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11年6月,考古人員在瑞昌發掘的西晉墓葬磚的紋飾中發現了瑞昌剪紙的歷史原型。古墓磚和隨葬陶器上的許多裝飾圖案與今天民間剪紙常用的圖案十分相似,技法和風格如出壹轍。據專家推測,瑞昌剪紙至少起源於距今1000多年前的漢晉時期。
瑞昌剪紙獨特的藝術風格與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民俗風情密切相關。瑞昌位於南北交匯處。經過千百年來南北文化的相互滲透和浸潤,瑞昌剪紙融合了南方的匠心和北方的粗獷,逐漸形成了厚重、剛柔並濟的藝術特色。瑞昌剪紙采用陰陽互動、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采用“非鏤空”的變態手法,使作品含蓄典雅、神秘深邃。
瑞昌剪紙代代相傳,主要用於宗教、祭祀、婚喪嫁娶、服飾等領域。瑞昌剪紙不僅繼承了傳統,而且在反映現代生活主題和采用新的技法、技術和材料方面有所創新。1986年,瑞昌剪紙被江西省文化廳列入廬山夏季文化藝術博覽會特展。同年,100套剪紙作品被中國剪紙研究會推薦在廣交會上展出。1988年,黃誌春、張友清、周少瑞等25位作者的41幅作品被收錄到中國15省市雪花剪紙作品集。同年,8件作品在德州展出並被收藏。1989,瑞昌26位作者的39幅作品入選北京全國剪紙大展;65438-0999中國民間藝術之鄉瑞昌剪紙展在南昌舉行,參加全國群眾文化美術作品展的20幅剪紙作品全部獲獎。瑞昌剪紙以其獨特的魅力吸引了從政府到民間的各個階層,隨之而來的是“中國剪紙之鄉”和“中國民間藝術之鄉”的美譽。
瑞昌剪紙不僅以其藝術價值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其潛在的裝飾價值也越來越受到商家的關註。如今,瑞昌從事剪紙深加工的企業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從設計到制作,都具有觀賞性、知識性、紀念性、收藏性。傳統民間文化逐漸轉化為現代商品,從分散的形式發展到更高程度的組織化,逐漸形成剪紙產業的大格局。
山村裏沒有家庭剪紙。
瑞昌有句話叫“家家戶戶不剪紙,戶戶婦女不繡花”,可見剪紙涉及面之廣。瑞昌的剪紙高手隨處可見。只用壹把剪刀就可以手工剪出,不用繪圖也能輕松剪出復雜多變的形狀。
正是廣泛流傳的精湛剪紙技藝,催生了壹批城鄉文化經紀人,他們采取不同的方式運作市場:或收集民間剪紙精品,參加各種展覽和比賽,讓其升值;或者投資邀請新老藝術家集中創作藝術精品;或者利用先進的技術設備進行藝術加工,然後通過各種渠道進行銷售。文化經紀人的興起,重新激發了壹大批新老藝人的創作激情,政府也越來越重視文化事業的發展,將瑞昌剪紙引入良性互動階段。
瑞昌剪紙市場的擴大不僅帶來了經濟效益,也激發了剪紙藝術家的創作熱情。擅長剪歷史人物的夏凡鎮朱普光先生創作的《水滸108將軍》《金陵十二釵》《思密圖》等剪紙作品,經過市場運作,已壹次性獲利8000元。在剪紙藝人分布最多的黃金鄉,85%的村莊都有剪紙藝人。該鄉每年組織兩次以上的強化培訓,舉辦大型比賽,營造濃厚的剪紙氛圍,80%的農民從剪紙中獲得了壹定的經濟效益。
追溯到古代
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現代文明和當代文化壹直滲透著瑞昌民間剪紙藝術家。他們突破傳統,大膽創新,采用新技術,註重反映現實生活和情況,具有鮮明的時代氣息。現代瑞昌剪紙內容豐富,題材多樣,技法創新,配以拼色貼花,甚至受到北方剪紙民俗的影響,將繪畫融入創作視野。他們既向古人學習,又向自然和現代生活學習,將現實生活中的許多感受和情趣運用到現代藝術造型中,勾勒和描繪民俗變遷的現代意義。比如反映贛東北風土人情的農耕系列——碾米,就是造型手法的創造,有多種創新。它形式簡潔,形象概括,現代信息清晰,韻味純正。揭示了美好的現代生活,歌頌了勞動場景,又不失傳統文化的內涵和品質。瑞昌剪紙和其他藝術壹樣,來源於對社會生活的真實反映,其內在的思想感情、理想抱負、道德觀念、人格特征、審美態度都在時代的關懷下呈現出來。從1978開始,瑞昌成立了剪紙委員會,發展和創作現當代剪紙藝術,充分利用自身獨特的藝術特點,結合人們返樸歸真的現代審美需求,將剪紙藝術直接體現在各種服裝和日用品中,如服裝、窗簾、臺布、雨傘、手帕、扇子等。,更具體地說是將民間功能與現代文化的物質追求結合起來。近日,瑞昌剪紙攜手國家奧體中心,將剪紙藝術與北京奧運會牽手,將體育中的體育文化與現代剪紙技藝緊密融合。剪紙藝術家郭成表示,現代瑞昌剪紙藝術的表現關鍵在於傳統剪紙工藝中的陰陽結合,線條連接產生的形式現代化,滿足現代人的品味。傳統剪紙需要剪壹只鳥。除了剪出生動的形狀外,鳥身上的羽毛可以是花朵、鋸齒和細線。而這些元素在現代生活和現代運動造型中的表現,需要極其生動的技術轉化。從現代美學基本元素的布局安排上,需要進行恰到好處的剪裁和變化,實現傳統技藝與現代內容的完美交融。2006年,瑞昌剪紙被列入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地方政府已經開始制定保護和發展這壹民族文化瑰寶的具體政策。壹方面,政府支持和規範管理,保護民間剪紙的原生態文化環境;另壹方面,充分發揮企業的主動性和政府的引導性,擴大剪紙市場的社會化環境,促進剪紙藝術的創新和轉型,使其功能性和藝術性不斷延伸,使文脈與時代和人民生活緊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