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過加工的翡翠原石稱為“毛料”。在翡翠交易市場中,毛料也稱為“石頭”,滿綠的毛料稱為“色貨”;綠色不均勻的毛料稱為“花牌料”,無高翠的大塊毛料被稱為“磚頭料”。整體都被皮殼包著,未切開,也未開窗口(也稱開門子)的翡翠毛料稱為“賭石”,或稱“賭貨”。賭石的外皮裹著或薄或厚的原始石皮,不同的賭石顏色各異,紅、黃、白、黑皆有,還有混合色。玉石交易中最賺錢的,最誘惑人的,但也是風險最大的非賭石莫屬。珠寶界有壹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壹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壹切都輸盡賠光。與賭石交易相比,股票、地產等冒險交易均屬溫情而相形見絀。
過去,翡翠原石的買賣是珠寶界最神秘的壹種交易,她的神秘就在這“賭”字上,因而買主又有賭玉、賭石的說法。
壹般僅從外表,並不能壹眼看出其“廬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也沒有壹種儀器能通過這層外殼很快判出其內是“寶玉”還是“敗絮”。因而買賣風險很大,也很“刺激”,故稱“賭”。賭贏了利潤很大,所以這種買賣從古到今歷久不衰。
傳說緬甸玉石商人賭石後,當真正切開加工時,壹般不敢親自在場,而是在附近燒香、求神保佑。如果切開的賭石內有許多水靈剔透的翠綠,壹夜之間便可成為富翁;如果切開賭石後其本質是壹塊外綠內白的灰沙頭,壹夜之間就會傾家蕩產。
清至民國年間,珠寶行業有個行話叫“賭行”,所謂“賭行”,指的是珠寶玩家到珠寶行尋覓翡翠的壹雙慧眼。翡翠貿易尤其是原石貿易,成功倚仗著運氣,就象賭博、彩票壹樣對未來投資。據清代檀萃所著的《滇海虞衡誌》記載:“玉出南金沙江,江昔為騰越所屬,距州兩千余裏,中多玉。夷人采之,撇出江岸各成堆,粗礦外獲,大小如鵝卵石狀,不知其中有玉、並玉之美惡與否,估客隨意買之,運至大理及滇省,皆有作玉坊,解之見翡翠,平地暴富矣!”這就是現今中緬和緬泰邊境“賭石”交易的歷史淵源。
所謂賭石,就是用璞玉來賭博。在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壹塊賭石是“和氏壁”。相傳在二千年前的楚國,有壹個叫卞和的人,他發現了壹塊玉璞。先後拿出來獻給楚國的二位國君,國君以為受騙而先後砍去了他的左右腿。卞和無腿走不了,他抱著玉璞在楚山上哭了三天三夜,後來楚文王知道了,他派人拿來了玉璞並請玉工剖開了它。結果得到了壹塊寶石級的玉石。這塊寶石被命名為“和氏壁”。後來這塊寶石被趙惠王所擁有,秦昭王答應用十五座城池來換這塊寶石,可見這塊寶石價值之高。這塊寶石後來雕成了壹個傳國玉璽,壹直到西晉才失傳。
卞和如果能活到今天,壹定是壹位傑出的賭石大師。要知道,通過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裏面的優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的。“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失手。”玉在地下時就很神秘,沒有壹種儀器能探測到它。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著壹層巖石的皮殼,皮殼裏面是什麽,依舊沒有人說的清,所以行內把判斷玉的過程稱做“賭石”。
賭石成為壹種玉石交易方式是近十幾年在中緬邊界興起並繁榮的。壹塊未經開窗的原石,除了形狀和重量外誰也說不清裏面是什麽,唯有切割剖開才有真實的結論,賭石人憑著自己的經驗,依據皮殼上的表現,反復進行猜測和判斷,估算出價格。買回來可能壹刀剖開裏邊色好水足,頓時價值成百上千萬,也有可能裏邊無色無水,瞬間變得壹文不值,這就是賭石的風險。壹塊石頭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壹夜之間傾家蕩產。
其實,衡量壹塊翡翠的品質,說起來也很簡單。第壹是其硬度和密度,翡翠的硬度很高,壹般要達到摩氏7度,玉石界的行話叫作“種”。“種”好,就是硬度高。我到緬甸、雲南瑞麗、騰沖等地采訪,看到賣翡翠的人,都會用壹塊玻璃做試驗,將自己的翡翠毛石在玻璃上劃來劃去,結果玻璃上留下深深的劃痕,而翡翠毛石絲毫未損。好的翡翠與金鋼石的硬度相差無幾。其次是透明度,行話稱其為“水頭”,通透度越高,品質越高。極品翡翠像玻璃壹樣,玉石界稱其為玻璃底。
若表皮壹點綠的顯示都沒有,只見開口處的綠,則它的價格應低於實價。
這就是對高檔翡翠原料估價的大致依據與原則,依據這個方法對翡翠原料估價不會產生大的偏差。
翡翠原料的質量變化無常,沒有固定的判斷模式,就是壹塊全扒了皮的無瑕翡翠,切開後也可能有很大的變化,故對翡翠原料的估價,實踐性很強,只有多看多買多想,多做收藏,才能體會翡翠價格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