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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烏瑪圖與蘇黃·迷彩

原標題:顏真卿畫展上的五匹馬和蘇黃·迷彩。

東京國立博物館顏真卿特展不久前結束。除了舉世矚目的顏真卿《祭侄》水墨手卷外,其他展品同樣精彩紛呈,尤其是北宋李的《五馬圖》的亮相,可以說是本次展覽呈現的最後壹場盛宴,其在繪畫史上的稀有程度甚至堪比《祭侄圖》。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部作品是在“化為烏有”80多年後首次亮相。

北宋李“五馬”展舊址

李(1049-1106)素有“宋代第壹畫師”之稱,對道教、人物、鞍馬、花鳥、山水的講解細致入微。尤其是鞍馬和人物,更是超越前人,為世人所公認。他還創造性地發展了“線描”的畫法,善於用筆墨畫出線條來表現事物,使這種畫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外,他的心性高超,文章有建安體,書法如晉宋,對鐘鼎古玩的了解,天下無雙。所以他的畫“以立意為先,飾緣飾次之”,別具壹格,令人回味無窮。他的作品在北宋宣和繪本中有100多件,但至今可信的只有兩件,即《五馬》和《魏延牧業》。其他如《九歌》、《維摩詰教》、《西嶽精神》等,爭議較大。

李的《五馬圖》與《鳳頭七》

李擅長畫馬,認識他的人都稱他的馬“自曹翰以來無與倫比”。當時他名氣很大,有“京城黃金易得,蔔式馬不可得”的說法。魏延《牧放圖》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為人李所作。只有《烏馬圖》是李唯壹的原作。

這幅《五馬圖》是壹幅手卷,高27.8厘米,全長256厘米。線描和水墨畫,淡而多彩。畫出西域五匹名馬,引五匹馬、關、,都站在右邊。每匹馬後都有黃庭堅的題字,標明馬的時間、產地、名稱、年齡、大小等細節。壹個是“鳳頭”,壹個是“金肩”,第三個是“好頭”,第四個是“夜白”。然而,第五匹馬失去了冠軍頭銜。仔細看第五張圖,會發現筆法等細節與之前有明顯不同,年份比較新。而且圖上的純墨根本沒有上色,肯定是後面加的。據《雲過眼》壹書中記載,此馬原名“漫川花”,黃山谷中有銘文:“三年正月,袁入“漫川花”。

李的《魏延牧歌》部分藏於故宮博物院。

李的《魏延牧歌》部分藏於故宮博物院。

黃庭堅、曾桂(1073-1135)在卷後題詞。曾軼可的題詞和後記描述了黃庭堅說李“畫遍四川花”的軼事,說他放下畫筆,馬就死了,“把筆下的魂魄都拿走了”,可見他的繪畫功力之高。

此卷名揚天下,最早被南宋內府收藏,記載於《雲過眼錄》。元明時期被柯、張廷發等名家收藏,並載入《清河書畫舟》、《珊瑚網》、《石鼓堂書畫概論》、《大觀錄》等。清康熙年間,河南商丘大收藏家羅松收藏。大約乾隆年間,進入清朝內宮崇寧宮,在《石渠寶坻整編》中有記載。乾隆皇帝兩次題寫五匹馬,從1753的壹首七言律詩開始,到1784畫了兩段。他還發現了第五張圖被假圖代替的現象。末代皇帝溥儀退位後,這幅名畫於1921年被借出皇宮,放在溥儀的老師陳處,供日本美術學者中川忠誌和西屋大村觀看,開始引起他們的註意。大村還邀請攝影師拍攝特別的照片,介紹給中國(日本)。在此期間,著名作家芥川龍之介來到中國,他也帶著這幅畫寫了下來。1922年,溥儀以送給為名,將此畫走私出宮,由陳的侄子劉經營。幾經周折,於1920年底賣給日本實業家。二戰後,烏馬圖消失了。曾有傳言宋美齡有(見徐邦達作品),北京故宮博物院只留下民國制的科洛印。很多人認為這個國寶已經被戰爭毀掉了。沒想到這樣的寶藏還有自己的保護。此次重現於世,已被東京國立博物館收藏。

李的《五馬圖》是“好頭紅”

李的《五匹馬》和《滿川花》

此外,在宋代書法部分,本次展覽重點展出了宋代四大書法家蘇、黃、米、蔡的七幅作品,均為佳作。其中米菲最多,有三張手卷。四大草書我沒見過。雖然看過兩遍三草書,但這次還是覺得很開心,是米氏最傳神的行書。最激動人心的是《洪憲詩集》壹卷,高365,438+0 cm,長487 cm。全卷37行,每行兩三個字。它錯落有致,瀟灑自如,手寫而成,墨色或幹或濃,天真爛漫。最能體現米菲淳樸的性格和深厚的書法造詣。

米芾行書《洪憲詩集》

米芾行書《洪憲詩集》

黃庭堅也有兩卷,永清圖書館的行書《伏波寺》詩卷因其余展品而不幸遺失,但著名的草書《李太白回憶》詩卷卻令人印象深刻。本卷是京都附近博物館的收藏。它充滿了起伏。可惜這卷有點累,有些字磨損得厲害,不然它的精神會更輝煌。

蘇東坡的行書《李白仙詩集》被大阪市立美術館收藏。蘇軾寫於八年(1093),時年58歲。兩句詩寫在印有蘭草暗紋的信箋上,瀟灑飄逸。蘇東坡極有才華。雖然他說自己不擅長書法,但也說自己最懂書法。據說他愛寫,只要看到拿起筆和紙就寫,直到寫完。但是他很不喜歡別人求字。黃庭堅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他告訴他的主人每次宴會都要在壹旁靜靜地準備壹支筆和紙。他看到了,肯定會大寫。

米芾行書《洪憲詩集》

這幅手卷落款為“元佑八年七月十日,丹元重傳此兩首詩”,沒有署名,但壹看就是典型的蘇軾書法風格。李白的這兩首詩,在李白的文集裏是沒有收入的。估計蘇軾當時也沒看過,就欣然選了好紙來寫,記錄下來。查上海古籍出版社屈退元、朱錦程《李白集校勘記》,這兩首詩收入《詩補遺》卷三十,名為《丁二首》,是從本卷用東坡墨跡記載的。但中華書局孔校勘《蘇軾文集序跋卷》中的《太白二首》,文字與此墨書基本相同,但有不少差異。比如把《朝批蒙雲澤》寫成《朝批雲夢則》,顯然是不恰當的。

蔡襄實際上是“宋四家”中最老的壹位,展出的“贈禦書楷書詩表卷”是蔡襄為感謝宋仁宗對陳翰的皇家饋贈而寫的壹部非常精美的作品。這本書是寫在唐的名紙上的,開篇漂亮而精確,行距在很寬。後來,米芾、文繼孚、冼玉書、解縉、吳寬、董其昌等題字眾多。原藏於清宮,被溥儀帶到長春,後流入日本。現收藏於東京臺東區梨樹島博物館。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蘇東坡行書《李白仙詩集》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蘇東坡行書《李白仙詩集》

關於蘇黃迷彩的評價,我覺得潘伯鷹先生說得很好,大意是蘇黃的書雖然有創新,形式上與古人明顯不同,但整體神韻風格與二王、唐憲的書法非常吻合。雖然米芾深諳古人的筆法,但人們仍笑稱他是“古文字集大成者”,能縱橫捭闔,能推陳出新,但他的新奇與蘇黃不同。“畢竟因為他太內行,太喜歡展示自己的神通,所以紙上寫滿了興奮和憤怒。”即便如此,妳也無法抗拒他的靈感。蔡襄從入手,在風格上自然接近顏,但沒有顏的厚重和寬廣,“使人覺得他是壹個工筆的人。他寫的到處都很漂亮,讓人越來越著迷。”正是因為他過於註重細節,才被米黃飛庭劍等人嘲諷為“像少婦”、“有時有閨閣姿態”。即便如此,蔡襄在繼承二王傳統、開啟宋代書法流派主流方面還是做出了巨大貢獻。

看東京國立博物館的顏真卿展,筆者還有壹些不成熟的體會,不妨在此說說。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蘇東坡行書《李白仙詩集》

大阪市立美術館藏蘇東坡行書《李白仙詩集》

這個展覽有很多收藏品。177展品中,絕大多數來自日本。東道主東京國立博物館提供36件藏品,附近的大正梨樹島博物館提供48件藏品,三井紀念美術館提供26件藏品。從數量上來說,這三個是最大的,占所有展品的壹半以上。

臺東梨樹島博物館也在上野公園附近。它是壹個專業的書法博物館。雖然規模不大,但這幾年在業內還是挺有名氣的。為了配合顏真卿展覽,他們還與東京國立博物館聯合舉辦了姐妹展“王羲之書法殘像——通向唐朝的歷程”,在董波東方博物館和蜀道博物館同時展出。館內收藏有豐富的書法作品,如索靖的《越義帖》、王獻之的《黃帝唐帖》、楊凝式的《草書神仙活法》等,雖有爭議,但都在館內收藏。至於碑文等書法資料,更是琳瑯滿目。

褚遂良易闕佛龕碑

京都國立博物館提供9件藏品,大阪市立美術館提供6件藏品。我們對東京附近關東中部的埼玉樹德文化大學書法文化中心並不熟悉。此次提供了、褚遂良《義闕佛龕碑》、《石臺小經》、新出版的顏真卿《王林墓誌》、《郭墓誌》等6幅拓片,均為整體拓片。其他零散的21件展品來自日本各公私收藏機構,如宮內廳收藏的何草書《孝經卷》墨跡、九州國立博物館藏王羲之《姊妹篇》、東京永慶圖書館藏黃庭堅《富博神社詩集》等。

另有17件展品無出處,估計大部分是私人收藏。其中,智勇《真草千字文》的墨書是日本的國寶,這次也很少出現。還有新發現的王羲之《大報帖》墨跡。這也說明主辦方擅長長袖善舞,組織能力強。

在中國,臺北故宮雖然只借出四件藏品,但除了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外,褚遂良的《黃絲蘭亭序》、懷素的《自傳體筆記》和的《錢》,都是優秀的作品。雖然數量不多,但在這次展覽中它的分量很重。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唐代褚遂良《黃絲蘭亭序》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唐代褚遂良《黃絲蘭亭序》

此外,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也借出了四件藏品給展覽,同樣可圈可點。它們是:王的小本、舊本、孔的《嶽學樓本》、《聖焦集序》、吳榮光的藏本《碑》、何的藏本《麻姑仙談集》。這些是文物博物館北山館主人捐贈的藏品。北山堂是已故香港著名富商、文物收藏家李榮森(1915 -2007)的名字。李榮森熱愛中國文化藝術,他從1957加入了倫敦東方陶瓷學會。1963年,他和他的藏家朋友,也就是著名的閔景社,在香港創立了文物收藏家協會。李榮森博士是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的創辦人、贊助人和文物捐贈人。早在60年代初,香港中文大學剛成立時,李博士就帶領家人支持大學的建設和發展,成立國學研究所(隸屬文物館),並捐贈藝術文物、贊助教授講座、研究基金和獎學金。1971,文物博物館成立。李博士出任文物館管理委員會主席,規劃文物館的發展,並將大部分私人收藏捐贈給文物館,包括繪畫、書法、拓片、玉器、陶瓷、雕塑、文玩、竹刻、印章、青銅器等。此外,遼寧省博物館還在展廳設立了“北山廳”,紀念李榮森的無私捐贈。

本次展覽的空前成功也歸功於展館的硬件設施。平成博物館是東京國立博物館中最新的博物館,展廳條件非常好。二樓展廳視覺高度六七米,展櫃窗口高度估計五米左右。而且玻璃尺寸巨大,采用高透光低反射的材質。再加上很棒的采光,櫃子異常通暢,十米、二十米的手卷櫃放在裏面,幾乎是壹覽無余。同時,高大的玻璃櫃也為很多大型的、整體的碑石展覽創造了條件,可以和小型的手卷、剪裱好的冊頁放在壹起,自由穿插,“同臺演出”,這是非常難得的條件。比如顏真卿墨脫的《逍遙樓》,高三米,軸頭近四米,放在窗戶裏綽綽有余。其他的如唐玄宗的《石臺孝經》、《顏氏家廟碑》等,都是高大的豎軸,這些展品很難在壹個壹般的場館裏得到恰當的展示和聚集。

顏真卿墨脫逍遙樓

在展覽過程中,筆者深切感受到日本民眾對此次書法展的強烈熱情。地鐵、酒店等地隨處可見與展會相關的海報廣告,報紙、媒體也有報道。藝術雜誌《太陽》也出版了壹個專刊。據說在展覽結束的前幾天,日本天皇夫婦也參觀了展覽。

此外,書法在日本民眾中的群眾基礎也相當紮實。去過銀座的百年老店九聚堂,專門賣文房四寶,去過很多次。除了每次在三四樓不斷舉辦各種書法展,二樓書櫃裏還有十幾本不同的書法雜誌,比如《教育書法》、《書之光》、《小石頭的朋友》、《書法研究》、《學生書法》。

最近明顯受到東京顏真卿書法展的影響,Xi安大雁塔下正在舉辦壹場名為“紀念碑——顏真卿名碑拓片”的特別展覽,引起了大家的關註。我不禁想。如果在未來的某壹天,我能把東京特展的所有寶藏,加上兩個故宮和各大博物館的著名寶藏,搬到Xi安的碑林,在墨寶舉辦壹場盛大的展覽,那真的會很激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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