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基本信息
姓名:趙勤
筆名:七堇<jǐn>年、山荊
性別:女
生日:1988.10.5
星座:天秤
愛好:文字、音樂、電影、攝影(厭惡被拍)、旅行
學歷:2003-2005年就讀於私立高中成都外國語學校05級。高考前外語過GRE,並在清華自主招生復選的筆試口試中順利通過,最後在高考中意外地敗北,與清華大學失之交臂,於是改進天津外國語大學。
喜歡的作家:史鐵生、清少納言、黃碧雲、安妮寶貝、村上春樹等
發表的作品(《島》《最小說》《MOY》上,不包括博客):
2002年-2003年10月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獲第六屆新概念作文壹等獎)
2003年 《北方》《幻聽》《故城》《昨天》
2003-2004年 《遠鎮》《睡在路上》
2005年 《書信》
2006年 《花朵之藍》《冰是睡著的水》《春別》《大地之燈》(單行本)
2007年 《燈下夜禱》《少年殘像》(上中下)《薄奠》《孫悟空的迷妳裙》《流景閑草》《北之零年》(《少年殘像》番外)《我不能悲傷地坐在妳身旁》《江河夢》《為了忘卻的紀念》《藍顏》《城事》《被窩是青春的墳墓》(單行本,包括未發表的《劄記》)《七,給世界上另外壹個我》
2008年 《少年殘像》(單行本)《妳的名字叫紅》《夜殤》《月光下我記得》《再見敦刻爾克,再見》《幻世》(壹二三)《地震在別處》《昨日以前的星光》《沈默如謎的呼吸》 《壹束河流》《九月》
目前已完成《瀾本嫁衣》的初稿
個人網頁
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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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作品
《大地之燈》壹部關於救贖和解脫的現實主義長篇小說(2007.1)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小說散文集(2007.11)
《少年殘像》中篇小說(連載於《最小說》)(2008.1)
寫作歷程
自幼學習繪畫與鋼琴近十年。她承認沒有海量的閱讀積累,卻在小學時代想寫本書,亦依然循規蹈矩地在母親的教鞭下學鋼琴、學畫畫、當大隊長、當班長、上奧數班。中學時代接觸過吉他,爵士鼓和電影的些許皮毛,後來發現唯壹收獲是借以走入表達這個世界的途徑。曾經的理想有做漫畫家和拍電影,至今仍耿耿於懷。成長中遇到很多的可貴,開始念念不忘要去祭奠那些人和事,於是找到成本最為廉價的表達形式,即寫作,去防止自己向時光和記憶倒戈。正以在回憶和幻想之間流盼的浮躁姿態,向死而生。
2002年,堇年寫下了第壹篇文字《被窩是青春的墳墓》。她說,回顧昨日看到了寫作帶給我的另壹種形而上的成長,而今看來已是落嗦繁冗的羞人之筆,但之所以鄙棄過去是因為有所進步。
堇年在高中生活中遇上了壹些可貴的朋友,令堇年受益匪淺,如曲和(成都電子雜誌《MOY》主編之壹)等,過上了與寫作、音樂、電影相關的生活。但與此對應的是,面對數學考試深惡痛絕的同時茫然無措。七堇年在成長過程中對於少數愛看的幾本書手不釋卷,因為反復的閱讀早已爛熟於心,如史鐵生的千字短文《秋天的懷念》,她經常在宿舍25瓦的小臺燈下讀。她第壹次知道文字的力量是在語文課上做《秋天的懷念》閱讀題,竟因不知不覺落淚而茫然無措。她自陳,史鐵生的作品是引導我開始重新審視文學與寫作的濫觴,它在我心中永遠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2003年,在《我與地壇》相伴的日日夜夜,她因尚未習慣住讀生所必須習慣的冷清寂寞而停留在內心慌亂的年紀,文字的清凈獨處讓她安之若素,執筆寫下壹些言不由衷的文字--《北方》《幻聽》《故城》《昨天》。
2003年下半年,在晚自習上始作《遠鎮》;寒假之前赴上海參加第六屆新概念作文大賽,其《被窩是青春的墳墓》壹文獲壹等獎,裝獎杯的紅色紙盒尚有頒獎時王蒙的簽名。
2004年,高二下學期晚自習上完成《遠鎮》,並將此文向朋友介紹的《島》中,在讀者回函表裏排名第壹。而這時她在權衡龐大沈重的學習壓力和噴薄欲出的寫作欲望時終究選擇後者。她說,酣暢淋漓之處常常與文字交融而不能自已,那種旺盛的表達欲望與表達過程的順利前所未有,但只是曇花壹現,終在兵荒馬亂的高三棄絕種種以倒戈,完成形式上的自我安慰。
2005年6月之後,高考敗北之後的沮喪難以發泄而踏上旅途,蕭索的荒原令她生情,有了幾個短篇的輪廓。回家後寫下壹些無關痛癢的練筆,如《書信》。此文被曲和稱之有沈從文的風骨,令堇年內心嘩然,也有欣喜。
2006年,她站在十幾歲的尾巴上終於寫下第壹部長篇《大地之燈》。
自發表《遠鎮》以來長期供稿於《島》《最小說》,已頗具爭議。郭敬明曾在hansey出走柯艾時把七堇年看作是他團隊的核心成員。在眾多或偏激或強說愁或疼痛蒼白的青春文學領域裏,堇年的獨樹壹幟已引起眾多評論家的矚目。
寫作成果
80後中罕有的嚴肅文學派作者,後安妮寶貝時代代表。其文風成熟穩健,闃靜通透,充滿靈性且藝術感極強。在她看來任何藝術形式的終極追求都是表達內在外在的美,由此反對以詞藻堆砌為由批判年輕作者的表達。她說,在對語言美的盲目回避漸成潮流時,還沒有能力做到筆致極簡包容萬象時,以為選擇了粗劣無趣的平白敘述就是所謂大氣,或許才是可笑。
外界評價
以前壹直覺得青春寫作很膚淺,七堇年的文字讓我覺得中國的青春寫作有了新希望。--陳曉明(文學評論家)
有同齡人所沒有的成熟,無論是文章的立意還是文字本身的高度都勝於同期作者。--郭敬明(80後青春文學領軍人物)
個人經典語錄
《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因為我們都如此輕易地走到了別人的光環和陰影的籠罩下,愚蠢地聒噪,還堅信這就是自己的優點和價值所在。而我淡然地堅持以蒼白的語言盡我所能刻畫出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敵對,以及內心深處庫存已久的冷漠與希望,決絕與妥協。真實真實再真實。青春,我可愛的青春。
我們都對了還是錯了,我們都愛了但是忘了。走的時候妳哭了還是怎了,我只是疼了但還是笑了。我想引用壹句被說過很多次的話,我生命中的溫暖就這麽多,全部給了妳,叫我以後怎麽再對別人微笑。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不經意的完整,有些人真的是出乎想象的命中註定...無論上天給我怎樣的軀殼,我上演了十七年的悲歡,壹些人壹些事就這麽明明滅滅地刻在沿途的風景中。我學會了安穩學會了謊言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沈默學會了堅忍。輾轉中的快樂在百轉千回中碎成壹地琉璃,我站在風中把它們掃進心底最陰暗的角落。再也沒有關系。那樣明眸皓齒地對別人微笑,靈魂噴薄影子躑躅。只剩堅強無處不在。
所以如果有不幸妳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候捉襟見肘,自己不堅強也要打得堅強。還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舉目無親,我們沒有資格難過,我們還能把快樂寫得源遠流長。
陌路盡頭,撒去壹杯慘淡暗白的骨灰,有多少淡薄的人情能夠留得住厚養薄葬的遺憾,在悲郁的挽歌的尾首上,給這尊沈默的青碑下孤了的婚齡壹首至情致意的所謂哀悼?而這人間,朝生暮死之間,有多少屍骨未寒的苦魂循入空寂,卻在人世間再也撈不起壹絲紀念。
我站在風中,手裏的掃帚把散落壹地的琉璃掃近內心最陰暗的角落。
風空空洞洞地吹過。壹年又這麽過去。而來年,還要這麽過去。我不知道是安穩的背後隱藏著沮喪,還是沮喪裏終歸有安穩。只是我們,無法找到。
看,在這個充滿愛與被愛、傷害與被傷害的世界裏,生命對我們是吝嗇的,因為他總是讓我們失望;可是,生命又是這麽慷慨,總會在失望之後給予我們拯救。
《為了忘卻的紀念》:
隱忍平凡的外殼下,要像果實般有著汁甜水蜜的肉瓤,以及壹顆堅硬閃亮的內核。
年華裏,我們失卻的是壹種心情。
要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
這青春,與世間任何壹段青春無異——年華裏那些朝生暮死的悲喜,也就這樣野花般自生自滅地燃燒在茫茫命途上,裝點了路人的夢。
《遠鎮》:
本來以為重生是壹件美好的事。然而現在覺得,它比背負記憶還要無措。
有時候沿著壹個陌生人的生命脈絡向深處追溯,就清晰地感到每個人靈魂深處的雷同。
如果不是遠行,怎麽會了解遠方的每個陌生而綺麗的生命軌跡。
生命若給我無數張臉,我永遠選擇最疼痛的壹張去觸摸。
有很多人,妳原以為可以忘記。其實沒有。他們壹直在妳心底的壹個角落。直到妳的生命盡頭。在盡頭妳會懷念每壹個角落裏的黑暗之中的光,因為他們組成妳的記憶與感情。但是妳已經不能擁抱他們。只能在最後明白,路途是壹個念念不忘的失去的過程。
深刻的思念是維系自己與記憶的紐帶。它維系著所有過往。悲喜。亦指引我們深入茫茫命途。這是我們宿命的背負。但我始終甘之如飴地承受它的沈沈重量,用以平衡輕浮的生。
這個世界上時時刻刻都有比妳意想中偉大得多或者悲哀得多的事情發生。
她的平常人的姿態,才矯情
懷念是生命中最無能為力的事情,並非卑微。
然而讓我牽掛的人,我選擇去忘記。
在這個把回頭看作軟弱和恥辱的世界上。走地再遠,也終究達不到想要的永遠。走得再近,也終究回不到想要的夢境。人永遠是壹群被內心的遺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夾在生命的單行道上,走不遠,也回不去。
我見過妳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軟的笑意,在炎涼的世態之中燈火壹樣給予我茍且的能力,邊走邊愛。
壹些事情漸漸變得淡滅,妳知道它存在過,但卻已經忘記怎樣的存在過。
因為是血肉相連的親人,所以許多話反而成了禁忌。交流是恥辱,親近是羞恥,惟有通過相互苛求和中傷來表達對彼此的愛,才是理所當然,這是多麽可悲的事實。
《北方》:
人與大地皆有著淡定樸素的容顏,昭示著千百年的平凡歷史。
如果我們不想對人事失望,惟壹的方法就是不要對它寄予任何希望。...這不是絕望,這是生存下去的惟壹途徑,亦是獲取幸福感的前提。
《花朵之藍》:
這就是成長嗎?像壹頁頁翻書的感覺。
靠近,只是因為害怕孤獨。
再見。我知道,若沒有離別,成長也就無所附麗。
《春別》:
如果眼淚滴落了,那麽我的忍耐就將被驚醒。
青春的意義決不在於這煉獄般的高三,卻壹定需要這煉獄般的高三來鍛造並借此加以最深刻的闡釋。
《大地之燈》後記《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壹個人要舉重若輕並且誠懇無欺地面對自己的過去是壹件多麽困難的事。
《冰是睡著的水》:
秋天的北方有著鋪天蓋地的藍色蒼穹,像歐洲電影的片尾字幕壹樣漫長漫長地從眼前流過去。
旋律親切得仿佛是時光。搖曳的手風琴和微笑的打擊節奏。不插電的記憶。
∵憂愁是可微的
快樂是可積的
∴從今天到正無窮(左開右閉)的日子裏
幸福是連續的
又∵我們的意誌的定義域和值域是R
∴希望的導數是肯定存在且恒大於零的
好運的函數圖像是隨橫坐標時間的遞增而嚴格單增且無上界的
壹切困難都是△>0的有實數解的
錢包裏的進賬是等比數列且首項大於零,公比大於壹的
綜上,青春是無極限的
《薄奠》:
表達——如果壹定要有的話——也無論如何不能失去壹件平靜與含蓄的外衣。
偶爾嘮叨壹下這樣無謂的懷念,都是我們曾經做過的事。只是妳先於我好早之前,就把它靜靜地放在不再輕易拿得出來的沈默裏了。而我直到現在,都還常常念念不忘地把它帶出來悄悄去和寂寞散壹下步。
只有記憶成了身外之物,我們才可以在這陵園壹樣的人間,走得遠些。
曾經以為極其盛大的青春的構成,其實不過是壹些形式上細微到壹旦掉進時光的河床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片。
壹旦有壹天我不得不長久地離開它,我會怎樣想念它,我會怎樣想念它並且夢見它,我會怎樣因為不敢想念它而夢也夢不到它。
生命只是壹把尺子,...青春在這樣壹把尺子上占據的只是壹段短暫的跨度,壹成不變地被幾個細密的標識所代表。而我們觀瞻它的角度,已然像日晷般記錄了我們與它的漸行漸遠。
我想,因為這生命的慷慨,我們必須尊嚴地過下去。就如同生命本身,尊重我們的存在。
《燈下夜禱》:
在無人的路上散步,寂寞就在壹回頭間看到了。
記憶與想念,不會比我們的生命更長;…當時我想起妳但我已無法記得事情的感覺。所以說忘記也沒有意思,正如用言語去說靜默。
在我們曾經或過來的生命中,我們是否原原本本堅持了那些年少純凈的初衷,而在我們剩下的生命中,它又是否能夠被繼續地堅持下去,我們又是否還在為曾經的執念行走在路上?
《流景閑草》:
光線被阻隔在頂部弧度柔美的窗子外面,只在脫漆而粗糙的舊木地板上切下壹溜狹長的暖色。
感情用力過度,亦充滿裂痕。
青春的奢侈,便在於能夠有足夠清澈的心情,用七百多個夜晚去寫壹封言不由衷的信,給壹個並不屬於將來的人。
那些曾經無處安放,滿得快要溢出生命的青春,曾經給與予我們多麽美好而奢侈的方式,修飾人生的平凡和落寞。
假如壹個人的夢想無法實現,那麽僅有壹個姿勢也是好的。比如擺壹個飛翔的姿勢,或者在睡前說句祝福在夢中能見到大海的話。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妳身旁》:
總以為物品可以代替想念和諾言,讓我們在彼此的生命深處永久停留下去。
那些愉快,最終因為過於短暫而在回想起來的時候變得傷感;而那些傷感,卻會因為叫人刻骨銘心而變成了回憶中的快活體驗。壹切已經混合成深冬時節玻璃窗上的模糊氤氳的霧霜壹樣語焉不詳的懷念,輕輕抹開壹塊來,才可以清晰看見所有曾經叫人動容得不堪重負的人事。
那時從來不曾悲傷地坐在我身邊的妳。那是從來不曾快樂地坐在妳身邊的我——可悲的是,在曲終人散之後,我才恍悟,原來再也不能有妳坐在身邊,才識真正的不快樂。
《藍顏》(小說):
心裏有個人放在那裏,是件收藏,如此才填充了生命的空白。
太陽尚遠,但必有太陽。
《幻聽》:
我們是相互交錯的經緯,被歲月織成錦緞,與虛無的結局絲絲入扣。
但,我在年輕時代,或許還將會延綿壹生,因著性情深處與生俱來的悲劇色彩,遙遙無期地沈浸在哀傷的生命底色之中。這種底色總是在接近流產的臨界點艱難地孕育著希望,堅持,以及壹切引誘我繼續活下去的幻覺……
書裏說,“生命中許多事情,沈重婉轉至不可說”,我便這樣徹頭徹尾地相信,拍案而起,驚怯,無路可退,相信著以自我淩虐的姿勢掙紮的人中我並不孤單。
在我所有的旅行當中,稻城是最荒涼的壹段旅途,可悲的是,它最貼近人生。
人生如路。須在荒涼中走出繁華的風景來。
《故城》:
我們總在不斷的記住忘記我們的人,而被我們忘記的人卻也在紀念著我們。
我們應該把生命浪費得更有意義些。
我們恰恰是因為在乎太多,所以總是有無法釋懷。
上帝讓我們習慣某些東西,就是用它來代替幸福。但我們竟然,壹不小心就習慣了生命本質的空虛。
不要把別人想象得對妳很忠誠。
我想去相信某個人,非常想。而且壹直這麽相信著。
人總是會分開,為著我們不可妥協的前途,和所謂的明媚希望。
只能冷暖自知,再自知,再自知,自知到靈魂的深處去孑然獨立,在這漫長的路途中壹直跑下去,跑向無謂的投奔。
生命原是這樣壹場沈迷的遊戲,每個人自知。因為總有離別。
《昨天》:
我們在電影裏看著別人替我們過著夢裏的人生,看著他們替我們愛,替我們死,動容之時流下眼淚——擦幹之後,那不過是灰飛煙滅的幻象,生活仍然壹無所有。
閃光的日子漸漸漫漲成壹片深色的畫布,描繪出懷念中的肖像。
在過去那些淺薄無知的傷春悲秋之中,我寫不下歸期。
我們都說,只有這壹年,沒有什麽不可忍耐。但是真正離開這壹年之後,我們需要忍耐的東西變得更多。(高三…――|||)
《昨日以前的星光》:
幸好愛情不是壹切,幸好壹切都不是愛情。
《沈默如謎的呼吸》
我們還是太年輕。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帶著盲目的信任或者盲目的不信任。因活著本身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所以壹切流於空乏的熱血和犧牲,最終都註定是——在個人意義上來講——無疾而終的。除了或者本身之外,沒有什麽能夠彌補活著的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