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小說多達200種，其中約三分之壹包括全部或部分唐傳奇，再加上壹些其他系列和書籍，這裏流傳的唐傳奇數量相當可觀。現以這本文言小說集為例，試作壹分析和探討。
(壹)唐代傳奇小說的基本概況
據有關資料調查，唐傳說有100多件，其中大部分是名篇。以集的形式流傳下來的約有50種(均為後人所佚)，包括裴的《傳奇》、陳翰的《聊齋誌異》、的《梁思公筆記》、的《李梅筆記》、《鐘馗筆記》。剩下的幾集都是傳說和奇聞異事，收集的文章數量不壹，或多或少，幾十篇甚至幾十篇。如牛肅的《文姬》、戴夫的《易洸集》、張謇的《集鬼錄》、邵晨的《童》、牛僧孺的《疑案錄》、李福燕的《續疑案錄》、李德裕的《疑案錄》、趙露的《史燚》、薛毓思和張度的《河東集》。在上述文集收錄的作品中，除了原來單壹流傳、反復出現的同名書名之外，還有不少於100部的傳奇小說。由此看來，當時流傳的唐傳奇數量大約在200部左右。
(2)明清唐傳奇選編概述。
明代文言小說總集超過65，438+000部，其中壹半以上全部或部分收錄在唐代傳奇小說中。而上述唐代單篇文章和多種傳播形式在這壹時期幾乎全部收集，但具體收集的文章卻遠遠超過唐代流傳的數量。這壹期收錄了大量的唐傳奇集錦，包括陸菊的《古今談海》。古今關於海的故事，共有65種傳奇作品。宋代作品除《煬帝海陵》、《煬帝失樓》、《煬帝談》三種外，其余62種均為唐五代傳奇小說，且多為廣為流傳的章回。如《吳保安傳》、《昆侖奴傳》、《鄭德裕傳》、《李章武傳》、《趙合川傳》、《聶隱娘傳》等為人熟知。其次，應算作花冰居士的《雕三記》(實為《七記》)，收錄了55種傳奇小說，其中大部分在同時期的其他藏書中並不多見，擴大了唐代傳說流傳的數量。比如韓愈的《道人奇俠傳》、許唐的《奇俠傳》、陸龜蒙的《三異傳》、杜光庭的《小販傳》、李延壽的《狂奴傳》、孫犁的《女神傳》、王甲的《李娃傳》、牛錫基的《妖傳》、段的《夜叉傳》。王運城的《聊齋誌異》共分10集，93篇小說，其中唐傳奇54篇，數量僅次於《雕三記》，但作品都是耳熟能詳的，這壹點與其他集可窺壹斑。
但是，魯的《虞初傳》卻不同。雖然集數只有29種(單篇)，但都是唐五代的作品，且多為名篇，如《離魂》、《校園傳》、《劉壹傳》、《紅線傳》、《長恨傳》、《秦州之旅》等。此外，還有兩部小說集(即《續和集》和《異故事集》)，其中也有幾個傳說。可見，《虞楚之》的編纂和選編在提升唐傳奇的文學地位和知名度方面取得了良好的傳播效果，從而擴大了唐傳奇在當時和後世的影響。
唐代其他著名的傳奇作品還有王世貞的《笑傲江湖傳》、鄧的《光宇初記》、佚名的《山楂樹之橙》(按出版社說法，好像是朝鮮人編的)。據古今軼事記載，劍客的傳說有老猿人、伏朱、嘉興繩技、車中女子、僧人、京西掌櫃、蘭陵老人、聶隱娘、荊十三娘、紅線、昆侖奴等。《文遠山楂樹之戀》收錄了《校園客》、《紅線》、《昆侖奴》、《崇尚女兒國》、《崔鶯鶯》、《趙閆飛》、《陳佩》、《魏寶生》、《劉壹》等文章。除了《中山狼傳》之外，早期的《廣輿記》大多是唐代的壹部傳奇巨著。
除了收集名著外，也有壹些按專題整理流傳，梅鼎祚的《青泥蓮記》就是其中的代表。本集致力於講述李娃傳、傳、太原妓、張劍鋒的姘頭、楊崇尚傳、段冬梅、歌手之妻、與女人共舞、、昌州音樂劇妓、吳二娘、薛濤等以女性為作品主角、在全系地位低下的女藝人的傳奇故事。
這壹時期的大型小說集還包括五代小說和唐人小說以及唐人小說百篇。除了少數書名不同外，兩本書收錄的大部分書名基本壹致。但有壹個現象值得關註，那就是書名明明標著“唐人小說”，但書中卻收錄了宋代的傳奇作品，如《失塔》、《海山》、《開河》、《楊太珍傳》、《梅妃傳》[4]等，為後人所公認，而大觀版卻缺少壹種楊太珍傳。這壹現象直接影響到了後來清朝的唐人系列、唐人故事、唐開元六部小說，因為其中還收錄了上述宋人名著。
其他明代文言小說集，如馮夢龍的《太平廣記鈔》、子浩子的《鄧健叢話》、王世貞的《宜顏編》、《劍俠傳》、鄒的《女俠傳》、陸樹生的《龔燕》、顧的《讀書小說》、的《小說四十篇》、黃魯曾的《漢唐三傳》等。
清代出版業還是很發達的，大量的文言小說被選錄出版。但所收作品的具體情況與明代明顯不同。比如大部分是筆記或筆記小說，甚至有壹些是專門挑選的傳奇小說，大部分屬於當代作品，比如張超的《楚辭新記》。本期選登的唐傳奇小說集只有《唐人說會》、《唐叢書》幾部，沒有壹部是潮、小說《長管》、《大臣》等，其中《唐人說會》、《唐叢書》規模最大。但唐人說會與唐系列的關系，如同五代的兩部小說總集壹樣，除了少數稱謂不同外，基本相同。選本也和五代小說兩部集壹樣狂妄，把宋代傳奇作品誤收為唐代名著也是真的。
第二，關於唐傳奇文本在明清時期傳播的壹些問題。
第壹，壹些作品的時代。如前所述，唐人五代小說《唐人小說百篇》、《唐人五代小說》、《唐人叢書》、《唐開元小說六種》的書名都明確標註為“唐人小說”，並收錄了後世公認的宋傳奇名著。當然，比如《失塔記》《談河記》《海山記》都是韓沃[唐]寫的，而《楊太珍傳》明明是《樂史》[宋]寫的，《梅妃傳》都是[唐]寫的(不過現在魯迅的年號是[宋])。這幾乎是壹個很難解決的案子，但《楊太真傳》作為宋朝的作品，是沒有問題的。這種明顯的矛盾或錯誤，只要妳留心，是不難發現的。但在壹些不打“唐朝”招牌的選本中，很難發現同樣的問題。如顧的小說《顧之學》、的四十篇小說和清代的《非莫屬鈔》。他們把宋人的作品選錄為當代作品集，無可厚非，問題在於他們的排列位置。從前後列舉的作品來看，其內容都是按時代順序排列的，但這些宋代的小說實際上是夾雜在唐代作品中的。由此可以推斷，這些文集的編者，無論打著“唐人”的招牌，無論是選年代，還是選代，都是把這些著名的宋傳奇誤認為唐傳奇小說而收錄的。
如何看待這些混有唐傳奇的宋名篇小說集？真的是錯誤還是另有原因？這也是值得思考和深思的。關於“唐人小說”這個書名，我認為有兩種理解。壹個是所有作者都是唐朝的，壹個是具體作品中的人物都是唐朝的。如果第二種理解符合編者的本意，就會有新的問題，因為故事中的人物並不都是唐朝的，趙是漢朝的。否則那些所謂宋人作品產生的時間就需要重新鑒定了，因為作者或本是否出自唐代不得而知。但無論如何，毫無疑問，梅妃和楊貴妃來自唐朝，是有影響的人物(唐朝的妃子)。編者有意無意地將其摻入其中，客觀上擴大了唐傳奇的影響。
第二，明清流傳的唐傳奇數量超過唐代。通過對相關文獻書目和具體章節的比較研究，發現明清流傳的唐傳奇內容實際上超過了唐代流傳的數量。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上面提到的壹些書名，在其他書中是很少見的，有些書名屬於壹個以上的書名，尤其是那些人們並不熟悉的書名。多壹個標題往往會讓人覺得文章很多，比如韓愈的《怪道士傳》，在《和科三誌》中就有名字，而在其他書籍中，則有《軒轅密明傳》、《石定蓮詩序》、《翠芬》。這樣的案例不少，如《李章武與碧玉霧葉傳》、《吳保安傳》、《奇人傳》、《煙中仙解與仙解或解的敘述》、《南方煙火錄》、《大業錄》、《隋朝實錄》等。
除了多篇文章造成的文章數量的增加，是由許多相似的故事編成的書名，也造成了意義上的文章數量的增加。換句話說，比如明清時期的編者選取了唐代某作家的某壹類作品，或者在《唐人文集》中重印了某壹類作品，用壹個新的標題加以概括。它的名字看起來像是壹篇文章的名字，其實是壹種名字，也就是聚類的名字。比如《怪鬼傳說》是【唐】寫的，有***5篇，都是怪鬼故事。《雷敏傳》是沈吉吉[唐]寫的，有***6篇，都是雷事件。《幻影傳》是薛[唐]所撰，共八篇，均為道教故事。《鬼故事》系[唐]鮑何所寫，***5篇，第壹篇是宗賣鬼。《神仙傳》【唐代】為隱士集，共4篇，均為神仙官。《群英傳》是[唐]部的陶勇所寫，有***4篇，都是唐朝的英雄事跡。小販傳部[唐]杜光庭寫的，有***3篇，都是小販事務。這樣的故事有幾十個，比如《屍傳》《妖巫傳》《狂奴傳》《異僧傳》《女神傳》《夜叉傳》《妖傳》。
同壹個標題或題目在不同的時代指的是不同的作者也是文章增多的原因。舉個例子， 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故事的故事，鬼的故事，故事的故事 今天，石梅的《鬼故事》是歷代傳奇小說的集大成之作。 而《說八》和《河科三誌》的重編，都是取自舒眉，卻被人訛寫以補古書，這是非常明顯的。再如《劍俠傳》，《四庫全書總目》載兩卷，有唐人舊號，無姓名。《何克三誌》、《鐃鈸重編釋》、《五代小說》、《唐人釋惠》、《龍威書記》等。都是段寫的。王世貞寫的這個題目[明]有四卷。據考證，四卷本為王世貞文集，***33篇，其中20篇出自《太平廣記》、《夏和尚》、《靖西掌櫃》、《蘭陵老人》、《蘆笙》，4篇出自段《酉陽雜》。還有壹部《孫中山狼傳》，是姚合[唐](見《齊雕三記》)、謝亮[宋](見《五代小說》)寫的，而《古今海說》是馬[明]寫的，因為《文集》第五卷有《孫中山狼傳》。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就不壹壹列舉了。
第三，壹些名篇在當時並不被很多編輯重視。本文以明代小說總集《玉初誌》、《太平廣記鈔》、《顧氏小說》、《四十回》、《五代小說》、《史燚搜奇》、《俠客行傳》、《古今海話》、《何克三記》、《倪青蓮花記》為例，對其信息進行了比較分析。如前所述，唐代明清兩朝編纂的壹些著名小說，不僅單部流傳，而且在許多選本中也有流傳，表現出相互了解、相互補充的編纂特點。在上面的11總集裏，可以在八個總集中找到不止壹篇文章。如《大學客傳》、《太平廣記鈔》、《顧氏小說四十篇》、《五代小說大觀》、《五代小說》、《史燚搜奇故事》、《劍俠傳》等。再比如《紅線傳》，在《玉初之》、《太平廣記朝》、《五代小說大觀》、《五代小說》、《劍俠傳》中也有。還有傳、遊記、廣陵鬼故事、南嶽魏夫人傳、無雙傳、東城父傳、李娃傳、高力士傳、鬼錄、任傳、傳、鶯鶯傳、趙合川傳、劉參軍傳等。然而，其他壹些在今天廣為人知的作品卻被當時的編者所忽略，如《枕頭的故事》、《柯南的故事》、《古鏡的故事》、《楊妓傳》、《李章武傳》等，僅收錄在兩部選本中。此外，還有壹些著名的作品，如《飛煙的故事》、《東陽噩夢的故事》、《宋嶽娶妻的故事》、《崔少軒的故事》、《江辰的故事》、《謝小娥的故事》、《長恨歌的故事》、《維安道學的故事》、《遠離靈魂》等。，這些都只收錄於《楚誌》中。只有《太平廣記朝》能在藍彩河、廬江鳳尾、佩玲找到。《劉二家舊聞》和《卓壹集》只能在《古書房》小說中找到。劉斌科的故事集只看袁褧的四十篇小說；只有王世貞的《老年猿劍客傳》、《嘉興繩技》、《車中女子》、《僧人》、《京西掌櫃》、《蘭陵老人》和《京師三娘》。《鄭德裕傳》、《崔偉傳》、《淩影傳》、《洛神傳》、《夢遊錄》、《遼陽洛神傳》、《魏子東傳》、《蜉蝣傳》、《板橋傳》、《玉壺傳》、《姚盛傳》、《李傳》只看古今海清情況基本相似，故不贅述。
從被忽略的文章來看，基本是單個流傳的作品；除了《謝小娥傳》、《鄭德裕傳》、《睡在枕頭裏》、《柯南傳》、《顧靖傳》、《離魂》、《長恨傳》、《楊妓傳》、《李章武傳》、《東陽夢魘》之外，其余基本都是二流作品。基於這種情況，本期很多編輯不再選取，或避免重復，或成為時尚，或遺漏不詳。像《謝小娥傳》、《鄭德裕傳》、《睡在枕頭裏》、《柯南傳》這類有影響的文章，很可能沒有收錄，這很可能是出於文人對時尚的偏愛，不排除遺漏的可能，因為像《聶隱娘傳》、《昆侖奴傳》這類在明代廣為流傳的有影響的作品，在清代也是無人問津的，沒有看到唐人系列。
三、明清時期唐傳奇文本傳播的社會背景和文化意義。
中華民族是壹個具有悠久歷史、古老文明和豐富文化遺產的民族。在這樣壹個有著優秀民族文化遺產的國家，歷代國王都非常重視文化遺產的保護和挖掘，比如宋代編撰的《四大經》、明代編撰的《永樂大典》、清代編撰的《四庫全書》。唐傳奇作為文化遺產的壹部分，能夠在明清時期廣泛流傳，主要得益於宋代經濟的發展和印刷技術的進步以及宋人對文學遺產的重視。在宋代編撰的“四大書”中，《太平廣記》是李雲等人編撰的壹部大型書。它收集整理了唐前後的小說，使唐前後的小說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保存。現在看到的唐代小說，大部分都是由《廣記》編纂而成的。除了《廣記》，還有曾堯的《類說》和朱生非的《朱記記》，很多唐代傳奇小說也選自這兩本書，有些可以補《廣記》。但這兩部書被大幅刪節，難以窺其全貌，且引文未註出處，客觀上降低了它們的文獻價值，給後世研究者帶來了不少麻煩，也為明代埋下了偽造的種子。然而，他們對保存中華民族優秀文化遺產的貢獻是不可否認的。
到了明朝，尤其是永樂年間，為了拉攏知識分子，打消他們對建文帝的懷念，皇帝不僅模仿宋朝，命解縉等人修改《永樂大典》，還在十六年上書郡縣誌，並派官員到郡縣走訪，收集故事和舊誌。在這樣的大文化背景下，明代的書刻業非常發達。內府、南北國子監、部院都刻書，地方官也因名好而投入刻書。清代王世貞的《居路易》說:“明朝時，我作過諫議，巡過鹽茶，學過政治，做過大臣，買過書。在今天也很少見。”他們還把刻書當作禮物，稱之為“書帕”，在嘉靖、萬歷極為興盛；而且明代的書是可以私刻的，沒有元代的逐級審核程序。只要有錢，就可以隨意出版和刻字，而且刻字工資低，紙墨易得，所以刻書出版成了壹種時尚。再加上明朝經濟繁榮，出現了大量新興市民，他們對娛樂用的書刊有很大的需求。當時社會上流傳著壹句民間諺語“賣經典不如賣小說，賣小說不如賣經典”。書商看到刻小說有利可圖，於是大量刻小說，有的還反復刻，多達幾十版，所以明代編小說的風氣特別盛。
清朝由滿族人統治。雖然文學被嚴令禁止，但文化依然繁榮，文學依然興盛。這主要是由於他的祖先學過古文、右文，聖人特別聰明，著述豐富，足以啟發儒學，信任漢人，重用漢人儒臣。丙午年，康熙開設博學宏言之科，廣納天下英才。然而，明代學者孫奇峰、顧等雖隱居深山，但他們在寫作上又恢復了勤奮，為後世學習樹立了榜樣。此外，還設置了專門的密室，在世界範圍內廣泛搜尋善本，並建了七個亭子分別存放，嘉惠石林。紀昀等人奉命編纂《四庫全書》，是模仿宋明時期大型古籍的編纂，所以到了清朝268年，“文學壹旦興盛，便能效法宋唐，溯及漢朝”[4]，可見這壹時期的文學是空前的。在這樣的大文化背景下，自然要選取大量的小說和書籍。
然而，眾所周知，小說作為文學的壹種，在明清時期達到了白話文的巔峰，評書和張卉小說也隨之興盛起來，成為文學的主流。作為壹部中國古典小說，《唐傳奇》已經成為歷史文物。相對於明清通俗白話小說的粗鄙，唐傳奇算得上是“雅俗共賞”，其用詞委婉典雅，是雅俗小說的代表。但是，在小說還“俗”的明清時代，為什麽唐傳奇文本會得到這樣的造謠？恐怕答案不僅僅是保存遺產。對此，筆者認為除了保存文化遺產，可能還有其他目的。因為作為優秀的文化遺產，唐傳奇只有在後世繼續發揮作用，才能體現其價值；否則只能當壹堆垃圾。
(壹)流行的時代精神
社會時代的生命氣息，才是文藝能夠蓬勃發展的大環境和大氣候。歷史上，秦漢武帝和唐宗宋祖立基業千年，鑄造了中國歷史的輝煌；尤其是到了唐代，其社會發展、經濟繁榮、民族和睦，舉國上下呈現的昂揚繁榮景象，更是吸引了人們的目光和向往。另壹方面，歷代文人鑄就了偉大的逃亡之詞，唱出了盛世和平之歌，留下了許多不朽的篇章；盛唐的沃土孕育了盛唐瑰麗多彩的文化，尤其是盛唐詩歌，為歷代所稱道。可以與盛唐主流詩歌相媲美，被稱為“壹代奇人”的唐傳奇，也像唐詩壹樣為後人所欣賞。明清時期，社會的不斷發展，經濟的持續繁榮，民族的進壹步融合，需要像盛唐那樣的人文環境和社會氛圍。而政府和民間的選錄者、出版者廣泛選錄、復制唐傳奇並廣為傳播，則深深隱含著他們向往盛唐、敬仰先賢、鼓舞士氣、激勵人們創造奇跡的美好動機。同時，趕超漢唐，標榜漢唐盛世，是最高統治者的思想。
(二)不同體裁小說的融合
任何社會，任何時代，它的文學都不可能是單壹的發展，應該是百花齊放，群鳥齊鳴。中國文學發展的歷史告訴我們，各種文學樣式相互作用，相互滲透，相互促進，共同發展。明清時期雖然白話小說占主導地位，但並不排斥文言小說的繼續創作。事實上，在明清白話小說異常繁榮的情況下，文言小說也在不斷前進，並在清代達到創作高峰，即產生了《聊齋誌異》、《嶽薇草堂筆記》等名作。中國的古代小說，無論是文言還是白話文，在明清時期都達到了頂峰，這也是由於各種文學的相互借鑒，尤其是對唐傳奇的借鑒。比如《聊齋誌異》，不僅很多故事的主題直接取材於唐傳奇，而且很多具體章節都是“用傳奇的方法來表現奇怪”。這只是文言小說之間的傳承和借鑒；事實上，評書和張卉小說也吸收了唐傳奇的營養，尤其是歷史題材的張卉小說，其結構特點、以詩代景的描寫手段和文中穿插議論的特點都借鑒了唐傳奇的寫作方法；即使是偉大的浪漫主義名著《紅樓夢》，也常常被概括為“歷史人才、歷史寫作、歷史討論”。可見小說創作達到了文白相間，雅俗共賞，實現文學自身大融合的審美境界。明清時期，官方和民間的選輯家、出版家廣泛選抄唐傳奇，因其“文筆好、能見史才、史筆、評論”而廣為流傳，極大地促進了不同題材、不同文體文學的相互滲透、融合和發展。
綜上所述，唐朝的傳說能夠在後世廣為流傳，對文學尤其是小說藝術的豐富和提高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除了其獨特的文學價值和文化意義之外，它的問世還得益於宋、明、清三代詞人和公私出版家的選本、刊刻和出版。傳奇小說因其廣泛的選材和反復的出版，得以最大程度的流傳。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雖然在選錄過程中並不嚴謹甚至造假，但他們的行為客觀上保存了優秀的文學遺產，傳播了中華文化的精髓。唐朝在中國歷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它的盛世氣象對後世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在外國人眼中，“唐”是中國和中華民族的代名詞。明清時期大量的唐傳奇被選錄、鐫刻，並廣為流傳，這不僅是對唐代文化的貢獻，也是對中國文化的貢獻。
註意事項:
【1】本文所謂的唐傳奇，其實包括了五代的作品。
[2]周冷甲主編《裴毅傳奇》，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第9-10頁。
[3]薛宏基《傳奇小說史》，《中國小說史叢書》，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第156-157頁。
[4]徐中科《文學最繁榮的原因》，商務印書館1917版。
原文:《明清小說研究》2009年第1期(總第9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