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記錄對隕石墜落的時間、地點、過程、形狀、比例等進行了完整而科學的描述,這也是世界天文學史上少有的優秀記錄。
考古發掘和古代文獻表明,中國是天文學最早發達的國家之壹。從原始社會開始,我們的祖先逐漸積累了天文知識,以適應采集、狩獵和農牧活動的需要,並通過觀測天象、定方向、定季節和宣布農時,在中國萌發和發展了古代天文學。
早在六七千年前,屬於仰韶文化的Xi安半坡遺址中,房屋的門、墓葬、人骨的頭都是朝南的。江蘇省郫縣大墩子墓地有五層墓,晚期的疊在早期的上面,但方向還是大體壹致。這種壹致性表明他們已經能夠識別方向。對於原始時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人來說,設定方向的唯壹依據就是天空的變化,尤其是太陽。
太陽給地球帶來光明,給人們帶來溫暖。在新石器時代出土的陶器上,有太陽裝飾的物品。在河南鄭州大河村仰韶文化出土的彩陶上,中間有壹個紅色的圓心,周圍有彩色的光,表現出太陽的形象;山東大汶口龍山文化出土的灰陶,令人崇敬,有太陽出丘,太陽出雲的圖案,可能是“旦”字的象形。後來《詩經》中有詩②“景為丘,其陰陽相對”,表示丘上日影定方向,另壹篇《風定方》說:“以日為導,使於楚室”。這些對日落方向的描述是古代習俗的遺產。
日出日落不僅指明了方向,還形成了晝夜循環。晝夜的交替使人有了白天的概念。晝夜和太陽都用“日”字來表示,顯然是和太陽聯系在壹起的。為了計算日子的流逝,在原始時代出現了許多方法。我國解放前後,壹些少數民族還處於原始社會,有的在繩子上打結,有的在竹子上刻字,有的把石頭放在竹筒裏。這些記錄壹天的方法顯然是原始的。殷商時期出土的甲骨蔔辭中已有完整的記日方法,其中幹支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任、桂。夏末,十幹支中的壹些字,如孔甲、等,被用在帝王的名字中,說明可能是更早形成的,幹支有子、醜、寅、卯、辰、巳、桂。有壹塊五邑時期(約公元前13世紀)的牛肩胛骨,上面完整刻有六十枝,可能是當時的歷法。在甲骨文中,還有壹個十日字,殷人稱十日為十日,此名流傳至今。
有滿月,這是晚上天空最明顯的變化。從滿月(望)到滿月,或者從第壹眼看到月亮到下壹眼,或者從最後壹眼看到月亮(暗)到下壹眼,差不多三十天。滿月的變化產生了“月”的概念。阿西人的跳月,藏歷的定望,都是原始時期遺留下來的。王、伊、惠比新月更早為人所知,最早的“新月”壹詞見於《詩經》。
雖然季節和年的周期比日和月的周期長,但還不算太晚。因為,它可能比日月更重要,與寒暑、草木枯萎、農業豐收、動物繁衍息息相關。農牧業生產的發展需要對時令季節的準確把握,天象的周期性變化與物候有著必然的關聯。通過觀察天象,可以確定季節和年份的變化。觀測圖像和計時不僅是生產所必需的,也是最早的天文活動。文獻中有壹個古老的傳說:“少羅家的衰敗,也是九裏道德的混亂。.....顓頊,是命南重司天歸神。生命和火焰屬於人民。.....後三苗取九黎之德,故二官讓職,但壹躍後,我順從,孟懿滅。她被取消了紀律,被認為不符合規定。回到黎後,他沒有忘記舊的,所以他把它作為壹個標準,並使xi他是壹個官員。待時機成熟,陰陽合拍,風雨成節,百姓無病。”①這段記述說,顓頊時代有壹個專門的“火相”辦公室,負責觀察火相(即心宿二)這顆紅色明亮的星星來判斷季節。後來由於宗族戰爭,觀測停止,結果季節壹發不可收拾,造成了很大的混亂。到了帝堯時代,又恢復了“火正”的地位,使他舉止得體,風調雨順,生活太平。《左傳》中的《相公九年記》印證了這個傳說:“唐濤家的火是住在商丘拜的火,可是火是什麽時候拜的呢?”陶就是帝堯。
姚不僅恢復了火種,還任命何為官,命、羲叔、叔、和合叔前往四面八方觀測日月星辰,以通報農時。《尚書·堯典》說:“敬天如日月星辰,敬人如己,這是何的命令。它分為奚仲、翟逸、嶽巖谷、殷彬出日、平治左東、星鳥出日、殷仲春、…沈明的叔叔Xi,住在南方,地位平等,南方正確,尊重孫勇的火花,使仲夏。人生分兩部分,我活在西土,我說我無知無谷,我滿足於太陽,我的秩等於西土,星宿空於夜,與陰同在...命和叔,房子在北方,………………………………………………………………六十年有六天,年齡定在閏月四點。”《堯典》雖然不是寫於堯代(學者認為寫於戰國初或更早壹點),但可能記得更早時代的壹些東西。本文中提到的四星是指不同季節黃昏時到達南方天空的不同星星。根據現代天文學,鳥、火、虛、龍四星在春分、夏、秋分、冬黃昏時到達南方天空的時間約為公元前2000年,相當於傳說中的堯時。所以對堯典的描述可能正是古代觀察圖像和計時的情況。
至於“六十有六日,閏月定四時”的記述,則顯示了歷法的萌芽。年、月、日概念的建立是歷法的基礎。壹年有366天,設立閏月是為了協調季節和月份的關系,這是天文學的壹大進步。殷商甲骨文有十二月之名,十三月的記載很多,是“閏月四時定歲”的證明。從甲骨文的零碎記載可以推斷,殷代的歷法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總的來說是以枝記日,以月的消長循環記月,以冷暖循環記年。壹年有12個月,月份大小不壹,大月30天,小月29天,閏年13個月。這種陰陽歷法相結合的傳統壹直流傳至今,成為中國古代歷法的重要特征。
從殷周到春秋戰國,各諸侯國使用不同的歷法,包括夏、殷、周、魯、黃。
他們的區別在於年初。在黃帝、周、魯歷法中,十壹月(次月)是壹年的開始,稱為甲子;在陰歷中,十二月(醜月)是壹年的開始,稱為戌醜;在夏歷中,正月(銀月)是壹年的開始,這被稱為殷鑒。這就是“三整”理論。此外,《顓頊》中還有以壹個小月亮(滿月)開始的歷法,稱為建海。目前,由於缺乏信息,這些日歷的細節並不清楚。
天文歷法的發展是以天文觀測為基礎的,中國古代的天文觀測記錄是世界上公認的最古老、最系統的。《夏》壹書按月記錄了天象與物候的關系,如“正月裏,...初昏,鬥柄垂下”,“四月,妳可以在初昏南門看到它”,“五月,...《初昏火》等等。這本書雖然寫得晚,但這些天文記錄真實地反映了三四千年前的天空。《管子》也記載“鬥柄指東,天下為春,鬥柄指南,天下為夏,鬥柄指西,天下為秋,鬥柄指北,天下為冬”,這是三四千年前的天文現象。
殷墟甲骨文中有更多的天文記載。公元前12、14世紀有4次月食和5次月食,無疑是世界上最早的。甲骨文中的火堆附近出現了壹顆新星,比古希臘希帕克斯(前二世紀)記載的第壹顆星(公元前134年)早了壹千多年。晚於甲骨文的青銅器銘文中有大量關於西周月相的記載,如《初霽》、《畢升巴》、《畢王》、《畢蝶巴》等。雖然對它們的含義仍有爭論,但毫無疑問,它們與月相的變化有關。西周和春秋時期記載的天象在《詩經》中也有所反映。著名的詩句《馮祺七月》記載了天象與物候的關系,以及當時的歷法知識;十月之交瀟雅的日食和月食記錄引起了研究者的極大興趣。據中外學者考證,10月份新茂朔的日食和下次月食可能發生在公元前21年9月6日和8月,但也有人認為是公元前165438+10月30日和15年。在《詩經》中,28夜中有10個星星的名字,還有牛郎、織女、銀河和金星的不同名字——祁鳴和長庚。
《春秋紀年》中有37次日食,大部分是可靠的,可以用現代計算方法加以驗證,並為研究地球自轉提供參考。魯文公十四年(公元前613年),“壹星墜北鬥”的記錄是哈雷彗星的最早記錄,魯莊公七年(公元前687年)“夏四月,星消星落,夜如雨”,是七弦琴流星雨的最早記錄。戰國時期,著名天文學家甘德和石神(石神府)鑒定和觀測了大量的恒星,確定了120多顆恒星的位置,編制了世界上最早的星表——《石星表》。1978年,在湖北省睢縣出土的戰國(公元前444年)遺物上發現了28個小屋的完整名稱,與北鬥圖像相關聯。這些天文觀測和天文成就舉世矚目。
天文學和天文學起源於原始社會的同時,人們也發展出了關於天空和自然的原始宗教意識。進入奴隸社會後,宗教思想和自然觀發生了巨大變化。自然神的崇拜壹直被奴隸主所利用,出現了主宰壹切的人格化神。天下君臣,亦托天。人們對天象的困惑,尤其是異常天象的出現,使得占星術應運而生。這就是為什麽古代很多天文記錄都和占星迷信交織在壹起的原因。
①南京博物館:江蘇省郫縣胡俟鎮大墩子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第2期,1964。
②詩經·大雅·公劉。
①《史記·歷書》。
第三節氣象學
氣象學和天文學在中國古代統稱為天文學,但兩者有區別。氣象現象發生在地球大氣層內,而天文學的研究對象是大氣層外。氣象與人們的日常生活和生產活動密切相關。為了生存,人們經歷了適應自然氣候的過程,從洞穴到營地。他們向南方敞開大門,用獸皮和樹葉縫制衣服來抵禦寒冷。雖然人們不斷積累氣象知識,但對其成因壹無所知,導致了對自然神的崇拜。《山海經》黃達《北經》提到,南方多雨是因為雨師應龍住在南方,北方幹旱是因為旱神女媧住在赤水(今河西走廊北部的大沙漠)的北部。古人認為每壹次風暴、雷電、冰雹都有自己的神,各司其職,而傳說中的“後羿射日”則反映了人們戰勝幹旱酷暑的美好願望。
甲骨蔔辭,壹個商代,保存了大量天氣現象的記錄,出現了壹些名稱,如晴、陰、朦朧、霧、虹、霓、霜、雪、雷、電、雨、風、雹等。公元前13世紀的甲骨文中就有連續十天的氣象記錄,是世界上最早的氣象記錄之壹,也是傳統氣象記錄的前身。甲骨文中對風和雨有不同的稱呼。雨包括大雨、小雨、毛毛雨(毛毛雨),風包括小風和強風。風(突發風)和颶風(大風)可以說是風力和降雨分類概念的開始。
殷商時期出現了大量的天氣和物候現象的記錄,揭示了中國古今氣候的變化。2000多年前的物候現象比今天早了壹個多星期。當時黃河流域生長著許多竹子、桑樹、水稻和大象,說明那個時期的氣候比現在更溫暖濕潤。古代氣象史料可以作為許多現代研究項目的參考,因此越來越受到重視。
在觀察圖像和計時階段,為了利用物候來判斷季節,我們經常註意觀察氣象變化,這促進了對氣象規律的認識。《夏》中按月列出的物候現象還伴隨著氣象條件,如“正月魚陡冰負,天冷有逆風,天冷有洗霜”,“三月天冷有微旱”,“四月天大旱”,“七月天有陰雨”等等。隨著觀察的深入和感性認識的增加,形成了壹些天氣預報諺語。《詩經·風·風》雲:“朝?在西方,崇拜雨”,意思是當妳在早上日出時看到西方有彩虹,很快就會下雨。這條諺語至今仍在我國民間流傳。《瀟雅漸石》也記得:“月出終點,傾盆而下!”據說看到滿月進入蘇比是長期預報,秋夢會下雨,秋雨連綿。《古維書》中記載的“月出畚箕揚沙”也有類似的意思,意思是滿月入畚箕,就進入了多風的春天,塵土飛揚。瀟雅新南山的“天上的雲、雨雪、霧、霧”預示著烏雲密布,大雪將至。
對氣象規律的認識,使人懷疑上帝的主宰,進而思考風暴、雷雨的成因和本質。《莊子·田蕓》質疑風是由神的氣息產生的理論。“當風從北方升起,壹個是西方,壹個是東方,還有猶豫,是哪個?誰活在虛無中,穿在身上?”指出風不定,什麽都吹。誰沒事刷啊?宋玉《風賦》說:“風為天地之靈,順流而下”,《關尹子·朱爾》說:“氣之自生者,如搖簾得風,不搖則不風”,還是氣。《蘇文陰楊穎象大論》說:“清陽為天,濁陰為地,地氣為雲,天氣為雨,雨為地氣,雲為天氣。”這裏用陰陽和相互轉化的概念來辯證地描述雨和雲的關系。從現象上看,雨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雲是從地上升起的,雨是由雲形成的,所以本質上雨還是來自地面。地有輕陽升,天有濁陰落,化為雲雨。莊子認為“陰陽相交為雷”,春秋圓明寶說“陰陽激發為電”,都認為雷電是陰陽沖突產生的現象。《曾子·田原》中有壹句名言:“陰陽之氣,各在其位,靜之。偏差是風,壹切都是雷,交流是電,混亂是霧,平靜是雨。陽若勝則散為雨露,陰若勝則凝為霜雪。陽專有氣為雹,陰專有氣為霰,凡為雹、霰者,化為壹息。”在春秋戰國的學術氛圍下,這些記述試圖從自然界本身來解釋天氣現象,具有唯物主義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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