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舊月光1》我從事散文寫作已經35年了。壹開始喜歡席慕蓉和汪國真,後來又看上了肖福星和周濤,再後來迷戀賈平凹和余,尤其是余。我學會了“少林拳”的力量,並自始至終不斷努力。這個時候我年紀大了,想吃素食。所以沈從文和汪曾祺都成了我的枕邊書。看了很久,還是覺得他們不如古人。王的散文很優秀,但他總是吃喝,拜訪,回憶。總覺得心情有點小。沈的散文高於王,可惜離我的生活有點遠。作家寫散文能很好地發揮自己的技巧,把自己的“自我解釋”打磨到位,甚至準確有力地運用“情感”,能在瞬間引爆讀者,但大部分作家的散文都有壹個通病,那就是缺乏優雅。
團隊裏很少有作家能寫出既有教養又無拘無束的文章,所以我喜新厭舊,決定少看壹些關於指名作家的書,去別的山頭看看。比如和馮友蘭,比如和鄭。這個時候,董橋的散文很流行,篇幅不長,但冷靜睿智。所描寫的人物和故事也是優雅飄逸,知識性好,趣味性強。這時候江蘇文藝出版社的張昌華正好給了我壹本他主編的《舊月光》,把我介紹給了董橋。
於是,我和董橋開始互相詢問姚、曹的情況,並呈上壹筆筆墨,乞求董橋先生的雅思。後來董老師送了我兩本新書,壹本是題詞牌的玉匣,壹本是豐子愷的詩《今日晴,怕有人來》的題目——《今日晴》。董先生也很光顧,簽名是:先生吉祥。謝謝妳,張震先生,謝謝妳的畫。
我很喜歡董橋的散文,因為在看他的散文之前,我還沒有看到中國有哪位作家能把文人的逸事、閑情逸致寫得如此從容優雅。曾經,內地有很多“董迷”。每次文人聚會,都會聽到人們稱贊董橋的學識,贊賞董橋的教育。我認識壹個姐姐,她是退休教師。她被董喬小品《湖藍緞子》裏中國大媽的故事深深打動,還精心挑選了壹塊湖藍緞子做旗袍,拍了壹張很美的照片。
她求我把照片發給董喬,我卻笑著開玩笑說:妳的身材會影響董先生退休的。她聽後笑了。董橋先生是壹位獨特的散文家。他的與眾不同,源於他淵博的學識,源於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掌握和熱愛,源於他對中國高雅優秀文化的推崇。每次看他的散文,總覺得他在和我壹起走在竹徑上,徘徊在柳梢月下。他用他的才華橫溢,聰明伶俐,溫文爾雅,書卷氣十足的語境像細雨壹樣浸潤著我的心田。董橋常說:字是肉做的,鍛字煉句是禮貌,他的散文和別人壹樣,總是穿得整潔得體,他的散文是名士風度。我曾經把過了愉快的壹年的董橋比作明朝的張宗子,同樣的趣味、細膩靈動、隱逸。七十歲以後,他更加害怕見陌生人。他在泉過著滴水硯的生活,抽空握著管子,在壹只蒼蠅的腦袋裏寫著優雅文具的日子。
他曾在信中對我說:我老了,很少出門,不愛社交。就是這樣。我沒有什麽歌可以讀。沒有音樂筆給人看。是清代揚州畫派李的壹首詩:此梅花非比尋常,無樂筆供人看。畫師隨時不了解風俗,滿腔怒火。我認識董先生。他的文章任何時候都不低俗,都是高尚的。我有幾本董喬簽名的書。看完它們,我還是很喜歡南宋大才子姜白石的《暗香》第壹句命名的那本書,那本書是張昌華送給我的,沒有董橋的署名,因為那本書不僅體現了董橋文章的所有優點,還為我的思路和文選增添了人情味。
作家要寫出優雅的文章,畫家要畫出有人情味的畫,是極其困難的。初遇夜雪,綠尊易泣,紅萼無言憶。我再壹次借用姜白石的《暗香》中的幾句話,向董橋先生致敬。
看了《舊月光》才知道,董橋源於我的壹個講小品的男老師。當他說起長發飄飄的董橋時,我真的被他眼中的無限崇敬和敬佩震撼到了。董橋老師的語氣生動,讓我仿佛看到了壹個穿著長衫,戴著酒瓶似的眼鏡,藏著滿肚子發黃的書,穿著微微發黴的加韋恩走來走去的老秀才。
這是壹個很棒的人,他的《舊月光》讓我羞愧了很多天。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學者。齊秦的字畫不是看在眼裏,而是在彌漫著硝煙的生活中。看他開心地和朋友見面,在讀書季買各種書店的初版書;看看生活中的他,節衣縮食,省吃儉用,應付畫家、詩人、收藏家;看到他帶著無限的喜悅談論著自己買的壹塊石頭,壹幅畫,壹部古代名家的手稿,看到他遺憾地吞下壹些沒買的畫和書,我真的覺得書的世界原來是這麽好吃。他的壹舉壹動都不是女人的風韻,卻分明有舊民國的味道。我羨慕妳,這輪舊月散著黃色的光暈。
董橋的書真的很老,字裏行間,流淌著明末小品文的靈魂。看他的文章總讓我想起張岱。峨眉山帶的老文人,曾經賺足了夜晚的光。看了看,就把他領走了。哪裏有這樣的人?幾筆輕描淡寫,不重色,梅花出了,雪也出了,茅屋裏的茶裊裊上升,還有壹股紅茶添香。看來,亭臺樓閣的城堡和寒舍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都是壹個氣度,壹個樣子,讓人看得如癡如醉,恨不得把自己塞進歷史書裏。他們會去壹段時間,結交各種各樣的人,經常入宮,愛吃愛玩愛享受,俗得不能再俗,卻也被送進佛寺,充滿了魅力和歡樂,優雅得不能在雪夜月夜獨自在湖亭。董橋的詞有張岱的雅味,但沒有張岱的俗。他給我的感覺是壹只平靜的藍寶石海豹。
董橋的字寫得幹凈利落,削得整齊,藤斷藤斷,翠生生絕不會馬虎。看書的時候,就是覺得很貼心,很舒服。他作品的每壹個毛孔都充滿了感情。壹篇文章寫下來,眼前仿佛出現了壹個場景,壹個人,壹輪黃月。有時候,他用濃妝來揮霍自己的文字,BLACKPINK強調,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淡白。而淺處和白處意境更高,就像國畫的留白,看似虛無,卻引來淺吟淺唱的清風明月,慷慨悲壯的小水送別。
俗話說: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就算送禮的人還是這樣,玫瑰的受禮人不會香嗎?讀董橋的《舊時光的月光》,不知是不是偷偷從他的書裏偷了壹段話的香味,變成了我字裏行間的蟬鳴?
呵呵,別說話,別說話。
蟬,禪也。
看完《舊月光》3“壹刀斷壹刃,壹人心碎”。這是古龍的話,我就當借口。
畢業後,我幾乎沒寫過幾個字。我跟人說過很多次,說“我已經過了青春期了。”朱妍的字如鏡花水月,柴刀從此斷,只為稻糧而教。
4月底,顏卿讓我為他的文集寫個序。當時他也爽快地答應了,準備五壹好好磨刀。沒想到,上帝總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出去旅遊,遇到了幾個惡人,遭遇了壹件傷心事。回來後,他讓手機休息了幾天。他認為顏卿的收藏應該在付梓,於是棄刀重操舊業,假裝前言不搭後語。
這是壹個借口
但壹想到燕青,我就無法理解。燕青應該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之壹。我們已經認識四年了。從春天到春天,舊的是容顏,士氣被消磨,心情黯淡,渴望的是壹如既往的幸福。
文藝青年大概就是這樣吧!不太敢用文人這個詞,或許,這個詞可以用在燕青身上。因為,我壹直很佩服,也很垂涎顏卿的才華。
如今,我不喜歡過多地回憶過去。魯迅先生說,所謂回憶,既能使人快樂,也能使人孤獨。想想,刻意拒絕回憶也是壹種逃避,逃避的對象是時間留下的孤獨和痛苦。但此刻,當黑夜向著明天疾馳,燕青的書裏滿是酒漬和詩詞裏的文字,卻壹點壹點讓我想起了那段眼睛明亮,太陽穴發青的時光。淮上的送別,陋室的孤燈,小院的櫻桃都紅了,賣書都是為了酒飯...荒誕,快樂,點點滴滴,恍如隔世,卻歷歷在目。回憶正在蘇醒,溫暖卻孤獨。
“妳還年輕,不過別擔心,這沒什麽。妳們很快都會變老的。”
是的,天地間的生命就像壹個過客。所以古人活了幾年有時死了,榮耀止於其身,不感文章無窮。這樣,我應該為顏的集感到高興,我也應該為他作幾頁詩。
所以,我應該為他這十年來的堅持和收獲鼓掌。
“吃飽了撐著大肚子,睜大眼睛看書”,壹副當年在西南聯大廣為流傳的對聯,壹直寫在墻上。可惜只學了半招,所以這兩年肉長了八九斤,文章兩三行都沒看,閱讀量和顏卿差遠了。古今中外,詩詞歌賦,燕青都有涉獵並有所領悟,尤其是古文,比我更勝壹籌,只能慚愧慚愧!
我壹直喜歡燕青的文字,喜歡他的醉鞭,喜歡他的舊月光下的憂傷,喜歡他的甜言蜜語,喜歡他的淺唱!
但是,壹個轉折點。如果阿拉丁神燈真的存在,我想請它抹殺燕青的才華,給他帶來壹個平靜的塵世生活。只因為我和燕青氣質相近,我就這麽說,而且我是外地人,誰跟我回家。
文人大多窮,詩人尤其窮。燕青骨子裏壹直生來就有孤獨和悲傷,成就了今天的燕青,也陷害了今天的燕青。然而古往今來,自然捉弄人,真正的學者都是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完美。
也許燕青應該說我又變了。
也許我變了。當現實和理想激烈碰撞的時候,我總是為了避免心痛而失去壹些東西或者改變壹些東西。
而我寧願選擇世俗世界的寧靜。我之前說過,我總是心甘情願的接受生活給我的東西,不管安排如何,拿著現在,活在當下,活在這平凡的時光裏。
“淮水東老月”此刻還掛在西邊的天空。它看盡了人間的滄桑,依然不溫不火地照耀著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幸福的人或不幸的人。
我知道我壹直在戀愛,在舊月光下,人已不如從前。
我只願顏壹生幸福平安!
舊時光看完月光,去書店,總要買壹本書才安心。然而,看完了所有,卻找不到壹本喜歡的書。要麽買了,要麽沒興趣,要麽覺得有興趣,但沒必要買。去圖書館借看看就行了。還有的很不屑,認為即使送去也只是占地方,浪費眼睛和時間。
所以有時候去書店也是痛苦的。最後看中了董橋的《舊月光》,屬於新文選,但詞多是舊的,但也符合集名。裝幀也不錯,帶點優雅的懷舊感。這也符合東僑人物的風格。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董橋的文筆,但也不能說討厭。偶爾看了壹下,有點意思。
然而,當我把它帶回家時,我發現了壹些熟悉的面孔。本來,這很正常。如果舊時代選書太多,難免會有重復。然而,我越讀越害怕。最後幹脆拿買的《從前》來對比,對比完心就沈了。《從前》中幾乎每壹個標題都在《舊月光》中重復出現。這讓我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就像壹個東西換了新外套,換了新名字,然後回來BLACKPINK賣了。
但遺憾歸遺憾,氣惱歸氣惱。畢竟新書裏有些文章是《從前》不曾有過的。所以睡覺前,我還是壹篇壹篇的接過來看。遇到熟悉的面孔,我微微點頭,接了壹個陌生的面孔打招呼。
董喬,1942出生,才60多歲。以今天的眼光來看,他剛過壯年,還不算老,但老派文人的風範十足,只能說和他的興趣、教養有關。原著說不上對錯,但妳看著壹個現代人,還得裝老派書生,有點酸溜溜的難受。
董橋說,他不喜歡在文章裏放太多的情緒,所以他的文章沒有表現出大喜大悲。即使懷念老朋友,他也是淡淡的風格,講故事。即使偶爾不小心暴露了感情,也總是戛然而止,留下壹大片空白。
這是他的長處,也是他的弱點。他太把文章當文章了,所以才那麽講究每壹個字,每壹段感情。董喬是壹個勤奮的人。他真的把文章當成壹門手藝,所以他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去打磨。
這自然很容易在守舊派文人中找到知音。但是,對於敢愛敢恨的年輕人來說,有點不夠坦誠。他們的感情塞在喉嚨裏,又不說吐,又不說吐,就這樣僵持著,自己難受,看的人也難受。也許吐與不吐之間的美好,只有到了東喬這個年紀才能體會到。
但是,不壹定,還要看有沒有董橋的那份心思。說起來,這也是壹項艱巨的任務。
讀完《老月光》,下午開家長會的時候,董橋的《老月光》被列入兒子班主任推薦的散文閱讀清單。突然有了關註這個人的書的欲望。我以前聽說過董橋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麽樣的文章。老師推薦這本書的時候是最後壹本,我抄的時候卻排在第壹位,因為其他作家,比如錢鐘書、周作人、林語堂、王、沈從文等人都看過壹些作品,只有董橋沒有印象。
今天老公借了董橋的《舊月光》,飯後看了幾篇,覺得挺獨特的。讀到《臘月的壹朵玫瑰》是關於孫中山故居的,我特別驚訝,文章開頭就說:“報紙刊登了壹張翠亨村孫中山故居的照片,門墻斑駁,樹影蔥郁,路燈婀娜。不知道是早晨還是日落,中國近代史上的這壹片風景,斜照著。那棵大樹叫酸豆樹,是孫逸仙1883年17歲時種下的。轉眼間,他已經113歲了,又粗又折,枝葉茂密,繁花似錦。今年是孫中山先生誕辰130周年,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中外遊客參觀故居。”
如此別致的描述,讓人不禁佩服董老師的圓滑和獨到的觀察力。去年5438年6月+10月參觀中山故居。文章裏的“門墻、路燈、酸豆樹”我都看過,只是沒有能力用這麽簡單的幾句臺詞把它表達的惟妙惟肖。推測文章應該是1996寫的,紀念孫中山先生誕辰的深意已經不著痕跡地融入其中。
然而在筆端,我從來不喜歡郭沫若的詩,談張岱的獨特論——人有壹個不認識卻更有詩意的詞,壹個不參與卻更有禪意的詞,壹個不喜歡卻更醉的詞,壹個不認識的石頭更如畫!然後他談到了毛孟靜的獨特比喻——“上帝給了我們記憶,所以我們可能在12月有玫瑰。”董先生翻譯為鄉愁,所以臘月有玫瑰。順著這句詩意的話,文章最後又回到了孫中山故居的酸豆樹、路燈、門墻。這是壹篇真正原創的版面,壹篇沒有痕跡卻有著深厚情感和詩意的美文。原來壹篇好文章寫得這麽巧。
另壹個發現是,董先生對宋慶齡的美貌大加贊賞。他在《壹輪舊月序》中寫道:“我從她矜持的笑容中發現的,是宋氏姐妹風韻中久違的民國風味。”在《青春室裏的愛情》中,他寫道:“她長得和年輕時的宋慶齡壹樣美。”
董老師在接受《南方都市報》采訪時也說過,“壹個中國人在異國生活久了,會覺得妳終究是個陌生人,妳永遠不會成為他們社會和國家的壹份子。然後妳會思考妳的身份,比生活在中國更強烈。試想,如果壹個中國人寫的文章完全西化,那就沒意思了。妳必須有妳自己的個性,妳自己的民族和種族的個性。為什麽我會認為自己是“文物”?因為四九年前是我長大的年紀,民國的女孩子都很漂亮。不像現在的美少女,民國時期的少女美是很含蓄的,比如、宋慶齡、剛去世的余楓、臺灣省的林。”
宋慶齡無疑是美的,無疑具有民國含蓄的美,無疑具有深受中西文化影響的永恒的內在美!她的美麗源於她堅定不移的愛國信念和情懷,源於她看世界的開闊視野!
我慎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