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馬欽
如果妳是帶著幾分景仰和忐忑對話壹位藝術大師,卻發現自己倒變得侃侃而談,那人壹定是程亞傑。他儒雅而謙和,坦誠而智慧,使妳豈能錯過這道心靈的盛宴?面對傾聽的程亞傑,妳會著實感覺到他不是神而是人。
走進程亞傑,妳總會從他的話語和作品當中聽到他內心的聲音——渴望安靜。他可以毫不猶豫推掉各種盛情的邀請和交流的活動,去營造屬於自己溫馨的世界:繪畫,音樂,健身和家人。這讓習慣於有些人不惜任何代價想把自己推到社會焦點風口浪尖的我們感到大為詫異。他說: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被名利所打擾。壹個人怎樣才算成功?快樂就好!面對如此安靜的程亞傑,妳會著迷於他的低調和真實!
他為藝術而生!他有著非常豐富的藝術經歷,從裝潢、舞美到服裝設計。他追逐藝術最高境界的腳步從未停下,從中國到日本、前蘇聯及歐美等國家去學習和考察。他的藝術風格永不靜止,從蘇式學院派、法國印象派、歐美古典主義以及維也納幻想寫實畫派中吸取精華,形成自己獨特的繪畫語言,成為奧地利頂級藝術大師沃爾夫岡·胡特的“幻想寫實畫派”的得意門生,成為撼動了國外藝術家對世界著名SHEBA大賽的壟斷、唯壹入選的華人藝術家。這就是執著的藝術大師程亞傑先生!
他更是壹位善於思索的畫家,認為沒有高超的專業技巧不可能成為大家。然而,要想成為佼佼者,那必須是超越技術的“精神領袖”。因此他運用純古典油畫超薄的技巧、印象派豐富的色彩、電影蒙太奇夢幻的語言在畫中向觀者講述壹個美輪美奐的奇妙故事。他的畫作不是高雅的陳設、空靈的意境,而是使人觸摸到了心底深處的純凈,重新拾起了遺忘在遙遠的美好。
也許壹個人選擇了繪畫,就會選擇了漂泊,註定自己的腳步無法停下來。程亞傑笑稱自己的繪畫是“世界語”。前不久程亞傑先生親自率領藝術團赴臺灣參加的“海峽兩岸甲午馬年馬畫特展”,向世人展現中華傳統生肖文化的獨特魅力,促進海峽兩岸文化藝術交流。程亞傑先生在致辭中表示:“此次展覽展現的是我們中華民族生肖馬的文化。中國是壹個吟詩的國度,她有5000年的文明史,她有太多太多歌頌友情、註重交流的詩詞歌賦。‘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句在中國家喻戶曉的詩句已經走出了國門,邁向了世界。在當今海峽兩岸大好的形勢下,兩岸的民眾,兩岸的群眾組織應該更加團結起來,為振興中華這壹***同目標貢獻我們的力量。”
畫家程亞傑先生以畫為媒,以文會友,促進兩岸人民文化、審美與情感交流。臺灣政要、社會名流、華人華僑界紛紛致賀電、賀詞和花籃,此行在社會反響之強烈在近些年來兩岸的展覽中都是不多見的。作為身居海外的畫家,程亞傑先生心系中國,根在中國。他希望以畫作搭建兩岸文化橋梁,為促進兩岸文化***融與發展盡壹己綿薄之力。
畫畫期刊作者:杜仲華
在國內藝術圈,程亞傑是壹個神秘的名字。
但在雅昌藝術網藝術綜合拍賣指數上,多年來他壹直排在十幾位,這對當代藝術家而言,絕對是壹個極其重要的指標和位置。藝術圈裏的壹些重量級的交易,偶爾會飄過程亞傑這個名字——說“飄”,是因為他常常像壹位穿針引線者,聯系著國際頂級的收藏家和中國當代藝術。人們鮮少看到他的報道,即便有,也鮮少看到他的面孔;即使出現也不愛張揚,甚至還有幾分正襟危坐的意味。深入接觸才知道,這壹切,是與他的新加坡國際大師級畫家的地位分不開的——1995年,他應邀為新加坡總統李光耀繪制肖像,在新加坡政界和商界產生很大影響。作為壹個作品被新加坡國立美術館大量收藏的藝術家,程亞傑為人處事的低調和嚴謹,與這個國家的風格有直接關系。
從蘇派、印象派到懷斯的嬗變
每個畫家學畫的經歷都是相似的,成功的道路卻各不相同。回首自己走過的藝術之路,程亞傑將其歸結為兩點:壹是基礎牢,二是運氣好。
程亞傑出生於北京,因父親在天津電視臺工作而移居天津。他從四五歲時喜歡上畫畫,雖是胡塗亂抹,卻也表現出特殊的藝術天賦和童真童趣。在平山道中學讀書時,他師從王麥桿、步萬芳等名家學畫,畫藝大增。1975年考入天津工藝美校,學了三年裝潢美術,畢業後分配到天津人藝從事舞美和服裝設計。其間,他開始從實用美術設計向純繪畫過渡,三年後,他考上了天津美術學院油畫系。
“您知道,當時中國油畫學的是蘇派,造型和結構準確,素描基本功紮實,色彩運用到位;但壹直畫蘇派容易‘僵’,千篇壹律,失去自己的個性。恰在這時,西風東漸,印象派的輕松筆觸和色彩運用令我興奮,便到大自然中畫風景,捕捉光影的變化。‘放松’壹段後,回過頭來再畫人物,結構、質感、內心刻畫相對就弱了;恰在這時,懷斯風又吹進來了,懷斯的超級寫實主義畫風細膩紮實,正好彌補印象派的不足。這三種畫風融匯貫通,使我既有了精準的造型手段,又有了對色彩的敏感把握……我們這壹代畫家真的很幸運。”程亞傑這樣總結道。
從大學時代,程亞傑便已在美術界嶄露頭角。這壹時期,他的油畫《細雨無聲》入選全國美展並獲優秀作品獎;《回歸的鴿子》入選世界大學生美展並被執委會委員長妹尾美智子收藏;表現柔道運動的《銀花》入選全國奧林匹克體育美展並被天津市體委收藏;他以妻子為模特創作的《心曲》在《詩刊》發表後,當時的偶像詩人汪國真深情配詩贊道:“只壹個沈默的姿態,便足以讓世界著迷……”
胡特大師的東方門徒
藝術雖然是不分國界的,但作為舶來品的油畫,還是應該到它的故鄉去“朝聖”,這是程亞傑壹生的向往。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1990年,他經親友運籌,到蘇聯蘇裏科夫美術學院進修。“當我站在謝洛夫的風景畫前時,壹下子就驚呆了,壹股熱淚奪眶而出,全身像僵住壹般不能動彈,完全進入壹種渾然忘我的境界。畫得實在太好了!與以前在印刷品裏看過的截然不同,畫的筆觸、肌理、色彩的豐富變化,只有在原作前才能看得如此真切、如此痛快!”程亞傑仿佛仍沈浸在當年的藝術享受中而興奮不已。
不幸的是,這段美好的學習生活只維持了壹年,蘇聯便解體了。社會動蕩,學校停課,程亞傑只得依依不舍地飛往另壹個藝術聖地——維也納。
維也納是世界音樂之都,在美術方面也不乏克裏姆特這樣的世界級大師。而被譽為“美術界的莫紮特”的夢幻現實畫派創始人沃爾夫岡·胡特,則像磁石般吸引了程亞傑。他聽說胡特有個“大師班”正在招生,便躍躍欲試。但當他趕到維也納應用美術學院時,報名早已結束,考生們正在校園外排起長龍等待面試。無奈中,他只能硬著頭皮賭上壹把了,從後門插進了考場。他沒有報名表,也不會德語,只有幾件習作。胡特先生逐個翻看著,然後在《銀花》壹畫停了下來,問:“這是妳畫的嗎?”程亞傑回答“是”。胡特接著講了壹席話,他聽不懂,便從樓道裏拉來壹位懂德語的華人當翻譯。翻譯告訴他:“胡特覺得妳的畫太不可思議了,這才是真正的藝術,但不相信是妳畫的:因為妳的《銀花》是寫實的,而風景畫又是印象派的筆觸,胡特不相信壹個人能畫出這樣風格迥異的畫來。”
“如果真是妳畫的,妳現在就可以畢業了!”胡特十分肯定地說,從此,胡特有壹位得意的東方門生。
走廊上誕生的“冠軍”
在與胡特學習夢幻現實主義的同時,程亞傑又修學了建築學和油畫的制作與保養,想象著畢業後,就去巴黎羅浮宮打工,天天修復大師的名畫,該是件多麽愜意的事!印象最深的是在階梯教室畫人體寫生。歐美國家流行現代藝術,學生寫實功底普遍較差。當程亞傑站在畫架前,用流利的線條準確畫出人體的結構時,所有同學都不畫了,都壹層層圍在他身後,以驚異的目光註視著他捏著鉛筆的手,好像在猜測舞臺上的魔術師是如何從壹只空箱子裏變出活人的。那壹刻,他有些得意,也很受鼓舞。
機會總是青睞有準備的人。二年級時,歐洲有個著名的SHEBA大賽向社會征集作品,收件處就設在維也納應用美術學院。當程亞傑獲悉這壹消息時,不但報名已經結束,連應征作品都收齊了。程亞傑匆忙中寫生了壹幅奧地利女孩抱貓的肖像畫,取名《我的寶貝》。當他把未幹的油畫送到學院收件室時,被告知參賽作品已經封檔了。他並末放棄,急忙填寫了壹張表格,浮擱在封檔的袋子上,畫則被“請”到走廊上,壹切都聽天由命了。
壹周後,《我的寶貝》打破了歐洲人的壟斷地位,成功入選SHEBA大賽!至於這幅被扔在走廊裏的畫,是怎麽被評委發現並通過的,至今是個謎。接下來,《我的寶貝》到歐洲各國巡展、出畫冊、被美術館收藏、與著名畫廊簽約……壹夜間,他成了明星,並獲得了在奧地利的居留權,他的眼前壹片光明、前途無量。1994年,程亞傑從胡特的“大師班”畢業,是繼續留在歐洲探索西方藝術之神秘?還是回到東方,把在學習中領悟到的藝術真諦結合自己所熟悉的文化元素,再攀新的藝術高峰?幾經思考、權衡之後,程亞傑選擇了到文化背景和風俗習慣更“東方”的新加坡定居。
“畫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在二十多個寒暑的不懈追求中,程亞傑將奧地利夢幻現實主義創始人胡特的繪畫精神和技巧,與東方的審美情趣相融合,創造出壹種用“世界語”描繪心中夢幻的獨特繪畫風格,在海內外引起廣泛關註和好評。
什麽是夢幻現實主義?夢幻現實主義就是將夢境與現實以非常戲劇化的形式融合在壹起,運用象征和隱喻的手法,表達畫家對世界與人生的主觀感受。其創始人即程亞傑的恩師、奧地利國寶級藝術家沃爾夫岡·胡特。
“妳的技術很好,”胡特在為程亞傑上第壹課時說,“這是妳進入繪畫領域的基本功,並不意味著妳已經是壹個藝術家或大師。什麽是藝術家或大師?就是掌握壹門技術後,要通過它創造出自己的風格來,否則妳就只是壹個匠人或手工藝者。”
胡特還教給程亞傑:要把顏色“糅”在空間裏,融入空氣中,而不能平擺在畫布上,壹層層疊加;上面的顏色與下面的顏色要有“呼吸”,要能“講話”,第壹遍要做第二遍的“嫁妝”,覆蓋上去的顏色不是對下面顏色的否定……最終,程亞傑說他學會了壹套高超的用色方法,感覺就像在鏡子下面作畫壹樣,畫出的東西有強烈的質感和空間感。1994年,他的壹幅29×29厘米的油畫小品在香港佳士得拍賣時,以12萬港幣的價格成交,用的就是這種技巧。
還有“畫什麽”的問題。“以前,我們畫畫時考慮的多是:色調、構圖、形象,都是被動的,技術層面的東西,是對自然的復制而非創造。我與胡特學習的最大收獲,即學會了畫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其實沒有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只是被妳發現的那個角度壹定要與眾不同,還要用自己的獨到手法表現出來,讓人慢慢品味、思索,從中體味出畫家對自然對人生的真實情感和態度。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家。”程亞傑如是說。
汪國真為他的畫配詩
上世紀初,隨著弗洛伊德《夢的解析》而興起的精神分析學說,在藝術上催生了壹種對後來的西方現代藝術影響深遠的超現實主義畫派,其代表人物米羅和達利等,通過夢幻的畫面,把人們帶到壹個充滿焦慮、恐懼和荒誕的世界;而以胡特為代表的夢幻現實主義畫派,則強調使用具象的、色彩華麗、描繪精細的繪畫語言,營造出壹個亦真亦幻、充滿浪漫想象的世界。
在向胡特學習的過程中,程亞傑很快消化和掌握了恩師的理論,但在研讀他的作品時,卻產生了相當的困惑。胡特對色彩、對花卉、對人體的理解和表現完全是西方的,其精神境界與我們完全不同。如何在東西方文化的巨大落差中,尋找到壹個平衡點、契合點呢?就是說,作為壹個華人畫家,他不能用“德語”、而必須用“漢語”乃至“世界語”讓東西方的讀者都能聽得懂並受到藝術感染。
這時,他想到了娃娃。“童年的東西是沒有國界的,譬如芭比娃娃,是全世界兒童都能理解和喜愛的。童真是人類最純潔可愛的素質之壹,它所反映出的心理、情感,就像鏡子壹樣透明和美麗……”
他讓聖誕老人與小熊、小鴨說“悄悄話”;讓米老鼠和日本女孩“邂逅”;讓小熊、小鴨坐在大熊腿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讓帕瓦羅蒂變成壹只肥胖的老鴨,與維也納少兒合唱團的孩子們壹起高唱《我愛北京天安門》……他還將壹直喜歡的東西方古典建築——故宮、天壇、羅浮宮、比薩斜塔等變成文化符號,穿插在娃娃的世界裏,使東方與西方、古典與現代糅合在壹起加以想象和思考。
程亞傑的圖式,就像他這個人壹樣,儀表儒雅,裝扮新潮。他用古典的技法與筆觸,描繪的壹些卡通化的形象,以夢想對現實進行審視,發人深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下面對《亞當與夏娃》的解讀,來自詩人汪國真——
(壹)
凡是被禁止的
往往都具有誘惑
人類的祖先
也曾偷食禁果
要當心了
哄誘妳的可能是蛇
自由的意誌
這當然不錯
只是別忘了提醒自己
不要墜入深淵
甚至罪惡
(二)
沈郁的感情
仿佛總是伴隨著折磨
各取所需的相伴
那只是片段
構不成傳說
即便經不住誘惑
也要經得住歲月
即便經不住歲月
也要讓過去的壹切
結壹顆值得回味的記憶之果 畫畫期刊2013年第壹期
在當今經濟與藝術日趨全球化這樣壹個大交流、大融通、大碰撞的時代,畫家只有不斷推陳出新、超越自己、緊隨時代,才能創造出具有時代特征和精神力度的作品。也只有這樣高揚原創精神的畫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現代畫家。現定居於新加坡的中國油畫家程亞傑,其藝術風格的可貴正在於此。他的作品從初期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到幻想的世界,再到更能夠表達出他對世界的幻想的超現實主義,他以自己獨特藝術風格創造出壹個全新的語境。在他的作品中,視覺經驗、空間想象和神奇現實巧妙遇合,藝術特征唯美鮮明,藝術境界、藝術語言與眾不同,同時更呈現出壹種“當隨時代”的感召力。
程亞傑自幼習畫,後入天津美術學院深造,在專業老師的正規指導下奠定了紮實的繪畫基礎。在大學期間主要是以傳統學院派(蘇派)為主,強調基本功的訓練,以照相寫實主義的方式表現出畫面的光影,色彩,空間和質感,力求氣氛逼真,刻畫到位。創作方向是以現實主義的角度觀察事物,客觀真實地再現生活。在大學時代創作的油畫《數不盡的黃砂粒》獲得天津大學生美展壹等獎,《細雨無聲》獲得第六屆全國美展優秀獎。這些運用現實寫實主義手法創作的作品體現了程亞傑紮實的繪畫技巧和寫實能力。蘇聯的社會現實主義不單在繪畫上引導著中國藝術界,也在文學,音樂,舞蹈等諸方面影響著中國,成為主流思潮。當時除了中國的古典詩詞,歐美的世界名著外,蘇聯的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等作品深深影響著那壹代人。藝術創作除了現實生活外還要具備深刻的思想內涵。這些影響也在程亞傑的作品裏體現出來。像參加在日本舉行的世界大學生美展的油畫《回歸的鴿子》,就是借用鴿子從遠方帶來壹封信給鄉下正在磨面的姑娘,賦予人們遐想的空間。世界大學生美展執行委員長味尾美智子女士被此畫感動的留下了眼淚,並派專員前往中國與畫家協商收藏此畫。而另壹幅參加國際青年節的作品《春光》也同樣被日本弘方茗先生收藏。
當程亞傑創作出《我的朋友》(獲天津青年美展二等獎)後,其畫風開始有所轉變。黑格爾,蘇格拉底等哲學家的思想,特別是弗洛依德的心理學著作《夢的解析》,給畫家程亞傑更多啟示,使他早在1983年就開始了幻想的萌芽。入選奧林匹克體育美展的作品《銀花》就是運用女子柔道旋轉動作展示出似夢似真的“盛開的花朵”(原作被中國天津體委收藏)。與此同時,美國的“懷斯”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卷中國藝術屆。羅中立的《父親》,何多苓的《春風已經蘇醒》,陳凱歌的《黃土地》等代表作品的出現,把藝術再次拉近生活,賦予新的藝術語言。法國的“印象派”,蘇聯的“學院派”以及美國的“懷斯”風等等已經成為中國藝術界的主流。然而如何把他人之長真正掌握在手,再發揚光大,談何容易?“欲窮千裏目,更上壹層樓”,可這攀登的梯階何在?如何才能創作出更高境界的作品?當時國內的藝術資訊貧乏,想了解歐美繪畫大師的作品,只能借助印刷拙劣的畫冊。無論古典,還是印象派的作品,其顏色幾乎是清壹色。筆法技巧更是難以分辨。未來之路,何去何從?
20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時代的轉換對於整個中國美術和中國油畫,意味著文化格局的變化和藝術思潮的變化,年輕壹代畫家在新的國際文化格局的重組中以銳意探索的鋒芒表達著自己的現實處境和文化追思。程亞傑也因“畫緣”來到日本求學,然而,當真正了解日本的油畫藝術時卻大失所望,遂於1991年初遠赴蘇聯求學。由於在中國深受蘇派影響,蘇聯藝術已經成為那個時代中國人學習的典範。走遍各大美術館,仔細品味仰慕以久的“蘇裏克夫”、“列賓”、“希施金”、“馬克西莫夫”等大師的作品的精華,之後他又到歐洲各國及其博物館進行參觀和研究。以“零距離”欣賞各國藝術大師的經典名作,使得他對世界藝術潮流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從而以更加寬廣的視野從事融合東西方藝術精神的繪畫實踐。這些經歷對於他在20世紀90年代的發展成為壹個現實主義與超現實主義的畫家起了很大的作用。 撲克—超時空的戰爭,既無硝煙、又不見刀光劍影。然而,它卻演義著人間大戲。54張看似平等的牌面,卻陰錯陽差地令每個玩者壹牌到手,就已分成高低上下。但是,壹手好牌未必能成大器,而壹副看似平淡無奇的牌面,卻有可能改換門庭。這不單需要運氣,更需要智慧;膽大心細,運籌帷幄,智勇拼搏才有可能成為強者。撲克牌也由此成為人們的最愛、成為“世界語”的魔幻大戲。
的確如此,我於1991年在蘇聯所經歷的壹切,足以證明這壹切:前蘇派的魔力,曾經影響著中國的方方面面,我就是以朝聖的心態來到蘇聯這塊“聖地”膜拜。然而,看似表面的壹幅“好牌”,卻在玩牌人的不斷換手中,撲簌迷離起來。這期間,我所創作的油畫“謎”是我對現實中蘇聯的不解;而“密碼·1991”則是我對蘇聯不解中的種種疑問;那麽“奧·1991”則是我對無法解釋的蘇聯現狀的感嘆!也就是由此,我開始創作出以撲克為題材的“金童玉女”、“蝶戀花之戀”等系列畫作。我要用我的畫作記錄我對前蘇聯的不解之謎;也通過我的作品,與人們***同探討“壹幅好牌”出現多種結局的道理;同時,更給那些表面牌面不佳的“弱者”提升信心:“撲克雖以牌運定出身,卻難以運氣定結果。最後的強者是逆流而上的勇士,是聰慧務實的“忍者”。
程亞傑 The game of Poker - a metaphysical warfare without the smoke of gunfire or the flashing of blades. Yet, it enacts the big drama of life and humanity.
When 54 seemingly equal cards are randomly distributed, as each player gets their hand, they are split into winners and losers. But a hand of good cards is not a sure recipe for success and a set of mundane cards can still turn the tables. To do so requires not only luck, but more importantly, intellect; only by being bold and observant, with a strategy in mind, equipped with courage and a fighting spirit, can one become the victor. Thus, the game of Poker became the people's favourite and a global language of fantastic human drama.
Precisely so, all that I encountered in the Soviet Union during 1991 proved this. The magical allure of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once permeated all aspects of Chinese society and it was with the notion of a holy pilgrimage that I travelled to the Soviet Union to worship. However, what appeared to be a set of good cards, as they constantly changed hands among the different players, became increasingly mystifying. During this time, the creation of my oil painting, Mystified, represented my confusion over the real Soviet Union and Password.1991 was a reflection of my numerous doubts arising from that confusion. Profound.1991would then be my lament about the unexplainable existing state of affairs of the Soviet Union! And due to this, I started creating a series of oil paintings based on the theme of Poker such as The Perfect Pair (Golden Boy and Jade Maiden), Romance of Butterfly Passion etc.
I wish to use my artworks to document the unanswered riddles I had towards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and through my works, explore together with everyone, the principle that one set of good cards can still lead to many different outcomes; at the same time, I wish to give courage to the weaker players, who have not been dealt a good hand, and raise their confidence levels; although Poker can affect win/lose conditions with its initial set of cards, it cannot influence the power that luck or chance has over the outcome. The final victory goes to those courageous enough to swim against the flow, who are clever, pragmatic and patient Ninjas.
Kevin chew sung ye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