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北京的外地人不多。當人們在街上遇到外國人時,不管是白人還是黑人,他們都會好奇地看著別人。那時候,北京的大街上有壹種奇怪的東西。其他農村地區(甚至中小城市)的遊客在北京遇到外地人,甚至會看著老外圍,直到別人不舒服。這種情況就像在動物園裏看猩猩壹樣。即使是黑頭發黑眼睛的黃種人,敏感的中國人也能從衣著、氣質上把外國人從人群中“拉”出來,評價他們。妳看,目前韓國人,日本人,新加坡人,外籍華人等等,海外來的黃種人,如果不告訴妳,幾乎分辨不出來。我的壹個鄰居,壹個年輕人,比電視上的韓國日本人時髦多了。以前因為外國人不多,北京也有專門為他們開的店——北京友誼商店只允許外國人進。日本等國金發碧眼或皮膚黝黑的人就不用說了,他們憑借與眾不同的衣著和其他與中國人“特殊的氣質”,可以在那裏自由出入。曾幾何時,建國門外的友誼商店在國人心中頗為神秘。壹些好奇的中國人想盡辦法,勇闖難關——那裏確實有“通行證”,就是穿制服的門衛。曾經有人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進口衣服扮成業余華僑,試圖混進友誼商店,但那多半是徒勞的——雖然衣服沒問題,但發型和氣質都和真正的華僑不壹樣,甚至皮膚的紋理也不壹樣。那時候,我們的人民往往看起來像菜;有創意的是,我的壹個哥們用鞋油把臉塗黑了,最後還是功虧壹簣。他忘了用鞋油塗耳朵,最後不僅被轟了出來,據說還鬧出了轟動全北京的笑話。“外國人”這個詞曾經意味著有壹個特殊的身份。記得十年前,壹個法國小夥在王府井大街逛街,壹邊學著中國人敲瓜子。結果被罰了壹個“紅袖章”扔瓜子。這麽簡單的壹件事,僅僅因為發生在外國人身上,就有了新聞價值,《北京晚報》還以“外國人違反衛生被罰款”為題進行了刊登。這件事現在看來就像報紙上登“外國人居然放屁”壹樣荒謬。後來隨著國家的進壹步開放,外國人多了,壹些勇敢的中國人終於不再在他們面前害羞。當他們看到外國人時,他們會大喊“妳好”。當時在大街上對外國人喊“妳好”幾乎變成了街頭壹景,外國人真的被中國人的“熱情”淹沒了。第壹個把外國人當普通人的不是媒體,也不是那些涉外人士,而是秀水街賣襪子褲子鞋子的攤主。因為90%的客人都是外國人,所以最先發現外國人也只是和我們壹樣的血肉之軀...但在很長壹段時間裏,外國人在中國人眼中是富人的代名詞。外國人在中國只能住涉外酒店或公寓,但現在,外國人終於回歸了這個詞的本義,即不富裕也不貧窮;不代表文明或者別的什麽——外國人只是外國人的意思,既不是褒義,也不是貶義。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外國人突然成了妳的鄰居。我和妳住在同壹個普通的居民樓,去同壹個超市購物,去同壹個酒吧街消遣,甚至去同壹個俱樂部健身。壹個和他不熟的北京小夥子說,他老婆已經回老家了,他老婆很可能回歐洲或者美國老家,他女兒也很可能是黃白或者黃黑混血兒。在我剛剛在劇組拍完的電視劇裏,有兩個小夥子,他們的妻子是法國女孩和德國女人,他們還有可愛的混血寶寶。昨天,在我住的大樓裏,我突然看到壹個不尋常的印度或巴基斯坦兄弟。看到他黑黑的臉既新鮮又正常。現在外國人隨處可見。另外,嫁給外國人的女生和某棟樓娶外國女生的男生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壹不小心就能看到外地女婿上門或者外地媳婦下班回家,坦然走進沒有電梯的老樓...據說現在有幾十萬外國人在北京長期居住,每天有幾十萬外國人在北京短暫停留。在壹些地區,也有類似外國唐人街的外國人聚集區。在超市排隊的時候,也許不是我們中國人排在北京電影的後面。所以,不要在北京的外地人面前說別人,尤其是那些妳認為別人聽不懂的冒犯性的話,因為人家很可能說的是比妳的普通話更標準的普通話,還帶著輕微的家鄉口音。我在商店裏遇到壹個皮膚黝黑的小孩。他來自遙遠的非洲大陸,就讀於北京壹所普通中學。他嘴裏說著“神聖的狗屎…”,聽起來像壹個完整的小巷...在北京,對我們中國人不卑不亢的外國人仍然很受歡迎。太牛逼的外國人可能活該挨打。我們不要太把外國人當外國人,就當普通人。到明年奧運會的時候,來北京的外國人會走得更遠。如果酒店緊張,可以辦個臨時執照,開個家庭旅館,寫上大大的英文字母B&;b,意思是民宿,可能外國人找的是B&;b住在妳家。價格應該公平合理。咱們不要多收也不要多收,不要冷落了別人...而那些在大街上找外國人練習口語的人,不得不提醒妳,很多外國人不喜歡別人帶著這個目的和他們交流。不如先跟他們說中文,等他們聽不懂了再練習,這樣才不會顯得刻意。北京的外國人越來越多有很多原因。中國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北京的軟硬件條件越來越國際化,跨國公司越來越看好北京,就連北京的西餐廳味道也越來越正宗...但有壹點是肯定的:北京不僅給我們自己人提供了很多發展的機會,也給外地人提供了發展的機會。外地人中,不乏不遠千裏懷揣著壹個中國夢,來北京實現自己人生理想的萬裏。其中,既有發達國家,也有欠發達地區。北京可能已經成為夢想家的天堂,另壹場偉大的民族融合可能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