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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錦林長篇小說《遠航》讀後

傅炯業

我的老友李錦林先生又壹部厚重的反腐作品問世。這就是由中國國際文化出版社出版的長篇小說《遠航》。年逾八旬的作者能出此五十多萬字的文學作品,讓我驚愕,也讓我欣喜。

李錦林先生不是專業作家,而是壹位資深的教育工作者。他,不僅在傳道授業上孜孜不倦,還對國計民生極其關註。他是文學愛好者,寫作是他的第二職業,正是由於他對國計民生的關註,也就確定了他文學創作的方向,確定了他書寫的內容。在他退休後的日子,由於他的不斷耕耘,先後出版了《驚愕》、《不負蒼天》、《湖山情》三部長篇小說,《遠航》是他的第四個長篇。這四部長篇小說筆者有幸壹壹拜讀,發現他的作品全是圍繞壹個主題,那就是對普通百姓的關註,對官場腐敗的譴責,對正義的謳歌。在筆者看來,在四部作品中,《遠航》是最引人入勝的,其社會價值與文學價值也是最高的。

《遠航》的主體是什麽呢?作者在扉頁中有壹段點題之語:

蒼生之海將載著益民之舟勝利遠航。

社會生活是復雜的,故事情節也是復雜的;所以壹起午夜兇殺焚屍案牽出那麽多的事,那麽多的人。

最重要的是民生問題。

由此,我們可以感受出《遠航》是正義與邪惡鬥爭的故事,《遠航》是情節復雜的故事。“那麽多的事”將在書中演繹,“那麽多的人”,將在故事中出現。而作者的初衷便是關註“民生問題”。

《遠航》中的問題有征地還建問題,因貪腐而殺人滅口問題、黑惡勢力橫行問題、城管執法問題、招商引資問題、社會治安惡化問題,等等等等。都是壹個城市亟待解決的問題。

《遠航》中的壹號正面人物是趙明生。他原是樂州市委常委、副市長,由於思想過硬,作風紮實,業績突出,受到省委領導的重視,被安排到問題相當嚴重的大州市任市委常委、副書記、代市長。本書的第壹章“準市長被打”既揭開了《遠航》的序幕,也讓壹號人物閃亮登場。

不過,作為“準市長”的趙明生的出場,並沒有夾道歡迎,也沒有掌聲,壹出場就挨打,這便是作者謀篇布局的技巧。由於免去了庸長的鋪墊,開門見山,壹下子就揭開了大州市政治生態的復雜性,問題的嚴重性。體現了作者的高明。

“準市長”實為代市長。他被打的地點正是在他即將上任的大州市的馬路上。打他的是大州市城管局的執法人員。由於看不慣壹群城管執法人員的野蠻執法,趙明生不顧急於要辦的事,不顧人生地不熟,果敢出面制止。兇狠的執法人員看到這個人不過是壹個很普通的陌生人,便有恃無恐,將他和他的司機嘎子狠狠地各扇了壹耳光。當時,誰也不知道被打的正是前來大州市上任的代市長。

壹波未平,壹波又起。上任後,趙民生碰到的問題接二連三,除了制止城管幹部的粗暴執法遭打尚未解決外,新的情況出現了:火災,壹次人為縱火導致二人遇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公安局長龍慶用對這惡性案件的的輕描淡寫,以及對死者的冷漠。

對惡性案件壹查到底的決心,讓隱藏在大州市的黑惡勢力突然警醒,新來的趙市長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必須將他搞倒,甚至除之而後快。於是,趙市長經歷了多次對他進行的腐蝕拉攏。腐蝕拉攏的招數失靈以後,他又經歷了多次的陷害,直至面臨被暗殺的危險。壹次次正義與邪惡的較量,就這樣在大州市上演。

趙市長之所以能化險為夷,正是他壹身正氣、親民愛民的結果。由於他的人格魅力,獲得大州市有正義感的幹部和群眾的信任與支持。他深入基層,關心老百姓的疾苦;他雄心勃勃,壹定要揭開大州市少數人為非作歹的黑幕,壹定要對為非作歹的犯罪者繩之以法,因此,他得道多助。這個人物是作者心目中的偶像,是值得信任的好官。

隨著小說情節的發展,隨著大案要案的深入調查,浮現出與黑惡勢力有瓜葛的政府官員(如市委常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穆欣文,公安局長龍慶用等),以及背後兩大集團的頭面人物(即金大集團公司的尤金大、紅州集團公司的蔡紅州),從而構成了大州市社會環境的復雜性與故事的曲折性。

正義的對立面是以發展大州市經濟功臣自居、實為巧取豪奪大州資源的兩大集團頭目。由於尤金大和蔡紅州這兩個家夥均豢養了壹批打手。這些打手又無惡不作,因此,這兩個集團正是有著多條人命的犯罪團夥,是大州市社會治安惡化、大案要案頻發、老百姓怨聲載道的根源。在李錦林的小說中,這些血債累累的罪犯,因與政府某些官員相互勾結,關系盤根錯節,大大增加了破案的難度,於是就有了正義與邪惡的鬥智鬥勇,就有了懸念,就有了復雜與曲折的情節,就有了讀者欲罷不能的閱讀興趣。

在小說中,李錦林揭示,地方上的黑惡勢力如果沒有為虎作倀的貪官,是很難得逞的。書中以穆欣文、龍慶用等高官就是時下貪官的典型。這些貪官道貌岸然,品德敗壞,肆意貪色,肆意斂財,在官場上稱王稱霸,而對尤金大、蔡宏州這些大老板卻是唯命是從,馬首是瞻。在公眾面前,他們滿嘴仁義道德,是正人君子;在背後,他們是衣冠禽獸,男盜女娼。他們的兩面派面孔在書中栩栩如生。

書中,陣線分明,既有惡貫滿盈的貪官和黑惡勢力的代表人物,如尤金大、蔡紅州等;有無惡不作的惡棍打手,如佟順、段華巖、晏蘋、武德利等。也有壹身正氣、有勇有謀、渾身是膽的除惡反腐鬥士,如市長趙明生、後任市委書記周裕民,公安幹警滕龍、關宏健、熊鋒、顏玉清,紀委幹部鐘山 楊弘正等等。

作者賦予了他筆下人物的性格屬性。有的廉潔,有的貪婪;有的善良,有的兇殘;有的壹身正氣,敢作敢為,有的邪惡猥瑣,心靈陰暗.....這些人物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不難遇到。因此,是可信的。當然,也有不好不壞的人物,如在大州市任職時間很長的市委書記王秉鈞就是壹例。他出場不多,還是給讀者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此人還算廉潔,在大州市也有較好的人緣,對大州市的問題沒有認真的思考,對身邊的壞人壞事息事寧人,過於看重頭上的烏紗帽。這也是官場上的壹個典型。他被調離市委書記的崗位是理所當然的。

當貪官與邪惡勢力被壹網打盡,陰雲密布的大州市撥雲見天以後,大快人心是不言而喻的。

在《遠航》中,正義與邪惡的鬥爭都是通過具體的人和事展開的。於是,大案要案叠出,偵破與反偵破緊張而激烈地上演,讓全書有了懸念,有了看點。迷霧重重,環環相扣,情節曲折,撥雲見天,構成了這部作品引人入勝的閱讀效果

壹位年逾八旬的耄耋老人,壹位身體也不是很好的退休教師,為什麽要孜孜不倦地奮筆疾書,創作長篇小說?筆者以為,是作者有太多的話要說,有太多的願望要表達,有不吐不快的訴求要訴諸文字,於是,他不顧年邁體弱,懷著高度的社會責任感,以文學啟迪世人:即使在當今盛世,在改革開放步步前進的今天,善與惡的鬥爭也是客觀存在的,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作為執政黨,必須把老百姓放在心中,必須把民生放在首位。只有立黨為公,勤政為民,才能永葆江山千社稷秋萬代不變色。這也是壹位耄耋老人的家國情懷。

李錦林老師希望我對他的小說提壹點意見,作為好友,我也只能班門弄斧。

本書略顯不足的是,政治化的術語多了壹些,人物內心世界的挖掘淺了壹些。不過,瑕不掩瑜,《遠航》依然可以歸類到彰顯正能量的力作之列。

此文載《文學教育》2018年06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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