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竹菊,四君子
(壹)梅
雪舞長天徹地寒,千山素裹看冬殘。
梅枝壹碧迎風綻,俏若仙葩競艷歡。
(二)蘭
群山澗壑自生來,擷取天靈紫氣開。
質潔馨純芳凈雅,清芬壹世落塵埃。
(三)菊
九月東籬三徑露,黃葩蘊秀葉枝稠。
無心竟與春風識,笑傲寒臨敘暮秋。
(四)竹
直視蒼天傲暑寒,青枝綠葉簇高竿。
陽春破土身堅節,到朽身殘節不殘。
中國人對於花中四君子梅蘭竹菊的稱贊由來已久,自是達成***識。其幽芳逸致,風骨清高,不做媚世之態;滌人之穢腸而澄瀅其神骨,致人胸襟風度品格趣味於高尚之品性,深博世人愛意。
“蘭生幽谷,無人自芳”,據傳孔子稱之為王者之香。而蘭之幽香我沒有領略過,想必其香氣自然是沁人心脾的美事。然其孤芳自賞的風喻,應是賢人逸士的高標自況;而“美人香草”之謂,也或多或少地透出有誌之士不為世人所知的悲憤抑郁之意。
而竹,我小時常見。雖處北方凜冽酷寒之地,卻也是幾株勁節清高,灑風弄月,不無輕筠幽篁之致,至於竹香竹笑之屬,我實不大了解。就是清代鄭板橋的《墨竹圖》,滿圖皆節,僅數片葉,堅勁挺拔,氣勢沖霄,很具節操和傲岸,倒讓我深諳了竹之堅貞高潔的象征意味。
說到傲霜的菊花,當然要數陶淵明的偏愛,“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悠哉其樂。然而,我想陶淵明所采的那菊,定不是花錢雇用花匠所植,而是普通的野菊罷了;淡泊清華,淩霜自得,自蘊情致而已,自然是現代的賞菊家所不屑於顧的。
對於剪雪裁冰、耐寒傲冷的梅,我只見過壹株。深黃的,磬口的,近乎晶瑩剔透的,於老幹嫩枝之間,開些小花;疏影瀟灑,冷香四溢,煞是清韻高潔,讓人有脫俗之念,生妻梅之心。此中情趣,自非是追名逐利之人所可深味,更不是那種不甘寂寞者所能領悟的。
梅蘭竹菊四君子,千百年來以其清雅淡泊的品質,壹直為世人所鐘愛,成為壹種人格品性的文化象征,這雖然是自身的本性使然;但亦與歷代的文人墨客、隱逸君子的賞識推崇不無關系。而四君子之名的來源,我以為大概是出於古代的賢人君子,每每以梅蘭竹菊自況,而梅蘭竹菊四者也足以被用之來美喻其高風亮節之故吧。基於這種內在的品德之喻,“四君子”之稱,也確實恰如其分了 國畫四君子是我國國畫以梅蘭竹菊為題材作品的總稱,象征了君子清高的品德
國畫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品德
梅,傲雪清高者也;蘭,孤芳幽沁者也;竹,操節高潔者也;菊,隱逸傲霜者也。
國人贊四君子--梅蘭竹菊由來已久。四君子不媚不俗、幽芳清遠、風骨逸致、蕩汙滌垢、亮節不阿;使人襟闊、風逸、格高、趣雅,深博國人千秋愛戴、普天***識。
國畫四君子
要欣賞中國繪畫,對中國畫中有名的“四君子”是不可不進行了解和研究的。
“四君子”是指中國畫中的梅、蘭、竹、菊,中國古代繪畫,特別是花鳥畫中,有相當多的作品是以它們為題村的,它們常被文人高士用來表現清高拔俗的情趣:正直的氣節、虛心的品質和純潔的思想感情,因此,素有“君子”之稱。
我們先說梅。我們知道,梅花較耐寒,花開特別早,在早春即可怒放,它與松、竹壹起被稱為“歲寒三友”,人們畫梅,主要是表現它那種不畏嚴寒、經霜傲雪的獨特個性。那麽,梅花是在什麽時候開始入畫的呢?
據畫史記載,南北朝已經有人畫梅花,到了北宋,畫梅就成了壹種風氣,最有名的是仲仁和尚,他創墨梅,畫梅全不用顏色,只用水墨深淺來加以表現。據說他有壹次,看到月光把梅花映照在窗紙上的影子,從中得到了啟發,便創作出用濃談相間的水墨暈染而成的墨梅。此後,另壹畫家楊補之在這種基礎上又進壹步發展了這種畫法。創造出壹種雙勾法來畫梅花,使梅花純潔高雅,野趣盎然。元明以來,用梅花作畫更多。元代最大的畫梅大師應該首推王冕,他自號梅花屋主,他的水墨梅畫壹變宋人稀疏冷倚之習,而為繁花密蕊,給人以熱烈蓬勃向上之感。王冕的存世名作,是他的壹幅《墨梅圖》他用單純的水墨和清淡野逸的筆致,生動地傳達出了梅花的清肌傲骨,寄托了文人雅士孤高傲岸的情懷。
明清的畫梅者舉不勝舉,如劉世儒、石濤、金農、汪士慎等,從風格來看,他們大體繼承了宋人的疏冷和元人的繁密兩種畫風。
但是,要畫好梅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畫梅人還必須有畫梅人的品格,有人稱之為“梅氣骨”,壹種高尚的情操和潔身自好的品格,正所謂:“畫梅須有梅氣骨,人與梅花壹樣清。”
再看蘭花。人們畫蘭花,壹般都寄托壹種幽芳高潔的情操。
如楚國詩人屈原就以“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這樣的詩句來詠蘭。但蘭花入畫則比梅花晚,大概始於唐代。到了宋朝,畫蘭花的人便多了起來,據說蘇軾就曾畫過蘭花,而且花中還夾雜有荊棘,寓意君子能容小人。南宋初,人們常以畫蘭花來表示壹種宋邦淪覆之後不隨世浮沈的氣節,當時的趙孟堅和鄭思肖,被同稱為墨蘭大家。
元代以鄭所南畫蘭花最為著名,寓意也最為明確。據說他坐必向南,以示懷念先朝,恥作元朝貳臣;他畫的蘭花,從不畫根,就像飄浮在空中的壹樣,人間其原因,他回答說:“國土已被番人奪去,我豈肯著地?”因此,欣賞繪畫,也是必須了解歷史背景的。而清人畫蘭,則以“揚州八怪”之壹的鄭板橋最為著名的了。鄭板橋是壹個註重師法自然的人,他畫過盆蘭。但尤嗜好畫“亂如蓬”的山中野蘭,為此,他曾自種蘭花數十盆,並常在三春之後將其移植到野石山陰之處,使其於來年發箭成長,觀其挺然直上之狀態,聞其濃郁純正之香味,因而得山中蘭“葉暖花酣氣候濃”的貞美實質。
竹入畫,大略和蘭花相當,也始於唐代。唐代的皇帝唐玄宗、畫家王維、吳道子等都喜畫竹。據說到了五代,李夫人還創墨竹法,傳說她常夜坐床頭、見竹影婆娑映於窗紙上、乃循窗紙摹寫而創此法。到宋代,蘇軾發展了畫竹的方法,放棄了以前的畫家們的雙勾著色法,而把枝幹、葉均用水墨來畫,深墨為葉面,淡墨為葉背。以後的元明清時代,畫竹名家輩出,只要是山水或花鳥畫家,沒有不畫竹的,而且開始強調竹的整體氣勢。不過,在眾多的畫家中,鄭板橋的畫竹也堪稱為壹絕。
對於畫竹,鄭板橋曾寫下了自己的體會:“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枝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總之,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此機也。獨畫雲乎哉!”因此,從竹子千姿百態的自然景象中得到啟示,激發情感,經過“眼中之竹”,轉化為“胸中之竹”,借助於筆墨,揮灑成“手中之竹”即“畫中之竹”。鄭板橋的作品,存世較多,流傳也廣,自清代以來,被世人行家所嘆眼,成為“人爭寶之”的珍品。
菊花入畫則稍晚,大略始於五代,比起梅蘭竹來說,表現菊花的作品則相對要少得多。根據畫史來看,五代徐熙、黃筌都畫過菊,宋人畫菊者極少。元代蘇明遠、柯九思也有菊的作品。明清兩代畫菊的也不多。現有明代吳門畫派中最享盛名的畫家陳淳的壹幅《菊石圖》藏於首都博物憤,這是本來就較少的菊花作品中的珍品。
梅蘭竹菊入畫,豐富了美術題材,擴大了審美領域,它們不但本身富有形式美感,而且可以令人聯想起人類的品格,所以它既便於文人們充分發揮筆墨情趣,又便於文人們借物寓意,抒發情感,因此,描寫“四君子”之風至今不衰。祝妳好運,祝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