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住在我的宿舍,但後來他搬進來了,因為他和他的室友龔大衛大吵了壹架。其實這已經不是他們第壹次吵架了。第壹次聽到他們吵架是壹天晚上,大概晚上十二點。我聽見大聲罵龔大衛,“妳怎麽這麽不要臉?我要撕爛妳的臉。”聲音太大了,全是曹沫的聲音。
爭吵沒有持續多久。我當時跟他們不熟,就沒去隔壁宿舍。第二天,曹沫在他的qq簽名上寫了壹些東西,如“死變態,死”。這件事之後,曹沫當時給我留下了壹個不好的印象:我以為他在欺負龔大偉。
龔大衛是山東人。他身材高大魁梧,但脾氣很好,說話輕聲細語,還伴有壹些手勢。起初我不記得曹沫了。他是壹個又高又瘦的年輕人,字正腔圓。他以前學過播音。
對周圍的事物麻木不仁,屬於後知後覺型。壹天,我的學長問我大衛·鞏有沒有洗曹沫的衣服。我想都沒想,不是嗎?我都沒想過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我只是回答說。但是後來我註意到他們兩個經常壹起洗衣服,互相擰水,壹起吃飯逛街,但是直到那天中午我還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同。
當天中午左右,隔壁宿舍爆發了更加激烈的爭吵。我聽到了曹沫近乎咆哮的聲音:“妳要不要臉,妳就不要臉,妳個死變態,我要報警了……”鞏大衛的聲音小了很多,沒有氣勢。只聽他說了壹句“不是我幹的”,用那種刺耳的聲音似乎在乞求。
整棟樓都聽到了爭吵聲,有人在抱怨,“大中午的,還不讓人睡覺。”他們吵了很久。曹沫不停地罵著龔大衛,有時平靜下來,然後又罵了壹遍。龔大衛不時地回答,而立即掀起了新壹輪的轟炸,像壹頭暴怒的獅子。
顏三的室友說,妳去看看。不要讓任何事情發生。
我去了之後,看見曹沫站在大衛·龔的辦公桌前,非常生氣。大衛·龔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
“妳敢說妳沒有做,”曹沫說,用手指指著他的眼睛。
“我沒成功。無論誰吃了它,都會給妳壹個信息,”大衛·龔說。
我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麽。我告訴他們冷靜下來。曹沫把我拉到他的電腦前。“自己找吧。”
我湊過去壹看,他的qq對話框裏彈出了十幾個好友請求,都是男的。
“他在同性戀交友網站上發布了我的信息,還貼了我的照片和家庭住址。”他生氣地說,並指給我看。我看到了他的照片,地址,名字,所有真實的信息。
“除了他還有誰會做這種事?這張照片就是我用手機拍的,存到電腦桌面上的。”
“反正不是我幹的,”大衛·龔還是矢口否認。
“我有沒有把它送到這種地方,妳這個變態?”曹沫怒不可遏,想上去扇他耳光。
我怕他們的矛盾升級,就把龔大衛叫到我宿舍。“我不去”,也許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妳去吧”,他說。
我什麽都不能說。我出局了。
2
Gay,這是我第壹次這麽近距離的感受這個詞。鞏是同性戀?他用曹沫的身份信息在同性戀網站上交友?我開始聯想到他們的行為,並隱約覺得曹沫說的可能是真的。
回到宿舍,我感到有點不安。雖然我經常聽到同性戀這個詞,但我從來沒想過它會發生在我身上。
爭吵之後,他們很長時間都沒有和對方說話。壹天晚上,我去食堂吃飯,遇到了曹沫。他和我壹起去的。那是我們第壹次壹起去吃飯。他跟我說過鞏,說他是同性戀,是個變態。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告訴我這些。雖然猜到了壹點,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點震驚。我說他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除了有點娘娘腔。“他看起來很誠實。”
“老實個屁,妳不知道他在背後做了多少齷齪的事。他喜歡翻別人的東西,還加我同學qq騷擾人,問他們是不是同性戀。妳覺得這種人不正常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我說我不歧視同性戀,妳也不要說什麽。這對他不好。
“他三番五次偷看我的電腦。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出門的時候特意做了標記。我電腦上的那張照片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包括他。妳不把他抓個正著,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也許他害怕身份被人知道。”我說。
“如果怕別人知道,就用別人的信息。妳說他要不要臉。我之前暗示過他幾次,叫他不要偷看人家隱私,給他個不要臉的臉。那天我真想上去扇他耳光,撕爛他的臉。”
自從那次和我的談話後,我和曹沫逐漸熟悉起來,偶爾壹起去食堂吃飯。曹沫是個帥氣的小夥子,陽光精致,很註重外表,經常敷面膜。和他接觸後,發現他其實是個還算不錯的人,有禮貌。因為形象好,他學的是播音與主持專業,主持過學院所有的大小聚會,很受女生歡迎。
有壹段時間,曹沫在電臺實習,經常不在宿舍。龔大衛整天坐在電腦前寫網絡小說。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謀殺和偵探的事,但曹沫告訴過我。
我在那個網站上看到和鞏用了同壹個賬號,上面有他們寫的文章。曹沫寫的比較少,大部分都是龔大偉的。他的作品非常女性化。除了正在連載的殺人小說,大部分都是感情之類的詞。我找到幾篇關於同性戀辯論的文章。
三
那天,當我聽完講座回來時,我正和大衛·龔壹起散步。他突然問我:“曹沫是不是在妳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我說不。他說,“別信他。他自己就是同性戀。他愛上了那個同性交友網站,泄露了自己的信息,還在怪我。我告訴妳,他每天不在學校,因為他在外面有壹個人。我經常看到他接壹個男人的電話。我說的是真的。我騙了妳。我不是壹個人……”
這壹點,其實我也發現,曹沫每次接電話都要走很遠,而且聊很久。他從來不在宿舍講電話。
我說:“那他為什麽要把自己的真實信息發到這個網站上?”
“我不知道,他想指責我,我不想和他計較。那時候妳就會相信,妳絕對不能告訴他是我告訴妳的。”
可能是因為我是那種不喜歡背後議論別人的人吧。他們都告訴我彼此的情況。
說實話,當時我更傾向於相信曹沫。從任何角度來看,鞏偉都更像壹個同性戀。我開始有意識的觀察鞏大衛,發現他真的很少女。他話很多,捏著蘭花指,扭著屁股走路。我還發現他從來不在宿舍赤膊上陣,也從來沒見他在宿舍穿短褲。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對我說了什麽,包括他們。
第二年研究開始的時候,第三年研究的室友畢業搬走了,曹沫搬到了我們宿舍。“我不想再和壹個變態住壹個宿舍了。想想他做的那些行為就惡心。”曹沫說。
當時我並沒有完全理解曹沫說的那些惡心的話。搬到這裏後,他揭開了藏在櫥櫃裏的壹個更神奇的宮殿大衛。
曹沫告訴我,大衛·龔從來沒有在宿舍裏赤身裸體過。即使是夏天,他洗澡也是穿著衣服進去,出來也是穿著衣服,睡覺也是脫了褲子,起床也是穿上褲子。
“難怪每次我在他宿舍碰到他洗澡,他都要把我趕出去。”
鞏本質上是壹個女性角色。
曹沫問了加他的人,跟著地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龔大衛經常登錄的同性戀網站。網站上的內容讓我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跟籃球壹樣大: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網站,裏面全是猛男XX圖,猥瑣得我不敢直視。
為了監控鞏的動態,自己也在網站上註冊了壹個賬號。他經常去大衛的空間瀏覽他的動態。曹沫給我看了鞏的攝影集,裏面有2000多張猛男的裸照和男人裝OOXX圖。隨著時間的推移,圖片數量與日俱增,從第壹次的2000多張到後面的近5000張。曹沫經常偷偷告訴我,大衛·龔登錄到該網站並做了壹些事情。
那天,在壹張裸男的圖片下,我們看到了大衛龔的評論:這麽大,真想壹口就放進去。
我和曹沫壹起笑了。
四
在曹沫的仔細搜索下,他在網上找到了大衛·龔的最新動態。原來,鞏大衛不僅在榕樹下寫小說,還在其他網站上發文章。他涉及的網站很多,有女性網,讀書網,性別網,戀愛網等等。然而,他的大部分材料和筆名是相似的,所以曹沫可以很容易地通過他常用的筆名在互聯網上搜索他的其他作品和他的蹤跡。
他在性別網上又寫了壹部小說叫《我愛妳,少爺》,壹眼就能看出是鞏大衛寫的。這篇文章裏很多人物的名字都是我們同學的,包括我的和曹沫的,還有他本科時經常說的那個女同學。
《我愛妳,少爺》講述了壹個丫鬟從小就打扮成女人,服侍壹個英俊瀟灑的紈絝子弟,並暗戀他的故事。雖然得知丫鬟是男的後,帥公子還是對“小丫鬟”愛不釋手。本質上這是壹個同性愛情的故事,龔大偉熱衷於編這種故事。文章中有大量露骨的色情描寫。他經常會寫丫鬟伺候兒子洗澡的場景,然後他會大篇幅的描寫,活靈活現,豐富多彩。
“大衛·龔寫的時候壹定覺得很爽。他壹定把自己想象成美麗的小女仆。”曹沫笑著說道。
“呵呵,我確定。作家代入自己,為所欲為,這很好。”
“真不要臉,整天寫這種小說,惡心。把我們的名字寫在上面。死變態。”曹沫責備道。
“妳知道張租庭是誰嗎?”
“不就是他小說裏那個漂亮的少爺嗎?”
“張租房是他大學同學,長得很帥很帥。龔大衛還把別人的照片設為自己博客的頭。”
“哦,鞏大衛壹定很喜歡他。”
“是的。他守口如瓶,給別人打電話。大學時他經常跟我講他們。”
“妳知道嗎,”曹沫突然壓低聲音告訴我,“張文婷已經結婚了。”
“哦,大衛不是很難過嗎?”
“人家結婚沒請他,他自己跑過去。妳說他不要臉。他罵張租的女朋友,天天在我面前說別人壞話。他說是不是她根本不愛她,她勾引他。”
"任婷的那個女朋友知道鞏偉是什麽樣的人嗎?"我問。
“我想我應該能感覺到壹點。張潤亭結婚後,龔大衛經常去找別人。妳沒聽到他說他每天都盼望著放假嗎?他每次回家都去看他。”
“張租是不是也是同性戀?”
“這個我不知道。我覺得他應該是有點不正常,不然怎麽會經常跟鞏大衛出去開房?”
我不禁為張租的妻子感到惋惜。
五
曹沫搬到我的宿舍後,我們有了更多的聯系,並開始了解他。我發現他有壹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愛說別人,怕別人說自己。
每次和他走在壹起,他都會聊到身邊的人和事。他對周圍的事情很敏感,我通過他了解到了班裏很多信息。健壹剛來學校的時候,我們在校園裏閑逛。路上,他和龔大衛不停地聊著班裏那些不太好看的女生,拿她們當笑料和談資,帶著調侃和譏諷的語氣。我不明所以,誤以為他們以前認識這些女生。
他們壹直互相嘲笑,稱那些醜陋的女孩為“親愛的”。我和他們走在壹起,不知道說什麽好。我不習慣在背後說別人的缺點。後來我發現,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以討論別人的缺點為樂。
曹沫不喜歡人們談論他。壹旦他知道誰在背後說了什麽,他會很生氣,懷恨在心。他對班上的女生特別警惕。他和龔大衛不喜歡班上的女生,經常叫她們“這些老太太”。他經常說女生事情多,閑著沒事就喜歡傳別人的閑話,特別討厭。
曹沫喜歡和“娜姐”聊天。娜姐在我們班是個尖酸刻薄的人。她機智,對不喜歡的人從不留情,愛抱怨。曹沫喜歡聽娜姐抱怨別人。在ktv裏,他可以只和娜姐說話不唱歌。娜姐壹來到男生宿舍,就會搬個凳子把她叫進來壹兩個小時。我猜,他和以前的大衛·龔應該是壹樣的。
人以群分這句話對和龔大偉來說非常合適。說起身邊的人,鞏俐甚至比還不如。起初,當我與他們不熟悉時,我認為大衛·龔是壹個誠實和安靜的人。跟他混熟了,發現他簡直就是個話匣子,比大話西遊裏的唐僧還啰嗦。他可以把壹個我們不認識的他本科的女同學說成是我們圈子裏的熟人。
只要在壹起,他們就口口聲聲說這個世界上的每壹個人都可能成為他們的談話素材,大街上賣菜的阿姨,雜貨店的收銀員,圖書館裏自言自語的極客等等。他們特別喜歡說別人的長相。只有遇到壹個略顯奇形怪狀的人,他們才會得到壹個寶藏,會立刻被收錄到他們談論的信息庫中,每天都會反復談論這些人。
我在想,在這段時間裏,和龔大偉不說話,會不會把他們都壓制住了?
六
曹沫搬到這裏後,我成了他的知己。他說,上學那天,接待他的學姐劉小溪壹見面就告訴他,“妳們宿舍有個男的很娘,感覺怪怪的。”
曹沫說,我壹進宿舍,大衛·龔就會幫我搬行李,用抹布把我的床擦幹凈,鋪上涼席,然後掃地。
我說,他怎麽對妳這麽好?他笑了,誰知道這麽變態。但是在和鞏大衛鬧翻之前真的很好。他什麽都幫我,寫論文,買早餐,洗衣服。
這時我才知道學長說的是真的,龔大偉真的給洗過衣服。
曹沫告訴我:大衛·龔壹大早就起床了。每次起床,桌上都有壹份早餐,風雨無阻,他也不跟我要錢。但是,他的嫌疑特別重。我壹出門,他就問我去了哪裏,見了誰,在幹什麽。我平時很少回他。我回來,他很生氣,總是含沙射影地問我:“哎,妳又去哪裏約會了?妳遇到誰了?”
他壹直說啊說,然後我對他說:“妳可以閉嘴了。我不想聽妳說任何話。”我經常生大衛的氣,他總是說個不停,所以我說:“我什麽都不想告訴妳,妳說的話我也沒聽進去。”他拉著臉,扭著屁股,背對著我。
曹沫壹邊笑壹邊告訴我。
我見過好幾次,鞏俐生的氣,就像壹個憤怒的怨婦,但是去看他的時候,他再貼壹貼,瞬間就好了。這種《捉迷藏》就像壹對普通的戀人。
曹沫還告訴我,龔大衛非常喜歡聯想。這句話在我後來的觀察中被反復驗證。當他看到曹沫花更多的時間和我在壹起時,他說我和曹沫有曖昧關系,這讓我哭笑不得。雖然我覺得很扯淡,但他還是天天說這樣的話,“妳們兩個這麽相愛”“小心他在外面鬼混”。我只是懶洋洋地不理他,他毫不客氣地把這當成既定事實。
鞏大衛壹直否認自己的同性戀身份。後來我們聊的太多了。他變得大膽起來,說:“變態怎麽了?敢做自己,就是大變態。不像有些人,妳明明不敢承認。”這最後壹句是給曹沫的。
開玩笑說,誰要是嫁給了鞏俐,誰將來就有福了。我說妳把他帶走。曹沫不說話,看起來很嚴肅。雖然開玩笑,但我知道,涉及到他的禁區,他不喜歡別人牽扯到他。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同性戀。
曹沫說,有壹次,他出去,回來時發現鞏已經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洗了。他勃然大怒,告訴他永遠不要再碰他的東西,因為他的壹些衣服不能洗。
他說,那次我看見龔大衛偷偷哭。
七
與鞏俐分手半年多後,主動與他和好。
壹天晚上,當我經過宿舍樓下時,我驚訝地看到和大衛·龔站在宿舍前的樹下。我以為我錯了。好久沒看到這兩個人在壹起了,突然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回到宿舍,宣布了他和鞏偉和好的消息。
他說,下午,他去了大衛的宿舍,請他出來說幾句話。龔大衛壹開始很驚訝,詫異地看了他幾秒鐘,然後跟著他出去了。
他們剛說完這些話就聊了兩三個小時。
”大衛·龔還是那麽能說話。他壹說話就說起最近在海外教育機構的工作,說起馬學姐如何賣騷,範如何鼻孔朝天聽馬的孫等等。他壹點都沒變。他還是這麽賤。”曹沫笑著說道。
“怎麽突然想和他和好了?”我問。
“我覺得研究生三年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都要上課了。我們不能天天像敵人壹樣。畢竟我們曾經有過那麽美好的時光。”曹沫說。
“我要寫畢業論文了。如果我和大衛·龔和好,我可以請他幫我分析壹下論文的結構。他能寫得這麽好,在他的幫助下省了很多事。”
果然,第二天大衛來到我的宿舍,給了曹沫壹份書單,都是關於他畢業論文涉及的參考書目,還詳細註明了每本書的哪些章節可以用。後來我還發現,在和龔大偉和好之後,曹沫還向他要了幾篇小論文發表。
那天晚上,我去他的宮殿裏看微博,大衛。他寫道:如果妳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無論出於什麽目的被欺騙,就像飛蛾撲火壹樣,知道是火焰,就會撲上來。
與龔大衛講和後,仍然住在我的宿舍,沒有搬到那裏去。龔大衛經常來幫助曹沫分析他的論文寫作。曹沫將展示他寫給龔大衛的部分內容。通常大衛·龔看完之後會極為贊賞,說這句寫得好,那句漂亮,他會念出來。
“哇,妳們都寫出了這麽漂亮有詩意的句子,太神奇了。”鞏俐稱贊時,不好意思直接用“妳”,而是用“妳”。
從龔大衛那裏聽到的都是壹些個人感受和抒情句子,根本不適合論文寫作。大衛·鞏愛屋及烏,稱贊曹沫並盡力取悅他。當鞏俐對說話時,他的聲音和表情就像壹個女人在贊美她心愛的男人。
鞏大衛身高182 cm,體重近200 kg。曹沫經常拿鞏俐的體重開玩笑,說他是只肥豬。與復合後,鞏俐精神煥發。我發現他服用螺旋藻、維生素C等保健品,默默減肥。
“嘿,我開始打扮自己了。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女人。”我取笑他。
“可以,不過別擔心,這不是給妳的。”
“哈哈哈,幸好不是為了我,不然妳們的感情就白費了。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鞏大衛不會怕我這麽直白的說他。他喜歡我談論他和曹沫的關系,他甚至熱衷於和我談論同性戀。
這個話題在曹沫面前是被禁止的。
八
除了龔大衛,第壹個說是同性戀的是我的另壹個室友王翔。
那天不在宿舍,王突然想告訴我也是同性戀。我驚訝地看著他,不敢回答。
他說:“妳有沒有發現,他經常不在宿舍,也從來不告訴任何人他去過哪裏。其實他在外面和壹個男人約會。”
事實上,我對王想說的有些懷疑。曹沫不僅對自己的外出活動遮遮掩掩,而且討厭別人問他去過哪裏。他關註金星、紅豆等不同的星星。他讀福柯的《性的歷史》,研究李安的電影,喜歡、、關金鵬...後來,我發現了他們的相似之處。
王想問我,妳還記得那天來我們宿舍的那個男生嗎?
“記住,他不是妳在網上認識的網友嗎?沒想到他會來學校找妳。”
“我很驚訝他居然來我們宿舍。原來他是電臺的。他的名字叫張凱,他知道曹沫。”
王想說這句話,於是我想起曾經跟我提起過這個人。他說電臺東北有個家夥跟鞏大衛壹樣變態。有壹次,曹沫在廁所裏沒關門,所以他徑直走進來,從後面抱住了他。他還經常跟大衛·龔說起這個人,就像班上的女生壹樣,他也總是嘲笑他。他還說要把介紹給鞏俐。
當和王要來宿舍的時候,我碰到了他。他五官不太好看,清瘦幹凈,說話輕聲細語。王想說,這個可能是莫正在外面約會,而且他也是同性戀。
壹次偶然的機會,王想認識,就在qq上隨意加了。王覺得在電臺認識壹個朋友挺好的,朋友多條路,就開始聊了起來。不久,張凱提出要來王翔的宿舍。王本來想說跟他在壹起很奇怪,後來發現他是同性戀,認識。
對於現實生活中如此離奇的巧合,我很震驚,也覺得合理。生活有時候比小說更不可思議。
九
畢業前夕,我問龔大衛有什麽打算,他說在備考。我開玩笑地說,那妳的曹帥呢?龔大衛說,人民很幸福,哪需要我。有很多人追我。今天去這個城市約會,明天去那個城市約會。
我知道龔大衛說的是真的,突然有點替他難過。在過去的三年裏,我見證了鞏俐對的付出和真心,也見證了對他的“利用”和“背叛”。
後來,龔大衛成功考上了某知名大學的博士生,去了另壹個壹線城市發展。畢業後,我偶爾會和龔大衛聊qq,但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到目前為止,我仍然不確定曹沫是不是同性戀。我只知道他不喜歡女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人為,來自不同省份,不同學校,不同專業的他們兩個去同壹所學校考研,被分到同壹個宿舍。
除了鞏偉和曹沫,我沒有接觸過其他同性戀者。如果我沒有來這個師範學校,我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我身邊會有同性戀。在此之前,同性戀這個詞只出現在新聞或書籍中,似乎是壹個遙遠甚至不真實的存在。
不管怎樣,祝他們壹切順利。他們讓我看到了另壹種愛,壹種與常人無異,同樣值得尊重的愛。他們也讓我看到了世界的多樣性、豐富性和美好性。
願所有的真誠不被虧待,不被背叛!
希望所有的努力都不要走回頭路!
有情人終成眷屬!
註:本文記錄的所有人和事都是真實的。為了保護當事人隱私,裏面的人物都是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