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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圖片曝光:75年前的5月8日,親歷者回憶二戰中的德國大眾

編者按

5月8日是二戰歐洲戰場結束的日子。近年來,德國大眾壹直致力於發掘二戰歷史,並每年公布相關資料,今年正值二戰結束75周年,德國大眾公布了壹批珍貴照片。

文/韋波

1945年5月7日,時任德國國防軍最高統帥部作戰處長的約德爾上將,在法國漢斯簽署無條件投降書。

降書中寫道:“所有德軍在歐洲中部時間1945年5月8日晚上11時01分起停止軍事行動”。由此,二戰歐洲戰事正式結束,而5月8日,由此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戰勝利紀念日。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壹些在二戰中曾經在德國大眾工廠工作過的工人、勞工,用各種方式回憶了大眾工廠被美軍占領的始末。

值得壹提的是,所有的歷史資料以及圖片,都是由德國大眾公司提供——其中不少資料和照片都是首次公開。在對待歷史的態度上,德國大眾永遠值得所有日本車企學習!

二戰之後才有了“沃爾夫斯堡”

在1945年5月25日以前,德國人是沒有“沃爾夫斯堡”這個地域概念的。因為“沃爾夫斯堡”這個名字見諸於白紙黑字,還要追溯到1302年歐洲中世紀時期的古代文獻。

實際上,現在的沃爾夫斯堡壹直到中德運河的南部地區,在當時均是因大眾公司而興盛,被稱為“Stadt des KdF-Wagens”,即“大眾汽車城”,簡稱“KdF”。

二戰時的大眾公司除了為納粹德軍提供通勤和偵查用途的小型軍車的汽車生產部門之外,還有航空生產部門以及步兵裝備生產部門。

航空生產部門主要為容克斯Ju-87“斯圖卡”俯沖轟炸機生產主機翼——由於飛機俯沖投彈之後需要快速拉起,所以斯圖卡轟炸機的機翼強度以及加工難度相當大,在當時也只有諸如大眾這樣的公司才能完成。

至於步兵裝備生產部門,則主要生產反坦克地雷之類可供步兵攜帶的彈藥裝備。

壹位法國勞工的戰爭日記

法國尼斯人Jean Baudet(1922-現在),在1943年7月到1945年4月期間成為大眾工廠強迫勞工,在Neindorf經歷了解放。戰後,他將自己當年的日記復印本捐獻給了大眾博物館。這份日記記錄了大眾公司被美軍占領的始末:

4月8日,星期天:戰線越來越近了。謠言壹個接著壹個。Gifhorn升起濃煙,據猜測可能是油泵被破壞導致的。空中有戰鬥機在追逐糾纏。公路上有大量乘坐卡車、轎車甚至是騎自行車的士兵。我的背包準備好了,但裏面只有衣服,我需要罐頭肉、牛奶、脂肪、糖和壹些餅幹。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要在戰鬥前、戰鬥中、戰鬥後做好回家的準備。

4月10日,天氣晴朗:炮兵整天都在開火。所有的德國人都喝醉了。不少沒有受傷但是也沒有攜帶武器的(德國)士兵列縱隊走過。完全是壹片混亂,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4月10日,晚:附近有炮火,讓人印象深刻。炸彈整夜都落在Brunswick。總是有軍隊匆匆經過。

4月11日,上午9點:我看到美國轟炸機飛過樹梢。人們說KdF已經被占領了。他們(美軍)已經前進到Barnstorf了,據說就在森林後面。我們壹邊打包東西,壹邊唱歌,壹邊聽到機關槍的射擊聲。他們(美軍)現在壹定在這裏,因為手榴彈的爆炸聲越來越近了。

4月11日,下午:壹片寂靜,陽光明媚。和平已恢復,除了幾次嚴重的爆炸聲,那是公路橋在被炸毀。下午2點的時候,壹位農夫們給我們壹些臘肉湯和壹片面包,不過我們依然不知道附近戰況究竟如何。下午3點,我們聽到響亮的警報聲,我們不得不立即疏散。我決定和Georges Chauvineau壹起躲在樹林的灌木叢裏,但我們擔心會被交戰的任何壹方誤以為是藏在灌木叢裏的敵人而被打冷槍。下午3點半,警報解除,大家都很高興,我們呆在原地不動,並拿出了香煙和足球。當天的夜晚是寧靜的。

4月12日,陰天:壹切都很安靜。戰爭結束了嗎?他們(美軍)在哪兒?他們(美軍)在做什麽?中午12點左右,警報又響了5分鐘,四面八方又開始戰鬥了。我們被交戰雙方包圍,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大炮、炸彈、反坦克手雷、機槍,都在開火!他們(美軍)來了!下午2點的時候,農夫們回來了,他們給我們帶來壹袋袋的土豆。我現在什麽都看到了!下午3點,我終於看到了他們(美軍)!

美軍“稀裏糊塗”占領了大眾公司

據統計,二戰期間總計約有2萬人被迫在大眾公司工作,其中約有5000人來自集中營。1944年,工廠裏三分之二的工人都是在種族歧視的環境下,違背自己的意願在工廠裏工作。他們當中包括猶太人、戰俘、征召的勞工,以及從德國占領下的歐洲國家驅逐和流離失所的人。

在被美軍占領的當天,該廠約有9100名工人滯留,其中7700多名是來自其他國家的強迫勞工。其中3000多人來自蘇聯,主要是烏克蘭戰俘,他們是在1941年夏天的基輔戰役中被俘的蘇聯紅軍士兵——當時***有65萬名蘇聯紅軍士兵在基輔保衛戰中被俘。

此外,在這些勞工中,還有強行征召的法國工人甚至是荷蘭學生,以及從猶太集中營遴選出來的懂技術的猶太人。

4月11日,美軍從德國Fallersleben沿著中德運河壹直推進到Hesslingen前橋,穿過城市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然後,美軍繼續向Salzwedel和易北河攻擊前進,不過有意思的是,美軍使用的地圖甚至沒有標註城市和工廠,以至於美軍坦克沖進KdF之後很長壹段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占領的是什麽地方。

時任大眾公司電廠經理的Fritz Kuntze回憶:“我清楚地記得那壹天是1945年4月10日,當時有50輛Kübelwagen(出自甲殼蟲底盤的VW82桶車)完成組裝,等待(納粹德軍)軍方過來接收。但是我們沒有等來任何軍方的人,反倒看見壹輛坦克駛過工廠邊緣——那是美國人的坦克,但是他們壓根就沒有進來的意思……”

其實這個時候的大眾工廠基本上已經在盟軍1944年的大轟炸中淪為廢墟,這50輛Kübelwagen,代表的是當時大眾工廠汽車生產部門的最大產能,同時也是大眾工廠在二戰期間為德軍生產的最後壹批Kübelwagen。

至此,大眾公司在戰時生產的車輛數量,定格在66285輛的數字上。這些車輛基本上都是由甲殼蟲底盤改造而來的Kübelwagen以及Schwimmwagen(VW166水陸兩棲車)。

Fritz Kuntze拒絕服從當地納粹領導人炸毀發電廠和橋梁的命令。他叫上了另外兩名英語說得不錯的工程師,以及後來成為牧師的天主教神父Antonius Holling,壹起開車前往位於Fallersleben的美軍營地。他們說服了美軍士兵“應該展示必要的軍事存在”……

這種“德國人指揮美軍占德國地盤”的事,在二戰末期的德國戰場並不鮮見。在伊特堡戰鬥中,部分德國國防軍甚至與美軍聯合作戰,***同對抗黨衛軍。

在美軍來之前,黨衛軍和大眾公司自己的安保軍隊就已經撤退,而民兵或預備役性質的“人民沖鋒隊”也就地解散,這導致大眾公司所在地域出現了臨時的權力真空。結束了苦難的勞工和戰俘們,在饑餓以及長期遭受的不公平對待的雙重作用下,長期被壓抑的憤怒和恐懼終於釋放出來,造成了壹些搶劫、破壞和暴力事件。

從1943年5月到1945年4月在大眾工廠工作的荷蘭學生勞工Henk't Hoen(1922-2006)回憶:

“第壹批美軍通過鄰近的法勒斯勒本抵達時,KdF的局面已經混亂不堪。我們學生和壹些法國戰俘成立了壹個臨時糾察隊,以穩定當地治安。糾察隊在工廠獲得了壹些武器和車輛,並將工廠的消防站作為其總部。”

“美軍從Fallersleben直接向易北河推進時,壹開始完全忽略了KdF,因為地圖上完全沒有標註。我們不得不采用各種方式來和美國人建立聯系。經過壹番勸說,我們終於讓幾輛美國坦克開進這座城市。執行宵禁的時候,我們甚至開著壹輛Kubelwagen,行駛在美國坦克前面壹起巡邏。

“不久之後,美軍成立了壹個城市指揮辦公室,我們便奉命交出所有武器,勞工糾察隊隨後解散。壹些與美軍首次建立聯系的學生勞工不久後就不見蹤影,他們自己迫不及待地返回了荷蘭,而官方的遣散車輛是後面才到的。”

美軍占領之後的大眾公司

1945年4月11日,美軍完全占領了KdF。到了4月15日,美國人才對KdF形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全部接管。

美軍在沃爾夫斯堡建立了第壹個由市政行政長官和市議會***同組成的德國地方政府——“Stadt des KdF-Wagens”。在5月25日的地方政府第壹次會議上,決定將該市改名為“沃爾夫斯堡”——這個名字之前出現在1302年歐洲中世紀時期的古代文獻中。

在大眾汽車工廠,美軍後勤部門首先為他們自己的軍用車輛建立了壹個修理廠。在工廠和周邊地區,美軍發現了不少零部件庫存,隨即在被解救勞工的指導下,組裝出了壹輛 “美國人制造(Made by American)”的Kübelwagen。

到了1945年5月的時候,大眾工廠部分汽車生產線已經恢復生產,首批下線的Kübelwagen,提供給當時的盟軍占領當局。這批車被稱為“Volkswagen Jeeps”,即“大眾吉普”,以區別於當時的盟軍中的“美國吉普”威利斯MB。

到了1945年5月,美軍第9軍司令部的報告稱,大眾工廠已經恢復了“大眾吉普”的組裝工作,當時的生產線上僅有200名工人。最初,美國人任命 Rudolf Brormann為經理。在極其危險的條件下,這條生產線總***組裝出133輛Kübelwagen,以滿足美軍的機動需求。這標誌著大眾公司開始恢復生產,並逐漸從戰時的“軍工廠”轉變為真正的汽車工廠。

盟軍在1945年4月分兩個階段完成了占領和解救勞工的工作。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內,美國人進行了卓有效率的工作,為重建KdF奠定了基礎。

到了1945年6月,美軍將大眾工廠移交給英國占領軍,英國人在零部件供應極度困難的情況下,在1945年聖誕節後重啟大眾1型“甲殼蟲”汽車的生產。

美國人將現在的沃爾夫斯堡Gifhorn附近的郊區,作為遣返勞工和戰俘的集合營地。在1945年4月和5月間,第壹列由敞篷貨車組成的火車離開沃爾夫斯堡車站,開始正式遣返。不過那些被遣返回國的蘇聯戰俘日子並不好過,他們被扣上逃兵或通敵者的帽子而遭受歧視和迫害。

現住在安特衛普,來自波蘭的猶太婦女Sara Frenkel-Bass(1922-現在)在戰時將自己偽裝成天主教護士,她從1943年3月到1945年4月在大眾工廠勞工集中營醫院工作,被遣返之後她所說的壹句名言,代表了所有戰爭受害者的心聲——

“妳沒有故鄉,妳壹直尋找妳失去的東西,但它永遠不會回來。壹切都過去了……”

本文來源於汽車之家車家號作者,不代表汽車之家的觀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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