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鞠躬。”伏地魔舉起魔杖說道。哈利覺得好像有壹只巨大的、看不見的手拉著他,讓他的上半身殘忍地向前彎曲,脊椎向上彎曲。這時,食屍鬼笑得比剛才更厲害了。
“很好,”伏地魔輕聲說,舉起魔杖,這樣哈利向下的壓力突然消失了。“現在妳像個男人壹樣看著我——驕傲地挺直腰板,就像妳父親去世時壹樣——好吧,現在我們開始決鬥。”
伏地魔舉起了他的魔杖。在哈利能夠保護自己甚至移動之前,他就被克魯·布爾特斯迷住了。極度的、令人筋疲力盡的疼痛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壹把滾燙的刀子刺穿了他的每壹寸皮膚,他的頭幾乎疼得要碎了。他喊道,聲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
突然,疼痛停止了。哈利翻過身,艱難地站了起來。他不禁瑟瑟發抖,就像溫特爾在他的壹只手被切掉後壹樣。哈利搖搖晃晃地走到壹邊,來到看著食屍鬼的墻邊,但他們把他推回到伏地魔身邊。
“稍微停頓壹下。”伏地魔說,裂開的鼻孔興奮地張開了。“稍微停頓壹下,哈利,那很痛苦,是不是?”妳不想讓我再做壹次,是嗎?"
哈利沒有回答。那雙無情的紅眼睛告訴他,他會像塞德裏克壹樣死去...他就要死了,他無法阻止這壹切的發生...但是他不會向伏地魔屈服,也不會乞求...
“我問妳,妳要我再做壹次嗎?”伏地魔輕聲說,“回答我!Imbrio!”
哈利有生以來第三次感到自己的頭腦壹片空白...啊,這是多麽快樂,不用思考...他似乎在漂浮和做夢——只是回答“不”...說“不”...
“我不會的,”壹個強有力的聲音從他的腦後傳來。我不會回答...
就回答不——我不會那樣做,我不會那樣說...
回答不就行了。
“我不會!”
這三個字突然從我嘴裏沖出來,回蕩在墓地裏。夢想突然消失,就像壹盆冷水澆在他身上。克魯·布爾特斯魔術留下的傷痛突然又出現了。突然,他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面臨著什麽...
“妳不會吧?”伏地魔平靜地說,現在食屍鬼再也不笑了。“妳不會說‘不’吧?哈利,服從是壹種美德。我需要在妳死之前教妳...也許是另壹種痛苦?”
伏地魔舉起了他的魔杖,但是這次哈利已經準備好了。由於他的訓練,他靠邊站了。他滾到伏地魔父親的大理石墓碑後面,他聽到咒語擊中了石頭。
“哈利,我們不是在玩捉迷藏。”這是伏地魔冷靜冰冷的聲音,在食屍鬼大笑的時候越來越近。“妳不能瞞著我。
這是否意味著妳厭倦了我們的決鬥?哈利,這是不是意味著妳要我現在就結束這場決鬥?哈利,出來——出來戰鬥,然後...會很快的...它甚至會是無痛的——但我不知道...我從未死過..."
哈利蹲在墓碑後面,壹切都將結束。沒有希望,沒有幫助。當他聽說伏地魔還在逼近的時候,他只知道壹件事——沒有恐懼也沒有理由——他不會像壹個玩捉迷藏的孩子壹樣蹲在這裏死去,也不會跪在伏地魔的腳下...他會像他父親壹樣正直地死去,他會反抗,即使任何反抗都是無用的...
在伏地魔那張蛇壹樣的臉繞到墓碑後面之前,哈利已經站了起來。他把魔杖緊緊地握在手中,向前壹推,跳出墓石,面對伏地魔。
伏地魔準備好了,這時哈利喊道:“繳械!””這時候,伏地魔也喊道,“殺!"
當壹束紅光從哈利的魔杖中射出時,伏地魔的魔杖也射出壹道紅光,他們在空中相遇了。突然,哈利的魔杖顫動了壹下,好像有電流過來了。但他的手還是緊緊抓住不放,想放開就不放開。壹束狹窄的光線連接著兩根魔杖,既不是紅色也不是綠色。但是很亮,是深金黃色。哈利驚訝地盯著光束,沿著光束他看到伏地魔又長又白的手指緊握著他的魔杖,魔杖也在振動。
然後,當哈利毫無準備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腳離開了地面。
他和伏地魔都升到了空中,他們的魔杖仍然被閃爍的金色光束連接著。他們正滑離伏地魔父親的墓碑,最後停在壹個幹凈的,沒有標記的地面上。食屍鬼們大喊,他們向伏地魔請示,他們在哈利和伏地魔周圍重新形成了包圍圈。蛇在他們的腳跟上滑行,他們中的壹些正在拔出他們的魔杖。
連接哈利和伏地魔的金色光束正在分裂:魔杖仍然連接著,成千上萬的分支光線在它們的高度形成壹個弧形,在它們周圍交叉,直到它們被壹個金色的圓形網包圍,形成壹個光籠。外面的食屍鬼像壹群狼壹樣圍了過來,奇怪的是,他們的喊叫聲變得模糊起來。
“別煩我們。”伏地魔對著食屍鬼尖叫。哈利看出他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吃驚。他的眼睛不禁睜大了。他試圖切斷仍然連接著他和哈利魔杖的光束。哈利迅速用雙手把魔杖握得更緊了。金色光束仍然完好無損。“除非我命令妳,否則不要做任何事!”伏地魔對食屍者喊道。
突然,空氣中響起了壹種神秘而美麗的聲音,這聲音來自於網上每壹小片用光旋轉的光,在哈利和伏地魔周圍回蕩。
哈利聽出了這個聲音,盡管他以前只聽過壹次...多美的壹首歌啊...
這是哈利希望的聲音,他壹生中聽到過的最美妙、最快樂的聲音。他覺得那個聲音不僅在他周圍響起,而且鉆進了他的身體。這個聲音把他和伏地魔聯系起來,就像壹個朋友在他耳邊低語。
"不要斷開連接的光束."
我知道,哈利對那個聲音說,我知道我必須這麽做...但他壹這麽想,情況就變得更糟了。他的魔杖比以前抖得更厲害了,他和伏地魔之間的光束也變了。好像有很多大光珠在魔杖之間的光束上來回滑動。當那些珠子開始緩慢而穩定地滑動時,哈利感覺到手中的魔杖在顫動。現在,光柱開始從伏地魔那裏向他移動,他感到他的魔杖在憤怒地顫抖。
隨著第壹束光越來越靠近哈利魔杖的頂端,他手中的木頭溫度變得非常高,他擔心它會著火。光珠越靠近,哈利的魔杖振動得越厲害。他確信,如果這樣下去,他的魔杖肯定會不堪忍受,似乎會在他手中粉碎。
他集中他的每壹個精神,強迫光珠滑到Fortimo的另壹邊。他的耳朵裏充滿了優美的歌曲,他的眼睛瘋狂地瞪著...慢慢地,慢慢地,光珠停止了振動;然後,慢慢地,它開始向另壹個方向移動。現在,伏地魔的魔杖開始劇烈顫抖。伏地魔看起來很驚訝,甚至害怕...
在離伏地魔的魔杖幾英寸遠的地方,壹束光在顫動。哈利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麽。但是他集中精神——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強迫光珠進入伏地魔的魔杖。慢慢地,慢慢地,它沿著金色的光束移動。搖了壹會兒,終於到了。
隨即,伏地魔的魔杖發出痛苦的尖叫,聲音不斷回蕩。伏地魔驚訝的紅眼睛忍不住睜大了——壹只冒煙的手從魔杖頂端飄了出來,然後消失了——這就是他砍斷的溫特爾的手的鬼魂。這時,傳來更多痛苦的叫聲,壹個更大的東西開始從伏地魔的魔杖頂端冒出來。這是壹個巨大的灰色東西,看起來像是由最堅實、最稠密的煙霧構成的...那是壹個頭...接著是胸部和手臂...是塞德裏克。迪格的屍體。
如果哈利驚訝地松開魔杖,壹切都將結束。但是本能讓他緊緊握住魔杖,所以金色的光束依然完好無損。
即使是塞德裏克。迪格雷厚重的灰色靈魂(那是靈魂嗎?它看起來像固體壹樣堅硬。)都是從伏地魔的魔杖末端冒出來的,就好像他是從壹條很窄的隧道裏擠出來的壹樣。塞德裏克的影子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金光,開始說話。
“哈利,堅持下去。”他說。
他的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在空中回蕩。哈利看著伏地魔——他紅色的大眼睛仍然流露出驚訝。和哈利壹樣,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些事。哈利模模糊糊地聽到了食屍鬼驚恐的叫聲,他們在金色的圓圈裏遊蕩。
更多痛苦的叫聲從魔杖裏傳來,然後另壹個東西從它的頂端出現了——這是另壹個頭的影子,接著是胳膊和其他身體——這是壹個老人,哈利在夢裏見過他,現在他和剛才塞德裏克壹樣,正試圖從魔杖頂端擠出來...他的靈魂,或者他的影子,或者別的什麽,倒在塞德裏克身邊。他拄著拐杖,看上去並不十分驚訝…
“他是壹個真正的巫師,不是嗎?”老人看著伏地魔說。“就是這個人殺了我,孩子。打他。”
這時,另壹個頭已經出現了。這個頭像雕像壹樣灰白。這是壹個女人的頭...哈利看到她倒在地上,像其他人壹樣站了起來,看著。哈利盡力握住他的魔杖,但他的手臂壹直在顫抖...
“別松手!”她喊道,她的聲音像塞德裏克的壹樣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從遠處傳來。“別讓他打敗妳,哈利。別松手!”
她和另外兩個黑影開始沿著金色網墻的內側行走,而食屍鬼則在墻的外側跳來跳去。被伏地魔殺死的受害者圍著決鬥者轉圈,邊走邊竊竊私語,給哈利鼓勵,對伏地魔發出嘶嘶聲。但是別讓哈利聽到。
然後伏地魔的魔杖上出現了另壹個頭。當哈利看見他時,他知道他會是誰。自從塞德裏克從那根魔杖中出現後,哈利似乎壹直在等待他的出現。他知道他會是誰,因為這個人每晚都會被記住。
這是壹個高個子男人,頭發淩亂地掛在煙霧繚繞的陰影上。他像珀西壹樣倒在地上,站起來看著哈利。哈利回頭看著父親幽靈般的臉,雙臂顫抖得更厲害了。
“妳媽媽來了……”他平靜地說。“她想見妳。她很快就會好的。堅持住。”
她來了...先是她的頭,然後是她的身體...壹個長頭發的年輕女人——和莉莉在壹起。波特煙霧繚繞的樣子——從伏地魔的魔杖末端出現。她和丈夫壹樣,摔倒在地卻又站了起來。她走近哈利,低頭看著他。她的聲音像其他人壹樣,似乎從遠處傳來,不斷地回蕩,但很安靜,以至於伏地魔聽不到她。
伏地魔被他的受害者包圍了,他的臉上現在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當燈斷開時,我們只會停留壹會兒。但我們會給妳爭取時間。妳必須去門廊。它會帶妳回到霍格沃茨。妳明白嗎,哈利?”
“是的!”哈利喘著氣,試圖緊緊地握住他的魔杖——它在他的手指間滑動。
“哈利,”塞德裏克的影子低聲說,“把我的身體帶回去,好嗎?把我的身體還給我的父母……”
“我會的。”哈利回答說,他正在聚集他所有的力量來握住他的魔杖。
“現在放手。”他的父親低聲說,“準備逃跑,現在放手……”
“現在!”哈利喊道,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扭動魔杖,把它拋向空中。於是金光斷了,光形成的牢籠消失了,美麗的歌聲逝去了,但是伏地魔的受害者的靈魂並沒有消失。他們走近伏地魔,阻止他見哈利。
哈利以他壹生中最快的速度奔跑,當他經過時,撞倒了兩個被驚呆的食屍鬼。他在墓碑後面曲折地跑著,感覺到食屍鬼的詛咒在跟著他,他聽到他們撞到了墓碑五。他巧妙地避開了詛咒和墓碑,匆匆走向塞德裏克的屍體。他現在感覺不到小腿的疼痛,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他要做的事情上。
“敲昏。”他聽到了伏地魔的尖叫聲。
在離咒語十英尺遠的地方,哈利從壹個彈珠後面潛了出去,避開了紅光,彈珠的五個角被魔法打碎了。他緊緊地握著魔杖,突然沖出了角落。
“妨礙公務!”他大叫著,用魔杖指著追趕他的食屍鬼。
從壹聲模糊的叫聲中,他確定自己至少打退了其中壹個,但他沒有時間回頭。當他聽到更多的魔杖在他身後猛烈射擊時,他跳過獎杯跳入水中。當他跳下來時,許多光束飛過他的頭頂,他伸出手抓住塞德裏克的胳膊...
“讓開,我殺了他,他是我的!”伏地魔尖叫道。
哈利的手已經抓住了塞德裏克的手腕。他和伏地魔之間有壹個墓碑,但是塞德裏克太重了,他搬不動,他拿不到獎杯。
伏地魔的紅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哈利看到他的嘴在笑,舉起了魔杖。
“Asio。”哈利喊道,用魔杖指著獎杯。
它升到空中,向他飛來。哈利抓住了它的把手。
他聽到了伏地魔憤怒的尖叫聲,同時他覺得那家夥已經被落下了,而Pocky已經開始行動了。這讓他在旋轉的風中加速,同時帶走塞德裏克…他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