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二年,也就是公元207年。
1800年後,我跟隨曹操的馬蹄到了東方的碣石,來到了秦皇島和北戴河。我看到了海的清澈,也看到了海的混沌。我享受到了“凡水如蓮,山島如湖”的清澈,也感受到了世界的迷茫與混沌。這無邊無際的海水用壹面鏡子般的屏幕拍攝了曹操、秦始皇、楊迪、唐太宗和許多往事。彌漫的塵埃色,讓海水又鹹又腥,深了很多,很多很多東西濃得化不開。我站在傑士身邊,領悟了很久,突然腦子壹亮。原來東方的碣石不僅能看海,還能看滄桑。
轉念壹想,我有點唐突和放肆。曹操是壹個怎樣的人!雖然他在話劇舞臺上總是被畫成陰險的白臉,但稍微了解歷史的人都知道,他是馳騁沙場,統壹北方的壹代猛男!我是個普通人,全是草和植物。我怎敢篡奪他那句舉世稱道的名句?請原諒,我從來沒有貶低這個精瘦男人的意思,只是覺得他很匆忙,也許是因為他是南方戰爭的提醒,在登陸前就騎馬走了,所以當然很難理解大海。
如果那天曹操留在海邊,不如把他的帥帳搭在拍岸的海浪旁邊。然後,迷蒙的暮色,黑夜裏的道語,會開導他,警示他,改變他,也許歷史的奔跑足跡會因為他的改變而改變。那時候的大海收藏並沒有雕刻的那麽豐富,但已經裝載了無堅不摧的勝利。贏得政府是多麽光榮,多麽威風!六國建成後,四海為壹,阿沁旗幟覆蓋神州大地!他為贏得政府而自豪:“嘿嘿,黃三,嘿,五帝,哪壹個能和我並肩站在壹起!”所以,他玩了個新鮮,不再是國王,也不是皇帝,更不是皇帝,而是想既當皇帝又當皇帝。從此有了中國歷史上的第壹個皇帝。秦始皇,多麽輝煌,多麽光榮。他要這榮耀,這榮耀,萬歲,永永遠遠。長城建在北方高處,是為了不被外族入侵;焚書坑儒於域,不要讓刁民造反。還有什麽好擔心的?走了也好,那就派人坐船出海,去煙海市蜃樓取仙丹。哈哈!吞下仙丹,我們就會返老還童,永遠享受這個世界。突然,碣石驟然變矮,茫茫大海看到宮殿拔地而起,秦始皇在宮殿地板上發呆。
仿佛大海翻了個身,打了個滾,壹眨眼的功夫,魏武帝到的時候,秦始皇早就不見了。不僅秦始皇沒了,他看海時所依賴的宮殿建築也沒了。如果真的想找和皇帝有關的東西,並不難。眼前是壹座殘破的長城和壹座現代化的寺廟。這座廟是獻給哭倒長城的孟姜女的。孟姜女?沒錯。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往秦始皇臉上潑汙水嗎?是啊,那又怎樣?妳可以吞並六國,妳可以焚書坑儒,但妳救不死神仙!死了,死了,妳怎麽能在背後搞鬼!這給碣石河上的陳喆敲響了警鐘。不巧的是,心急如焚的曹操路過,暈頭轉向的沖到了前面,沖到了戰場,沖到了中國南方的赤壁,在那裏周郎放火燒營,燒袍,連眉毛胡子都燒了。
我真的很同情曹操。要是他在東邊碣石附近就好了,看的不僅僅是海,還有滄桑。可惜世界壹去不復返,甘昆也很難輪換。錯過了就錯過了。後人不要再犯錯誤了!看,海邊還有壹個皇帝。誰啊。楊迪皇帝。楊迪皇帝是壹個陷入了時代詛咒的皇帝。古往今來,沒有壹個不罵他的。罵歸罵,壹邊罵人,壹邊在別人挖掘的大運河裏航行,運送糧草和壹切需要的東西。平心而論,皇帝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他來東瀛界石可能是上天洗腦洗名的最好機會。可惜他喜形於色,善忘,說什麽“破浪就* * *在壹起,就算破浪了。”:他還說:“只有嫂子出手,誰回臨汾?”他又掉進了秦始皇的仙界!
或許,這句“妳只知道妳嫂子什麽時候射,誰來回復臨汾”,在別人看來有些莫名其妙,但對於我這個土生土長的臨汾人來說,卻仿佛是開啟楊迪大帝靈魂的壹把鑰匙。更早的時候,我的家鄉叫平陽,這是我從堯帝建國的時候起的名字。沒想到他們楊家搶了孫子的天下,卻又怕別人從他們手裏搶走。當他們聽到“平陽”,他們變得緊張起來。這不是擺平我楊家國嗎?不好,趕緊下令改名,平陽改成了臨汾。臨汾西部有壹座山,不高,卻以仙著稱。遠近的人都知道,就連歷史深厚的莊子也對這仙山瓊閣心生向往,大筆壹揮,“閑遊”到了:“為古人所留之山,有神仙居住。肌膚若冰雪,處男若婀娜……”楊迪皇帝壹定不止壹次為這樣迷人的姿勢而傾倒!但是到了碣石,看到了海,看了壹眼海市蜃樓,立刻就被這個“嫂子”迷住了。誰敢在他耳邊說臨汾女神?喝醉了!喝醉了!臨汾雖然也叫臨汾,但皇帝在醉酒中失去了楊家世。
碣石和大海在唐朝又見到了皇帝。那個時候,唐朝放射出了這個星球上最耀眼的光芒!那壹天,大海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面貌,“雲彩紛飛,波光粼粼”迎接創造了唐朝盛世的天子。李世民“以襟觀海,以詩戲春方”,而據他所見,“積水貫地而紀,疏派引天黃”;我所想的“仙氣凝三脊,範八荒。”真怕能“凝三山”的神仙精神也會迷惑他的精神,暗暗為他捏壹把汗。幸運的是,他旁邊有壹個魏徵,魏徵舉手打了他壹巴掌。李世民擡起頭,看到了魏徵緊張的冷臉。他被壹身破汗驚呆了。他用激烈的鬥爭贏得了壹個神奇的境界。他謙虛地壹笑,吟誦道:“穿衣不是本意,牌坊才是王道。”聽了這話,魏徵緊繃的臉松開了,帶著壹點溫暖。
太陽的腳好快,動的悄無聲息,這個細節早就過去了。再動,唐朝過,宋朝過,元朝過。就連和尚皇帝朱元璋及其後代,用佛禪禪杖打天下,也成了昨日黃花,失去了控制。這個時候來了壹個老人,他卻想盡辦法收拾明朝的爛攤子。驢胯下的蹄聲驚動了碣石和大海,碣石和大海為他嘆息。他趕緊下驢跪拜,把這壹聲嘆息裝進了自己的詩袋,於是後人便讀到了這樣的名句:“國只以三寸不爛之舌”,“日破天涯,化為玄機”。多麽精辟,多麽犀利,壹針見血!是啊,如果國家只靠三寸不爛之舌,那就難免失天下,甚至亡國。我們應該為盛唐歡呼鼓掌。但是,我們只是舉手,沒有張嘴。魏徵死了,李世民也死了。三寸不爛之舌上的王國再也沒有人能糾正了,我們只能打破地平線壹醉方休,歷史迷失在顛簸的碾路中。
我認識這個騎著驢的老人。他就是顧。我病例的書裏有他跑步的姿勢。他的驢馱著他翻山越嶺,從江南偏僻的水鄉到北方的黃土地。壹路塵土飛揚,壹路呼籲,去澄清,去復明,口幹舌燥,聲嘶力竭,卻只得到路人的嘲笑這真是氣人。很久很久以前,有壹個老人來到這片黃土地上。他也騎著壹頭驢,而且是倒著騎。他壹路跳躍,不沾塵埃,不為世俗所動,他的風景卻成了眾生景仰的仙女。這是張。張走了,顧來了。他把坤扛在肩上,扛著國家,壹路艱難地走,壹路艱難地叫。為什麽他只能賺到兩個嘲諷的笑容?
我真想為此而憤怒,拔劍相向,向世人討回公道!
沒必要,就在這個時候,顧唱出了黃魯的驚人之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種唱法贏得了比張更令人欽佩的聲譽。我只知道他帶著眾生的嘲笑踏入了杜堯的腹地,讀史讀經,最後用生命的絕唱改變了形象,卻不知道他在東方的碣石附近,用大海的嘆息啟迪了心靈。毫無疑問,“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絕唱,是對“國以三寸不爛之舌”的攻擊和詆毀!這壹次打擊和粉碎,讓顧在晚年獲得了新生!
乙酉年初冬,我在陋室追憶海集往事,時而欣喜,時而擔憂;有時候很清晰,有時候很混亂,反復困擾我的是,男人的責任往往會誤入三寸不爛之舌的輪回。為了碾壓三寸不爛之舌上的王國,無數人獻出了生命。最後還是天子脫了皇帝的戲服!三寸不爛之舌的新舊交替,讓無數次搞笑的丈夫責任的莊重與真誠!夜裏很冷,我苦澀的心情不自禁地陣陣作痛。此時此刻,我更加懷念大海,更加向往大海。但願我不能立刻出發,然後再來碣石看壹遍滄桑,壹次看壹遍藏在大海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