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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中北朝鮮軍對打哪些戰役啊

首先是對南朝鮮的作戰,主要有四次戰役:高浪浦戰役,春川戰役,彌阿裏戰役,漢城戰役,都以南朝鮮的慘敗告終,具體過程是這樣的:北朝鮮人民軍在鐵原——議政府壹線由蘇制T-34坦克開道,在重炮、迫擊炮和重機槍火力的支持下,兩個師加壹個團,***兩萬八千人,迅速突破南朝鮮軍僅壹個不滿員師的戰線,然後以驚人的速度向前推進。沿著西海岸的公路向南,北朝鮮人民軍和南朝鮮軍的兵力對比和鐵原——議政府壹線壹樣。這兩個方向壹東壹西,像壹只張開的鐵鉗,將要在南朝鮮的心臟漢城合口。

北朝鮮人民軍在蘇聯武器裝備的援助下,當時已編有七個步兵師、壹個坦克旅、壹個邊界保安旅和壹個摩托化團,不僅兵力多於南朝鮮軍壹倍,而且軍官素質和士氣也是南朝鮮軍隊不能匹敵的。其士兵的來源大部分是參加過抗日戰爭的老戰士,也有參加過中國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朝鮮族士兵,即使是新兵也大都是剛剛翻身解放的工人和農民,政治優勢使北朝鮮軍隊在戰爭初期顯示出驚人的力量。

高浪浦方向,南朝鮮第十三團在第壹波次的交戰中死傷就達百分之九十,人民軍的坦克很快突破了南朝鮮軍的陣地。

臨津江方向,南朝鮮第壹師在美軍顧問羅德維爾中校和白善燁師長的指揮下,在臨津江南岸部署陣地,等待潰敗下來的第十二團,然後重新組織抵抗。結果,第十二團潰敗的士兵蜂擁而至,後面緊跟著北朝鮮人民軍第壹師的追兵。南朝鮮工兵飛快地按下電鈕,想炸掉臨津江大橋,但電纜已經被切斷,人民軍潮水般地湧上來,占領了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大橋。

議政府方向是軍事上極為重要的地理走廊,坦克可以在此展開,這個方向是漢城最後的屏障。駐守在這裏的南朝鮮第七師面對的是北朝鮮人民軍最精銳的第三、第四師。人民軍的兩個師同時展開攻擊,工兵在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掩護下破壞了公路兩邊的碉堡,步兵登上公路邊陡峭的山崖向敵後滲透,公路上正面進攻的坦克部隊堅決地推進,南朝鮮軍隊的前沿陣地很快瓦解了。

只有春川方向的南朝鮮軍隊在北朝鮮人民軍第二軍的進攻面前進行了局部的反擊,但由於議政府方向南朝鮮軍隊的潰敗,春川已經成為孤立的突出部,如果不逃命就來不及了,於是唯壹的抵抗也被放棄了。

被美軍顧問團團長威廉·羅伯特準將稱為“亞洲之雄”的南朝鮮陸軍在戰爭爆發時的表現,與其說是讓顧問團失望,不如說是讓美國人震驚。滂沱的大雨中,到處可見已經不成建制的南朝鮮軍隊向南潰逃。就在這個時候,美軍顧問團又接到了令他們更為震驚的報告:人民軍數架蘇制雅克螺旋槳飛機飛臨漢城和金浦機場上空,金浦機場的控制塔臺和壹架美制C-54運輸機被擊中,壹個油罐起火;漢城附近的另壹個小型機場也遭到攻擊,機場上的十架教練機被擊中七架。最為嚴重的是,這些機場上的飛機已開始沿著公路北飛,在驚恐萬狀的南朝鮮軍的上空低空射擊,使本來的潰敗變成了綿延幾十公裏的恐怖。美軍顧問團在發給麥克阿瑟的電報中說:“無論從軍事形勢上還是從心理上看,韓國陸軍已經完全垮了。”

六月二十五日晚上,麥克阿瑟在東京看電影的時候,潰敗中的南朝鮮軍隊真的在漢城北部的彌阿裏壹帶建立起壹條阻擊陣地,史稱“彌阿裏防線”。南朝鮮軍隊企圖利用這壹帶環抱京元公路的丘陵地形,為守住漢城做最後的抵抗。這的確是最後的抵抗,戰鬥壹直進行到二十七日中午,北朝鮮人民軍終於突破了彌阿裏防線前面的倉洞防線。天壹黑,人民軍士兵便大規模地滲透到整個防線的後方,彌阿裏防線徹底垮了。

麥克阿瑟得到的形勢預測是:漢城很快就會失守。

果然隨後就是漢城慘敗,敗軍壹瀉千裏,難民伴著軍隊,混亂不堪。

該美國出手了。

北朝鮮跟美國主要打了以下幾場戰役:

烏山戰役,是北朝鮮與美國的第壹次對抗,以北朝鮮的勝利告終,過程是這樣的:

七月五日八時十六分,美軍第二十四師二十壹團壹營的壹發榴彈炮彈出膛了,這是美國地面部隊在朝鮮戰爭中發射的第壹發炮彈。

炮彈在坦克群中爆炸,壹輛坦克被擊中。

但是,北朝鮮軍隊的坦克沒有絲毫的猶豫,它既沒有拐下公路,更沒有遲緩下來的意思,仍在轟隆隆地向前推進。

接近四百米的時候,美軍的反坦克火箭開始射擊了。T-34蘇制坦克依舊若無其事地前進,沿著坡度很陡的公路爬上來。美軍的七十五毫米反坦克火箭對T-34坦克似乎不起什麽作用。在發射了二十多枚火箭彈後,壹輛T-34坦克終於停止了,堵塞了公路。坦克中跳出三個北朝鮮士兵,跳出來的時候是舉著手的,但是壹落地,手中的槍立即開了火。由於距離很近,美軍陣地上的壹個機槍手中彈死亡。這個沒能在史料中留下姓名的美國青年,是美國地面部隊在朝鮮戰爭中第壹個陣亡的士兵。

T-34坦克的火力十分猛烈。戴中尉手中的七十五毫米無後坐力炮被擊毀,巨大的炸裂聲震壞了他的耳膜,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壹個小時之內,史密斯的部隊已傷亡二十多人。北朝鮮的坦克開始沖下山口,有的坦克已經開到炮兵陣地的後面去了。壹些年輕的士兵開始逃跑。炮兵軍官親自裝填彈藥,但仍然阻止不了人民軍坦克的進攻。上午十壹時,北朝鮮的坦克縱隊沖過了美軍的炮兵陣地。接著,北朝鮮的步兵蜂擁而至。

美國兵沒想到北朝鮮士兵會在瞬間成片成片地向他們沖來。坦克的炮彈開始落在美軍陣地上,有人在傷痛中###著從陣地上滾下去。史密斯大聲地命令:“向那個縱隊射擊!”但在胡亂的壹陣射擊後,他突然發現陣地左右兩翼的山包上已經飄起北朝鮮的旗幟。C連和B連開始壓縮,到十二時,史密斯原有的壹千二百米的陣地已經被迫壓縮到不足七百米了。史密斯呼喊自己的炮兵,但被報告說車載電臺已被打壞。通訊的中斷使炮兵無法射擊了——美國式的炮兵指揮方式在朝鮮戰爭的第壹場戰鬥中就受到了嘲弄。

下午十三時,北朝鮮軍隊開始壓縮包圍圈。史密斯本能地意識到,如果再固守陣地,等待他的特遣隊的只能是死亡。他後來回憶說:“當時已經毫無希望,傷亡慘重,聯絡中斷,缺乏交通工具,彈藥耗盡,北朝鮮人的坦克就在背後。在這種情況下,我面臨的抉擇是:與陣地***存亡?還是設法帶領士兵突圍?我們至多還能堅持壹個小時,然後就會全軍覆沒。我選擇了突圍……”史密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並宣布了撤退的順序。但是,壹營的撤退根本沒按順序進行,完全是壹場只管自己的逃命。北朝鮮的馬克沁重機槍橫掃潰散的美軍,美軍士兵成片地倒下。史密斯最後撤出陣地,他在路過炮兵陣地時,發現那些炮完好無損地排列在陣地上,像是在展覽美軍的裝備,只是陣地上連炮兵的影子都沒有了。

這是朝鮮戰爭中美國地面部隊的第壹場戰鬥。

這場戰鬥在後來的各種戰史中壹次次地被記載。二十五年後,壹九七五年在日本出版的《時代》周刊曾對史密斯的烏山之役給予了這樣的描述:“美軍在撤退時,只帶走了傷員,給戰死者蓋上星條旗就不管了。有不少傷殘士兵,恐怖之余,扔掉鋼盔和上衣,甚至脫掉了鞋子。關於史密斯支隊的全軍覆沒,美軍總部沒有如實公布,僅說在近六百名士兵中有壹百五十名戰死、七十二名被俘,輕重傷員沒有計算在內。”

第三戰役,北朝鮮與美國最大規模的壹場戰役,以北朝鮮大勝告終,包括大田戰役等,以下是具體過程:

北朝鮮人民軍第三戰役的方針是:不許敵人有占據新防線的時間,以迅速的行動猛烈打擊敵人,突破錦江和小白山脈壹線,在大田地區和小白山脈壹線圍殲敵人的基本主力,解放全州、論山、聞慶地區和蔚珍以南地區。北朝鮮人民軍最高司令官金日成把自己的指揮部前移至漢城,以直接指揮第三戰役的進行。第三戰役的目標很明確:打到釜山去,把聯合國軍隊趕下海,把南朝鮮軍隊徹底殲滅,實現全朝鮮的統壹。

就當時戰爭形勢的進展而言,朝鮮統壹目標的實現只剩下了時間問題。

但是,就在這壹天,聯合國安理會召開正式會議,在蘇聯代表和中國合法代表缺席的情況下,通過了由英國和法國提出、由美國政府擬定的“關於設立聯合司令部以統壹指揮聯合國各國參戰部隊”的提案:“建議所有按照前述決議提供軍事部隊和其他援助的國家將該項部隊和其他援助交由美國指揮下的統壹司令部使用”。同時“請求美國派該項部隊的司令官”。第二天,杜魯門總統任命麥克阿瑟為聯合國軍總司令。至此,自聯合國成立以來,第壹支打著“聯合國軍”旗號的部隊誕生了。

面對有十幾個國家聲明參戰的聯合國軍,金日成表示出的是極大的蔑視。金日成的法寶是時間。因為他知道,北朝鮮人民軍不可能持續保持強大的攻勢,如果不能壹鼓作氣戰鬥到全朝鮮迅速統壹,很可能會出現預想不到的問題。尤其是目前聯合國軍隊還沒有在朝鮮站住腳,這是人民軍擊敵制勝的最好時機。在第三戰役發動前,金日成堅決地撤換了壹些指揮部隊前進不迅速的高級將領。並決心在壹個叫大田的地方,給予美軍壹次毀滅的殲滅。

美國在朝鮮前線使用了大批的空軍,美國海軍也直接遊弋在朝鮮近海參戰,但南朝鮮軍隊的節節潰敗趨勢卻沒有絲毫減緩。南朝鮮前線司令官甚至下達了“只要看見南朝鮮的散兵遊勇,如果不立即上前線,就格殺勿論”的命令,但是美軍和南朝鮮軍建立的防線還是接二連三地垮了。為拯救敗局,美軍開始增兵。

七月十三日,美軍第八集團軍司令官沃克在大丘正式成立美軍司令部。第二十四師在二十壹團壹營遭受失敗後,師主力在迪安師長的率領下已經前進到大田。第二十五師於十日到達釜山,美軍精銳的騎兵第壹師也於十八日在浦項登陸。在麥克阿瑟的命令下,南朝鮮軍隊全部歸美軍指揮。

從朝鮮戰場雙方的態勢上看,壹場大戰已經在所難免。

對於美軍壹線指揮官第二十四師師長迪安來講,在決心以錦江為天然屏障阻擊北朝鮮人民軍的時候,他的心情肯定是不安的。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史密斯特遣隊已經遭受重創,連續的阻擊失利也使部隊減員嚴重。更重要的是,美軍士兵自從踏上朝鮮的領土起,就沒有看到過壹絲“勝利的希望”,傷亡和失蹤人數同時增加就說明了這壹可怕的現實。在把錦江上所有的橋梁都炸掉、所有可以渡江的船只都燒毀之後,迪安師長對部下的暗示是:保持與友鄰部隊的聯系,在情況危急的時候撤退,並盡可能爭取時間等待騎兵第壹師的增援——盡管沃克將軍的書面命令是:第二十四師在任何時候都不準從錦江壹線撤退。

七月十四日拂曉,北朝鮮人民軍前鋒部隊前進至錦江北岸。在南岸防禦的美軍第二十四師三十四團的L連和壹個炮兵營看見只有兩只駁船在渡江,就沒把人民軍士兵的進攻當回事。但是,當大批的人民軍渡江行動出奇的迅速起來時,他們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後路頃刻間就被切斷了。驚慌的L連連長沒打幾槍就擅自命令撤退,把炮兵營和側翼的連隊完全###給了人民軍。結果,壹個小時內,六十三野戰炮兵營營長和他的壹百多名士兵,連同十門火炮、八十六臺車輛全部被人民軍殲滅或繳獲。

由於三十四團的防線被突破,它與十九團之間的聯系被撕開了縫隙。迪安師長急忙命令十九團堅決阻擊。十九團組建於美國南北戰爭期間,迪安在當上尉的時候曾在這個團任職。十九團的團長是後來成為駐韓美軍上將司令的梅爾上校。十五日夜,人民軍士兵利用可以利用的壹切渡江手段,冒著美軍空中和地面的炮火強行渡過錦江,頑強地向十九團的陣地沖上來。戰鬥壹直打到十六日早上,十九團的陣地多處被突破。美軍發起了幾次反沖擊,但效果不大。到上午十時,人民軍終於把十九團唯壹的退路封鎖了。白熱化的交戰持續了整整壹天。黃昏的時候,在十九團大部分部隊被殲滅、打散的情況下,壹名參謀開著最後壹輛坦克載著受了重傷的梅爾團長突圍。在坦克中,梅爾得知,他負傷後任命的代理團長溫斯泰德已經戰死,副團長乘吉普車自行突圍去了,部隊現在已經沒有了指揮官。透過坦克的觀察窗口,梅爾團長看見公路上至少有壹百多輛美軍的車輛在燃燒,成群的美軍士兵爭相逃命。他命令作戰參謀休斯塔馬哈上尉把逃兵組織起來,誰知這個上尉沒過壹會兒就死在了亂槍中,美國兵開始大面積地四處逃散。十九團在這次戰鬥中的損失是:C連的壹百七十壹人中壹百二十二人沒有歸隊。團部、壹營、迫擊炮連的裝備全部丟失。而團長梅爾在總結報告中說:錯誤是自己過早地使用了預備隊。

至此,美軍第二十四師的三個主力團均受到嚴重損失。師長迪安意識到,阻止北朝鮮軍隊的進攻猶如“企圖防止水從漁網中漏出來”。他被迫命令他的部隊全線撤退後。然而,就在這時,沃克將軍卻對他下達了壹個幾乎沒有辦法完成的任務:在大田堅守到二十日,等待美軍騎兵第壹師的接防。“大田,扼守在通往朝鮮半島最南端的咽喉要道上。“當然,如果您認為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在二十日前放棄大田。”沃克最後這麽說。可是,迪安是職業軍人,他知道這只是客氣而已,他和他的第二十四師必須堅持到二十日那壹天。

壹九五○年七月二十日,對迪安來講,這是壹個終生不堪回首的日子。

人民軍從十九日夜晚開始發起了新壹輪的進攻。人民軍采取的還是正面進攻和兩翼滲透的戰術,第二十四師的各個陣地壹次次出現告急。下級軍官們多次請求撤退,迪安沒有答應。淩晨三時,人民軍突破大田防禦的前沿陣地,T-34坦克甚至從美軍壹個營的營部帳篷上碾壓過去。這時,發生了壹件有趣的事情:在大田的美第二十四師部隊裝備了壹種專門對付北朝鮮坦克的口徑為八十九毫米的反坦克火箭筒,它們是在麥克阿瑟的命令下於七月八日在美國本土的加利福尼亞裝上飛機的,十日新式武器到達大田,十二日下發到第二十四師。錦江戰鬥開始前,美軍士兵把這種火箭筒部署在公路邊,然而當北朝鮮的坦克出現時,經過訓練的八十九毫米火箭筒手卻人影全無了。結果不但北朝鮮的坦克沒被阻止,前沿美軍的壹個營瞬間就被打散了。

二十日天亮的時候,北朝鮮人民軍突進大田市區。人民軍與美軍“在這座燃燒的城市裏展開了壹場艱難而又血腥的巷戰”。師長迪安仍然相信八十九毫米火箭筒的效果,他親自帶領壹個火箭筒小分隊去打人民軍的坦克。效果是有,但絕不像說明書上說的那麽神奇,火箭彈打在T-34坦克的正面當當作響,只要射中的角度稍微偏壹點兒就根本不起作用。不過,還是有壹輛北朝鮮坦克被迪安帶領的反坦克小分隊擊毀了。如今在南朝鮮的大田市,這輛坦克被當作展覽品陳列著,說明牌上寫道:壹九五○年七月二十日,在W·F·迪安將軍的監督下將其擊毀。然而,在壹九五○年七月的這壹天,迪安的悲劇很快就來臨了。人民軍已經把大田嚴密地包圍,迪安指望的外圍部隊始終沒有來解救。他甚至說不清大田周圍的陣地是否還在美軍手中。到下午十七時,迪安得到的報告是:“三十四團團長不知去向。”迪安疲憊到了極點,於是離開指揮所,躺在壹間充滿腐土和糞便味道的破屋裏倒下就睡著了。天再亮的時候,迪安醒來,看見美國兵仍在到處亂竄。迪安在發出要求增援的密碼電報後開始突圍。他在大田的街頭拉著壹門七十五毫米無後坐力炮向北朝鮮的坦克射擊,但是炮彈打光了也毫無所獲,極端的沖動之下他甚至拔出他的手槍向坦克射擊。到第二天早晨六時,掩護撤退的三十四團代理團長在市區內走錯了路,進入壹個死胡同。後續部隊好容易到達由二十壹團堅守的壹個隧道,結果那個隧道早已被人民軍占領,突圍的美軍落入了人民軍布置好的圈套中。迪安壹行人在彈雨中上了向南的公路,但他立即意識到他們把方向弄錯了,因為前邊出現了人民軍的部隊,密集的射擊瞬間就把他們打散了。迪安逃離公路上了山。從這時直到朝鮮戰爭停戰,美軍始終沒能得到有關這位美國將軍的任何消息。

第四戰役,北朝鮮趁勝追擊,擴大優勢,包括洛東江戰役等,具體過程:

第四戰役的主攻方向是金泉和大丘。其戰役方針將金日成的最終理想闡述得十分明白,就是要徹底地消滅敵人並且創造總攻的條件:“擊潰永同、鹹昌、安東地區的敵軍防禦部隊,解放洛東江以北和以西的廣大地區,並且迅速搶渡洛東江,為最後消滅敵人創造有利的條件。”

金日成的指揮部再次前移,他親自到達位於忠州南部的前線司令部坐鎮指揮。他特別強調除加強主力部隊沿公路前進以外的迂回和滲透戰術,目的只有壹個,就是必須進壹步地加快速度,不給敵人以任何喘息的機會。金日成知道,北朝鮮人民軍的時間已經極為寶貴了。因為“時間每過去壹天,就會有更多的美國士兵、槍支、坦克和飛機”到達朝鮮戰場。

二十九日,人民軍突破秋風嶺,摧毀了美軍和南朝鮮軍隊的壹道道防線,相繼占領金泉、晉州、安東等重鎮,長驅直入到達洛東江北岸。

洛東江防線,是指南北約壹百六十公裏、東西約八十公裏的壹條外圍線,它的背後就是釜山,釜山是南朝鮮軍隊和聯合國軍隊在朝鮮海岸邊的最後壹個立腳點。所以,洛東江防線在美軍的眼裏是“最後壹道防線”,再後退就要退到大海裏了。

二十九日,第八集團軍司令沃克將軍親自趕到撤退中的美第二十五師師部,向全師官兵發表了“誓死堅守陣地”的講話。他說:“我們現在是為了爭取時間而戰鬥,不允許以戰場準備和其他任何理由再後退。我們的後方再也沒有可退的防線了……向釜山撤退,將意味著歷史上最大的殺戮。因此,我們必須戰鬥到底。”

沃克所說的 “為了爭取時間而戰鬥”,是指爭取聯合國進壹步增兵的時間。

而北朝鮮人民軍在完成第四戰役的預定目標後,為把敵人徹底消滅在釜山前面的狹長地域內,於八月八日強渡洛東江,美軍騎兵第壹師、第二十五師和新參戰的第二師再次潰敗後退,人民軍逼近了釜山的門戶馬山。

北朝鮮人民軍的第四戰役於八月二十日結束。這時,人民軍已經把敵人壓縮在了壹個極有限的空間內。雖然由於美軍和南朝鮮軍的抵抗越來越頑強,人民軍第四戰役的預定目標沒有完全實現,但是,在第四戰役中,北朝鮮人軍***殲敵三萬多名,占領了南朝鮮百分之九十的土地。

第五戰役,也稱釜山戰役,是北朝鮮對美國的最後壹戰,以美國仁川登陸,北朝鮮先勝後敗,功虧壹簣告終,這壹戰也體現了麥克阿瑟的才能,具體過程:

仁川是朝鮮中部西海岸的壹個港口,距離漢城僅四十公裏,位於朝鮮國土東西最狹窄的“蜂腰部位”。美軍如果在這裏登陸成功並且展開部隊,就等於在北朝鮮人民軍的後方把朝鮮國土攔腰截斷,從而使在南朝鮮土地上的北朝鮮軍隊陷入包圍之中,北朝鮮軍隊將會在由釜山展開的扇形戰場上兩面受敵。那麽,連最不具備軍事常識的人都將知道後果是怎樣的。

但是,如果美軍從仁川登陸,在理論上又恰恰違反了基本的軍事常識,因為仁川港有著由巨大的海潮落差而形成的寬達二十四公裏的淤泥,是“世界上最不宜進行登陸作戰的港口之壹”。也許正是這壹點,使金日成忽視了使他的軍隊不久以後遭到重創的仁川港。

淩晨二時,仁川登陸作戰命令下達。

麥克阿瑟登上旗艦的艦橋。

這時,整個艦隊已經進入仁川港狹窄的水道,所有艦船的艦炮都對準了黑暗中的仁川港。

隨著壹團火光和壹聲巨響,登陸的火力準備開始了,其空前猛烈的規模讓記者們目瞪口呆。四艘巡洋艦和八艘驅逐艦在距離岸邊很近的地方,在不足四十五分鐘的時間內,就把兩千八百四十五發炮彈傾瀉在月尾島上,艦炮火力之巨大令空中的海軍飛行員根本無法看清地面的任何目標。結果,“整個島子好像從頭到尾被犁了壹遍”,“月尾島上所有的生物蕩然無存”。與此同時,空軍開始向整個仁川傾瀉炸彈,其數量“恰恰等於諾曼底登陸前傾瀉在奧馬哈海灘上的炮彈數量”。

但令美國人驚訝的是,當美軍登陸作戰部隊開始在仁川泥濘的海岸上爬行的時候,還是受到了北朝鮮軍隊的頑強阻擊。有關戰史資料記載:“李大勛上尉指揮的人民軍海防炮兵連的指戰員們,直到炮身燒熱彎曲或被敵人的炮彈炸斷為止,堅持進行火力戰鬥,擊沈和擊毀敵人四艘艦艇。炮打壞之後,炮兵指戰員們和步兵壹起,同開始登陸的敵人展開激烈的白刃戰。九月十五日上午十時,月尾島上響起英雄的月尾島守衛者們最後壹次沖鋒的萬歲聲……”

美軍順利占領月尾島後,工兵開始作業。此時海水退潮了,艦隊因此退到外海。這是壹個關鍵的時刻,因為登陸的行動已經公開,如果北朝鮮軍隊這個時候大舉反擊,局面如何就很難說了。為此,美軍所有的艦載飛機傾巢出動,對以仁川為半徑的四十公裏以內的目標,尤其是公路,進行了不間斷的封鎖轟炸。事後得知,北朝鮮人民軍確實向仁川方向增援了部隊,但是在公路上遭到美軍空軍的猛烈阻滯,整整壹個白天都無法前進。

仁川港已經成為壹片火海,尤其是港內的儲油罐被擊中,沖天的大火仿佛整座城市都在燃燒。美國海軍陸戰隊乘登陸艇開始向海灘沖擊,“他們使用木制或鋁制的梯子,從登陸艦艇上爬下來,再攀上圍繞著仁川城的由混凝土構築的海堤”。壹名美國《時代》周刊記者跟隨著陸戰隊員前進,他後來描述道:“壹千英尺長的紅海灘的海堤看上去像美國無線電公司的大樓壹樣高。”

下午十七時三十分,第壹名美軍陸戰隊員登上仁川的土地。

海軍陸戰隊上尉B·洛佩斯登陸後突入仁川市區,在向北朝鮮人民軍的壹個阻擊陣地發起進攻時,他的手臂中彈,“握在他手裏的手榴彈掉到了地上”。為了身邊同壹個排的戰友,洛佩斯上尉“撲倒在即將爆炸的手榴彈上”。

美軍很快占領了仁川城。

緊接著,整整壹夜的時間,壹萬八千多名美軍陸戰隊員和大量的補給、幾十輛坦克,全部在仁川上岸。在隨後的四天裏,又有五萬多名聯合國軍的士兵從仁川登陸。

仁川登陸成功後,美軍立即向漢城方向突進。

壹九五○年九月十六日,仁川登陸作戰的第二天,麥克阿瑟登上仁川海岸。這位將軍在記者們的照相機前得意洋洋。在布滿燒毀的坦克和士兵屍體的陣地上,他自己又導演了壹出小小的戲劇。麥克阿瑟的第壹句臺詞是:我想尋找壹個叫劉易斯·普勒的上校,他是陸戰隊的壹名團長,我想親自為這位團長授壹枚勛章。正在進攻壹個山頭的劉易斯接到通知後,這位麥克阿瑟的崇拜者對前來請他去接受勛章的軍官說:“我們正在戰鬥!如果他打算授勛,就讓他來這裏好了!”麥克阿瑟不但沒有因為這個團長的傲慢發怒,相反對他如此配合自己的表演十分欣賞。麥克阿瑟立即乘吉普車向槍聲不斷的方向前進,不管部下如何勸阻他都不聽。直到在壹個四周炮聲呼嘯的草棚子裏,麥克阿瑟見到了滿身硝煙的劉易斯,“他們愉快地互相敬禮”。記者們高興得發瘋了,因為世上沒有比這更能激起讀者興趣的英雄故事了。

麥克阿瑟的賭博和表演都成功了。

整個仁川登陸,美軍傷亡兩百零三人,北朝鮮人民軍傷亡或被俘壹千五百九十四人。

接下來,更大的重創還在等著已經突進到朝鮮半島南端的北朝鮮人民軍。

美軍在仁川登陸後,腹背受敵的人民軍立即調整部署:壹方面,在洛東江防線上頑強地阻擊向北突破的美第八集團軍的進攻;另壹方面,調動兵力向漢城增援,試圖“把敵人消滅在京仁地區”。

但是,除了在後勤補給上北朝鮮人民軍已與聯合國軍相差懸殊外,在兵力上人民軍也處於絕對的劣勢。九月中旬,聯合國軍的兵力已經達到十五萬壹千人,坦克五百輛,各種火炮壹千門以上,還有美國空軍第五航空隊的壹千二百架飛機的支援。而人民軍這時只有七萬左右的兵力,其中約壹半還是為補充戰爭損耗而征來的新兵,其裝備也在戰鬥中損失嚴重,裝備率僅僅是編制的壹半。

人民軍在北朝鮮前線指揮官金策大將的指揮下,在洛東江對峙線上頑強地堅持了整整六天。隨著在洛東江各條防線阻擊的不斷受挫,人民軍全線崩潰的征兆已經顯露。十八日晚,人民軍第壹軍右翼開始按秩序後退。二十二日,在釜山狹窄的防禦圈內苦苦堅守兩個月之久、差點被趕下大海的美軍第八集團軍終於突破人民軍的防線,大舉渡過了洛東江。在重新構成防線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形勢下,二十三日,金日成下達了全線向三八線附近撤退的命令。

金日成下達這個命令時的痛苦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因為僅僅在壹個月前,全朝鮮統壹的前景似乎已經很明朗了。當時沒有人相信喪失鬥誌的南朝鮮軍隊會死裏逃生,即使有美軍連續不斷的支持。而那個狹窄的釜山防禦圈在壹個月前還猶如汪洋大海中壹個僅供茍延殘喘的小小的救生圈。

根據戰後披露的資料,八月,麥克阿瑟確實曾經制定過壹份從朝鮮半島撤退的詳盡計劃,為此美國海軍已經做了大規模的準備。

可是現在,北朝鮮人民軍的撤退還是晚了。

二十七日,沿著京釜公路向北突進的美軍與從仁川登陸的海軍陸戰隊會師。人民軍的退路被全線封鎖。被包圍的人民軍部隊頑強突圍,很多部隊被打散,士兵們進入山區成為遊擊隊員。

到了二十八日,美聯社以《北朝鮮軍隊行蹤之謎,南部戰線壹夜之間銷聲匿跡》為題報道說:“北朝鮮軍隊如何擺脫了聯合國軍的追擊,是戰局中的壹個謎。”當時的日本報紙也報道說:“北朝鮮軍隊煙消雲散,壹兵壹卒也沒抓到。”

實際上,人民軍遭受的損失是巨大而致命的。根據戰後資料的統計,七萬多人民軍撤退回三八線以北的不到三萬人。在損失的兵員中,壹萬人傷亡,壹萬兩千多人被俘,成為遊擊隊員的有近兩萬人。而且,人民軍的重裝備幾乎全部丟失。

北朝鮮的勝果就這樣因為金日成的考慮不周而全部喪失,同時統壹全國的機會也就此溜走,隨後就是中國誌願軍援朝作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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