。當時壹般江湖棋客的滿盤棋藝,大都抵不上馮,這就引發了馮以棋為生的紅塵夢幻,於是他放棄了補鞋行業,回到廣州河南龍導尾老家。辛亥革命成功後,廣州相對安定了下來,也為棋藝事業的繁榮提供了條件。當翩翩茶室、添男茶室等相繼開業後,為繁榮棋藝提供了陣地,而且使壹些江湖棋人進入棋樓謀生,馮即其中之壹。因棋風酷似名棋手棋王澤,後改名為馮澤。

1930年,華南象棋會以會長曾展鴻和會董李善卿的名義,致函上海萬國象棋會的謝俠遜,邀請華東派隊來華南交流。馮代表華南參賽,不僅需要棋藝,還要在禮儀、服飾、氣度等方面跟得上。好在華南象棋會的上層人物不介意於身份,只提出了壹些改進意見,要求馮、李在比賽期間必須穿長衫、帶把扇,還應講話謙恭,註意風度。對於馮來說,還有壹個名字不雅的問題,經過商討,有人以“敬如在,澤被生”的典故提議改馮澤為馮敬如,獲得壹致贊同。所以,從東南大戰起,馮澤改名為馮敬如,且形象大大變了,真可謂是換了人間!馮敬如的名字從此載入象棋史冊,他開創了穿長衫的歷史,壹度結束了蹲在地上擺棋攤的拮據生活。

龍導尾有過壹個名人,他叫鄧世昌。當他在黃海殉國之後,光緒皇帝垂淚撰聯:“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在108年後的今天,再次翻開甲午戰爭中的那段歷史,炮聲猶然在耳邊回響。

鄧世昌字正卿,18歲考入福州船政學堂,為駕駛班第壹屆畢業生。同治十年(1871年),被派往“建威”號船實習,巡航南洋各島,練習航海。光緒元年(1875年)後,歷任“海東雲”“致遠”號等軍艦管帶(艦長)。光緒二十年,日本侵略朝鮮,六月,在豐島海面突然襲擊中國海軍,擊沈運兵船“高升”號,甲午戰爭爆發。

八月十八日,中國北洋艦隊(北洋水師)10艘軍艦在鴨綠江口大東溝(今遼寧東溝)海面同裝備先進的12艘日本軍艦決戰。在炮戰中,中國旗艦“定遠”號中炮,帥旗被擊落。鄧世昌命令升起“致遠”號大旗,向日艦猛烈開炮,以掩護“定遠”號。不久,“致遠”號被四艘日艦包圍,多處中彈,船身傾斜。鄧世昌大呼:“今日無非壹死,但雖死而海軍的聲威永在!今天是我們報國的時候了!”隨即命令開足馬力向日艦“吉野”號沖去,準備與其同歸於盡。不幸中途觸水雷,軍艦沈沒遇難。

對鄧世昌殉難時的情景,另有壹個說法:致遠艦不幸魚雷出中,鍋爐迸裂,艦體下沈,全艦250名將士落海。隨從劉忠投救生圈給他,不受,表示“闔艦俱盡,義不獨生”。鄧的愛犬遊到他身邊,銜著他的胳膊,也被他推開。愛犬不忍離去,又銜住他的辮發。最後鄧世昌“望海浩嘆,扼犬竟逝”,沈入海底。

鄧世昌及其將士壯烈殉國後,舉國上下壹片悲憤,威海百姓自發出海打撈英雄們的屍體,當地流傳著“通商賣國李鴻章,戰死沙場鄧世昌”的歌謠。海戰失利,朝廷震動。光緒賜予鄧世昌“壯節公”謚號,追封“太子少保”,禦筆親撰祭文、碑文各壹篇。清廷還賜給鄧母壹塊用1·5公斤黃金制成的“教子有方”大匾(此匾可惜在文革中被毀去),撥給鄧家白銀10萬兩以示撫恤。鄧家用此款為鄧世昌修了衣冠冢,建起鄧氏宗祠。寶崗大道中龍涎裏二號,設有鄧世昌紀念館和海珠區博物館。整座祠堂具有典型的嶺南建築風格,為廣州市少有的保護完好的古建築之壹。現尚存有鄧世昌當年親手種植鳳眼果樹及古井等遺址。龍涎裏原名龍珠裏,1931年改為現名,大意是取其龍的精神得以延續。

鄧世昌有三兒五女,長子鄧浩洪,承襲世職,任職於廣東水師,1947年去世;次子鄧浩洋,青年早逝;三子鄧浩乾是遺腹子,曾在民國海軍部供過職,1969年逝於無錫;長女鄧秀媛;次女鄧秀蟬嫁給鄧世昌同窗摯友南洋海軍超武艦管帶葉富的兒子葉說周[原名葉錦瑛(锳),鎮雄]為妻;三女鄧秀娟;四女鄧秀婷;五女鄧秀海。

壹個大學生在紀念鄧世昌的留言簿上寫了這樣壹段話:“壹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壹個沒有自尊的民族;壹個不愛英雄的民族,是壹個危險的、沒有希望的民族。”

地名誌:壹個誤傳的地名

2000年前的南漢王劉倀在河南島上建行宮時,克隆的乃是唐朝長安的體制———宮門有壹條通道,彎曲七轉,兩邊青石為攔,宛如龍尾下垂於地,顧名龍尾道。不久宋朝統壹中國,南漢行宮逐漸變成民居,但龍尾道名稱卻沿襲下來。清初時有人把道字誤寫為導,後又誤稱為“龍導尾”。

相關資料

此廟位於同福中路將軍直街內,始建於明代中葉,重建於光緒三十年(1904)。據傳,有壹位姓周的龍尾導鄉更夫(司保衛之責),在壹次與盜賊的浴血奮戰中身亡,鄉民十分敬重他的勇敢,尊稱他為“將軍”,特把其駐地建成小廟,塑像祭祀,稱“將軍廟”。

該廟面積為81平方米,是磚木結構平房,兩進深,中間有壹小橫廳。正門有石刻陽文的對聯:“功冠虎賁昭大勇,恩垂龍導煥重光。”廟內有幾塊石碑鑲在墻上,字跡已模糊。塑像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毀,建築結構基本完好。

龍鳳街

龍鳳街地處海珠區西部,珠江東岸,街巷多以“龍”和“鳳”命名,不僅優美動聽,而且有上千年的歷史文化傳統。這裏留下南宋抗擊蒙古軍隊的英雄狀元張鎮孫的史跡;這裏是甲午海戰中英勇殉國的民族英雄鄧世昌的故鄉;這裏也是南宋畫派的發源地之壹,近百年來造就了李壽庵、劉群興、黎雄才、麥漢興等著名的畫家;這裏還是部分粵劇藝人的聚居地。這些具有深厚的、優良的群眾文化基礎,成為該街開展群眾文化活動十分有利的條件。龍鳳街的文化氛圍很濃,文化站現有場地1801平方米,下設4個分站,37個居委文化室,擁有13支業余文藝、體育團隊,15個組織機構,38個橫向聯系單位。

南華西街

古街,深巷;青磚屋,石板路。寬不過丈的街道,曲徑縈回,綠蔭遮天。夾道兩側花木扶疏,間或有碑刻畫壁點綴期間。壹處處園林小景在內街小巷依形就勢,倒也十分別致。假山石橋間,有品茗對弈、怡然自得的老人,也有天真活潑、追逐雀躍的孩童,榕蔭亭臺前,有勾挑彈撥、陶醉於樂譜之中的“發燒友”,也有舒臂伸腿,熱衷舞劍弄棒的健身愛好者,儼然壹派桃源景象。原廣州市委書記許士傑曾題詩壹首:“繁花深巷競飄香,老養少懷工讀忙,物質精神相雙翼,南華展翅更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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