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韓師兄的兩個采訪:
如果說湖南衛視是中國最強的熒幕娛樂大片,汪涵就是這部大片的票房保證。如果湖南衛視用流水線的方式把主持人包裝成明星,那麽他就是明星中的巨星。《新周刊》曾這樣評價他:出彩但不搶戲,出眾但不出位,恰到好處的時刻保持低調洗去以往娛樂主持人的浮躁和傲慢,輕松有序的平衡尺度讓他成為中國電視娛樂風格的代表人物。
6月18日,記者在《黃金魔法》錄制現場,抓到了剛剛吃完午飯的汪涵。眼前這個穿著單薄的黑襯衫,留著小胡子,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就是傳說中的以幾個億的品牌躋身中國最有價值主持人之列的“大佬”——汪涵。但記者眼中的這個汪涵,並不是大眾眼中典型的“老大哥”。他不說官話、套話、大話,但他還是壹個話匣子,壹個農民,壹個圓滑的經營者,壹個禪學研究者,壹個收藏家。我有點驚訝,但又忍不住想,要是主持人都這樣就好了。
記者:(準備提問)那個...
汪涵:(搶先)妳是哪裏人?
記者:太原。
汪涵:我很喜歡吃妳的蓧面。世界上最好吃的面食壹定在山西。哇!很好吃。倒點番茄湯,然後蘸老陳醋(陶醉)...和石油塔。我猜妳自己沒吃過。在朋友家吃的。
經驗豐富的主人成功地活躍了氣氛。
沒有壹個主持人敢說自己在開口前沒做過任何準備,但汪涵敢說是“油”。不做功課的“圓滑的經營者”走在娛樂文化的最前沿。即使不會上網,他說話也很自信。
記者:綜藝節目和魔術節目的準備工作是壹樣的嗎?
汪涵:沒準備好。沒什麽好準備的!
記者:每壹期的主題都不壹樣,所以妳不做任何準備?
汪涵:對。準備是功夫之外的,不是上臺前半小時。有什麽用?不要給我攤書,因為我希望我是壹個在舞臺上反映出來的非常真實的人。背那個有什麽用?如果妳昨天寫的都發生在今天,妳還需要我們做什麽?我只希望我能有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壹樣的反應。我不想淩駕於他們之上。什麽都提前知道就沒意思了!所以我沒什麽好準備的,再加上——我可能是個老手,做節目十幾年了。(眾笑)基本上不會出問題。
記者:妳平時看綜藝節目嗎?
汪涵:妳看,我覺得我好搞笑。我笑死了。
記者:除了妳自己的節目?
汪涵:所以沒有綜藝節目?好像是。
記者:臺灣省有很多綜藝節目。
汪涵:看不出來。
記者:網絡視頻。
汪涵:我不會上網,因為我從來不用電腦。(無語...)
記者:但是妳要知道他們的綜藝節目還是比較超前的。
汪涵:只是規模比我們大。現在他們在技術和資金上都不如我們。前段時間剛從臺灣省回來,和瓜哥(葫蘆娃)是很好的朋友。我覺得他們根本比不上我們,他們也有同感。他們只是很開明,讓妳覺得——哇!妳敢說這個,妳就覺得新,不壹定好,對吧?他們能說什麽,我們就說——啊!天啊,臺省做節目很開心(像小姑娘壹樣拍手)!那是因為我是某個環境出來的,國內的要求和限制是這樣的。很簡單。讓人接受其實很難,但讓人放下卻很容易。以現在的尺度,妳讓我放手是多麽容易!但是如果我們想讓他們把它從習慣的音階上拿回來,他們就不能說話了。壹切都是這樣,山水壹方養壹方。當然,壹個系統也創造了壹種電視制作的模式。
農民汪涵不止壹次說自己想當農民。這種說法壹度讓記者認為他是在故意唱反調,因為“妳真是個農民”這類話的目的早已被定性為蔑視。為什麽努力了十幾年才成為知名品牌的汪涵會有如此強烈的“農民”意識?
記者:現在的主持狀態應該不是妳最終想要的吧?
汪涵:我,我想當農民!我壹直想成為壹名農民!不是敷衍。我覺得職業是最神奇最實用的。播下種田的種子,努力耕耘,壹定會有收獲。但是主持這個舞臺的優秀的人太多了,沒有機會,或者不被制片方賞識,不被領導認可,然後就在這種浪費中成長。女生的容顏被歲月帶走,男生的熱情被歲月消磨...我壹直想做壹個農民,耕種自己的土地,然後每天看到堅實的土地,背對著最真實的天空。太棒了!
記者:妳還有其他形式的節目想挑戰嗎?
汪涵:我以前做過采訪,像《真相》……我覺得我是壹個很有意思的主持人。30歲之前,我每天都在努力讓別人哭。30歲以後,我每天都努力讓別人笑。我哭夠了,笑夠了。我最不能接受的階段是28歲到30歲的那壹兩年。當時我做到了“越嘗試越開心”和“真相”。同壹頻道,妳在這裏(擦眼淚),妳在那裏(示意勝利)。哇!雖然不是當天錄制的,但是觀眾看的時候會覺得這個人腦子有問題。(笑聲)我自己看的時候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會這樣?後來《真愛》沒做了。慢慢的,妳就可以雙向選擇了。在這之前,可能是單向選擇,就是制作人讓妳怎麽做就怎麽做,當他給妳這個機會的時候,妳就(做出壹個大大的驚喜表情)。現在兩個節目我都可以慢慢選,就是別人選我的時候,我也可以選節目。不好意思,這個節目真的不行!只是推掉它。
每當談話中提到壹個“明星”,汪涵就條件反射,提問方式越迂回,反映越強烈。奇怪的是,他的反射不是沈默和反抗,而是越來越刺激說話的神經。舌頭像上了發條,運動的頻率令人眩暈。
記者:《天天向上》錄制結束後,我看到很多粉絲追妳。如果妳很著急,妳的粉絲要求和妳合影,妳會怎麽做?
汪涵:我會告訴他們為什麽不。
記者:我有時間起訴他們,可能還壹起拍過照。
汪涵:合個影,會有10,20,50,100等著妳,因為大家都會這麽想。當妳把我推開的時候,妳已經拍完了,後面的人會說,妳要和我拍張照,就這樣!所以不能這樣張嘴,不然會不知所措。我也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如果我是他們會怎麽樣。但是為什麽我沒有這樣的需求呢?拍個照片簽個名有什麽意義?真奇怪!為什麽要簽這個人的名字?簽完之後可以養在家裏辟邪嗎?說明妳見過他,說明妳離他那麽近,炫耀?.....也許,這就是現在年輕人表達情緒的方式吧!我和他們壹樣喜歡明星,但我沒有。當然,我不能按照我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因為如果別人都和我壹樣,這個世界就沒意思了。
記者:在外人眼裏,妳現在是明星…
汪涵:(馬上反駁)沒有!我覺得我現在是我們臺最出名的農民工主持人了。每當有節目錄制的時候,我總會問,哎!這裏需要主持人嗎?妳有盒飯嗎?是的,盒飯在哪裏?這個問題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告訴妳,我前天壹直讀到早上六點半。因為很喜歡收藏,所以悟出了幾個境界。收藏有七個境界。第壹個叫“看著吧”,裏面全是真貨。因為我壹開始什麽都不懂,有人跟妳說這個瓶子是清朝的,妳就知道了。哇!真的是清朝的。清朝有可樂(拿起他剛喝的可樂)。第二個是妳環顧四周,滿眼都是假的。因為知道壹些事情,所以會特別自以為是。這是不對的。可口可樂怎麽可能是真的?這個時候喜歡在別人面前炫耀。第三是無法分辨真假,眼神中充滿疑惑。隨著學習的深入,妳會變得越來越謹慎——嘿!抱歉,這個我不好說。有可能妳心裏已經有了結論,只是不敢說出來。第四個名字貪婪,充滿誘惑。妳已經可以判斷這個東西是好是壞,妳就會產生貪欲。妳想要這個妳想要那個。第五個名字是,心是快樂的,沒有對錯。只要是開心的,不管是對是錯,是真是假,那壹瞬間開心,活在當下就可以了。至於第二天會不會開心,那是第二天的事了。
第六個名字是,硝煙稍縱即逝,馬上有貨。眼見為實。人類的心臟是最大的博物館。妳可以看到很多東西。閉上眼睛。哦,我見過四只羊的雕像。就是這麽個形狀。啊!越王勾踐,我摸過。它有70多厘米高,上面有什麽樣的圖案...第七境界,也就是最高境界,壹切皆空,壹笑置之。最好的古董和妳有什麽關系?只能活100年。到那個時候,妳還不知道是誰的。壹切都是空的。只是壹笑而過。
記者:...
汪涵:妳的問題是壹樣的。所謂的明星主持人什麽的,幾十年後...壹切都是空的,根本不用說“星”,開心就好。叫什麽名字,明星不明星,怎麽了!所以觀眾朋友讓我拍個照,也很莫名其妙!
記者:抵制“明星”二字?
汪涵:無法抗拒,也談不上有多偉大。對我來說這是我工作的壹部分。我從來不喜歡壹群人問我要簽名,從來沒有!我非常非常感謝觀眾的厚愛,所以我在舞臺上表現的非常努力。至於妳離開演播室和我壹起放下話筒的那壹刻,我們是平等的。遇到老同誌,我不會先沖出來,因為我是汪涵。我也知道如何年輕和年老。請把當時的我當成壹個普通人。不要壹下子沖上去說,再給我講壹個!看完蝙蝠俠,出了電影院就不能壹直這樣出去了(伸開手臂,模仿蝙蝠拍動翅膀)。妳有病。
記者:但是妳現在真的和普通人不壹樣了。不能像出去吃大排檔壹樣活著。
汪涵:每個人對所謂好的生活方式都有自己的理解,壹千個活著的人有壹千種他認為好的生活方式。有人認為是農村最好的生活方式,山川自足。有些人認為當老板是最好的生活方式。我認為在家閱讀是我最好的生活方式。雨後和晴天,我在冬天和黃昏後睡覺。當然,吃大排檔也很吸引人,但既然做不到,那就沒必要去做。人之所以有煩惱,是因為有欲望,就是有堅持,就是我壹定要吃壹只好吃的蝦!如果我出不去,我會的。哦,我無聊死了!何必自尋煩惱。就是不吃。叫助理出去買了吃就行了。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做不到就不要做。不能因為吃不到好吃的蝦就去撞墻。(他壹手捂著嘴,小聲說)我吃不了大排檔,習慣了!汪涵“布道”的七大境界,似乎跑出了采訪大綱;掛在嘴邊的名、利、貪、怒、癡,似乎都跑出了主持的界限。這樣壹個非典型的主持人,不在主流,是湖南衛視造星流水線打造的壹張王牌,還是壹張王牌滑頭。他離不開這條流水線,除非他不再主持,但他也在努力擺脫這種世俗的生活。他有他的追求,也有他的智慧。這樣的汪涵是湖南衛視的成就,至少證明了娛樂流水線的成功;這樣的汪涵也是湖南衛視的幸運,因為在這樣壹個淺薄浮躁的時代,他把娛樂做成了壹種境界和標桿。
本報記者李沛編輯:李婷(山西晚報網)
汪涵在湖南衛視做過臺柱,被家鄉人封為“主謀”。他也是中國最火的主持人之壹,身價估計有2.4億,被海外媒體多次報道。壹兩年前,汪涵是真正的“空中飛人”。他壹天跑三個城市很正常。睡了兩三個小時,眼睛充血,事業蒸蒸日上。後來因為壹場病,他放棄了所有的工作,重返江湖後,把自己的工作量降到了最低,甚至公開表示渴望“退休”。
生活中,汪涵穿著明黃色t恤,七分褲,拖著腳。聊天時,他不時為自己的煙鬥換上煙絲,甚至還拿出壹雙軟手(胡桃木)手柄把玩,毫不掩飾,從而讓自己過得十分愜意。“印第安部落有個傳統,在旅途中必須全力以赴,但三天後必須休息壹整天,讓靈魂趕上身體。我累了,現在最渴望做壹個木匠,給自己造壹把舒服的椅子,讓靈魂趕上疲憊的身體。”
沒有競爭的“不朽”的壹天。
汪涵希望自己能做“神仙”,在舞臺上做神,忠於法典;謝幕的那壹刻,他飄然成仙,開始獨自修行。他的壹個朋友評論說,他是壹個在成名前後都想與世隔絕的人。他不會堅持任何東西,但如果他有,他可以很容易地放下它。他給自己規劃的退休生活,就是住在離市區不遠的井崗鎮,搭個花棚,每天教老婆女兒,種花養草,過上悠閑的生活。但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等到那個“徹底荒蕪”的時代。
熱路:去年,在奧運會上,妳出現在壹家法國報紙上。知道了就開心嗎?
汪涵: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沒有概念。當時在法國報紙上發表後,法國駐武漢總領事給我寫了壹封信,說要我去法國。我也給歐陽常林主任寫過信,說能上法國報紙頭版不容易。對我來說無所謂。我也壹樣。做節目,看看書,打麻將,熬夜。
Hot road:妳不做節目的時候不太喜歡說話吧?
汪涵:上班的時候壹直在說話,休息的時候不怎麽說話,連電話都不想說。經常有人打電話給我,我就掛了,然後我就發信息,但是我就是不想說話。
熱路:妳的字也很好看。
汪涵:妳好...因為我不會用電腦,所以我不得不寫作。家裏也有筆記本電腦,但更多時候只是背著電腦包,裏面裝著衣服,還經常假裝提醒空乘人員輕拿輕放,不要擠壓。電腦讓人不懂得珍惜,讓人不知道什麽是奢侈。過去人們常說“三個月的戰火過後,壹條家信抵得上壹噸黃金”。現在妳正在寫壹封電子郵件,它將在壹分鐘內完成。妳在網上什麽都有,那妳為什麽買書?未來可能沒有“書香門第”,只有“電腦之家”。以後的孩子會說這是我爺爺的爺爺遞給我的u盤。
成為冥想和玩耍的專家
汪涵是個“玩家”,打麻將是他最喜歡的活動,這種收藏古董的愛好讓他成為了湖南省博物館的代言人。他還會玩茶壺和手軟,全國各地的方言他都能玩的團團轉。和他聊天,妳會發現“有多好玩”是他的口頭禪,也是他做決定的重要標準。
熱聲道:聽聽妳剛才說的狀態。閱讀是壹個人進行的活動。妳通常怎麽和妳的朋友玩?……
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