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有個秘密，他有點特殊癖好，還喜歡純情嬌怯的美人。直到蘇菱出現，小美人從頭發絲到足尖都符合他的口味。可惜她厭他入骨。明滅的燈光，他舔舔唇角的傷口，低頭看她怕得要哭的樣子。秦驍:……臥槽心給妳心給妳，哭起來都他媽的好看！
軟萌重生小美人X霸道二世祖蘇菱前世最怕他動情時的三句話:菱菱好乖。菱菱叫得也好聽。菱菱說愛我。愛妳媽個頭！滾犢子。
第1章 重生
“菱菱，快醒醒，該妳上場了。” 後臺昏暗的光線裏，她喘息著睜開眼。眼前是壹張畫著濃妝青春洋溢的臉，女生給她擦擦額頭的汗:“累著了嗎？怎麽在後臺就睡著了？” 蘇菱心臟狂跳，她摸摸自己的後腦勺，沒有破壹個大洞，沒有猩紅的血液。 臺前輕柔的女聲悠悠傳來:“任那壹場風華雪月，不過轉瞬時光，我與妳，倘若重來壹回，再見不過是路人……” 倘若重來壹回，重來壹回…… 蘇菱猛地擡起頭，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子:“雲布？” 蘇菱嗓音顫抖，伸手去觸碰雲布的臉，肌膚溫熱，雲布是活人。但雲布分明死在了三年前，在拍戲時威亞斷了，花壹樣的年紀，活潑的女孩就香消玉殞了。 可是怎麽此刻她又見到了雲布？ 雲布楞了楞:“怎麽？妳臉色好白，不舒服嗎？馬上要到我們表演了，妳是主演之壹，出了問題導師會罵死妳的。” 蘇菱站起身，看了壹眼四周，暗紅色的布景，青春洋溢的雲布。她有種極其荒誕的感覺，拿起桌上的小鏡子，鏡面裏，映出壹張清純又青澀的臉。 蘇菱哆嗦著手點開手機，屏幕亮起來的壹瞬，她突然哭出了聲。 2013年，4月30日。 她回到了五年前。 這壹年她19歲，還在念大二。 蘇菱哽咽地捂住唇，這是夢嗎？她狠狠壹掐自己，疼痛密密綿綿。不是夢，在被鄭小雅從樓上推下來以後，難以忍受的疼痛壹過去，再睜眼就回到了大二這壹年。 壹旁觀望的雲布楞了好半天，連忙給她擦眼淚：“欸，這是怎麽了呢？菱菱妳不舒服嗎？” 蘇菱指尖冰涼，就像她死前慢慢身體慢慢冷卻下來的溫度。她摸摸自己的腿，修長纖細的腿勻稱美好，蘇菱忍不住站起來走了幾步，沒有絲毫的滯澀，她的心壹下溫熱起來。 什麽都還沒發生，她沒認識秦驍，也沒被送上他的床，沒成為他的禁臠情人，也沒有那幾年刻骨的糾纏。 她的腿也沒有受傷，壹切都還來得及。 她可以重來壹回，有尊嚴地活著。 “菱菱妳魔怔啦。”雲布有點害怕，蘇菱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眼睛裏的光亮得嚇人。 雲布比了壹個三的手勢，提醒她，“還有三個節目，就要輪到我們上場了，導師很註重這次的晚會，聽說是要討好什麽大人物，錦繡前程就不用愁了，妳這樣恍恍惚惚，當心導師拍死妳。” 大人物？ 蘇菱呆了呆，臉色瞬間慘白。 她想起來了，4月30，她第壹次遇見秦驍。她在舞臺劇中演女主角死那壹幕，相當於女二號。 秦驍叼著煙，蹺著腿，目不轉睛盯著她看，這就是噩夢的開始。 也就是說，還有三個節目的時間，壹切就又要重演。 對秦驍的恐懼深入骨髓，蘇菱急得流冷汗:“雲布，妳帶化妝品了嗎？” “沒有。”雲布說，她看蘇菱哭了壹場妝花了，以為她擔心妝容，連忙拉著她往化妝間走，“化妝師還在，妳別急。” 蘇菱深吸壹口氣，感受著雲布掌心的熱度，莫名安定了下來。 化妝間出奇熱鬧，十來個女生正嘰嘰喳喳地圍著壹個女生說話，見蘇菱和雲布進來，壹下子就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被她們圍在中間的女生叫唐薇薇，她壹挑眉，看向蘇菱，“是系花蘇小姐啊。” 此話壹出，惹來女生們的譏笑聲。 蘇菱家窮，身體不好，打小多病，活脫脫的病美人。偏偏平時蘇菱嬌嬌怯怯的，男生緣爆棚的好，私下被稱作系花。 這樣壹來女生就不服了，同樣是傳媒大學的學生，顏值都不差，因此在大學壹直排擠她。 雲布聽她們肆意哄笑，氣紅了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眼看就要開始掐架，蘇菱拉住她。重活壹世，她沒有前世那麽自卑羞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開秦驍。“我來補妝，請問劉姐方便嗎？” 化妝師劉姐還沒說話，唐薇薇就彈著自己的指甲：“劉姐有事。” 劉姐本來想說的“方便”兩個字就咽了回去。 唐薇薇撐著下巴打量蘇菱：“我有空，我來幫妳化啊。” 唐薇薇本來以為她要拒絕，蘇菱眼珠子晶潤黑亮，點頭道謝：“那麻煩妳了。” 唐薇薇冷笑壹聲，拿過壹旁的化妝品，把蘇菱嬌美的小臉當畫板隨意塗抹。偏偏所有人都看出來唐薇薇在整人，卻都不敢吭聲。 原因很簡單，月初唐薇薇突然從女二號變成了女壹，搶了蘇菱的戲份。 之所以這麽猖狂，是因為她抱上了壹條金大腿，金主今天就在臺下，也正是導師要討好的權貴，蘇菱避之不及的人——秦驍。 所有人都忙著討好唐薇薇，哪裏會為蘇菱申冤？ 蘇菱沈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濃艷的妝容快趕超女鬼了，唐薇薇把她的唇塗得像喝了血，原本的清純找不到半分。 蘇菱第壹次感謝唐薇薇這麽合她心意，她如今這幅鬼樣子，秦驍要是還能看得上，那就真是好胃口了。 唐薇薇俯下身，鏡中印出兩張臉，壹張艷麗勾人，壹張恐怖若鬼。她滿意地笑了，在蘇菱耳邊低低道：“反正妳得死。” 蘇菱瞳孔壹縮，對‘死’字本能驚懼，但隨即想到接下來的戲份，暗暗握緊了拳。 上輩子她想了無數次，要是能重來壹回，這場舞臺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那樣演。恰好對了秦驍的喜好，走上壹條悲慘的路。 唐薇薇把刷子壹扔：“走吧，快開始了。”她昂著頭，像只驕傲的孔雀。 蘇菱看了她壹眼。 外界都傳秦驍喜歡糜麗的女人，比如唐薇薇這樣的。 可蘇菱知道不是。 他自己親口說的，他愛死了蘇菱這幅清純幹凈的樣子，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倒是沒死，禍害遺千年。死的是她。 重來壹回，她鐵定不會再撞在他手中。這場初遇的戲，幾年後她在心裏演練了千萬遍，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 這場舞臺劇叫《青梅》，講的是壹個張揚的女孩從青澀到成熟，最後為了愛人自殺的故事。原定女壹號是蘇菱，後來唐薇薇借了秦驍的勢，成功上位女壹號，於是蘇菱變成“女二”，雖然還是演同壹個角色，但她演絕望後的女孩，戲份只剩下最後壹幕—— 女孩坐在秋千上，留著淚服下安眠藥死去。 所以唐薇薇沒有說錯，她要演的，就是死的過程。 但秦驍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是個戀足癖。在蘇菱眼中，就是個變態無疑。他喜歡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也喜歡她裸足蕩秋千的嬌。 這個操蛋的情節，剛好就像是為秦驍隱秘的喜好量身定做壹般。 蘇菱眼瞳黑漆漆的，妳不是喜歡我哭嗎？我偏不哭。 喜歡腳？這次不露。 喜歡這張臉，壹個女鬼還下得了口嗎？ 蘇菱壹想想和他糾纏五年的命運，靈魂都要顫栗起來。這場戲過後，壹切就會不壹樣的。 如果要改變，就從《青梅》開始，她要壹點點把自己支離破碎的人生重新拼出完整。 舞臺的燈光滅了又亮，第壹幕是唐薇薇演的女壹號，青澀又張揚的女主角。 還不到蘇菱出場的時候，她隱在簾子後面，蒼白的手指撩起壹角。目光落在臺下第壹排，她幾乎壹眼就看見了他。 深色西裝襯衫，嘴裏叼了壹根煙，煙霧繚繞中，秦驍表情冷淡。 他蹺著腿，修長的手指在座位上敲擊。百無聊賴的模樣。 和五年後那個成熟穩重的他不同，這壹年他27歲，身上壹股子匪氣。 這種場合，抽煙的人通常會被討厭。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時，都不會帶著這樣的情緒。 他有錢有勢。 他脾氣還不好。 沒人敢表現對他的厭惡。 許是她的目光太厭惡炙熱，秦驍瞇了瞇眼，向她這個方向看來。蘇菱恨極也怕極了這個男人，在他看過來之前，她就放下了簾子。 秦驍什麽也沒看見，他壹把摁滅了指間的煙。 他身邊的郭明巖笑嘻嘻的:“驍哥妳無聊啊？” 男人懶洋洋地應:“嗯。” 狐朋狗友們笑聲肆無忌憚:“臺上那個不是妳新歡嗎？這麽快就膩味了？” 秦驍的目光掃過正賣力表演的唐薇薇，低低哼笑了壹聲，也不辯解。他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屈起指節，敲打著椅面。 臺上的唐薇薇千嬌百媚，眸光流轉間，無聲在引誘他。他彎起唇，眼裏卻沒有半點笑意，他胸腔裏的心跳動平穩，沒有快上壹分。 秦驍看唐薇薇的目光，像在看壹灘死肉。而唐薇薇渾然不覺。 燈光壹明壹滅，劇情就會切換壹幕。 秦驍再次點燃壹根煙的時候，擡眸就看見了壹架秋千。 壹個穿黑色裙子的少女，背對著他，慢慢走向了秋千。 純黑色的衣服襯得她露出來的肌膚雪白，他彈了彈煙頭，雙腿交疊。 莫名有點期待她回頭。
第2章 笑壹個
蘇菱單手扶住秋千的繩子，醞釀好情緒。坐上秋千的壹瞬，她調整好表情回了頭。 白色的燈光壹閃，切換成了哀傷悲怮的音樂，壹個女鬼猛然猙獰回頭—— 臺下的郭明巖嚇得壹口氣沒上來，爆了粗口：“我他媽操，這什麽鬼東西！” 這還不算完，臺上的女鬼開始嗑藥了。她擰開藥瓶子，仰頭就灌。試著甩了甩鞋子，然而不知道怎麽回事，鞋子穿得結結實實，並沒有甩掉。 她並不在意，睜著壹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天花板。流淚的情節也沒了，她開始表演嗑藥以後的反應——在秋千上抽搐著翻白眼。 沒壹會兒就斷了氣。 郭明巖：…… 秦驍的壹眾狐朋狗友：…… 郭明巖看得目瞪口呆，他長這麽大，第壹次看到這麽辣眼睛的表演。他感覺胃隱隱翻滾，午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郭明巖連忙去看秦驍的反應，男人面無表情，看了臺上好幾秒，別過了頭。 郭明巖捂住眼睛：“天吶，這就是z傳媒大學？” 秦驍低低壹笑，回過了頭，對坐在自己身後的導師陳帆說：“貴校好得很，人才輩出。” 陳帆盛怒驚詫的目光還沒斂住，下意識辯解：“她排練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壹想到秦驍的壞脾氣，連忙不敢再解釋，改了語言：“晚上我讓她給秦少賠罪。” 秦驍還沒表態，郭明巖立馬接話：“把人拉遠點，拉遠點，賠個鬼的罪。”看著就傷眼。 此時表演已經完了，陳帆想想剛剛看到的蘇菱，怎麽也沒辦法說出這其實是個清純大美人的話。 原本想討好的人，竟然被得罪了個徹底。 秦驍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眉眼冷然：“走了。” ~ 蘇菱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拉過壹旁呆滯臉的雲布：“我們回去吧。” 唐薇薇目光奇異地看著還沒有卸妝的蘇菱，這個病秧子窮鬼是瘋了嗎？本來還剩個女神的名號，今天壹過，就徹底成為笑柄了。 兩人走了老遠，雲布才低低出聲：“天啦，菱菱妳完了，陳帆會想打死妳的。” 蘇菱回頭，慘白的妝容下，露出溫和的微笑：“沒關系的。” 雲布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有關系啊，要是今天的視頻流了出去，以後哪家的劇組敢用妳。妳的夢想怎麽辦？” 蘇菱楞了，夢想？五年的禁錮讓她忘了，她原本是想成為大明星的。 她努力學習，考上了傳媒大學，壹有空閑就去打工，來墊付高昂的學費。就是為了這個泡沫壹樣脆弱的夢想。 蘇菱輕輕地搖頭：“試鏡不會光看我今天的表現，我以後會更努力的。” 雲布顯然絕望了，蘇菱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滿臉寫著完蛋的情緒。好壹會兒才開口：“可是今晚還有慶功宴。” 秦驍砸錢請客，全院的導師和表演的學生都會去。 蘇菱的笑意淡了，她眼裏染上三分冷：“我知道。” 怎麽會忘，上輩子就是在今晚，她被送上了秦驍的床，壹覺醒來就變了天，原本平靜的日子被打亂，她被逼得無路可走。可是她就連害了她的是誰都不知道。 蘇菱回寢室把表演的衣服換了，妝容她很滿意，暫時不打算卸了，哪怕最終她還是會被害，這張臉就能生生把秦驍惡心透頂。 她昏迷他都還有興致睡，但總不至於連如今這幅尊容還下得去口。 雲布很愁，不住嘆氣。她怎麽感覺蘇菱睡了壹覺起來，有哪裏不壹樣了？蘇菱壹向膽小，難道是太怯場，才在舞臺上搞砸了？ 蘇菱不打算去晚宴，她好奇心不強烈，比起查清楚誰要害她，她更想安然無恙。 她回寢室就睡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雲布，我不舒服，不去晚宴了。” 然而沒過多久，她的電話響了，那頭是陳帆怒不可遏的語氣：“蘇菱，妳怎麽回事？馬上過來。” 蘇菱聲音悶悶的：“老師，我不舒服。” 陳帆並不吃這壹套，他知道蘇菱是軟柿子，捏起來不費勁：“妳今天的表現就足夠期末掛科了。過來道歉！” “好的。”她低低道。 寢室的光昏暗，雲布走之前為了方便她休息，把燈關了。她看著自己的手，纖弱無力，在暗色裏瑩白細嫩。就是她這幅模樣，才導致所有人可以拿捏。 別人不怕掛科，可是她怕。進入大學，她沒有逃過壹堂課，專業成績壹直是第壹。 同學在聚會的時候，她在圖書館看書。同學在看演唱會的時候，她對著舞蹈室的鏡子壹遍遍磨煉演技。 就為了那八千塊錢的國家獎學金。 窮人是沒有尊嚴的。 她沈默片刻，換好衣服去酒店。 夜風把她吹得壹個激靈，她裹緊身上的外套，看著自己燈下被無限拉長的影子，不要怕，她告訴自己。他還沒有喜歡她，日子就總會好起來。 秦驍不是那麽好見的，他高高在上慣了，不會來這些凡人的地方。 她進入包間，環視壹圈以後沒有看到他，松了口氣。 蘇菱對著陳帆和同系的同學鞠了個躬：“是我狀態不好，抱歉。”同學們面面相覷，誰都不吭聲。 陳帆是系裏出了名沒風度的老師，他恨煞了蘇菱，以秦驍的本事，要是肯幫他壹把的話，無論是評職稱還是搶資源都是小菜壹碟，可如今都被這個平時乖巧的學生搞砸了。 他不甘心。 “妳看看妳，像什麽樣子！把臉洗了，和我去道歉。”郭明巖說了不要去，可是秦驍沒表態，男人只是摩挲了下自己的無名指，意味不明地笑。這群人中，真正要討好的是秦驍，只要秦驍沒明確拒絕，就還有希望。 蘇菱擡起頭看向陳帆，眼睛幹凈清澈，透著幽幽的冷。 她懷疑是陳帆把她送到秦驍床上的。可能排練節目的時候，他就已經打著這樣的主意。不然她平時內向的性格，怎麽也輪不到女壹號。 蘇菱唇色蒼白，如果順利的話，她還要在z傳媒大學呆壹兩年，陳帆是輔導員不能得罪。她想拒絕，可是在上輩子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她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 秦驍太過霸道，不允許她從嘴裏說出拒絕的字眼。她都快忘了怎麽說不。 蘇菱只能迂回：“沒有卸妝水卸不下來，陳老師，就這樣去吧。” 陳帆只想找個上樓的由頭，皺了皺眉沒有拒絕。 他領著蘇菱上了七樓：“這個圈子妳懂的，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不能，妳自己給我分清楚。要是學不會識時務，不如早點放棄。” 他等了半天，身後的少女才輕輕應壹聲好的。 他們進去的時候，唐薇薇在給秦驍敬酒。她蹲在他腳邊，乖順得像只小貓。男人靠在沙發上，黯淡流轉的光裏看不清神色。 他喜歡別人聽話。 包間裏除了郭明巖，還有壹個叫董旭的男人，蘇菱認識他，他是個才華橫溢的天才導演，但是天才和瘋子僅僅壹線之隔，他對作品狂熱的追求勝過了壹切。 蘇菱走進來，慘白的臉壹下子就刺激了郭明巖，郭明巖是個顏控晚期，他捂住眼睛：“陳帆妳聽不懂人話嗎？不是讓她滾遠點嗎？” 陳帆連忙說：“郭少，她是來道歉的。” “不需要不需要，妳找個好看的來啊。” 陳帆想說這就是最好看的，但是長了眼睛的明顯都不信。化妝簡直是妖術。 陳帆還分得清主次，向最裏面看過去：“秦少，對不住，糟蹋了您的作品。” 此言壹出，幾乎所有人都驚訝得不得了，《青梅》是秦驍的作品？ 蘇菱死死克制，才能安靜沈默地站在原地。怪不得，那種變態的結局，恰恰就是他喜歡的風格。這壹刻她甚至有種悚然的猜想，她的戲份和唐薇薇調換了，而所有人都猜不到，秦驍最喜歡的，就是結局那壹幕。如果她們的戲份沒有換，那是不是就沒有上輩子後來那些事了？ “秦驍，妳會寫劇本？”壹直埋頭的董旭擡起頭，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角落裏的男人輕笑壹聲，慢條斯理道：“不會。”他不過多解釋，董旭的疑問就堵在了嗓子眼裏。 蘇菱被陳帆壹撞，上前壹步，她反應過來，用刻板的、毫無起伏的聲音說：“對不起，秦總。”蘇菱隔了老遠，給他鞠躬。 男人久久沒有回應，蘇菱保持姿勢不敢動。她看著自己包裹嚴實的板鞋，沒有流露出壹絲不該有的情感。 “妳們做演員的，都是妳這種面癱臉？”他輕嗤著開口，“笑壹個會不會？” 蘇菱直起身子，她這壹刻又感受到了那種無法言說的憎惡感。這就是秦驍，他要她笑就得笑，要她哭就得哭。她拉扯著唇角，沖他們露出壹個極為勉強的笑。 配著驚悚的妝容，成功讓承受力最差的郭明巖倒抽壹口涼氣。 董旭眉頭緊皺，直接點評道：“她才配不上演員的稱號。” 秦驍輕笑壹聲。 “唐薇薇。”他說，“教教妳同學，該怎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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