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
中國傳統文化歷來註重整體思維,從事物整體發展的角度來處理各方面的關系。“天人合壹”是指天地萬物是壹體的,人是天地萬物的壹部分,人與自然是不可分割的整體。《魯春秋·情欲》說“人與天地同”。易經稱天、地、人為三才,認為自然是壹個大世界,人是壹個小世界。天人在生理、心理等諸多方面都有內在聯系。向天取經才是“天人合壹”。(《史記·樂書列傳》)孔子作為儒家的創始人,雖然沒有明確提出“天人合壹”的思想,但他把人與自然視為壹個整體的生態倫理觀是非常鮮明的。孔子對天有著深深的敬意,但他並不認為天是神,而是壹種具有生命意義和倫理價值的自然。子曰:“天何言?天空說什麽?”(《論語·陽貨》)這裏說的天,就是自然。他所說的“知者樂水,仁者樂山”(《論語·永業》)不只是簡單的比較,而是人類生活的需要,因為人類的生活離不開自然,人與自然的生態關系是壹致的。孟子首次明確提出了“天人合壹”的思想。他從人獸之別出發,認為人性與天道相通。“盡力者,自知其性;知其性,則知其天。”(《孟子》)在孟子看來,天人之性本來就是* * *同性,統壹的。荀子提出:“天地為生命之本。”(《荀·黎姿論篇》)也就是說,人和事物都是從自然中獲得生命的,人根本離不開自然。董仲舒把天地看成壹個有機的整體。他說:“做人是天經地義的。人是人,生於天,天也是人的曾祖父。”(《春秋故事·為人之天》)他還說:“天人之際,我們為壹”;(《春秋故事·考名深》)“舉壹反三,天人合壹”。他還展示了天地之間的密切關系:“本是什麽?嶽:天地人是萬物之本。人是生的,地養的,人造的,生而孝順,地養而衣食,人造而禮樂。三者是兄弟姐妹,融為壹體。肯定沒什麽。”董仲舒認為,天、地、人融為壹體,缺壹不可,手足相生,構成了萬物生化的基礎。張載進壹步提出:“叫父幹,母坤幹,完全是在中間,給我們好看。所以,世界是我的身體,天地之美是我的本性。”(明希)甘(田)如父,坤(母)如母,天地之體是我們的體,天地之性是我們的性。“人與我同胞,我物與也。”(明希)人類和萬物起源於自然和宇宙。人和宇宙中的其他事物可以被看作是同壹身體的不同部分。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宇宙萬物都是我的密友。人和宇宙萬物是緊密聯系在壹起的,是統壹的,不可分割的。程顥繼承了張載思想的精髓,提出了。“仁者,宇宙整體”的觀點。所謂“天地壹體”,是指通過人心固有的人性的擴展,與人和天地萬物形成壹個有機的整體,這是壹種天地無私的境界。王陽明遵循“天人合壹”的理念,也提出了“成人者,亦應統天地萬物”(陽明瑤姬大學題)的思想。他在《陰陽百科》中主張:“聖人之心,認天地萬物為壹,以為天下人皆有遠近,骨肉皆是兄坤子之親,故欲安之以育之,以實現萬物壹體之思想。”顯然,王陽明不僅強調天人合壹,而且強調人要統壹於天,要真誠無私,和諧相處。這樣,人、萬物、自然就和諧、平衡、統壹了。由此,中國的“天人合壹”思想明確肯定了人是自然的產物,是自然的壹部分,人的生命與萬物的生命是統壹的,而不是對立的。正如芭芭拉·沃德所說:“在人類的任何歷程中,我們都屬於壹個單壹的系統,由單壹的能量提供生命活動。這個系統在各種形式的變化中表現出根本的統壹性,人類的生存有賴於整個系統的平衡和完善。”[5]
二
儒家的“天人合壹”思想,既肯定人與自然密不可分,壹切生命都是緊密相連的,又強調“仁者以宇宙萬物為壹整體”(《河南程遺書》卷二),確信“天地之大,生生不息”(《易傳》),尊重“惟為公,物可由我也”(《河南程遺書》卷二)。孔子談到“仁”,作為壹種道德情感,意味著關心和同情。因為“仁”的根本來源是生命之德或天地之理,對人對萬物並無二致,所以“仁”不僅要“愛”,更要愛萬物。孔子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把人性的美德和智慧與自然界的山水聯系起來,流露出對天與自然的尊重和熱愛。孟子在繼承孔子仁學思想的基礎上,進壹步提出了“與民為善,與民為善,與物為愛”的思想,豐富了“愛物”作為仁的基本內涵,把關心自然界萬物上升到君子道德責任的地位。他說:“君子之於物,以物為仁;對人民,要善良,要善良。親而善民,善民而愛物。”孟子致力於此。孟子提出的“善待動物”的思想是對愛物思想的最好詮釋。他說:“唯壹能造福動物而不能造福人類的是什麽?”(孟子·惠亮·王上)“恩”是“愛物”的另壹種解釋,“獸”是與“物”相對的“物”的總稱。因此,“愛物”和“善待動物”的思想構成了孟子生態倫理思想的基本核心。被朱譽為“忠厚儒者”的董仲舒也繼承和發揚了關心人和事的思想。董仲舒說:“質子愛民,以下皆鳥獸蟲。不愛,仁者足矣?”也就是說,單單愛壹個人,還不足以稱之為仁。只有把愛人擴大到愛動物、鳥、昆蟲等生物,才能算仁。可見,這裏的仁不僅包括人際道德,還包括生態道德。他在《春秋故事·別離根》中也強調了這種愛物的思想。他說:“泛愛是壹群人,不以情緒賞罰,所以也是仁者。”也就是廣泛地關愛壹切生物,才能表現出善良。儒家思想,尤其是宋明儒學,對生命和宇宙有著普遍的關註。他們對自然界的壹切都充滿了熱愛,因為壹切都與自己的生活息息相關。張載在《正夢證》中說:“性是萬物之源之壹,不是我的私利。但成年人要做到最好,就要站起來,什麽都懂,什麽都愛,獨自成功。”人們不僅愛人類,也愛鳥類、動物、植物和瓷磚。所有的生物都應該盡可能地被照顧,以免被破壞。程顥還強調,人既要愛生物,也要愛無生物。他明確提出:“仁者以宇宙萬物為壹。”(《河南程遺書》卷二)也說:“學者必先知仁。忍者和物體完全壹樣。”(《河南程遺書》卷二)把仁的對象和邊界擴大到天地萬物和整個自然,在倫理上實現了人與天的徹底聯系,把人際道德和人的道德完全統壹到自然。這種以平等的態度關懷萬物的思想,是人類生態倫理的重要前身。“君子以德載物”這壹命題是對儒家“愛物”思想的最好概括。
三
儒家把“天人合壹”作為人生追求的境界,大力提倡“中和”。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上,主張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自然資源要適度取用,適當利用。不僅自然不能被破壞,自然物也要以自己的方式管理,自由發展,反對把自己和自然對立起來。《周易太卦象傳》說:“天地交泰,則財(伐)成天地之道,輔佐天地以感化百姓。”天地萬物相互交融,和諧協調,才有安泰盛世。儒家把保護自然作為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立足點。子曰:“君子不思飽,不思安。”(《論語·學而》)並說:“奢不下,儉則固;與其自卑,不如更好。”在奢華與簡樸之間,孔子寧願選擇簡樸。這揭示了孔子節約生態資源的觀點。這種“拿東西省錢”的態度體現在人與動物的關系上,就是反對亂捕亂殺。《論語》曰:“釣而不抓綱,不射為夜。”孔子用魚竿代替魚網捕魚,用帶生絲的箭射鳥而不射住在窩裏的鳥,使生態資源的永續利用不被破壞。孟子進壹步發展了孔子的這壹思想,主張對自然資源實行“時間禁令”。孟子曰:“不逆農時,五谷不能勝糧。”如果不能算入灣池,魚和龜就贏不了食;斧金及時入山,木木不能用。谷與魚龜不能搏食,木與木不能搏用,使人失去生命,無怨無悔。生而死無悔,王者之始也。”(《孟子·惠亮·王上)只有尊重自然界萬物生長的規律,因時而取,因時而用,不過度掠奪和破壞,才能促進萬物生長,與人類共同發展。孟子把這種對資源的有計劃的利用,視為“王道之始”。孟子也強調“養”自然資源。孟子曰:“得之,無以久;“如果妳失去了支持,也沒什麽可失去的。”(《孟子·高子上》)保存萬物,使之“各得其所”,是人類的責任。孟子反對“割草讓地”(《孟子·離婁上》),強調“人離不開火和水”(《孟子·盡心上》),告誡人們要盡量減少對自然的要求,保持自然的原貌,從而節約自然資源,使自然界萬物繁榮、和諧、有序,維持可持續的良好生態循環系統。荀子雖然提出了“天人相分”和“制命而用”的思想,但並不排斥人與自然的和諧。他提出了關愛生態資源的“聖人制度”概念,體現了“控制、利用”與“關愛”相結合的生態倫理辯證思想。荀子曰:“聖王之制也。草木茂盛時,斧不入林,不長天。”鯰魚,烏龜,蝙蝠,鰻魚懷孕的時候,網的毒不在水裏,會壹直持續下去。春耕、夏雲、秋收、冬儲都不是第壹,所以五谷豐登,人民吃飽飯。此時禁止在汗池測量沼澤和河流,因此有許多優秀的魚和龜,人民有更多的使用,所以還不晚砍伐和飼養它們。故山非子而民有乃材。”(《荀子·知望》)這段話是荀子作為知望的核心——聖人之制(即書名“知望”的意思)提出來的,可見愛護自然資源在荀子心目中是多麽重要!這也無可辯駁地說明,荀子不僅“控制和利用”世間萬物,而且非常重視自然資源的可持續利用,自覺維護生態平衡。董仲舒直接繼承了孔孟的生態倫理觀,主張合理利用自然資源,始終保持壹顆熱愛自然的心。”天地之旅也是美好的...其食用,益於食,天益於人,而獨生;不可食用者必從中受益,必在天竺與中國之間。“他把自然資源分為‘可食用’資源和‘不可食用’資源,主張‘可食用’資源要天天吃,也就是‘有益於食物’,才能不辜負‘利人於天’的宗旨;而“不可食用”的資源也要“豐富”和保護,因為這是上天對九州和中國的慈悲加持。人類應發揚“世間最寶貴之物”的精神,積極自覺地愛護自然,做到“萬物生長於下,爬向天”(天地陰陽),始終保持人與天地萬物的和諧。程顥、程頤發展了儒家的生態哲學,主張以同情和關懷的態度對待自然的生命,與自然和諧相處,體現生命的價值。程顥提出了“仁者融天地萬物”(《遺書》卷二)的生態觀,並說:“若與萬物同在,則能與世界同在。”(《遺書》卷六)“隨遇而安”是“仁者以天下萬物為壹”的境界。要達到這種境界,就要“隨緣”。所謂“同流合汙”,就是與萬物生命相連,不外於萬物,不淩駕於萬物之上,支配萬物以滿足人的私欲。要與萬物“同流合汙”,就要“充滿慈悲心”,不要有太多的“算計心”,這樣做事才會更保護生命;要讓動植物“保持本性”,盡可能地完成自己的生命,讓人類擁有豐富、多樣、美好的自然環境,與萬物和諧相處。現代生態倫理學的創始人利奧波德在《地球倫理學》中指出:“任何事物當它傾向於保護生物同構的完整性、穩定性和美時都是正確的,當它傾向於相反的結果時都是錯誤的。”[6]儒家生態倫理是這樣壹種倫理,它保護地球上同壹生命體的完整、穩定和美好,並以生態平衡為中心。儒家生態倫理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歷代統治者制定了壹系列保護、利用和培育生態資源的法律和措施,形成了中國古代獨特的生態文化景觀。
四
中國的先賢們深深懂得,萬物之間有著內在的、必然的本質聯系,有著自己的秩序和規律。儒家的“天人合壹”思想,直接將自然視為與人類相似的生命體。大自然具有生命的特性,萬物都處於永恒的生死變化之中,而且是“健康”的,“生生不息”,周而復始。人類應該尊重自然界的壹切事物。而且人類要向自然學習,使“仁”與“天”壹致。子曰:“天說甚麽?當妳在四點的時候,壹切都誕生了。天空是什麽?”(《論語·陽貨》)很明顯,自然界的壹切都是按照其固有的規律運行的。但是人類在自然面前並沒有閑著。“太好了!姚是王者。這很尷尬,只有天空是大的,這只是尷尬。”(《論語·泰伯》)也就是說,天道可行。要實現天、地、人的和諧,人們不僅要積極地認識自然規律,而且要遵循自然規律。與孔子壹脈相承的孟子也認識到自然界是有規律可循的。“天高,星遠。若求其理,可坐於千歲之年。”(《孟子·離婁下》)“天似雲,屢雨時,苗子興。”(《孟子·惠亮·王上》)在孟子看來,天雖然高不可攀,不可預測,但卻有壹定的規律,是可以理解的。那麽妳們是怎麽認識的呢?孟子認為:“天不言而喻,只是以行、物示之。”孟子所謂的“行為”就是孔子說的,孟子所謂的“物”就是孔子說的。人只要觀察自然現象,就會了解自然,就會了解天道。孟子有警告:“逆天者昌,逆天者亡!””(《孟子·離婁上》)就是告誡人們,知道自然規律就要遵循,違背自然規律的人必然要遭受災難。孟子也把遵循自然規律看作是“智慧”和“神聖”的必然要求。”邪至智者,鑿為之如智者之行於,而無邪至智。余的水之行也是壹無所獲。”(《孟子·離婁下》)自然有自己的發展規律,遵循自然規律是明智的,就像於之治水壹樣。荀子進壹步認為,“天”是具有獨立運行規律的自然存在,壹切自然之物也和人壹樣,有存在的客觀實在性,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情緒的波動而改變其運行節奏。”人冷還不錯,又是冬天;地對人不惡,遠而廣。太陽、月亮、星星和瑞士歷法都和喻、解壹樣。“範生長在春夏,積累在秋冬,這和俞、桀是壹樣的。”“得地則生,失地則亡。也和於、傑壹樣。”(《荀·田字論》)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草木草木草木,四時風雨,都來源於“天地之變,陰陽之變”,“天地有恒”。(《荀·田字論》)壹切都是按照自然規律變化的,並不因人的仇恨和自卑而不同。所以他們的存在和個性也應該得到尊重。荀子也指出:“天道有其道,不為堯之存,不為桀之死。對治宜,對亂宜猛。”(《荀·田字論》)在這裏,他既肯定了壹切自然事物運行規律的客觀性,又強調了人只有認識規律,嚴格遵循客觀規律,才能趨吉避兇,“得吉”“治亂”。這種“主宰命運”和“順應天氣”的思想,表明荀子對人與自然關系的認識達到了相當的深度。董仲舒通過分析人類命運與天地的關系,提出了“倫理即副世界”的生態倫理觀。他說:“天地之象,陰陽之副,常在身。“身還在天,數與之相關,命與之相連。.....有壹個道德副天地。這是皮膚黑,而且是與生俱來的,不止是偶爾。”(《春秋故事·人的副天》)這裏的“天地”指的是自然。“有倫理之副——天”,即人的行為倫理與天地壹致,人要順應天地,按自然的內在規律行事。這樣,就會有“天道酬勤”,否則,人就會“天道酬勤”。劉禹錫提出了“天人相勝”的觀點,認為天人各有能力,“天之所能者,生萬物也。”人能做的,他能治愈壹切。“(論天道)強調天道不幹涉人事,否認天道幹涉人事。同時強調人具有主觀能動性,能夠認識和掌握自然規律。人征服自然不是通過改變自然的規律,而是遵循自然的規律去造福自然界的萬物,這是對荀子“天人之分”觀點在更高階段的回歸。張載結合“天人合壹”和“誠明”的觀念提出了“天人合壹”的命題,使傳統儒家的“天人合壹”觀念達到了壹個新的高度。張載說:“儒家因明而誠,因明而誠,故天人合壹,因學而能成聖人,得天而不離人。”(《正夢幹支》)所謂“誠”是指天,意思是天是有客觀規律的自然之物。所謂“明”,就是對自然界萬物及其客觀規律的認識。誠信是“天”與“人性”的統壹,是指人能夠順應自然規律,與自然和諧相處。”性和天堂是誠實的。”(《正夢幹支》)意思是人的道德與天道的根本規律是壹致的。張載認為,人由天地而生,所以能知天地萬物。人類道德的合理性在於人們對“天”的認識,在於對自然規律的認識和按照自然規律行事。儒家的“天人合壹”思想肯定了人與自然的內在統壹性,把人的行為規範建立在與自然規律相和諧的基礎上。當我們審視當今人與自然關系中遇到的問題時,這壹深刻而重要的生態倫理觀值得我們認真思考。
面對當今生態遭到破壞的嚴峻事實,儒家“天人合壹”思想所蘊含的生態倫理意蘊,是濟世的良藥!儒家的“天人合壹”命題,肯定了人是自然的產物,人與自然是不可分割的統壹體;把尊重自然界的壹切生命、關愛萬物視為人類崇高的道德義務;倡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節約適度利用自然資源,反對自我與自然對立;強調人要尊重自然,遵循自然規律,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今天有必要處理人與自然的關系。為了有效地保護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人與自然的關系,堅決摒棄人類中心主義,改變人類對待自然的錯誤價值取向,辯證地理解和確立"天人合壹"的價值取向,運用"兼愛萬物"、"天人合壹"的觀點對待自然,加強生態道德建設。我們必須看到,自然界是壹個按照自身客觀規律發展的有機整體,人類社會的發展只能建立在尊重客觀規律的基礎上,否則就會危及人類的生存和發展。只有保持“天人合壹”的崇高道德境界,才能真正解決我們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面臨的艱難抉擇。
古代歐洲、日本和中國的服飾特征如下:
歐洲古典服裝
服飾是文明的標誌之壹,服飾習俗反映了民族文化特征,反映了壹個時代人們的生活狀態和心理特征。中世紀歐洲由基督教統治,基督教對歐洲服飾影響很大。因為基督教鄙視金錢,反對奢侈,“中世紀的時候,下層階級的衣服簡單樸素,女性不打扮,向教會捐贈珠寶。制服以白色長裙和袖子為主,顏色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