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噠噠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過客……”只壹句,江南雨巷的景色盡收眼底。
江南雨巷應是悠長而幽深的,哪怕壹絲絲的聲響都會驚擾了它的寧靜,所以才會在作者縱馬馳過的壹剎那驚起深閨少婦的離思。
是誰說深閨之人不懂得愁滋味?且看少婦眉宇間難平的愁意,她愁,是否行走遠方的良人將要歸來;她愁,是否那個人會江南雨巷思念……
江南雨巷因了她的愁意而增添了些許的生氣,我知道她在守望,守望那遠方來歸的良人,我亦知道她用她的離思和守望讓我學會堅持,堅持著她的風景,堅持著她的堅持。
“嘟嘟,嘟嘟嘟……”這中巴車的喇叭催促聲打斷了我的思緒。轉眼已來到了外婆家所處的村落。呼吸著久違而又新鮮的鄉土氣息,朝那輛封閉味怪的中巴揮手拜拜。忽然,壹只家燕掠過天邊,瞬間而逝。目送它遠去,心中竟漫上壹絲悲傷和憂愁,自己終究也要像它壹樣離開這養育過我的土地。
沒幾步,便來到了那熟悉的村屋前,時光仿佛倒流壹般,眼前還是這間房屋,只不過多了個孩童倚在欄桿上,正癡癡望著藍天發呆。而我,靜靜地看著他對蔚藍的天空的癡迷狀。耳旁傳來幾聲哞哞的牛叫聲。突然有什麽東西抽到了我的臉上,癢癢的。這打破了壹切,打破了我對往事的懷念。是只粗壯的水牛甩動著尾巴,擦身而過。漸漸的,只留下了壹個背影。
離吃飯時間還早,我繞過兩間村舍,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踏上了壹條鄉間小路。我閑來無事,踢著小石塊。壹個不小心,石塊掉到了路旁的水坑中,我的視線也就離開了地面。回頭看看,竟麻木地走了這麽長的路,壹串串的腳印則被留在了身後。那麽路的盡頭是什麽?我心裏不斷地猜測著。此時,壹縷清風拂過我的臉龐,吹散了路旁的蒲公英,也吹散了我額頭上的疲憊。壹簇簇蒲公英在空中隨風飄舞,我便信手拈下壹朵在手中慢慢把玩。看著它風亦可摧的身軀,不禁有些不忍,於是我把它捧在手心,輕輕地送它回了族群的隊伍中。目光隨著它們越升越高,它們飄走了,我的目光卻停留在那朵朵純潔無瑕的白雲和它們背後的蒼穹。那麽的美,那麽的醇。似虛似實,亦夢亦真。欣賞著這番美景,腳步卻未曾停下。任何的不快似乎化為雲煙,離我而去。終於到了路的盡頭,卻令人失望,是壹塊巨石,大煞風景。氣憤的我壹腳把壹塊小石頭踢入道旁的層層麥浪中,孰不知驚起壹群失措的麻雀,撲騰著翅膀飛走了。看著它們慌張的樣子,心裏偷偷地笑了。回頭望去,筆直的炊煙已升起。是啊,我該回去了。
不要過於執著追求終點,也許那裏什麽也沒有。權力?財富?又算得了什麽?多看看沿途的風景,好好的享受這美味的過程,品味自己的人生。這就是我這趟回來的收獲吧!
二
循著那條蜿蜒前伸的羊腸小道,身旁的野花盛開,鮮艷非常。駐足凝望它粉嫩的花瓣,清香撲鼻。剛壹伸出手觸到了花身,潛意識告訴我放下雜念,不懈前進。我卻第壹次違背了自己的意願。終點固然重要,可沿途的風景同樣迷人,於是我任憑花芬芳我的衣襟,芬芳我的世界。
時光追溯到考前100天誓師大會的時刻,就在我們應屆生全部舉起右手,握緊拳頭時,信念自那壹刻起,無悔地在我心中銘刻:決勝中考,高聲呼喊“我能行”!那是立下誓言的壹刻,勾勒了我心中的美好藍圖,成為壹道經久不衰的風景。
冷夜,驟雨。昏黃的燈光下映襯著我蒼白無力的身軀。“真討厭,真討厭!”我的不滿情緒終於在這壹刻對著溫柔的母親爆發了。我很討厭自己那時的行為,可誰又能聽我訴述呢?
繁重的課業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嚴厲的責備讓我心力交瘁,殷切的盼望又使我羞愧萬分……這壹切的壹切交織在心頭,圍繞在耳邊,回蕩在腦海。母親默默地離開了房間,輕輕地帶上門。寂寞有時襲來,繼續投入到繁重的課業中,任憑它將我吞沒。
又過了好久,門吱吱地開了,我不想回頭,於是自顧自地寫著作業。壹股清新的奶香溢散開來,傳播到房間的每個角落。我禁不住回頭,啊!這是母親泡的我最愛喝的奶茶!欣喜萬分的我小心翼翼地觸到杯壁,將它端起。入口的壹剎那,冬日的溫暖在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中升起,溫暖毫無預兆地湧上心田,滋潤心中那塊竭盡幹涸的土壤。濃濃奶香味,淡淡慈母情。頃刻間,煩惱被溫暖融化,似乎在壹瞬間抵達了繁花如錦繡的春天。
我端起喝得壹滴不剩的奶茶杯,沖出門去。母親正站在門口,背對著我,依靠著墻壁,若有所思。壹轉身,見我來了,笑靨便在她臉上綻開,就像兩朵花。她輕聲問道:“還要壹杯嗎?”霎時,不知名的情感侵潤了我的眼眶,在那上下求索的羊腸小道上,開出了壹路的花,芬芳異常。那是壹道溫暖的風景。
沿途的風景很美,美得頑強,美得堅定,美得經久不衰,美得溫暖如春。沿途的花兒啊,芬芳了我的衣襟,芬芳了整個世界。沿途的風景啊,伴我成長,陪我攜手走過每壹個風霜雨露,每壹個風和日麗。
不要總在乎終點,沿途的風景同樣也會給人美的感受,成功的激勵。
三
河岸對河流說:“我不能留住妳的波浪,讓我留住妳的足印在我心裏吧。”——泰戈爾
或許青春就有那些尖礪與背離;或許成長就有那些叛逆與感傷;或許留心沿途的風景,就能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留心沿途的風景,或許彌足珍貴。
母親有壹輛永久牌自行車,極舊,上面斑斑駁駁的,是歲月送給它的禮物。我總是勸母親扔掉這輛自行車,母親在這時變得很固執。於是我背對著母親,皺著眉頭與母親冷戰。母親總是小心地擦拭著這輛車,總是看著它微笑。那天,母親忽然轉過頭,對我說:“我們去騎自行車好嗎?”看著母親那溫暖的笑顏,我極不情願地坐在使我與母親多次吵架的自行車上。
那是我與母親的十年。穿過大街小巷,我與母親拐到母親與外婆從前的家。小麥的點點香味飄來,那是鄉土的味道,我看著腳下車印在泥土上緩緩軋出,畫出完美的弧線。我張開手臂,微風拂來,淡淡的……忽然,母親的車把壹歪,我壹把抓住母親的衣角,母親雙腳踮地,穩住了自行車。母親急忙回頭問:“沒事吧……”我微笑地看著母親,母親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喏,小時候我和妳外婆,也是這輛車,也是這條路。”
那是母親與外婆的十年。我終於知道母親為什麽舍不得丟掉這輛自行車了,我的心最深處被觸碰,我知道,那是愛。那時的母親也壹定和我壹樣,穿著白襯衫與解放鞋,露出被太陽曬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看著外婆黝黑的長發別著普通的珠花飄起,看著地上車印的連綿,看著沿途的風景,溫暖如昨天。
那是我們壹家人的十年,母親笑著說:“妳和妳的孩子以後也壹定會騎著這輛自行車,走過我們走過壹遍又壹遍的這條路。”我閉上眼睛,聽車輪轉動的聲音,張開眼睛,看沿途的風景的溫暖延伸至未來。
這條路,有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的樂趣;有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的美麗;有壹水護田將綠繞,兩山排闥送青來的清秀。更重要的是這條路上還有我與母親,在同壹輛車上,母子倆說說笑笑,早已成壹道風景。
在今天,人們的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節奏越來越快,但感覺卻越來越遲鈍。遠處的樹枝多了壹絲鵝黃,我們熟視無睹;地上的草兒萌發出新綠,我們視而不見;連母親的發鬢間多了壹絲白發,我們也倏然不知。我們何曾留心沿途的風景?
母親,我不會再吵著扔掉這輛自行車。
母親,我會用自己明亮的眼眸,映出沿途最美的風景,收藏在自己心裏。因為這風景,體現了親情的溫暖。
我想對車輪說:我不能留住妳的經過,就留住沿途的風景在我心裏,讓我永遠這溫暖吧。
四
昨天的日歷終於翻過了傷痛的壹頁。
角落裏堆起了無數的回憶。
也許,黎明揭開白晝的帷幕,
妳我就是各自陌路上的壹道風景。
誰也不會在去理會曾經的如夢之旅。
行走的路途沒有了熟悉的美景,
壹切都是那樣的陌生,
空氣仿佛也在瞬間窒息停留。
壓抑侵襲著冷卻的心房,
壹路的飄搖平淡了離去的往昔
回頭再望過去,
鋪滿落葉的小路上
斜躺著壹個孤零零的身影,
在往事中嘆息。
天空依舊蔚藍,
溪水依舊流淌,
而我,再也走不回往事的路口
幽深的小徑聽著我沈重的喘息,
漸漸攏起眉頭,
把我遺棄在深秋的寒風中,
瑟瑟發抖。
也許我的傷感感染了沿途的風景
葉飄花謝壹路的荒涼
從沒有仔細看過曾經走過的路,
原來是這樣的惆悵。
也許人的壹生只有壹次可以值回味的風景,
錯過了就註定了無奈的孤獨,
來來往往的單行線上
依舊穿梭著那些尋找陽光的身影。
等待,仿徨,失望……
壹次次的跌倒,
壹次次的爬起。
直至遍體鱗傷。
每個人的風景都不同,
而我總是在雲霧繚繞的世界裏行走,
看不清路的出口,
腳下的路也總是荊棘密布,
壹轉身就會頭破血流,
滴血的心似乎習慣了這種傷痛的風景,
無論怎樣的擦傷都會在落寞的舔舐下
慢慢愈合。
秋天的來臨
又喚起了我對妳的思愁
看著沿途的風景
是如此的蕭瑟
是如此的淒涼
仿佛 它知道我的心情
自古逢秋悲寂寥
古文演繹的壹點也不錯
望著妳我走過的風景
是如此的優美
我無法釋手
我也無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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