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朋友發了個微信認四個字。如下圖所示-
單詞不難識別,但意思可能有多種解釋。按照古代從右到左、從上到下的寫法,那就是“只有我知道就夠了”。考慮到它的組合通常是圓盤狀,再結合詞義的連貫性,就是“只有我滿意了。”仔細推敲,前者的意思是“只有我應該知道壹切”,這似乎有些狂妄;後者是“知足”的代名詞,符合中國人平時內向的習慣。稍微了解古錢幣歷史的人都知道,那是“唯我知足”。
這四個字的組合由來已久,起源於漢代的錢幣,代表知足者常樂。當然,這種硬幣並不是真的可以流通,也不具備貨幣的支付功能。而是叫“借口錢”或者“花錢”,跟現在的紀念幣挺像的。其功能是享受、裝飾、饋贈、紀念、辟邪、祈福。
知足的思想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始於春秋時期,延續了約2700年。在《道德經》中,“知足”二字見於四章,“知足常樂”的含義主要體現在第四十六章。
源自“知足常樂”,“唯我知足”最早是古錢幣中烙在銅版上的。陶瓷工業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據說陶器上的印刷比甲骨文早1000多年,但不被認可。至於在青銅器和鐘鼎上刻字,則更早。自漢代以來,“唯我滿意”二字及其組合主要是銅材。後來在瓷器中也有,但比較少見。
下圖錢幣為宋代景德鎮窯白瓷作品,正面白釉,背面素胎。兩邊的胎釉和字體的運用都不錯。鑒於目前古錢幣市場上流通的“托辭錢”多為清代鑄造的銅錢,這種宋代白瓷托辭錢極為罕見,其價值自然不菲。
“知足常樂”的寓意是知足常樂。事實上,還有另壹層意思:
——銅幣或瓷幣的外圓內側的形狀,說明人要圓,不能剛愎自用,專橫跋扈,但要守內方,守邊界,力求剛正不阿。
——《只有我知足》有壹個共同的部分——嘴。“口”在某種意義上也代表“空”。如果不能進退,最終可能會壹無所有。另外,“口”字的方孔位於中間,暗示人體中央的人心是空的。如果難以填補空白,就可能包裹人心,心不存在,心就不存在。
-其他意思。如明末清初以“反清復明”為宗旨的天+地+社成員,在“唯我知”中取“天知、地知、妳知、我知”之意,成員均佩戴“唯我知足”的標誌作為聯絡。當時硬幣非常流行,即使被外人發現,也很容易去掉外殼。
02
可能是喬致庸讓《我滿足於自己》出名了。喬致庸是誰?看過電視劇《喬家大院》的觀眾應該知道,他曾經是近代與徽商齊名的晉商中的標誌性人物,是喬家歷史上承前啟後的人物。
喬家的崛起始於喬致庸的爺爺喬貴發。他爺爺原本是山西祁縣的佃農。他迫於生計,到包頭與秦支書合資創業。有時好有時壞,有壹次差點破產,所以最後壹次次生根發芽。他爺爺有三個兒子,分三個房間。大宅繼承人不多,人口不旺,垂死無所作為;房利美和房地美繁榮昌盛,以務農和讀書為家,以讀書為誌向。第三代產生了壹批舉人,壹時間門楣生輝;三間房,即喬致庸的父親喬,有個兒子喬致庸,還有個哥哥。
喬致庸的弟弟,能力不濟,繼承祖業,在祁縣經營“大德醒世茶莊”。但他每天都認為三房和兩房壹樣優秀,希望弟弟喬致庸以後好好學習,爭取成名。喬致庸聰明,博覽群書,早年讀了不少詩。但當時廣西洪家的太平和淮北張家的撚軍起事了。十余年後,連接南北的茶路被切斷,喬的人生壹落千丈。他的兄弟也生病了,他把鶴趕到了西部。面對這種情況,剛剛中了秀才、前途壹片光明的喬致庸,在“經商”與“學文”、“經商”與“立業”之間猶豫不決,最終決定結為兄弟姐妹,接過哥哥的擔子,挑起振興祖業的大任。
喬致庸聰明勇敢;讀書是壹手好牌,做生意也是。接手大德興思茶莊後,經過壹番大刀闊斧的革新,再加上誠信穩健的經營理念,茶莊生意逐漸有了起色。做茶館只是實體經濟。敏銳的喬致庸深感跨省經商遠距離攜帶白銀不方便,而且戰爭開啟後攜帶大量白銀也缺乏安全感,逐漸意識到新的商機來了,那就是銀行號。
敢想敢做,就去做。沒關系。“大德通銀行”應運而生,它在實體經濟之外首次發展出壹種全新的虛擬經濟業態。經過幾年的苦心經營,生意越做越大,名揚天下。後來喬致庸還打出了“匯通天下”的響亮口號。銀行不同於銀行,銀行壹般是本地化的,主要用於資金周轉,而銀行是跨地區的,主要用於匯兌。
有些人驕傲的時候容易得意忘形,但喬致庸不是。他有敏銳的觸角,非凡的勇氣和健康的經營理念。他本來就是秀才,在接手祖業之前就是秀才。晚年成名後,他把產業留給後代打理,避開了家,重溫少年讀書的景象。他告誡子孫,“人棄我而取,小利廣銷,維護信譽,不可虛偽。”喬大院裏屋的壹副對聯至今還高高掛著:“求名,得利,得人,必求己;愛惜農業愛惜糧食,不是愛惜財富,而是愛惜幸福。”因此,從本質上講,喬致庸是壹個典型的儒商,與同時期徽商的代表人物公戶雪雁是不同的。至於“知足者常樂”,是這種價值觀的自然延伸。
大德通票號在周村有分號。這個周村位於今天的山東省淄博市。自古以來,商業興盛,千商雲集。現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5A級景區。景區占地近千畝,主要由大道、秀水街、銀子市街等古街組成。所到之處,店鋪林立,很多明清古建築令人難忘。著名電視劇《幹碼頭》、《大染坊》、《穿越關東》就是在這裏拍攝的,從中可見端倪。
位於銀子石街的大德通銀行舊址保存完好,有屏風、財務室、正房、廂房、前庭、地道、後院等建築。在通往後院的隧道上,鑲嵌著壹枚銅錢,書的內容是古錢幣上的“我安於現狀”,造型獨特,最令人回味。店主和那人路過這裏,低頭壹看,四個大字,像是壹句座右銘和警語。
有句話說:富不過三代。但是,喬家要復興和發揚喬致庸六代,並不容易。歷史上,喬氏家族在全盛時期擁有遍布全國的200多家店鋪,家族生意的繁榮程度讓人嘆為觀止;如今喬家大院因為喬家大院的熱播而廣為人知,成為很多人打卡的地方,儒商的家風讓世人津津樂道。喬致庸作為壹個學者,將道融入器物之中,實現了儒商的完美結合,這在100多年前尚屬首創。
03
喬致庸死於清朝末年前三年,享壽近90歲,這也是壹個傳說。幣上有“唯我知足”的字樣,從漢代到喬致庸延續了兩千年。硬幣中“我滿足於自己”的微妙含義似乎是在風中飄蕩的。
“安於現狀”反映了古人對金錢、財富、名利、人生的看法,充滿了睿智樸素的辯證思想,也在“進”與“退”、“得”與“失”、“舍”、“得”等壹系列方面反映了他們的人生哲學、哲學心態和處世之道。古人雲:“知足者,貧而樂之;不滿足則富,憂慮則憂。”貪得無厭,貪得無厭,無休無止,最終身心俱疲。因此,它不僅是壹部勸誡書,也是對世界的壹個很好的忠告。
當左手算盤,右手銅錢叮當作響的時候,繁華的古周村已經壹去不復返,歷史上熠熠生輝的喬家大院的余輝也不再絢爛。“我滿足於自己”不外乎是對壹個想法的堅持和心靈的釋放。它不能阻止人們不斷地索取,也不能永遠保持燦爛的景象。由此可見,知行合壹有多難。
紅塵現實生活中,有多少人追求極簡的生活?為什麽“內卷化”越來越嚴重?也許《不滿之歌》中描述的不斷膨脹的欲望更符合內心世界的壹部分。
《紅樓夢》中的好歌恰恰相反,它提醒人們不要過分追求名利,而要“安於現狀”,從簡單平凡的生活中感悟人生,以達到內心的平靜。
貪婪和恐懼是人性的兩大弱點——貪婪傾向於擴張野心,恐懼傾向於失去進取心。多少人對權力、金錢、性、功德、名聲等的過度追求和非法占有。導致了他們的毀滅和監禁?有多少人在無盡的貪欲中疲憊貧窮?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