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間拓跋珪在做什麽?答案只有壹個:鞏固皇權。
看到拓跋珪的歷史,總會想到前秦的苻堅。
我們可以以建築為例:傅堅的做法是在蓋樓之後對建築進行加固,但隨著建築越建越高,傅堅逐漸失去了加固的機會。大樓搖搖欲墜的時候,傅堅還活著,卻只能看著大樓慢慢倒塌。
拓跋珪吸取了苻堅的教訓,於是在占領了後燕的大部分領土後,逐漸放棄了對外擴張的步伐,停下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基礎。
拓跋珪是怎麽做到的?其實就是重新實施王蒙試圖實施但最終未能實施的策略。
這樣做值得嗎?從結果來看,顯然是值得的。
拓跋珪實施這壹戰略的代價是制止了北魏20多年的擴張(直到拓跋思後期才開始改變)。但這壹策略為北魏後來的擴張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拓跋珪死了,拓跋思在混亂的局面下繼位,但他依然大權在握,成了名副其實的皇帝。
反觀苻堅的先秦,應該說是壹個比北魏大部分都要大的帝國,但只維持了短短幾年,隨後就瓦解了。先秦之所以如此龐大而崩潰,是因為苻堅無節制的擴張政策。
如果當初苻堅也選擇執行拓跋珪的策略(或者王蒙的策略),前秦是否可以避免滅亡?恐怕不行。因為每壹段歷史的形成都是由許多可遇而不可求的因素構成的。在那個富紳主導的時代,鞏固皇權是極其危險的。拓跋珪能做到,但苻堅不壹定能做到。這與能力無關,更多的是受客觀條件的制約。
如果拓跋珪也選擇實行苻堅的策略,北魏也可能成為壹個堪比前秦的帝國,但結局必然會像前秦壹樣在關鍵時刻土崩瓦解。
很多人認為北魏之所以沒有選擇擴張疆域,完全是因為當時的國際環境太惡劣了。其實當時的國際環境對北魏是很友好的。
拓跋珪統治時期,江南還處於司馬原憲和桓玄相繼滅亡的階段。直到拓跋珪去世那年,劉裕剛剛掌權,還受到劉壹等人的制約。如果拓跋珪早十年南侵,類似“劉牢之對慕容垂”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因為此時東晉不穩,絕對沒有余力幹涉中原。
拓跋珪統治時期,西域還處於胡夏與後秦交戰的階段,姚興被赫連勃勃打得落花流水。如果北魏在這個時候介入,戰局可能馬上發生戲劇性的變化。因為狐貍精夏和後秦都缺乏獨立對抗北魏的實力,而且雙方互相仇恨很深,即使不願意聯合也不可能長久。
拓跋珪統治時期,東部地區的北燕壹直動蕩不安。從慕容寶到洪峰,北燕共七位統治者,但無壹人自然死亡,可見當地局勢動蕩不安。如果拓跋珪兵臨城下,我相信這些散沙是可以輕易壹掃而空的,然後我們可以借鑒苻堅滅顏倩的做法,把相關利益集團帶回京城養起來。
拓跋珪統治時期,北方地區的柔然和北魏壹直是敵對的,但這種敵對壹直持續到拓跋珪的時代,卻並沒有延緩拓跋珪的疆域擴張。由此可見,柔然的軍事壓力雖未被忽視,但也極為有限。
了解以上史實後,我們可以得出壹個結論:拓跋珪統治時期,北魏的國際環境非常友好,阻止北魏進行軍事擴張的主要原因是拓跋珪想整合內部,而不是外部環境不允許。
但也正是因為拓跋珪沒有繼續擴張疆域,使得拓跋珪原本的歷史地位遠低於苻堅。因為拓跋珪時期北魏的疆域是不能和前秦相比的。
相差多少?除非拓跋珪把北燕、南燕、夏、後秦以及幾個涼國全部征服,然後拿走被金帝國占領的四川、山東,最後把朝鮮趕出遼東半島,北魏的疆域才能和前秦相提並論。
拓跋珪之所以能夠有很高的歷史地位,是因為他在鞏固皇權方面做得很好,他的後代更有競爭力。在這樣堅實的基礎上,他的孫子拓跋燾在北魏開始了新壹輪的擴張。
拓跋珪的歷史地位能有這麽高,是因為孫子拓跋珪的努力。拓跋濤的歷史地位不低,也離不開他祖父拓跋珪的積澱。
如果拓跋珪未能鞏固自己的皇權,無論是拓跋珪還是拓跋珪,都將和其他小國的君主壹樣,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永遠不會像苻堅那樣大放異彩。
史書在談到拓跋珪的中央集權時,總是遮遮掩掩,告訴我們具體的事件,卻不細說,所以我們總覺得拓跋珪有點借機鬧事。
比如左將軍李立,就因為和拓跋珪說話喜歡吐痰,被他殺了。
栗子簡單慢熱,養尊處優,不客氣。每次在太祖面前,徐遐生都不屑壹顧,也不自怨自艾,又咳又吐。太祖長期住在那裏,天星被罰三年。——《舒威》,卷二十八,傳十六,及後記等。
從表面上看,這絕對是小事,但這件小事說明臣子們還沒有完全認清皇權淩駕的事實。拓跋珪殺了李立,不僅僅是因為這樣的罪行。因為如果李麗在這些小事情上表現得不太得體,估計她在其他事情上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是這樣壹件小事,都可以被媯借題發揮,其他可能威脅到媯的力量,當然會受到媯毫不留情的打擊。
拓跋儀和拓跋尊都是戰功卓著的諸侯,也是勢力強大的派系,為北魏的建立和繁榮立下了汗馬功勞,但都被拓跋珪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
毛深惡痛絕,他殺官,厭惡地想當天災。我對樂器不太適應,而且是壹個人騎。毛使人追他,所以他死了,和的禮物埋在壹起。——《舒威》卷十五,傳三,趙城後裔
繼好酒之後,他得到了天賜的四年。他喝醉了酒,對太原公主不敬,死了,和庶人葬在壹起。——《舒威》卷十五,傳三,趙城後裔
在拓跋珪的殘酷攻殺下,北魏沒有壹個強大的派系能與皇權抗衡。在這種背景下,軍政要員和士紳們別無選擇,只能跪拜在拓跋珪的腳下。
而且從北魏以後的權力格局來看,拓跋珪在中央集權的過程中並沒有壹味的攻與殺,而是壹直在試圖制定壹個超越常態的權力格局。比如北魏遷都洛陽之前,皇族和上層士族都無法在中央獲得重要職位。在這壹時期,在中央政府中起主導作用的人通常是皇帝、太後、宦官和普通士紳。
縱觀兩晉南北朝,北魏的中央集權是最好的。這種善不僅體現在優秀的帝王身上,也體現在權力的轉移上。無論接班人的能力如何,當時的內外環境如何,北魏都不會引起內鬥和動蕩。
拓跋思和拓跋君都是在混亂中繼位的,上層士紳給了他們很大的支持。在這種背景下,上層士族自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成為北魏的主角,但隨著皇帝私人勢力的崛起(如崔浩、高雲),上層士族就成了配角。
崔浩、高雲和其他人能夠擊敗上層貴族,因為他們是皇權的象征。
在五胡十六國和南朝,雖然也出現過類似的現象。但無論是石勒蘇益格-石勒蘇益格重用張斌,還是傅堅重用王蒙,都只是壹時的收獲。隨著時間的推移,貴族們又站了起來,反擊皇權。
劉裕重用許仙芝等人,使得許仙芝等人敢於直接殺王。然而,當劉壹禎和劉義隆等強大的王子站出來時,許仙芝等人只能輕易屈服。
另壹方面,在北魏,有哪些有權有勢的王公大臣能與鼎盛時期的崔浩、高雲相提並論?好像沒有。
世祖總是問不同的問題。或沖向腰帶,獻上美食,精美絕倫。世祖轉身舉起匕首或品嘗。他非常喜歡它。於是引郝出入寢宮,加施中、特金、傅俊將軍、左光祿大夫,賞莫有功。——《舒威》卷三十五《崔浩傳》卷二十三
太和二年,求老人回村十余章。小卒不聽許的話,帶病返回。當年下令保車,州縣出動。杜摯,感謝鎮軍的將軍,帶領圖書館主管。沒有堅定的話語。他還幫忙向內部介紹,修改了《欽定誥》。——舒威傳第48卷第36期高雲
作為北魏特產的專制皇太後(馮太後皇太後和令狐皇太後),她們之所以能夠成為北魏的主角,也是作為皇帝的輔佐者出現的,這在晉南北朝是壹個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