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這|命是沿著大運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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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出生於1978。這壹年壹般不好界定。說是80後不嚴謹，其實是70後，只是看起來不太成熟。幸運的是，徐的寫作世界與80後鮮明的泛青年風格無關，徐自己也承認自己總是被時代趕著走。這壹點是他在壹個名為《零距離》的訪談欄目中宣傳耶路撒冷時提到的。他說他直到2003年才學會上網。在此之前，自己與整個世界的信息橋梁是報紙、電視和廣播，他常常覺得自己與宏觀操作的世界之間存在隔閡。
分離之後，讓我們來看看許的童年吧！蘇北東海農村生活很普通，普通人去找徐老師很少回憶和提起。在參加壹些論壇或者分享會的時候，徐老師更喜歡說自己是在放牛和趕時間的間隙看繪本和故事會。
但是能夠成長為壹個作家，童年的很多生活都會或多或少映射到成年，或者更真誠的說，普通人會仰望有所成就的人，這些都是名人從小就和普通人不壹樣的。這是壹種深深植根於我們內心的自卑。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偉大的人天生就有風和雷的願景。不白做這樣的事是不厚道的。把人送上神壇很容易，但回歸生活本質，真正還原壹個人應該是什麽樣子，才是我們的目的。(題外話)
當然，如果辯證地看，外在環境對人物的後天成長也很重要。這裏，我們引用幾張許童年生活的照片。
小時候我們家屋後有壹條河，叫後河，我們每天都在那裏釣魚、摸蝦、洗澡、遊泳。再往北壹兩百米是另壹條河，再往北是另壹條河，永遠是壹條河。我上初中的時候，校門是江蘇最大的人工運河，叫石安運河。夏天中午不睡覺，去河邊遊泳。冬天住校，自來水管結冰，我們壹大早就起來，抱著臉盆，拿著刷罐子拿著毛巾，直接跑到學校門口刷牙洗臉。冬天的運河水很溫暖，冒著熱氣，只是洗臉刷牙……童年的成長基本都是在和水打交道，而我認識世界的重要途徑之壹就是水。
小時候，我最大的樂趣之壹就是去鎮上的市場。我的祖父騎著自行車，帶著我去每個市場。進了菜場，不管餓不餓，先給我買了兩個煎包。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包子。祖父是壹所老牌私塾。被打成右派前是小學校長，後來被勒令做了多年豬倌。平反的時候已經老了。他退休去世了，也是農村的大知識分子。周遊世界，問題多，見識廣，但在兒孫問題上還是老腦筋，最心疼的還是我唯壹的孫子。我做的每件事都有另壹套規則。我從小就和爺爺奶奶住在壹起，學習，回家和老人住在壹起。我的感受就不用說了。
小時候家裏賣過漢字和對聯。我爺爺是個老私塾，字寫得很好。被批判的時候是小學校長，被送回老家。他在村生產隊養豬度過了余生，直到20世紀80年代初他被平反。康復之後，我就閑了。為了補貼家用，爺爺開始寫對聯。直到我80多歲，我是看著寫著長大的。
上面引用的例子我們暫且不深究，以後再討論。
事實上，徐自己也承認，的閱讀啟蒙很奇怪。小時候住在爺爺奶奶家，他會看他們訂的雜誌，比如《半月談》、《中國老年人》。基本上，他拿起書讀了起來，這讓他覺得很渴。
當時也接觸了壹些純文學的讀者，比如趙樹理的《小黑人的婚姻》和浩然的《金光大道》等四大經典小說。在農村，書被隨意丟棄，他看過的書大多缺頁，比如汙漬，油印水印。他開玩笑說，他看的很多書都是無頭的，這無形中培養了他編故事的能力。
少年時代讀雜書的人，多培養是習慣，沒有足夠的文學甘露解渴。所以他的作品中農村生活的比重壹點也不對等，只有零星的幾篇，比如傘兵和油販，齊家莊和最後的獵人。
或者換壹種說法，他的鄉土生活作品不如他的“北漂系列”精彩，這讓他願意花更多的篇幅在北漂上。當然，原因是復雜的，城市化進程凸顯了都市文學的必要性和守舊派賈對當時大陸鄉村的書寫的充分性。因此，鄉土作品在徐的文壇上相對衰落。但是，徐自己的約克納帕塔法——《花街》(狹義上，本系列不屬於鄉土文學範疇)是壹個獨立的存在。
退出正題。出生在農村家庭，我沒有太多辦法。我想去當兵，更好的學習。這是當時缺乏文化熏陶和信息滋養的壹代農村孩子的知識。許的個人情況比上面略好，因為他叔叔是卡車司機，所以萬壹他既沒有學習成績，又沒有當兵，也可以當卡車司機(很像卡梅隆)。總之，許的成績並不差，他在文學上的努力足以抵消壹個卡車司機對四化的貢獻。
1996年，壹個普通的年份，3月，寫出著名的《情人》的作家杜拉斯去世，5月，艾青去世(對藝術家極不友好的壹年，像2018)。但是，當時我們的徐老師根本沒時間管這些，因為他正在積極準備高考。那是高考錄取率只有40%的壹年(2018年，高考錄取率81.13%，含本科)。可想而知，在那個人要嫁給大學士郎的年代，有著擠破腦袋想法的高考生所承受的壓力，並不比現在的廠大。
而在這關鍵時刻，許差點掉鏈子。高二快結束的時候，他的身體出現了莫名的心悸和神經衰弱，因為緊張的備考氣氛讓他的神經繃得太緊，於是他開始寫日記，想寫什麽就寫什麽，寫了厚厚的壹摞，寫了三篇完成度很高的短篇小說。後來他回憶這段時期，對緬甸的思念和懷念，當然也就開始了他的文學源頭。
寫了幾篇隨筆，也沒改變什麽。最多是緩解了我的焦慮。寫完了，該幹嘛幹嘛，然後去高考！考試後迷迷糊糊，許壹直想當的律師。
高中期間，我的理想是成為壹名律師。因為之前看了很多碟，都是香港電影，劇中人物戴假發穿長袍，覺得超級酷。我記得是在1993，獅城國際學院辯論賽的時候。當時復旦大學奪冠。有幾個非常著名的辯手，如蔣昌建等人，他們都非常雄辯。當時他們在學生中的影響力非常大。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有了學法律的想法。
至少在當時，作家的思想是自以為是的。所以他填的誌願都是法律，寫到最後壹個的時候，他的心就不會吊在壹棵樹上了！靈機壹動，填了壹份文獻。隨便填也沒關系，但是真的讓他填了壹個茅盾文學獎得主。
來到淮陰師範學院的許，徹底放棄了當律師的夢想，整天泡在學校圖書館裏，聽著那些名著裏的大師教誨。以後他說他把閱讀放在第壹位，寫作放在第二位，應付日常考試放在最後(這個和白壹樣，但是遊戲第壹)。
大壹暑假，許沒有回家，留在學校，捧著張偉的《家庭》讀個沒完。看完之後，他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想成為壹名作家。當作家的方向從他的腦海中浮現時，他很興奮。他覺得必須告訴別人，於是穿著大褲衩跑來跑去，想找個人來表達他壹飛沖天的雄心壯誌，可是沒找到人。
日子來到大二，1998年(我還穿著開襠褲的那壹年)，淮陰師範學院文學系來了壹個名額，讓全系興奮不已。許不是那麽好勝，但他可以上南京的大學，當然也可以讀更多的文學書。帶著這樣純粹的想法，許開始了壹段堪比準備高考的艱苦歷程。壹段時間後，他拿到了這個名額，順利進入南京師範大學。
在南師大，他繼續大量讀書。據他自己回憶，當時好像是他的書陸續出版了。雖然很多都讓他覺得自己是日後後悔工作的典型，但畢竟70後的門面開始上路了。
從南大學畢業後，他選擇了教書。學校也是他原來的母校淮陰師範學校，學的科目是寫作和美學。當老師不僅能過上安穩的生活，還能滿足我未竟的作家夢。為什麽不呢？
2002年，從教兩年後，許再次選擇離開淮陰師範學院改寫命運，那條路就是考研。事實證明，淮陰師範學校的確是他的福地。因為這壹次，淮陰師範的加持把他送出了江蘇，來到了首都北京，因為他考上了中國最著名的大學——北京大學，主修文學，師從著名的曹文軒，也就是在他寫《稻草屋》前兩年獲得安徒生文學獎的作家。
師從曹文軒，獲得北大中文系研究生文憑。找工作並不困難，但許畢業後的選擇卻讓所有人大吃壹驚。他去了《人民文學》雜誌編輯部，做了壹個系列的我，打算從頭開始，即使編輯是臨時編輯(臨時工)，沒有洪渺正在進入的機構身份。然而，對他來說，能夠進入中國京派文學的最高殿堂，他就心滿意足了。
當時中國傳統文學的市場化現象越來越嚴重。許多作家繞過了期刊，壹些直接從互聯網發家的作家直接與讀者和市場相連。
而許卻依然走著傳統的道路，從二三流期刊投稿，積累名氣，為壹線立下汗馬功勞。許自己也說過，“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麽樣子，我不知道文學界，我也不認識任何人。如果我覺得寫完了還能看，我就把它發出去，它就石沈大海了。然後我覺得我寫的壹定不夠好，人家也不需要。我不認為退稿對我是壹個很大的打擊。我繼續埋頭讀書、思考、寫作，壹擡頭，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在路上。”
自2004年《花街》和《阿京報》出版以來，徐的文章幾乎每年都能在主流文學期刊上看到。以國內頂級期刊的收獲為例。
貫穿中關村的中篇小說《蒼白的聲音》，中篇小說《傘兵與石油推銷員》，中篇小說《天人》，中篇小說《居延》，中篇小說《這些年我壹直在路上》，中篇小說《小城》，中篇小說《若雪關上門》，中篇小說《城如海》，中篇小說《狗整天叫》。
壹個堅持寫作，願意坐冷板凳，低調高調寫作的人，不會倒黴。果不其然，在撰寫了壹系列“北漂”故事，塑造了壹大群在北方“造假證”的人之後，他以壹部中篇小說《跑過中關村》獲得了2006年首屆西湖新銳文學獎，壹舉贏得了學術界和社會的廣泛關註。之後他繼續寫，繼續發，繼續得獎。
縱觀這幾十年，從壹個農村孩子壹步壹步到淮陰師範，到北京大學，再到魯迅文學院第十五屆學生，許壹步壹步獲獎，壹步壹步出書。他走了每壹個從事傳統文學的文藝青年的路，每壹步都走得相當穩健。包括2010赴美參加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定居北京，升任《人民文學》雜誌編輯部主任。文學給他帶來了名利，也解決了戶口。他經常這樣調侃自己。顯然，他並沒有被這些文學上的執著所拖累，他的心依然專註於已經進行了幾十年的事情——創作和閱讀。
現在他很忙，有很多世俗的事情要處理。連他的親戚都去北京住院，讓他上上下下，但這也沒辦法。中國人就是這樣。每個人都生活在關系網中，他說，但他仍然堅持每天寫作，哪怕是寫幾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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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的小說數量眾多，有幾百萬字。壹般評論家將其歸類為北漂系列和花街系列。從地理位置來看，也就是沿著大運河，小說的壹端到達北京，另壹端到達他的故鄉華傑。所以他寫的世界，基本上就是壹條河兩端發生的事情。包括40萬字的《耶路撒冷》、《濱水之書》、《夜車》和《城市如海》，只有最新的小說《北上》似乎擺脫了之前的陰影，可以追根溯源。北上的根本還是順著大運河去設道場。
我們挑幾篇有代表性的文章或者部門來說壹下。
貫穿中關村
《奔跑》可以說是許早年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也是引起評論界廣泛關註和讀者最為熟悉的壹部中篇小說。以跑步為例，許寫過《啊，北京，我們在北京相遇》、《天地》、《偽證者》等文章。這些文章都描繪了同壹種“職業”——處理假證，但在這些文章中，主角都是旁觀者，並不完全參與故事，只是因為寄宿關系(啊！
在奔跑中，主角敦煌直接是假證。故事壹開始，敦煌出獄，遇到了賣碟的夏曉蓉。吃完壹頓火鍋，他們迷迷糊糊的上床睡覺了。之後兩人合作賣碟，回家躺在床上工作，看電影。突然有壹天，夏小蓉的老公回來了(他們之前吵過架)，敦煌只好說自己是夏小蓉的表哥，然後離開了夏的家。在去監獄看了當時的壹群保定後，他接下了壹個任務，尋找保定的妃子。於是，他壹邊賣碟片，壹邊找人。過了幾個月，他終於找到了七寶，於是他們開始卷床板。七寶在敦煌辦假證賣碟片，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其間，他們去監獄看過保定壹次，也吵過。她們還約夏小蓉和她男人吃火鍋。然而，敦煌最後壹次在街上看到大著肚子的夏曉蓉，就在她老公旁邊。她老公去送貨，交給了警察。他就要被捕了。夏小蓉求他，敦煌抓起黃碟就跑。當他被抓起來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七寶懷孕的消息。
故事就這麽隨便概括了壹下，聽起來很狗血，但是原著比我這裏說的好多了，因為原著裏有豐富的細節，比如北京沙塵暴，和警察鬥智鬥勇，租房子，做假證，賣碟片，參加考研團，甚至還有藝術片《洛拉快跑》，《柏林蒼穹下》，《無名收件人》，《殺死比爾》。
如果雪關上了門
這是壹篇短篇小說，全文只有9600多字，十分鐘就看完了，故事很簡單。男主角，星健和米羅，還有我貼了小廣告。另外兩個兄弟很貪婪。鴿子在天上飛，就把它們打下來吃掉。但我是獨特的。當我聽到鴿子拍打翅膀時，我的頭會痛。於是，每次鴿子飛過，他就去跑步(又跑步了，徐老師大概很喜歡跑步吧！)跑步的時候遇到了鴿子的主人，壹個從海南來北京打拼的孩子。孩子以前沒見過雪，壹直夢想著能看到壹場雪，回到自己的家鄉(畢竟北京不是壹般人待的地方)，但是孩子的鴿子總是丟，這讓他很苦惱。後來雪關了門，孩子們的鴿子都快死了。
這部小說表達的主題也是理想與現實的糾結，留不留在北京，但故事很老，至於雪關門的反復意象，也很值得玩味。大雪之下人人擁有北京，不分彼此，理想的水平也是理想的。壹片真正幹凈荒涼的白茫茫是世界上最合理的事。
這篇短篇小說獲得了魯迅文學短篇小說獎，魯獎的獲獎詞被選用。
若雪關了門，又冷又暖。許以幾個年輕農民工的生活為背景，講述了壹個夢想與現實、溫暖與傷害、自由與限制交織在壹起的故事，就像壹個略帶傷感的童話。對於幾個來自南方農村的年輕人來說，大都市的生活就像壹場夢，但現實是艱辛的。但是他們壹直在認真的生活，充滿理想。小說在呈現事實的基礎上，有著強烈的升華沖動，就像淩亂的街景期待雪蓋，就像匍匐的身體期待鴿子的翅膀。
至於上面的話，對比壹下！官方文學自然更註重現實主義。像上次魯獎，其實明眼人都會覺得益州的《隨緣》比《警察》好看多了，但是警察關註的是底層，雞犬不寧，孤寡老人的處境。至於綏遠，這裏不方便說。
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通過主人公楚平陽為了籌集耶路撒冷留學費用，回到運河附近的老家賣掉祖屋，然後陸續認識了幾個青梅竹馬的朋友(舒秀、易長安、秦等人)。在寫作上，每壹章都是壹個獨立的年輕人的故事，通過他們各自的生活境遇、理想追求和對過往生活的回顧，全面描繪了1970後這壹代人的生活圖景。
至於小說《耶路撒冷》的名字，據作者說，指控比較多。耶路撒冷是三大宗教的聖城，傳遞著宗教和信仰。在這部作品中，它更多的是在信仰的意義上起到壹個參照物的作用。“信仰和宗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信仰更個人化，更自由，更純粹。宗教是基於所有成員都享有的經典傳統，並經常在公共習俗中實行。它是集體主義，等級、權利、秩序滲透其中，它已經成為意識形態。小說裏的人物焦慮的也是信仰，而不是宗教。”許對說道。
這部40萬字的小說，壹炮而紅，還獲得了毛獎和老舍文學獎的提名獎。不過這部小說不太樂觀，多部形式老套。至於每壹個章節，攜帶壹部分自己的盜版並不罕見(許的專欄)。然而，這部小說中值得研究的壹點是，小說中楚平陽的人生軌跡與許相似。至於有多少，只有徐老師知道。別人從小說中的人物來推測許的壹生，未免有些幼稚。
向北走
剛得了毛獎，還沒來得及細看。只是大致看了壹些視頻資料，了解了壹點。這部小說時代感很強，描寫了京杭大運河邊上的謝家兩代人。壹代人在民國時期陪洋人沿著京杭大運河北上，看遍了所有的風景。壹代人是當代人的後代。謝謝妳申請大運河。兩代人，兩個不同的時代，關註的是大運河的同壹個家族。
三
問題和答案
問:文學對妳來說意味著什麽？
答:應該是:博大、復雜、自然、清新、入世，有壹雙具有反思和質疑能力的火眼金睛，必須真誠。
問:文學的地理坐標在哪裏？
服務員:它位於從花街到北京的半路上。(笑聲)
問:督促妳繼續寫小說的意義是什麽？
答:不管是涉及現實、歷史還是怪力的困惑，有壹點是不變的:每部小說都是為了解決我的壹個問題而寫的。
問:妳眼中的短篇小說？
答:敘事，形式，不完整。
問:妳眼中的小說？
答:開放、復雜、自然。
問:如何看待小說和故事的關系？
答:小說是故事背後的東西，是故事延伸的部分，小說是故事的影子。
問:妳的閱讀習慣是什麽？
答:如果妳抓到壹個作家，妳會找出他能找到的所有書。
問:壹部小說在寫成之前要經過什麽過程？
答:可以稱之為構思的起點嗎？在我看來，壹般有三個立意的起點:第壹是立意。第二，好的形象或細節。第三，標題。
問:妳在寫作中是如何處理歷史和時代的？
答:偉大的歷史和偉大的時代很重要，但對於壹個個體來說，偉大的歷史和偉大的時代只有進入他的日常細節後才有意義。作家要做的就是找到壹個人物的個體經歷與歷史和時代之間曖昧的張力。
問:妳寫作時的習慣是什麽？
答:寫小說要有合適題目的那種人。
問:妳寫作的速度有多快？
答:舉幾個例子吧！《夜行火車》用了壹個月，《耶路撒冷》用了40萬字，用了6年。
問:妳以後想寫什麽樣的小說？
答:希望寫出最寬廣最寬廣的“世界”，最微妙最貼切的“人心”。
問:作家和編輯的雙重身份帶給妳最大的感受是什麽？
答:出版的神秘與好奇。
問:如何看待獲獎？
答:能得獎最好。至少還有獎金。沒有(笑)
問:妳的家鄉在妳心中的地位是什麽？
答:就我個人而言，大概只剩下壹個產地了。
問:妳童年的鄉村生活給了妳什麽？
答:簡單的基礎讓妳用寬廣坦誠的眼光看待世界和人。
北京對妳來說意味著什麽？
答:面對和思考這個世界的時候，北京是我的起點和基地。
問:妳如何看待鄉土文學和都市文學？
答:我覺得我們這壹代人應該致力於都市文學，不是說鄉土文學不應該寫，而是我們該認真看待都市文學了。
問:國內外作家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答:在我看來，眼界和見識，思維能力。
問:妳們這壹代和上壹代作家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家鄉的？
答:50歲以後，作家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和大家打招呼，在任何人的門口吃飯聊天，就像過去壹樣。我問過很多同齡人，但好像都做不到。有壹段時間，我回老家，見人就想躲，就怕在老家附近。我不知道，尤其是和我的大朋友們裸體玩耍。不知道是誰的問題。妳會覺得兩個人在壹起聊天的時候會哽咽。雙方都想趕緊離開。妳擔心他會誤會，他也擔心妳會誤會。三句話多，兩句話少。以前沒有多少人坐在壹起聊天沒有阻礙。
賈平凹和莫言那壹代人，上了大學或者當兵也走了，但是他們離開農村的時候，仍然保持著壹種純粹的、文化的、倫理的穩定的結構和關系，他們真正紮根在那種農村。70後離開的時候，農村已經變了樣，回來的時候幾乎和城市壹樣認不出來。
問:大多數人最初的寫作，完全是被洶湧澎湃的傾訴欲望、渴望自我表達的焦慮需求和壹點點美好的虛榮心所引導的。那麽，當沈默逐漸成為日常生活的主要狀態，臃腫的中年生活不期而至，寫作如何繼續？
答:探究的激情，思考的習慣，自我防衛的需要。
問:妳通常如何分配時間？
回答:如果是十分鐘，六分鐘用來閱讀，三分鐘用來生活，壹分鐘用來寫作。
問:妳喜歡什麽樣的天氣？
就北京而言，我喜歡下雪後的北京。它是黑白的。下雪天，世界變得安靜，雪地裏總能聽到音樂。有點傷感，有點壓抑，但是肅穆，我覺得這是壹個很棒的城市。
問:巴頓(許的兒子)在幼兒園的時候，妳給他寫了壹篇四萬多字的童話。這是受了福克納的影響(福克納曾為兒子寫過童話《希望之樹》)？
答:是的。(這壹切妳都猜到了)
問:妳希望妳的小說帶給讀者什麽？
答:我希望給讀者提供壹個世界，壹個盡可能完整的，有我獨特理解和印記的世界。
問:妳推薦幾個作家？
答:薩拉馬戈和岡特？格拉斯，托爾斯泰，福克納，魯迅，胡安？魯爾福、加繆、卡爾維諾、巴別爾等
問:對年輕作家來說是什麽？
回答:寫妳想寫的，妳能寫的，妳能寫好的。
四
作家的推薦
奈保爾？河流的大彎
安伯托·艾柯？傅科擺
薩拉馬戈？盲目漫遊
阿摩司·奧茲的《愛與黑暗的故事》
巴貝爾？紅色騎兵
安倍的公房？燃燒的地圖
愛麗絲·門羅，逃跑
戴維·格羅斯曼，到地球的盡頭
壹些參考資料:
孟凡華。艱難的敘述——新世紀的文學真實
徐誌品。“70後”的夢想破滅——壹代人的精神歷程
李趙輝。穿越中國的流浪者——評小說《跑過中關村》
張立新。故鄉與異地之間的精神回歸——徐創作論
邵徐向前走——徐小說論
張琦、地理空間、敘利亞倫理與生命情懷——徐小說《北京》
許:從花街到耶路撒冷
為了那條運河，徐“騰空了五個半星期”，中國作家網。
許:面對不同鄉愁的“70後”。
許:給了我寫作的希望，南方都市報。
深入生活，潛心創作——茅盾獲獎作家沒人談。
許:在兩極之間尋找精神棲息地
許:我們對自己的懷疑是如此強烈。
2016創意寫作國際論壇暨寫作研討會講座。
在上海國際文學周主論壇上的講話
在2017紐約書展上的演講
壹座城市，壹本書——推薦壹座如海的城市。
2016中國好書電視訪談。
“北大《我們》文學社大講堂《我們今天怎麽寫小說》
許:中國文學“走出去”，作家首先要“走出去”。
許:我懷念那些坎坷的生活。
每個人心中都有壹個耶路撒冷
零距離:耶路撒冷的故事
飛行青少年如何穿過中關村
人間天堂，人間煙火，居延
談大師，走向世界。
如果雪關上了門，城市就像大海
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