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氣
(1900 10 10月5日~ 1999 2月28日)
詩人和現代作家
我的童年
(節選)作者:冰心
說到童年，人們總是向往的。無論童年生活是快樂還是悲傷，人們總覺得那是人生最深刻的部分。有很多印象和習慣，深深地刻在他的性格和氣質上，影響他的壹生。
我的童年生活，在很多零碎的文字裏，已經不自覺地被描述了很多。這個話題向我提起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有興趣，很開心的寫了。
中年人不想說更感性的話。雖然我的回憶裏充滿了含淚的微笑，但我只是勾畫出了我童年的環境和訓練，以及我的愛好或習慣遺留下來的壹切。可能有些家長願意作為參考。
先說我的遺產:父親是海軍將領，身體很好。我從來不記得他躺在病床上。我爺爺身體也很好，八十六歲去世。我媽媽很瘦，經常頭疼，吐血——我也有吐血的癥狀。不是肺結核，是肺氣支腫了，過度勞累或者擔心都會這樣——所以我從小記憶中的母親是壹個很溫柔很安靜的女人，生活很安靜，不是工作就是讀書。
另壹方面，因為母親生病在家的平靜，我整天陪在父親身邊，參與他的各種工作和活動，獲得了連普通男人都得不到的經驗。為了壹切方便，我總是穿男裝和軍裝。父母叫我“哥”，弟弟們叫我“哥”，讓我後來忘了自己。
我父親上班的時候，人們經常帶我出去。我的行程是國旗臺，炮臺，海軍碼頭，火藥庫，龍王廟。我的談話對象是修槍的工人、看守火藥庫的傷殘軍人、水手和軍官。他們大多是山東人，善良淳樸，給我講了很多新奇而又悲壯的海上故事。有時我會遇到農民和漁民，談論山裏和海裏的日常生活。那時候除了我媽和我爸同事的老婆們，我幾乎見不到壹個女人。
四歲以後，我開始閱讀。我六七歲的時候在家裏和表弟們壹起學習。他們比我大了四五歲，卻依然壹事無成。我經常壹個人去山裏和海邊。這是壹個極其熟悉的環境。我對壹草壹石壹沙壹沫都有無限的善意。我經常壹個人走在沙灘上，看著潮水來了，仿佛天地都在浮動！退潮的時候，好像海岸和我都被吸走了！幼稚的心，面對這種“偉大”，常常會感到心悸。黃昏時分，其余的號角聲響起，四山呼應，聲音哀怨悠長。熟悉的語氣也讓我莫名其妙的哭了。我沒有覺得“無聊”，只是覺得“渺小”。
因為沒有玩伴，從小就學會了讀書，養成了“讀書不求多”的習慣。我的老師很愛我，經常教我背壹些詩，我有時聽得懂或不懂都很欣賞。例如，“在我之前，那些逝去的時代在哪裏？在我身後，未來的世代在哪裏？，我想到天地，沒有限制，沒有盡頭，我獨自壹人，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經常壹個人的時候默念。
最近的城市是煙臺，我父親有時帶我去參加宴會，參觀天後宮，或者去看歌劇。父親不喜歡去看歌劇，因為那時候我在看三國，父親去劇院給我看了幾部戲，比如《草船借箭》《英雄豪傑》《華容道》。看到書中的人物，走在舞臺上，我覺得很開心，雖然我不知道歌詞。所以我還是不討厭京劇，喜歡聽大胡子學生，花臉，黑頭的戲。
再大壹點的時候，我學會了壹些精致的惡作劇。我的玩具已經從鏟子和沙桶變成了蟋蟀罐頭和風箏。我收集美麗的鵝卵石，並把它們放在壹個有磁性的罐子裏。我學著寫詩寫章，但是寫不完。因為興趣，我現在還在戶外，很少伏案低頭。
父親喜歡種花養狗，這是他閑暇時唯壹的消遣。所以我從小就不怕動物，對花草樹木有著普遍的愛好。媽媽不喜歡狗，但她也喜歡花。夏天的晚上，我們經常在豆棚的花架下喝啤酒，喝汽水，乘涼。我媽早早進去休息，我爸帶我去升旗臺看星星。他給我看了星座的名稱和位置。他經常說:“妳不覺得有很多小星星，它們離我們很遠嗎？但是我們海上人暫時離不開它。當妳在海上迷失時看到星星，就像看到妳的家人壹樣。”迄今為止，我愛星星勝過愛月亮。
父親經常帶我參觀軍艦，給我看軍艦上的壹切。只覺得壹切都很整潔，幹凈，明亮，潔白，心裏總有說不出的敬佩和羨慕。這樣的生活壹直持續到十壹歲，然後我們回到了家鄉——福州，我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不能不感謝這種改變！如果在十歲之前繼續訓練，我很容易變成男女，心理可能也不健全。因為這種改變，我逐漸從父親的懷抱走到母親的懷抱，開始了我的少女時代。
我童年的印象和事實是我的個性遺留下來的。第壹，我對生活是認真的。我喜歡整潔、有紀律和幹凈的生活。我害怕看和聽任何馬虎松懈的東西。
第二是喜歡開放清高的環境。我不怕孤獨和寂寞。我願意消失在廣闊無垠中。所以當我到了野外，就像回到了我的家鄉。我不喜歡住在城市，也害怕社交。我在城市裏沒有愛好。
第三是我不喜歡穿鮮艷的顏色。我喜歡的是黑色、藍色、灰色和白色。有時候我媽會強迫我穿壹兩次稍微亮壹點的衣服。我總是覺得很忸怩，很不自然，我得馬上把它們摘下來。在這方面，我覺得完全是壹種習慣。其實在好品味之下，女生熱愛自然，應該“打扮”！
第四，我喜歡坦誠，直率，自然的交流。我很難強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去見不想說話的人，去吃不想吃的東西！媽媽常說，這是“任性”之壹，不能成為“偉大”的人格。
第五，我壹生對軍人有壹種普遍的敬意。軍人是我心中高貴、勇敢、紀律的結晶。我也對壹切與軍隊有關的事情感興趣。
說到童年，我常常感謝我的好父母。他們養成了“回歸自然”的習慣，給了我壹個快樂幹凈的環境，所以我在任何環境下都能自給自足，心滿意足。我尊重生命，珍惜生命。我對人類沒有怨恨。我覺得很多缺點是可以改善的，只要人有決心，肯努力。
這不是壹件容易的事，因為人生是壹張白紙，它的本質既不是痛苦也不是快樂。我們的人生觀都是環境形成的。相信人生向上的人，如果自己有勇氣，別人也會幸福。
我不僅常常覺得對不起父母，也總是在警惕我們應該如何做父母。
讀者:王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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