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治好壹個病,就是要學會做壹個“人”。蔣是臺北長庚醫院的內科和兒科主任。診所裏有各種各樣的病人。雖然長庚醫院壹直在推行「中醫分科」的制度,但每次病人來看病,只要覺得有效果,開始信任醫生,壹般都會「以身體好來犒勞對方」,並「帶上家人和親戚」,到處給他介紹不同學科的病人。
比如壹個阿姨來看退行性關節炎和大便不好,孫女後來自己來看痘痘和月經不調,介紹阿姨來看腸易激綜合征。最後連她三高肥胖問題的男朋友都帶了。
“事實上,在治療疾病的過程中,我們正在學習如何與天地和諧相處。妳的所思、所言、所行都會影響妳的身體,也就是妳的飲食、生活、情緒波動,這些都可能是疾病的根源。所以中醫不僅僅是治病,更是在改變全民。所謂養生,其實就是預防。”姜坤宇說。
所以那些帶家人親戚來看不同病的患者,可以通過中醫治療得到改善和幫助。舉個例子,以前有個病人來看胃食管反流,但是姜發現這個病人的根本問題是肥胖。開始治療肥胖後,患者不僅治愈了胃食管反流,手臂麻木、足底筋膜炎等其他問題也壹壹消失。
這位病人也成了姜醫療實踐中印象最深刻的病人。“雖然他的最高體重高達140 kg,但他給我的印象非常開朗。我在治病的時候並不知道他還有手臂麻木,足底筋膜炎等問題,但是經過詳細的聊天,我發現他還是有那麽多問題,但是他卻保持著開朗的性格。」
“本來醫生就有責任解決問題的根源,不僅僅是治療表面癥狀,最重要的是他非常信任醫生。雖然他不壹定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他願意去嘗試,去改變自己,所以我願意盡我所能去幫助他。”姜坤宇說。
人與人之間看緣分,只要能遇到完全信任醫生的患者,就需要壹點緣分。姜說,他遇到的病人可以分為幾種類型。壹種是“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這種人會抱怨自己的病是誰造成的,卻從不檢討自己。另壹種是“消費者心態”,認為醫生有義務治病,直到付了錢為止。
再有就是比較難纏的病人了,江說。比如妳寫壹個單子,讓他回去記得不要吃這些食物,有的病人會很生氣的說:“這個單子上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平時吃的!”我再也不吃這樣的東西了!妳為什麽不告訴我我能吃什麽?我到底能吃什麽?”這時,他會淡淡地回答,“除了那個單子,其他的都可以吃。」
這時候有些患者會靜下心來接受醫生的處方,但有些人還是會很不高興,認為醫生沒有考慮到患者的角度。但是對於姜來說,如果他不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任何治療方法,哪怕對癥下藥,仍然像壹個不斷往外漏的容器,遲早會枯竭。
“以前我很生氣,覺得病人不會聽建議,後來覺得人生就是壹系列的選擇。他有權選擇他願意相信什麽,醫生可以負責什麽。只有盡力告訴患者解決方案,做不做,還是個人選擇。”姜坤宇說。
而身體會生病,除了生活習慣,也有很多患者因為心理壓力而不舒服。有的患者壹進門診就會在家裏說各種傷心事,發現從頭到腳都有問題。“從患者的話裏,我理解他只是需要壹個情緒的出口。如果真的很嚴重,我會建議他做心理咨詢,或者找個宗教寄托。”姜坤宇說。
“身心互為因果。對於生理機能異常,影響心理情緒的人,我可以通過治療他們身體不適來解決他們的心理問題。對於那些心理情緒導致生理機能障礙的人,我只能幫助改善他們的生理機能障礙,給他們面對這些心理沖擊的力量。」
人生也是壹種緣分很多事情都是壹種“緣分”。進入中醫科其實是壹個很好的機會。高中時翻看壹本百科全書,介紹中醫,吸引了他,但對於聯考時代的高中生來說,做誌願者是不夠的。沒想到,他的名字在名單發布時出現在了中國醫科大學中醫系的名單上,仿佛是上天註定。
然而,從中醫科畢業後,江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壹名中醫,但當他回到家鄉時,隔壁的老太太關節疼痛,每次發作時手腳都會收縮,所以她的家人邀請他看看有什麽方法可以讓老人感覺好些。
“目前我只能根據學到的知識,參考醫學書籍來開藥。沒想到經過壹段時間的治療,老太太真的康復了,手腳也不會壹直收縮。她家很開心,但我其實也挺驚訝的,因為我之前只學過理論。這是第壹次實施,發現學到的東西真的很有效,很好用。江說,這也是他下定決心做中醫的壹個機會。
為了更好地了解人體組織的正常運作,江去了生理研究所,畢業後去長庚當了中醫。有壹次,研究所的老師私下讓他去看他90多歲中風後腳部和小腿傷口愈合不好的奶奶,由於傷口愈合不好,傷口範圍不斷擴大,感染風險高,但西醫卻無能為力阻止傷口擴大。
為了讓奶奶得到最好的中醫治療和護理,江回去看了自擬的藥方和奶奶腳傷的照片,並請教了大學時的老師茱莉亞醫生,但在精心調養下,奶奶的傷口慢慢愈合了。“另壹個家庭裏有個醫生,是個西醫。當他回到家鄉時,他非常驚訝,不停地說:“這怎麽可能?』」
也因為這樣,江坤浩醫生的心才漸漸穩定下來,對自己也多了不少信心。因為中醫系要學習中醫和西醫兩套體系,所以很多人因為這個原因感到“學術人格分裂”,看了西醫也接受不了中醫的理論。他畢業的時候,壹半同學都去當西醫了,他卻在中醫領域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對我來說,這是壹種成就感,壹種價值,能夠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遇到人,幫助他們照顧自己的健康,這很有意義。所以不管誰走進診所,姜坤宇都會好好對待這份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