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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江畫派的現代發展

廣西自治區黨委、自治區人民政府對培育漓江畫派高度重視。自治區第九次黨代會報告提出,“要培育和扶持八桂民族音樂、漓江畫派、山水實景演藝等優秀文化品牌,提高該區原創文化水平。”自治區第十次黨代會確立了“促進廣西文化實力新提升,建設民族文化強區”的目標任務,繼廣西自治區第九次黨代會提出要培育和扶持包括漓江畫派在內的優秀文化品牌,第十次黨代會又把漓江畫派寫進了黨代會報告,提出要把漓江畫派作為文化品牌之壹重點鞏固提升,充分體現了自治區黨委對漓江畫派的重視和關心,又體現了自治區黨委對漓江畫派寄予的高度期望。促進漓江畫派的發展是貫徹落實十七屆六中全會和自治區第十次黨代會的需要,也是促進和發展廣西自治區文化建設,為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作貢獻的需要。

《廣西“十壹五”時期文化發展規劃綱要》也明確提出,要“進壹步培育和扶持八桂民族音樂、漓江畫派、山水實景演藝等優秀文化品牌”。近年來,在自治區黨委宣傳部的組織領導下,開展了壹系列的展覽、創作和研討等活動,出版了大量畫冊,其中2007年12月在北京中國美術館所舉行的“新時代·新廣西·新畫派——漓江畫派作品大展”在中國畫壇產生了巨大的反響,受到首都美術界、理論界、新聞界和首都人民的高度贊譽。中***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宣部部長劉雲山同誌兩次視察漓江畫派的的創作基地和畫展,作了重要指示,並和漓江畫派的主要畫家合影,這在中國當代畫壇絕無先例。全國各大主流媒體對漓江畫派作了大量報道,漓江畫派在國內外產生了廣泛的影響,成為21世紀中國畫壇的重要畫派。

漓江畫派前史 最早與桂林山水結緣的畫家,據目前接觸到的資料,是北宋時期的米芾。大約1070-1075年間,20多歲的米芾在桂林任臨桂縣尉。傳說他畫過不少桂林山水題材的畫,其中壹幅《陽朔山圖》,圖中題有:“拜石人,居巖壑,至奇之地,作宦佳處,無過於此。”在漓江畫派前史上,米芾的意義不僅在於最早描繪桂林山水,而且,據推測,在中國山水畫歷史上影響甚大的“米家山”(也稱米氏雲山、米點山水)水墨技法,“用濃淡不同的墨,慢慢渲染出雲的流動,以及雲霧中的山水”(蔣勛《寫給大家的中國美術史》),就與米芾面對桂林山水的感悟有關。比米芾稍晚幾十年的張孝祥在歌詠桂林山水的詩歌中就寫道:“雲山米家畫,水竹輞川莊。”

人們普遍認為,中國繪畫史上留下名字的桂林籍畫家清代的石濤,1642年出生於桂林靖江王府,是靖江王朱亨嘉之子。石濤喜歡用壹枚印章,上刻“粵山”二字,暗示他的粵西人出身。有學者認為,“圓錐形山峰與石濤的密切必然跟桂林壹帶著名的石灰巖地形有關。靖江王府坐落在桂林城內石灰巖地形最著名的獨秀峰下,這個事實也加強了這種山形對他的意義……若進壹步推測,他以山洞巖窟為題的許多畫作,在喚起宗教苦行和超脫的意象之外,也讓人想到其出生地桂林的與山峰同樣聞名的巖洞”。(喬迅《石濤:清初中國的繪畫與現代性》)作為中國古代最有影響力的畫家之壹,石濤雖然沒有繪制過以桂林山水為題材的畫作,但桂林山水的記憶與印象卻已經成為其山水畫的文化基因,並影響了其後許多桂林畫家。

米芾和石濤都是中國繪畫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壹個客居桂林,壹個籍貫桂林,都深受桂林山水的哺育。在涉桂畫家譜系中,他們既是開先創性的人物,也是登峰造極式的人物。對於廣西畫壇而言,他們就像桂林的獨秀峰壹樣:平地拔起,卓然獨秀;遺世獨立,不見綿延。漓江畫派前史,因為有這兩個人物的存在,具有非同凡響的意義。 18世紀以後,廣西出現了壹批名實相符的本土畫家,並逐漸形成了以桂林山水為表現對象的水墨傳統。據史料記載,有三個家族在廣西畫壇頗有影響,他們的繪畫成就遠不如米芾和石濤那樣顯赫,但是,他們的存在,使廣西畫壇有了可供依憑的山脈和可供承傳的文脈。

周李家族。周位庚,臨桂人,1763年進士,官澤州知府。他宗法石濤,同時融合“四王”和巨然諸家筆意,註重創新,晚年用赭墨斧劈技法畫桂林山水,開創山水畫新途徑。周位庚的女婿李熙垣是永福羅錦崇山村人,他繼承了周位庚的繪畫技法,畢生致力於山水畫創作。1837年,他由桂林溯漓江過湘江至長沙,又經嶽陽、赤壁順長江到武昌,創作了35幅畫,每畫題詩壹首,成《江行圖》山水畫壹冊。李熙垣之子李吉壽,8歲就開始習畫,其墨梅極負盛名。李家世代書畫相傳,有“李氏壹門,畫筆如林”之譽,先後有李熙垣、李冕、李吉壽、李益壽、李驥年、李其華、李翰華、李允元、李毅元等集書畫之大成者,男女皆襲,代不乏人,至今已傳八世。

羅氏家族。羅存理,桂林人,自號五嶽遊人。喜作窮巖絕壑,灌木叢莽,寫粵西山水得心應手。其子羅辰,工詩擅畫精書,人稱“漓江三絕”。所畫桂林山水精於布置,疏淡有致。著有配詩畫集《桂林山水》,每幅畫配說明文字及詩壹首,如陽朔畫山所配詩為:“山以畫為名,畫自天公設;人間老畫師,到此寸心折;斯世無荊關,畫意對誰說。”相當深刻地闡釋了桂林山水與中國山水畫的關系。羅辰女羅杏初亦長於繪畫,故有“羅氏壹門三代風雅”之譽。

李氏家族。清朝桂林富商李宜民生有四子:長子李秉禮,擅長詩文;次子李秉鉞,強於篆體隸書,山水畫也十分飄逸雅致;三子李秉銓,以繪畫墨蘭而聞名;幺子李秉綬,擅長書畫,所繪蘭竹梅石尤佳。

李秉綬長於繪畫蘭竹梅石,名列“乾嘉十六畫人”之中,時人用向秀聽到山陽笛聲而懷念嵇康的典故來比喻觀賞李秉綬蘭竹畫的感受,形容其畫作意境的高潔清遠。桂林疊彩山風洞、伏波山還珠洞、普陀山七星巖口和虞山韶音洞石壁上各刻有他兩幅蘭竹畫。李秉綬在疊彩山白鶴洞下建有畫室,名為環碧園,聘請江蘇畫家孟覲乙和宋寶光課徒教子,當時的從學者除了李氏後輩外,還有來自廣東的居巢、居廉兄弟。如今,人們普遍認為“居巢壹生中對其藝術最具影響的經歷是與陳良玉、居廉赴廣西……二居在廣西期間,既飽覽桂林山川,又結識了在桂林李秉綬的環碧園客居的江蘇畫家宋寶光、孟覲乙——結識宋、孟二人的意義恐怕是很重要的”。(李公明《廣東美術史》)拜師、觀畫、交友,桂林之行使居巢、居廉收獲極大,畫藝猛進。正是由於有這番因緣,有人認為李秉綬的環碧園是“嶺南畫派”的源頭,李秉綬本人則是“嶺南畫派”的肇始人。

李家有壹個後人李瑞清,被認為是“中國繪畫進入‘現代’的壹個重要標誌”,是“現代正規美術教育的奠基人、開拓者和第壹功臣”。“潘天壽、呂鳳子、張大千、汪采白、姜丹書等等都是受了李瑞清的影響才成功的。”(陳傳席《畫壇點將錄——評現代名家與大家》)李瑞清非常喜歡石濤的畫,壹生以臨石濤畫最多。陳傳席評南京師範大學美術學院收藏的李瑞清的《古梅圖》,認為“其梅幹全用鐘鼎筆法緩緩寫出,穩健深沈,清氣、靜氣,格調高古,卓然獨樹,迥出時流。考諸畫史,壹空前古。僅此圖,亦可定李瑞清為20世紀第壹流的畫家”。 1905年7月,廣西提學使汪頌年邀請齊白石遊覽桂林。齊白石在桂林居住了近半年,創作了《獨秀峰》《漓江泛舟》等作品。多年後,齊白石曾對北京畫家胡佩衡說:“我在壯年遊覽過許多名勝,桂林壹帶山水形勢陡峭,我最喜歡,別處山水總覺不新奇。我平生喜畫桂林壹帶風景,奇峰高聳,平灘捕魚,或畫些山居圖等,也都是在漓江邊所見到的。”(呂立新《齊白石:從木匠到巨匠》)

桂林山水對齊白石的山水畫風格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平地拔起,孤峰獨立,壹山壹水,或壹丘壹壑的構圖幾乎成了齊白石山水畫的典型符號。”(呂立新)他自己說:“進了廣西境內,果然奇峰峻嶺,目不暇接。畫山水,到了廣西,才算開了眼界!”(齊白石《白石老人自述》)然而,齊白石的創新並不被當時的畫壇認同,壹些畫家罵他的山水畫為“野狐禪”。為此,齊白石寫過壹首很著名的詩歌,詩名為《吾畫不為宗派所拘,無心沽名,自娛而已,人欲罵之,我未聽也》,詩的內容為:“逢人恥聽說荊關,宗派誇能卻汗顏。自有心胸甲天下,老夫看慣桂林山。”由此可見,桂林山水不僅是齊白石山水畫的題材,也是齊白石山水畫觀念轉型的重要媒介。

1936年,處於婚姻失意狀態的徐悲鴻到了桂林。當時的廣西當局專門在獨秀峰西南蓋了新樓房,準備為徐悲鴻創辦桂林美術學院用,還專門為徐悲鴻在樓上西側設了寢室和畫室。1938年,廣西教育廳在這座新樓舉辦了廣西全省中學藝術教師暑期講習班。徐悲鴻親自為來自廣西各地的80多位藝術教師講美術理論,並帶著大家畫人體、練素描。桂林山水不僅慰藉了徐悲鴻那顆失意的心,而且激發了他的創作靈感。在桂林,徐悲鴻創作了《漓江春雨》《青厄渡》《漓江兩岸》等山水畫名作。有論者認為徐悲鴻的山水畫有三點創新:壹是真正的放棄了線的皴法,而使用闊筆的潑墨法,可稱是真正的潑墨畫;二是使用了清楚的倒影,增強了水的質感,而不沿用古代用線畫水的技法,影響到當代的水墨畫家,使用倒影的畫法已經比比皆是;三是將山水畫前景的人文景觀轉變為魚鷹這樣的動物景觀,增強了水光山色的遠離塵囂和充滿著野逸的趣味,使得畫中的意境別具壹格。(王學仲)

1940年10月,關山月到達桂林,桂林成為他“行萬裏路”的第壹站。在桂林,他創作了不少桂林山水畫如《月牙山全景》《訾洲晚霞》《桃花江》等。他還專門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創作了壹幅寬32.8厘米、長2850厘米的長卷《漓江百裏圖》。畫面自桂林漓江橋起,沿江而下,直至陽朔。在桂林展出後產生了很大的反響。這是目前筆者所了解到的第壹幅“漓江百裏圖”。多年後的1976年,黃獨峰完成了他的長卷《漓江百裏圖》。又過了9年,1985年,黃獨峰的學生黃格勝完成長達200米的長卷《漓江百裏圖》。

抗日戰爭期間,桂林成為舉世矚目的抗戰文化城,除了徐悲鴻、關山月,中國壹批傑出的繪畫大師如黃賓虹、傅抱石、李可染、張大千雲集桂林。人們發現,此時中國山水畫的題材重心,逐漸從江南轉移到了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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