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有短篇小說集《花壇》、《女人》、《小兄弟》、散文集《艾山露的壹個夢》(1960,新加坡星洲世界書店有限公司),以及短篇小說集《淩叔華選集》(1960,星洲世界書店有限公司)、香港文學。1984,臺北紅帆書店),淩叔華小說(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淩叔華散文集(1986,百花文藝出版社),12部獨幕劇,英文書《古歌》(傅光明譯中文,又名古韻),65438。後來的小說,如《小兄弟》、《花神廟》、《瘋狂的詩人》、《倪雲林》等,贊美童心,吟詠自然風光,醉心於古代雅人們,將詩畫藝術融入小說,具有傳統寫意的神韻。由於淩叔華擅長表現女性,擅長心理現實主義——細膩的心理刻畫,沈從文、蘇等作家把她比作英國女作家曼斯菲爾德。曼斯菲爾德以細膩的筆觸描繪心理而聞名。徐誌摩評價:曼斯菲爾德是心理現實主義者。她不僅是寫實,更是人像!不管妳有多含蓄,多微妙,多曲折,有時候多刻薄,她都有恰到好處的表達方式;她手裏握著的不是壹個字,而是人們思想的真實變化,壹點也沒有錯。壹位名叫德加的法國畫家可以捕捉到壹位舞蹈演員的銀色衣服在閃電下旋轉時的顏色和情調,曼斯菲爾德也可以分析閃電的神經效應。她的藝術(正如約翰·高爾斯華綏所說)就是在時空的夾縫中努力。她的方法是不拿鏡子反思,不拿筆畫畫,不心平氣和地幻想。她分明是伸出兩根不饒人的手指,在人們的頭腦中抓來抓去,形成隱藏的思想陰影,逼著他們露出真面目!蘇借用徐誌摩的這段話來評價淩叔華:可以說,淩叔華的作品幾乎都有這樣精彩的心理描寫。在《新月》創刊號中,徐誌摩對淩叔華的作品有過精彩的論述。他說,《花之殿》是壹部完成的小說,不是虛情假意的泛濫,也不是倉促的嘗試。它有權讓我們仔細感受它...作者有幽默感,最安靜最耐人尋味的幽默,七弦琴的余韻,黃昏的靜謐中有蘇蘭的幽香。這是淩叔華小說的品質和風格,也是其哲學的尊嚴和藝術的神秘。
淩叔華生活在上流社會,她的世界相對狹窄。但她憑著藝術天賦和細心的觀察思考,真實而藝術地展現了中產階級——妻子、貴婦、官僚、女學生、主人的生活和家庭瑣事,也寫出了不上進的墮落青年。這種生活,愛情,吃喝玩樂,安逸無聊占據了壹些空間,但卻是現實中的壹種生活。在對這些人物和生活的描寫中,作者也有自己的揭露、諷刺和鞭撻。正如阿英所說,她用繪畫中素描的方法來表現上述兩個人物,風格簡單,筆觸優雅。她的態度,當然是表達對各種生活的不滿。她展示了他們的醜陋和難以忍受的內心感受,以及他們無聊的靈魂。她站在進步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立場上,表達了對資產階級婦女的不滿。他補充說:說到描寫,有幾點值得註意,就是男權意識形態下的資產階級婦女生活,資產階級婦女的病態,資產階級婦女被舊禮教破壞的性欲,資產階級青年的墮落。她的描寫擅長這些方面,而且取得了相當的成就。
《醉》內容簡介
《醉》是她第壹部有影響力的小說,可以說是她的代表作之壹。它描述了壹個年輕女子,在丈夫的朋友喝醉後,有壹種強烈的親吻他的欲望,並要求丈夫答應她,就壹秒鐘。丈夫說:“夫妻之愛,不同於朋友之愛!”“但最後,她被允許親吻她喝醉的朋友。當她來到這個朋友面前時,她失去了勇氣。這部小說,當然不能說它的社會意義有多大,但它嫻熟的手法和細膩的心理描寫,可以算是淩叔華藝術風格的代表。其中,語言的精妙也令人信服。如“這臉頰上的酒暈了,什麽花能比得上這可愛的顏色?“——桃花?我覺得他太俗了。牡丹,太鮮艷了。菊花?太冷了。梅花太稀。比不上。.....不用說了!就拿這兩條眉毛來說吧。有什麽能和他們相比?對比遠山——我覺得她太蒼白;蛾眉,太彎;柳葉,太直;新月,太冷了。他們都不對。眉毛的美不亞於眼睛的美。為什麽人總不能說眉毛?”淩叔華的小說裏真的很少有驚心動魄的東西,也沒有宇宙間的磅礴氣勢,和她優雅明快的畫作相差無幾。她寫的都是身邊的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有些人物並不典型,但很多都有自己深刻的內涵。蘇說:淑華女士的文筆飄逸、清麗、優美,似乎與實力二字格格不入,但她的文筆還是有實力的,只是這種實力深藏其中,語氣從容。她還說自己的作品是100%的女性,深沈、安靜、溫柔細致,充滿女性氣質。這從繡枕和央媽就能看出來。
淩叔華對自己的作品有著清醒的認識。比如知名的“花壇”在6月1980到6月1給我的信裏說:它有小兒病。我覺得她說的幼稚,指的不是技巧和語言,而是內容。
她的孩子們的短篇故事都收錄在《小兄弟》這本書裏。她在《導言》中說:書中的小人物都是《葬禮進行曲之巢》中的天使,其中有兩三個可以說是我回憶童年的寫意畫。我有壹個問題。每當我說起我的童年,我都覺得很有意義。我甚至還記得我穿著木鞋走路時丟過好幾次的普通東西。壹遍又壹遍的跟朋友說也不算太繁瑣。我懷念童年的夢想,對孩子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感到興趣和同情。寫這些作品對我來說是壹種享受。這本書可以說是送給年輕讀者的禮物,其中《哥哥》和《小英》是佳作。
淩叔華的創作不多也不少。幸運的是,她從未停止寫作。她手中的兩支筆——作家的筆和畫家的筆,伴隨了她壹生,把她的藝術聰明和構思奉獻給了中華民族的偉大藝術。
"...淩叔華的小說,卻發軔於《現代評論》這類期刊,她只是和馮的大膽不同,敢於直言,大抵十分謹慎,足以足以形容這個古老家族中的婀娜多姿的女性。就算偶爾有艷遇,也是為了被文學和酒的風吹走,最後重歸於好。這就好——讓我們看到了與馮、李、、王靜之筆下完全不同的人,那就是世界的角落,名門望族的精神。”(《魯迅兩部小說序》(中國新文學部))
魯迅代表五四女作家淩叔華寫的這些評論,言簡意賅,指出了她的作品的內容、風格和特點,充分肯定了其社會價值。20世紀70年代末,春風動搖,冰山融化,壹大批被珍珠埋沒的老作家真情流露,脫穎而出。淩叔華的代表作《花之廟》《愛山夢影》《古韻》等又出,好評如潮。作家淩叔華被普通讀者認可,畫家淩叔華卻鮮為人知。蓋的第壹是她的文名太豐富,第二是她的畫很少見,別說是原作,就連復制品也很難找到。
淩叔華是自然的崇拜者。她繪畫的主題大多是千百年來縈繞在詩人腦海中的大自然。北京的胡同,倫敦郊外的風景,泰晤士河的薄霧,蘇格蘭的湖光,都在她的筆下熠熠生輝。更多的是春蘭、秋菊、秀竹、淩波仙、花以及蜜蜂、蜻蜓之類的小生物。在繪畫中,水墨畫是最重要的,它提升了自然,並取得了成功。她的文筆和繪畫都是符合風的,就像她的人壹樣,而且她很低調,很少上色,但意義很有意義。它簡單,優雅,迷人。1943武漢大學校慶,淩叔華做了壹幅水仙長卷。她的壹個學生晚年回憶這幅畫,印象還是很深的。他說:淩老師的畫,力圖從飄逸中把握神韻,不著色,不染色,滿是美麗的葉花,好像是焚香供奉的那種。再看這山水條幅:秋水、蘆葦、古柳之間,壹個老人拋絲,悠然獨釣秋色。題詞是:來靜坐學釣魚,秋景將畫。充滿文人趣味。朱光潛先生稱贊她的畫是繼承元明大師的文人畫家。在對古典音階律法的渴望中,她展示了她所有的優雅和細致的敏感。齊白石看了她的夜景,寫了壹首詩贊美:月是家園,南棚五年傷。畫中燈光如紅豆,風總會讓人傷感。壹種恬靜、感傷、婉約、纏綿的沈浸感。
生活與繪畫有著不解之緣。
淩叔華學的是外語,但她壹生與繪畫結下了不解之緣。
她出生在壹個貴族家庭。父親淩曾與康有為並列進士,並命翰林,授高帽,官至順天府尹兼直隸特使,專事書畫。我媽也識字,愛看詩書。爺爺是粵中繪畫大師,書畫收藏豐富。他的父親非常接近繪畫學術界。康有為、屈原、辜鴻銘、齊白石、陳寅恪等社會名流都是她家的常客。她的第壹位英語老師是辜鴻銘。淩叔華年輕時對繪畫感興趣,他經常在家裏的粉筆墻上練習寫字。家族聘請慈禧宮女畫家苗素雲任教,後正式拜丹青著名畫家王、郝淑玉為師,並收齊白石親筆傳。她在這種濃厚的藝術氛圍中培養成長,從而使自己的繪畫藝術日臻進步。
繪畫是人壹生中花費更多時間的藝術。
淩叔華說,他這輩子用功夫比較多的藝術是畫畫。
20世紀20年代,陳師曾和齊白石組織繪畫會,非常活躍。只要有人被邀請到柬埔寨,畫師們就會立刻趕來,在茶和酒後染紙,抒發情懷,然後離開。淩叔華在《憶壹畫黨與幾位老畫家》壹文中有具體生動的描述。繪畫聚會由她的主人主持。在、、王、齊白石、、金拱北等人聚在壹起喝茶捧燈之後,淩叔華剪紙磨墨,請大家配合作《九秋圖》。範遙父親題詞:九秋圖,桂海正月,半頂秋海棠,夢菊,石甑秋葵,?全松、白石燕來紅、陽安桂花、拱北矮牽牛首烏、蘭草采自精舍,華叔得之,莽夫錄之。這幅畫被淩叔華視為藏畫中的傑作。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問淩叔華的顯微鏡陳小英這幅畫現在在哪裏,她悲傷地說它在戰爭中丟失了。還好她家裏有照片。
繪畫,以滿足她的丈夫陳西瀅。
更有趣的是,淩叔華和她的丈夫陳西瀅成了朋友。
是1924。淩叔華當時就讀於燕京大學外語系。五月,當他即將畢業時,印度偉大詩人泰戈爾訪問了中國。淩叔華用中式茶點邀請泰戈爾到他家,有二三十人陪同。到了晚年,淩叔華回憶起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她問泰戈爾:今天是繪畫晚會。敢問會不會畫畫?她不在乎有人警告她不要無禮。泰戈爾真的坐下來,在她準備的檀香件上畫了壹些與佛有關的佛像和蓮花,連連道謝。當時,徐誌摩、丁西林、胡適、林、等名人都在場。就是在這次茶話會(繪畫)上,她遇到了陳西瀅。
不久,淩叔華在陳西瀅主編的《現代評論》上發表了她的成名作《醉》,隨後與秦晉相戀並結婚,記錄了中國現代文壇以繪畫為媒介的故事。
1928年,陳西瀅成為武大教授,後接任聞壹多文學系主任。淩淑華作為家屬去了雙佳樓。此時,淩叔華與蘇和袁結為好友,三人在文學創作上交遊甚廣,有三傑之譽。蘇留法學畫,是潘的同學,袁的女兒楊靜媛拜淩叔華為教母。所以三個人的友誼非同壹般,壹直延續到了後代。淩叔華才情兼備,風度翩翩,令世人景仰。她的學生作家說:在她那壹代的女作家中,我見過廬隱、陳衡哲、馮、蘇等人。我敢毫不客氣地說,珍妮陳玲淑華是他們中唯壹的美女。蘇也說:淑華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和人說話的時候,眼神往往有點‘迷離’,有點‘恍惚’,老是在想些什麽。她心不在焉。我愛她的空氣,經常開玩笑說她是壹個活在夢裏的詩人。
抗戰時期,武大轉戰內地。那時候生活條件很艱苦,精神很壓抑。淩叔華對丹青表示感謝,以此來忘記操作的勞累和對物價上漲的恐懼。蘇在晚年的回憶中說:舒華借此機會畫了他的畫,並在成都和樂山舉辦了幾次展覽。
淩叔華對人類有很強的親和力。她與胡適、徐誌摩等壹批名人有著深厚的友誼。他們互贈字畫,或者壹起吟詩作賦。有壹年,淩叔華為徐誌摩設計了壹張賀年卡,創意獨特:在海邊的沙灘上,壹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壹手在沙子裏插上鮮花,壹手給花盆澆水。名為《上海灘種花》,法度創新,豪放之外精彩。後來徐誌摩在北師大附中演講,他以此為題。
淩叔華以繪畫為職業。她壹生中舉辦過多次藝術展覽。她大學壹畢業,她的畫就被送往日本,在東京展出。20世紀50年代後,她在巴黎、倫敦、波士頓和新加坡舉辦了多次藝術展。她在巴黎的畫展,以極高的禮遇,被安排在知名度最高的Cellusky博物館。她展出了自己的30多幅繪畫精品以及她珍藏的元、明、清時期的文人畫,引起了轟動,讓外國人看到了魏雲幾座半隱半現的青峰山脈中的壹條輕佻的流水,幾片毛婷水格的疏林,幾顆長著新鮮苔蘚的鵝卵石露出壹絲深綠色的芭蕉,或者幾朵水仙花在晚風中在中國寧靜清澈的湖邊翩翩起舞。巴黎的《世界報》和《論壇報先驅報》都撰文稱贊,電視臺也采訪了他們。令淩叔華非常興奮的是,與她展覽同壹天開幕的日本文人畫在盧浮宮展出。報紙上的評論只說日本的插花很美,但對畫卻只字未提。直到20世紀50年代她在波斯頓舉辦展覽時,莫洛亞才高度評價了展覽的序言。
淩淑華雖然長期生活在國外,但她熱愛中國的傳統文化,想在第九年舉辦壹次藝術展。她真的很想在美國展示她收藏的石拓東西漢畫,讓外國人看看真正的中國人是什麽樣的...
瘦馬愛秋草,叫人想起故鄉。上世紀70年代,她回內地旅遊,背上壹個圖片夾去北京胡同寫生。她不能放棄她的鋼筆。1989淩叔華終於回到了她深愛的故土,她被擡下了飛機。1990年,她在彌留之際度過了九十大壽。臨終時,她說不出話來,想在紙上留下點什麽。結果是壹堆線。這是她最後壹片葉子。有人說是字,有人說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