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原姓朱,名若吉,靖江王朱恒嘉之子,廣西泉州人。
清順治二年(1645),乙酉4歲。
明朝靖江王朱恒嘉說他在桂林,不久因為室友打架被殺。石濤被宦官(後來的河套)帶到泉州香山寺出家。清順治八年(1651年),辛卯10歲。
粵西戰事頻繁,石濤最晚離開泉州,轉戰武昌。清順治十二年(1655),乙14歲。
《雙鉤蘭竹》碑文寫道:“十四寫蘭五十六,至今與君爭魚。壹開始相信名氣不高,後悔之前沒多吃點肉。”清順治十四年(1657),丁酉16歲。
寫於武昌的《山水花卉圖》(廣東省博物館藏)是已知最早的編年作品。清順治十八年(1661年),辛醜20歲。
是時候在湖湘、武昌“久留”了。清康熙三年(1664),陳佳23歲。
壹年左右,從武昌往東,到廬山,到開賢寺。制作《風景圖》卷。清康熙四年(1665),易思24歲。
從廬山到江浙。逛完杭嘉湖壹帶,去了松江,元吉。清康熙五年(1666),丙午二十五歲。
到了宣城,先後駐紮在敬亭山下的廣教寺、陸金寺、仙雲寺。清康熙六年(1667),丁未滿26歲。
在宣城,我寫了《十六羅漢應真》卷。使山水書第八開。清康熙七年(1668),武神27歲。
他曾去歙縣作畫,在第二段山水人物《皮丘翁》上題詞:“武神,新安太平寺。“清康熙八年(1669),二十八歲。
春天,我寫了《風景書》的第九個開篇,題目是:“妳在春天得到了這個,畫面是享受的。”夏天,我在歙縣紫陽書院寫了《朱槿夏超圖》。使山水書第七開。清康熙九年(1670),耿未滿29歲。
在宣城,有壹次帶壹對情侶去黃山遊玩。清康熙十年(1671),辛亥三十歲。
在宣城。做壹張秋天的風景圖。該段說,“1911年秋,亭下石出家。”清康熙十二年(1673),癸醜三十二歲。
深秋,我在宣城的仙雲寺作畫。雲曰:“作書作畫,無論是老手還是學人,以氣先勝。”清康熙十三年(1674),甲寅33歲。
夏天,在宣城南湖,他在山水人物卷上寫下了“湘中老人”。在冬天的至日,妳參觀了趙婷的雙塔寺,並寫下了觀音圖的軸線。清康熙十四年(1675),毛毅34歲。
在宣城。我參觀了松江的伊萬。正如《宋歌林泉圖》中的段落所說:“當是秋天,我是粵西稷山的和尚石濤。”清康熙十五年(1676),陳冰三十五歲。
《山水圖》軸題雲:“丙辰客賞戴安基。”清康熙十六年(1677),丁思36歲。
夏天。在廣教寺。《詩畫結合》的題目是:“丁思夏。”深秋,我去了蘇州的虎丘,制作第四冊風景地圖。這壹年,我遊歷涇縣水西,在山水人物卷裏做“鐵蹄道士”。清康熙十七年(1678),戊午三十七歲。
夏天,應山西天道院鐘的邀請,我去了南京。清康熙十八年(1679),未滿38歲。
在南京。《山居圖》是謝婁在秦淮懷中所作,題跋中有“以情於筆墨,放於筆墨之外”的字樣。冬天,在宣城,準備去南京。清康熙十九年(1680),庚申39歲。
住在南京昌贛廟的亭子裏。作為《書畫》壹卷,題目說:“庚申閏八月初要長壹枝七片。”與戴本孝、程燧、孔、、屈大均有交往。清康熙二十年(1681年),心有40歲。
作為梅清的“蓮花地圖”。清康熙二十壹年(1682),任旭41歲。
冬天,我在壹個亭子裏畫《山水書》,寫道:“今人古人,誰為師;但出門就要翻筆底。”“壹個畫家不可能清高古,但他病了,只求妙計。”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桂海四十二歲。
在南京。作為“書冊”,書名上寫著:“我將作館贈,將歸海近期的壹部手稿收藏起來,再作統壹。”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甲子43歲。
在南京。康熙皇帝第壹次南巡,停留在南京,並參觀了昌贛寺。石濤和寺裏的和尚壹起坐車。當年有壹本《山水圖卷》,其中壹頁《奇山突圖》的標題是:“畫中有南北門派,書中有二王。張榮說:‘不恨壹臣,無二王,恨二王,無臣。’今天我問南方和北方的宗族:我住在那裏嗎?和我壹起住?壹時間,我笑著說,我用我自己的方法。“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夷疇四十四歲。
在南京。2月,雪霽訪問了青龍、尹田、東山、鐘靈和古靈。新的夏天,我穿過五朵雲,為臧宮寫下了《萬點惡墨》。清康熙二十五年(1686),丙寅四十五歲。
冬月寫了壹卷智能企業景觀圖,後記裏有壹句“我也私擬踏草薊”。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丁卯四十六歲。
春天,我去揚州參加了孔秘密花園的高雅收藏活動。冬天,我要去北京寫壹首長詩《並行的人生》並留下壹個題詞的亭子,告別金陵所有的朋友。冬天去揚州。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陳武47歲。
在揚州,“北遊不成功”,所以客樹堂。
清康熙二十八年(1689),48歲。
在揚州,康熙帝第二次南巡,石濤在平山堂接駕,寫了兩首編年體詩。我在2008年的秋冬去了北京。清康熙二十九年(1690),耿武49歲。
到了北京,做客,發表了“詩中有畫”“詩中有畫”的言論。那壹年,有壹首詩《和尚乞苦瓜》。清康熙三十年(1691年),韋辛50歲。
二月,為博爾杜寫墨竹,又為王填坡石。寒齋主客沈安寫了《尋奇峰圖稿》卷,卷中有“不立壹法是我的宗教,不舍壹法是我的宗旨”的後記。秋七月,克次元寺作山水書,題詞出現:“我用我法”。清康熙三十壹年(1692),任申51歲。
三月,於寺為伯昌先生作畫,曰:“師古人之跡而不師其心,是不對的。“秋天,我買了船南下,從北京回揚州。沿運河南下的情況見《香清書畫稿》。清康熙三十二年(1693),貴由五十二歲。
在揚州。那壹年,我給黃山的景元先生做了壹個山水軸。自《余杭山景》後記,書卷曰:“冬借亭先生帶此書卷遊余杭,歸雲與迪達無異。”清康熙三十三年(1694),賈詡53歲。
8月,為劉明先生題寫《山水圖卷》,點評畫壇所有著名畫家的特點,稱八大山人“滴水奇觀”。上海博物館收藏的第12本花書開始得到“大洗”的資助。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義海五十四歲。
5月,有壹次安徽之行。夏天,做巢湖地圖中軸線。7月,朋友去白沙翠竹江村劃船。秋天和九月,我為老人寫了《風景》壹卷。冬天,我在“周振雪道辦事處”為黃巖大隊作畫,地點仍在儀征。清康熙三十五年(1696),丙子五十五歲。
在夏天和六月,我離開揚州去歙縣,並在成俊唐松鋒度過了夏天。完成香清書畫的草稿。《春華亭帖》卷部:“到了秋八月,青香盲人在妳面前。”秋、九月間,他作了壹幅揚州春江打魚圖(唐雲舊集),送給八大,稱他為“大哥”。是時候建造迪達別墅了,所以我寫信給八大山人要壹張迪達別墅的照片。有“迪達堂”、“迪達姬子”等印章,並大量使用迪達字作為簽名,直至去世。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丁醜五十六歲。
二月,石濤撰《水仙圖》八卷,稱其為“金枝玉葉老遺民”。第壹次看到“若姬”這個名字。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武寅57歲。
夏天,八大山人送來壹幅大浴室的畫,石濤在上面寫詩。那是我第壹次見到李毅,壹見鐘情的那壹年。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58歲。
《為拱北作山水畫》軸題為《妳有壹次建寧之旅》。《仙翁山水書》十二幀,題詞中有“不入古人之堂,何以有勃勃生機”的字樣。浴佛日,八大山人為傣族老人做了壹棵古樹——苔石,石濤為補水灘做了壹片紅葉,並在上面寫了壹首詩。秋天,《太白詩畫軸》的標題是:“秋了,青蓮閣下。”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陳賡59歲。
在揚州。上元前兩天,吳玉橋寫了壹本書,叫《西南八景》。第三題署曰:“陳賡去上元前兩天,青蓮閣。”上元後兩天,他做了壹本山水花草的書。9月,石濤為他的師父洪寫了《寫藍皮書》,書中有壹個開尼姑庵的和尚寫的後記。這年前後,石濤讓李給八大寫信,要壹幅草堂的畫。清康熙四十壹年(1702),仁武61歲。
三月,在南京。在五龍潭看桃花,作《雲山圖》軸,後記說:“落筆寫畫,先用神。”秋八月,繪畫,碑文有“天地溶於壹息,再分四季;明暗不壹樣,所以不像。清康熙四十二年(1703),桂未滿62歲。
夏天有壹句關於繪畫的話,說的是“筆墨當隨時代”。秋,為劉石頭作畫,談點用,結論雲:“法無定相,氣自言。”清康熙四十三年(1704),沈嘉63歲,七月,寫下《者墨之景》,有詩曰:“壹座山村半空,疑是風煙欲吞。險阻無窮,不可與天畫雲門。”清康熙四十四年(1705),易遊64歲。
重陽節,畫山水贈道先生,題跋中有疲憊之嘆。清康熙四十五年(1706),徐兵六十五歲。
春天,我寫了《梅花的旋律》,配了壹句“為什麽我要繞著李樹走個遍,腦子裏還是沒有家?”清康熙四十六年(1707),丁海66歲。
秋冬,病情惡化,死後葬於揚州蜀岡腳下。■
石濤,本名朱,本名若吉,小字阿昌,剪發後改名元吉、朝吉、元吉,自稱苦瓜和尚。在南京旅遊時,我得到了壹根長桿。因枝數,不願作長,鈍根,山客,山僧,石道士,亭子。對他有許多綽號,如子、遺風、靖江後裔、老人、晚號盲尊者、零丁老人等等。
他是明朝宗室靖江王贊義的第十孫,祖籍廣西桂林,廣西泉州人。生於明朝崇禎九、十四、十五年(1636、1641、1642),卒於清朝康熙四十四、四十九、五十七年(1705、65438+)。明成祖死後,朱恒嘉自稱監國,被唐王朱在福州處死。石濤年輕時被太監帶走,出家為僧。他的法名是元吉,字石濤,他的綽號是大地子,青香老人,苦瓜和尚,盲人長老。我曾經拜壹個著名的和尚為師,喜歡漫遊。多次遊覽敬亭山、黃山、南京、揚州等地,晚年住在揚州。他不僅飽受國破家亡之苦,還兩次下跪拜見康熙皇帝,與清朝的高層人物有過多次接觸,內心充滿矛盾。
石濤自稱出身於宗室。明朝他死時才三歲的孩子。他的出家更多的是壹種政治姿態,與鑒江的孤獨不同。石濤的性格中充滿了動力因素,所以他身在佛門卻心向紅塵。康熙南巡時,石濤兩次帶車夫,打了很久的招呼,並主動去北京結交達官貴人,企圖出人頭地,但達官貴人只當他是會畫畫的和尚,並不關心他,所以失敗了。所以他壹生都在崇高的自尊和不甘於沈默的矛盾中度過。好在他極其聰明,巧妙地將這種矛盾發泄到自己的畫作中,所以他的作品充滿了動感和張力,這也正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也是他的作品氣勢磅礴的原因。
歷史上最著名的吃苦瓜的人是明末清初的畫家石濤。石濤是壹代宗師。他自稱苦瓜和尚,他的飯菜都離不開苦瓜。他甚至把苦瓜放在桌子上供奉。他對苦瓜的感情與他的經歷和心情密切相關。
石濤生於明末。十五歲時,明朝滅亡,他的父親被唐王俘虜並殺害。當國家被摧毀時,石濤被迫逃到廣西的泉州,在那裏他剪了頭發當了和尚。後來輾轉廣西、江西、安徽、江蘇、浙江、陜西、河北等地,晚年定居揚州。他創作了很多精致的作品,有著內心的矛盾和隱痛。人們最推崇的是他的畫中那種獨特的冒險與美麗的風格,以及他的筆墨中所蘊含的淡淡的苦澀。很像苦瓜的韻。世人所用的奇奇怪怪的綽號,盡人皆知,令人費解:苦瓜和尚,盲尊者。苦瓜呢?石濤的眼睛是亮的,怎麽能叫盲人呢?傳說有很多版本。比較通俗的說法是:苦瓜,皮青,朱朱虹,意為身在清朝,緬懷朱明;盲目的尊重意味著盲目,意味著失去明朝。盲人,為什麽不想再看?
縱觀石濤壹生的繪畫,無論是傑作還是素描,都有著非常鮮明的個性和時代氣息,觀之難忘。如果按照作品的時間順序和特點來劃分他的作品的階段,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時期。第壹個時期是傳統技法的學習時期,也就是石濤在武昌的時候,當時石濤早年,正好趕上模仿董其昌風格的時期。康熙初年,董其昌的畫風和畫論在中國畫壇產生了重要影響,“南北派”理論廣為流傳,帶有明顯的“抑北揚南”傾向。在筆墨方面,他大力提倡“士氣”,說:“文人應以草書之法作畫。從石濤早期的作品來看,他受到了董其昌理論的影響,但另壹方面,他早期作品中所體現出來的個性,從壹開始就在筆墨中自然流露出來。他既要繼承傳統,又要以“自然為師”、“我用我法”。石濤的才華是在對二者關系的辯證認識中充分發揮出來的。
丁酉(1657)生於順治14年。16歲的石濤已經顯示出他在繪畫方面的天賦。《當年山水人物花書》是石濤能見到的最早的作品之壹。這本書的壹頁顯示:在山旁的茫茫江水中,壹葉扁舟被海浪蕩漾,壹個身影坐在船上在讀《離騷》。畫面下方有題詞:“落木寒秋高,舟中讀離騷”;夜深了,還是去山上,孤鶴散漫,濤聲陣陣。從作品中可以看出,石濤後期之所以在山水、人物、花卉、書法、詩歌等方面都取得了高超的造詣,與他早年全面學習傳統技法、廣泛涉獵書法、詩歌等藝術門類的紮實功底是分不開的。從筆墨特點來看,這壹卷毛筆更顯稚氣和質樸,表現出了石濤後來少有的沈靜的童心。從康熙三年(1664)石濤23歲寫的山水人物圖可以看出,在意境追求和筆墨技巧上有了很大的進步。在技術表現上,變得緊湊、簡潔,具有奔放的氣質和蔥郁的筆墨個性。線描法是中國線描實踐的基本技法。據文集《迪達子傳》記載:“畫橫卷時,為十六尊者像,梅園自稱可與李匹敵。”此圖為石早年(1667)所作《十六羅漢真跡》。從筆墨風格來看,擬臨摹明代丁的作品,是石濤早期工筆人物畫的代表作。畫筆用清晰細膩的線條描繪出栩栩如生的人物和蜿蜒的巖石。從這幅圖中,我們可以看到石濤後期奔放流暢的筆墨技巧,這顯然是他早年認真紮實練習傳統線描技法的成果。石濤早年作品現存不多,可信的就更少了。這些作品體現了石濤後期畫風的創造能力,這種能力是建立在他早期對傳統技法的刻苦學習和兼收並蓄當代畫家優秀技法的基礎上的。他在壹幅畫後記中說:“古人雖擅壹家,卻不知壹切臨摹。否則,就沒有法度的來源。是不是像今天的讀書人壹樣,屍骨無存?知此為書畫中之龍。”(《迪達子題刻詩文後記》卷壹)“融古法於我法,不限於舊體,不拘壹格,取其為己用,則可借鑒。因此,他的個性特征在早期臨摹作品中得到了自然流露,為日後藝術形式的轉換和具有個性的藝術形象的塑造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藝術境界的升華時期
這壹時期是南京揚州時期(康熙17年以後),石濤於康熙19庚申(1680年)遷至南京。這時,石濤的繪畫藝術逐漸成熟,他的生活和思想也開始發生變化。在此期間,石濤在南京如魚得水地結識了許多當地的詩人和畫家,南京文人輩出,包括屈大均、孔、龔賢、戴本孝、查世標、程燧、等。並結識了卓子仁、鄭虎山、博等官員和名人,對石濤藝術境界的升華起了很大的作用。特別是當時活躍在金陵的西施、龔賢、戴本孝、程燧等都是著名的畫家,刺激了宣城的石濤。更重要的是,這些名人很多都是古畫鑒賞家。他們保留了前代名人墨寶,這使石濤有機會觀察前人的作品,更多地了解董源、倪瓚、沈周、董其昌的作品,並從中吸取豐富的繪畫技巧。他生活的鐘靈和太湖的自然風光也促使他認識到這些名人的筆墨成就。
在此期間,他的山水畫發生了變化。與梅清、戴本孝、程燧、小從雲等新派接近的畫風逐漸由濃轉淡,自己的個性更加清晰,隨之而來的筆墨也更加得心應手。臨摹和學習階段,他用嫻熟的筆墨技巧和變幻莫測的創作手法,形成了壹種灑脫的藝術風格。上海博物館收藏的《石濤書畫卷》、《秋頌卷》、《野城懷古圖軸》、《山水圖軸》等作品,是這壹時期不同風格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寫於康熙二十年——年(1681)的《秋聲賦圖》保留了的精致面貌,墨韻的潤澤脫俗筆法,整幅畫面除了特寫的樹石外,幾乎都是用筆墨和色彩渲染的。五顏六色的樹葉,晨霧中若隱若現的壹個村莊,左上方大片的留白,猶如晨霧,宛如“虛實並存,無畫之地,妙不可言”,仿佛讓人置身於美麗靜謐的秋景之中;右首配以婉約的非隸書,畫面看起來更加別致美觀。另壹方面,《雁城圖軸》是董源和巨然寫的,簡單而深刻。風景畫軸是他40歲以前典型風格的變體。是最能代表石濤筆觸清晰、風格奔放的山水作品。畫中景物層次感強,樹木茂密。作者巧妙地運用了現實與黑白的平衡布局,通過空靈的水和蒸騰的雲,避免了過度的擁擠。在筆墨技法上,山石披皮馬,縱橫交錯,細膩堅實,筆桿苔密,使山勢更為蔥郁,樹葉取自倪瓚,但只是疏密,墨色恰到好處。
此時的石濤在繪畫筆墨上得心應手,在理論上能夠自成體系,從而形成了壹段無拘無束的藝術風格。他的鮮明特征更加清晰,上海博物館藏有多幅石濤繪畫的佳作,如康熙二十五年(1686)在南京所作的《芭蕉菊竹石圖》。當時石濤45歲,這幅畫濃墨淡墨交替運用,對比強烈,墨的變化和線條的運用也十分熟練。從畫風上看,具有徐的特色。另壹幅《細雨車軸》作於康熙二十六年(1687)。石濤46歲,是不可多得的工筆巨作。畫筆與方圓結合,高山用方筆的破角塑造,近旁的山坡用圓筆轉動。筆法舒緩自然,既保留了徽派畫派的氣息,又融為壹體。
康熙二十九年(1690),49歲的石濤在燕京。此時的他精力充沛,心情放松,因此創作了許多大型作品。上海博物館收藏的《醉歌圖軸》是他北上時的作品。它筆法嚴謹,畫風細膩,描繪了江南山川的美景。
石濤51歲從北京回到揚州,壹直住在揚州直到去世。這壹時期,石濤的繪畫藝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階段。藝術上的成熟和旺盛的創作精力,使石濤的繪畫藝術達到了頂峰。他的代表作品,如52歲的《余杭山圖》(貴由康熙三十二年)、58歲的《卓然陸圖周》(吉茂康熙三十八年)、59歲的《西南八景圖集》(陳賡康熙三十九年)等,都很優秀。
《余杭看山》是石濤由北返南後所作。他用淡淡的筆墨節奏和流暢的筆勢,描繪了壹年來作者俯瞰浙江余杭城外迪達山的情景。江南郁郁蔥蔥的群山令人神往。
《卓然廬圖舟》以濕筆淡墨為主,濃墨勾繪,石質雕刻。它取直形填凹凸形,筆勢沈穩從容。布局采用董其昌的四面格局,景色並不奇特,卻有壹種超然物外的寧靜安逸。
《西南八景》是石濤於康熙三十九年61歲時所作,是作者晚年的小景之作。作品根據朱雲明的《Xi南八景》詩,生動地描繪了皖南歙縣Xi南山村的美景。石濤曾經在皖南生活過,熟悉當地山野的美麗風光,他把自己熟悉的山川、溪流、田野和月光生動地展示在盈尺宣紙上。
石濤死於康熙四十六年(1707)。在他最後的歲月裏,他能夠用蒼勁流暢的筆觸畫出他最後的壹些作品。寫於康熙四十四年(1705)的《朱梅圖》(上海博物館藏)就是其中之壹。這幅畫畫在有棱紋的紙上。由於半熟的紙張特性,畫面達到了筆墨潤澤而不散漫的效果。也是壹幅文人畫作品,用筆清晰流暢,構圖巧妙,把梅幹、樹枝、花瓣、雄蕊和幾根竹枝在各個部位畫得恰到好處。
石濤的代表作《蓮社圖》《蓮社圖》畫的是晉代高僧慧遠在廬山白蓮池畔參禪的故事。相比十六張真圖,人物的位置和比例更加突出,面部和服飾的細節更加具體,更加生動傳神。線描也很細很細致,但更成熟。巖石的畫法也是精巧有力,烘染更為大膽濕潤,突出了人物在畫中的位置,與周圍環境和諧。它的成熟度和藝術水平應該在十六真圖以上。
《蓮社圖》草圖前後有* * *篇,壹個是作畫時的簽名,卷首右下有“香苑石冀濤道士拜畫”的標題。壹個是《益友年》(1705)的長跋,這是壹本有自己繪畫語言的書。從筆法和字號的用法可以看出,這兩個問題並不在同壹時間。上壹題的書法和石濤三十歲前後見過的書法風格很像。石濤的“襄垣”,即湘江源頭廣西,是他的祖籍。他的印章“贊十孫”是為了紀念攻打廣西的曾祖父靖江王朱贊壹而刻的,他的顯赫出身成為他永遠的記憶。這種題字形式在石濤早中期的作品中偶有出現,如故宮博物院何的《山水畫冊》和上海博物院的《七夕山水花卉》。但在石濤晚年,“香園”改為“青香”,成為石濤熟悉的名字,而“香園”卻不為大家所知。早年不為人知的別稱寬子的書寫特征,為蓮花社圖的認定提供了又壹可靠依據。
至於“白蓮教”,歷史上很多人都畫過這個題材,能見到的最早的是李的侄子傳世的壹幅手卷(現藏博寧博物館)。如果把石濤的《蓮社圖》和南宋人寫的這幅同名手卷作壹比較,就會發現壹些相似之處。兩卷的組合、動作、聚散甚至基本造型都幾乎壹樣。只是石濤畫得更精準,更註重細節的描寫,線描也從蘭葉畫變成了鐵線描,而樹石的畫法完全不同。由此可以推測,年輕時曾活躍在江浙皖壹帶收藏風氣濃厚的石濤,很可能是因為清初未入宮(曾被梁清標藏)而看到了這幅手卷或忠於原作的抄本。但是,作為壹個非常自信的天才畫家,石濤並不願意死板地死去,而是在把它勾畫出來的情況下進行再創造。這正是石濤壹直強調的“我用我法”,反對“古人立法後,不準今人學古法”的精神。正是這種精神,讓石濤不僅超越了前人,也超越了自己,賦予了蓮社畫卷全新的面貌和筆墨,讓這幅《十六真圖》中的工筆人物手卷能夠畫出更高的境界。古人雲,處處“救我”的藝術個性再次證明了石濤卷的可靠性。
總之,從繪畫風格的時代、年代、個性等方面的特點來看,《蓮社圖》這壹卷無疑是石濤的原創之作,是他青年時代的精心傑作,是中國藝術史上不可忽視的傳世之作,必將得到研究者和收藏家的重視和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