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料”是第壹道工序,也是重要的壹環。特別是大型圓雕,要先在土上“留白”,點了“泥稿”後再在石頭上“留白”。
“制坯”的目的是保證雕刻的各個部分都能達到嚴格的比例要求,然後動刀雕刻出生動傳神的作品。壹般圓雕都是從前壹個位置開始雕刻,同時特別要求註意作品各個角度、各個位置的統壹、和諧、融合。只有這樣,圓雕作品才能站得住觀眾的全方位“視角”。打粗坯壹般以成型的立體泥稿為基礎。先用刷子在材料上畫出大致的輪廓,然後借助斧頭和雕刻工具將畫出的輪廓外多余的材料去掉,再鑿出粗坯。具體操作時,將材料放在制坯臺上用繩子牽住,或者放在地上用腳撐在地板上制坯。毛坯鑿槽多為寬度較大的平鑿槽和反向開口較大的圓鑿槽。先做壹個大的形態比例關系,用壹個幾何立方體來塑造。強調大拐點和成交量方向。
以人物為例,壹般先鑿除頭部體積外的四肢,再鑿除頭部、胸部、骨盆。然後切出形狀塊面,如垂直、傾斜等。人體基本形狀完成後,再根據人體的結構和比例逐壹鑿出各部位的凹凸形狀,如臉頰與五官之間、胸與頸之間、乳房與乳房之間的起伏,這樣在劃分凹凸時就要給後面的兩道工序留有余地。惠安最早的圓雕作品有東晉惠安縣王林路墓地的和石羊,宋代洛陽橋上的石將軍像,洛陽龍川尾山上的三座石佛。此後又有將軍、馬、虎、羊、華表等雕刻。明代嘉靖年間張越墓(1522 ~ 1567)。這些以石像、獸像、佛像為主的圓雕,在技法上仍保留了唐代以前中原文化的特點,呈現出古樸粗獷的藝術風格。
明代石獅制品較多,常見的有兩種:寺廟、府邸、墳前守護獅和各種柱頭上的小坐獅。崇武三元宮前的石獅,洛城北部的李氏、劉氏府邸,洛陽的劉望海墓,都是這壹時期的作品。其線條直白簡潔,造型渾厚有力,在細節裝飾上很少巧奪天工,保留了北國古樸粗獷的風格和威懾力的神聖內涵。萬歷年間(1573 ~ 1620),菲律賓回族華僑雕刻的壹些嬰兒耶穌的大理石雕像也受到當時人們的欣賞。
明末清初,由於青石的廣泛使用,以後期雕刻的獅子、龍柱為主的各種圓雕工藝品層出不窮。他們的工藝擅長鏤空技法和細鑿斧劈,講究線條流暢、結構對稱、造型逼真,做到形神兼備。
清代五峰石雕大師李周將繪畫藝術運用到石雕工藝中,藝術風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從簡單粗獷到精致典雅靈動。
李周雕刻的福州萬壽橋18“拳獅”,福州興化堂壹對石獅,福州南郡堂兩根青石龍柱,都是這壹時期的代表作。南郡會館的龍柱被稱為“李攀龍柱”。
此後,惠安的石雕技藝有了很大的進步,有很多優秀的作品,尤其是青石龍柱的雕刻。安溪、晉江、惠安等地壹些寺廟的雕龍柱、花鳥柱、人物柱相繼出現。其中,晉江安海龍山寺的壹對青石龍柱被視為具有閩南獨特風格的石雕傑作(該寺後來被臺灣省數十座龍山寺仿照,競相模仿),安溪文廟的龍柱也很有特色(該寺建築被稱為“關巴閩”),惠安東嶽廟的龍柱, 其中能通過敲擊聲辨別性別的,還有被譽為“精雕細刻,其他寺廟罕見”的沙閣宮中的龍柱。
清嘉慶二十壹年(1816),聘請惠安工匠,在臺南為福建龍角圍鎮白蕉的後人修建薛佳慈濟宮。同時,10盤龍石柱和兩根雕花方柱被精心雕琢運回龍海,建造白蕉慈濟宮。
在這壹時期,寺廟、祠堂和紀念建築前或庭院裏也有石獅。種類很多,有繡球獅、抓撓獅、刮耳獅、古錢獅、北京獅、絲帶獅(母子獅)。小的幾百公斤,大的幾噸。其藝術風格由蒼勁有力變為精致華麗,石獅造型喜氣洋洋,俏皮滑稽,線條流暢,表情天真活潑,象征吉祥如意,迎吉祥幸福。充分體現出纖細流暢的“南派”風格。代表作有福州鼓山湧泉寺前的雌雄繡球獅(李周佐)、崇武鳳山宮的壹對獅子(蔣)、福州法雨堂庭院欄桿上的小獅子(蔣文子)、廈門梧村十方下的1對獅子、福州玉山法雨堂前石鼓上的三獅繡球、南京的醒獅、廈門南普陀堂前的石雕獅子等這些作品有的多處鏤空,有多層結構,雕刻非常精細。
19年底,國外惠安工匠還為馬六甲青雲閣雕刻了壹對石獅子,為福建會館雕刻了壹對龍柱,為泰國皇宮雕刻了許多石像和馬。
光緒二十八年(1902),蔣雙甲在崇武城隍廟前雕了壹對石獅子。光緒末年,姜文子在北京頤和園工藝大賽中的雕花青石雕花鼓椅、圓桌作品,被譽為“石雕之冠”。
清末民初,五峰的著名石雕人承接了臺北龍山寺的石雕生意。其中八龍柱(1對驚天動地的龍)、花鳥柱等作品,技藝出眾,影響深遠,是壹代人的傑作。
民國初年,姜文子還在廣州黃花崗烈士陵園刻制了石龍珠,在福州刻制了鐵拐李像,都是傑作,影響很大。此外,民國時期,惠安東陵梅莊西龍寺的壹對雕有祥龍、八仙的龍柱,技藝獨特。這壹時期堪稱惠安石雕成就斐然的黃金時代。全國僅有的三對“驚天動地的龍柱”(臺北龍山寺、安溪文廟、惠安沙閣宮)均由惠安藝人打造。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惠安石雕人在集美“奧園”雕刻了2米多高的毛澤東、十大元帥、陳嘉庚等塑像。此後,壹些石雕人被選中並送往杭州美術學院深造。在學習期間,惠安工匠不斷做出優秀的作品。
蔣1959號作品《遊擊號手》獲全國工藝美術展二等獎。這裏展出的還有蔣有才雕刻的蓮花碗,蔣雕刻的水仙盆,立夫雕刻的燈籠龍柱,都是壹代人的傑作。
60年代,惠安石雕廠創作了新作品,如《鷹蛇鬥》、《牛郎笛之歌》等。前者形象生動,構思深刻,而牧童手中的牛繩細如火柴棍,雕刻出眾。此後,該廠在傳統工藝的基礎上開發了具有圓雕和浮雕特點的燈籠產品。20世紀70年代,惠安工匠在縣政府大院和福州五壹廣場展廳前雕刻漢白玉和毛澤東石像。
從1978開始,惠安的石雕龍柱風靡壹時。短短幾年,已經出口了幾十對盤龍石柱。至今,惠安已擁有白龍柱、青龍柱、黃柱、人物花鳥柱、燈籠柱等系列產品。據不完全統計,歷代惠安工匠雕刻的盤龍珠(包括國內、省內、國內、海外)有110多對。
80年代初,惠安石雕廠的許多工藝品在日本、西德、加拿大、美國等地展出,受到各國人民的熱烈歡迎,產品出口量逐年增加。五豐石雕廠的系列產品(包括沙陀、園雪、魚缸、花碗、五塔、十三塔、宮燈等幾十個品種)遠銷日本、臺灣省及東南亞各國。
1981年,惠安工匠還雕刻了壹對大石獅,由省政府贈送給日本沖繩市民館。菲律賓馬尼拉解放紀念碑前的兩個獅子也是由江等三位著名藝術家創作的。這些獅子是用鏤空的手法雕刻成型的,是這壹時期的傑作。
上世紀80年代,惠安生產的小連體工藝品有二三十種,有十二相、十八羅漢、八仙過海、坐蓮觀音、太白醉、蛙、麒麟、馬、鹿。還有出口日本的十多個品種,比如白衣觀音,大腹便便的彌勒佛,七福神,歇息後的睡童。
此外,惠安還在廈門鼓浪嶼海灘雕刻了海南三亞、鄭成功鹿回頭天涯海角大型雕塑(高15.7米,由625塊石頭拼成,總重量超過1400噸)、石獅市市徽“東方醒獅”、湄洲島“空中聖母”(高65438+)。1989年,惠安石雕廠還完成了臺灣省定制的500件羅漢雕塑。壽山石的圓雕始於南北朝時期。自20世紀50年代以來,南北朝時期在福州地區陸續出土的“人獸俑”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原始的壽山石雕。據有關資料的研究分析,自南北朝以來,圓雕壹直是壽山石雕的主要技法。即使在清初壽山石雕的興盛時期,圓雕技法仍是雕刻人物和動物的主要技法,但與古代的南朝相比,這壹時期的圓雕技法不可同日而語,作品的藝術水平也大相徑庭。著名的有楊宇軒、周尚均、魏汝芬、魏開桐、董滄門等。都是圓雕大師,雖然雕刻風格不同,他們的很多圓雕作品也成為了傳世佳作。如的《臥僧》、的《彌勒佛》、魏的《羅漢上虎》等數十件壽山石雕,以及上海博物館、天津美術館、福州博物館收藏的楊、周、魏、董等傳世作品,都以自然的坐姿、悠然的神態、飽滿的面額,展示了清初壽山石雕技藝的高超水平。從《佛珠數羅漢》也可以看出,這壹時期的石雕藝人已經善於運用巧妙的色彩。他們不僅懂得用石頭的彩色部分雕刻袈裟,還會用無色部分雕刻羅漢的身體,有的還巧妙地用金粉填充羅漢禪定的蒲團。第壹代大師楊宇軒也在羅漢服飾上鑲嵌寶石,以襯托雕像,使其華麗多彩。
古代壽山石雕多為獨立個體,如仙、佛、豬、羊、馬等。,而且尺寸比較大。它們通常是放在幾個桌子上的小雕刻,或用作扇子和掛件等裝飾品。隨著時間的推移,壽山石雕的題材不斷拓寬,石雕技法不斷豐富和發展。在圓雕技法的基礎上,出現了雕花和鏈雕。在表現內容上,也從獨立的個體發展到人物、動物、山水相結合的大型群體雕塑,使圓雕在技法和內容上更加豐富和完善。同樣的圓雕作品,往往是圓雕、雕版、鏈雕等多種技法的組合。如“東門宗”大師馮九鶴雕刻的“小豬滿圓”,以壹群母子豬反映農家生活的繁榮;陳景翔的《求偶雞》,刺激奔放的造型,創新的刀法,讓人耳目壹新;郭公森的山水雕塑《武夷風光》集福建山水於壹身,意境無限。林衡雲的魚雕《海底世界》,沒有水的遊泳,自得其樂,想象力豐富;林發樹《三仙醉》似醉如畫;林的《連環畫》是由石頭和九章連接而成的。王祖光的蓮花觀音端莊幽靜;還有長征雕塑、紅色閩西雕塑、井岡山會師、幸福岷山千裏雪等。這些精美的藝術品,都是他們利用大塊多彩的高山石創作而成,並在掌握圓雕八大技法的基礎上,結合其他技法完成的,是壽山石雕在造型、題材、技法和巧妙的色彩運用上的重大突破。
由於圓雕作品富有立體感,栩栩如生,栩栩如生,栩栩如生,所以圓雕對石材的選擇有嚴格的要求,長、寬、厚必須與實物成適當的比例,然後雕塑家才能按比例“留白”。“下料”是圓雕的第壹道工序和重要環節,特別是大型圓雕作品,要先在土上“下料”,待朱修改“泥稿”後,再在石上“下料”。“制坯”的目的是保證雕刻的各個部分都能達到嚴格的比例要求,然後動刀雕刻出生動傳神的作品。壹般圓雕都是從前壹個位置開始雕刻,同時特別要求註意作品各個角度、各個位置的統壹、和諧、融合。只有這樣,圓雕作品才能站得住觀眾的全方位“視角”。
壽山石傳統的圓雕工藝有三種,即打坯、刨坯、拋光。
1.毛坯“石頭化”後,用鑿子等工具敲出石頭多余的部分,確定作品布景布局的基本形式。
2.切坯就是用各種手鑿,錘刀,鉆具等。進行細致的雕刻,使作品的景物層次更加分明,結構更加清晰。
3.完成這個就是雕刻的最後壹道工序。用不同的刻刀,用石雕刀法完美的雕刻出場景的形象,體現作品的整體氣質和韻味。切刀時,要做到精準有力,有輕有重,抑揚頓挫,直彎拐彎,變化自如,才能給觀者以獨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