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點大概是2005年,兩兄弟從滾石轉行到華誼,發行了從軍以來制作水平最高的專輯《三十》。十二首歌結尾相連,特色是哪壹站從妳的昨天呼嘯而過,辛棄疾演奏古風搖滾,塵埃吹笛歌唱,孤獨的公路後來改編成王冰洋的飛天。和往常壹樣,這張專輯在內地的“音樂節”和“風雲榜”獲得了各種獎項。
而這也是羽泉開始不推廣銷售的原因。
在此之前,海泉在吐槽大會上的自謙被形容為“出道即巔峰”。他們的前三張專輯《最美》、《冷到底》、《熱戀》壹炮而紅,銷量突破百萬,接連登頂內地冠軍。18年前《冷到底》的火爆可以稱之為《我們不壹樣》。那些年,羽泉是人氣和音樂性的完美結合,內地第壹團無人能及。
但這壹次,口碑更好的“三十”沒有賣出去,傳言是斷崖式下跌。
不是大家不買羽泉的專輯,是大家不買。
當時百度MP3剛剛流行,CRBT如火如荼。那些年最流行的歌:《老鼠愛大米》《兩只蝴蝶》《毒香水》《求佛》,沒有壹首是靠正版CD或者磁帶。
只是歌沒有火,歌手的地位也會被反擊。在2005年的第二季《超級女聲》中,、和張靚穎從壹人壹票壹舉成名。到目前為止,魏昱還沒有倒下。大陸流行音樂和粉絲經濟正逐漸融為壹體。這時候能走紅的,要麽被稱為皇帝後就被崇拜,要麽粉嫩嬌嫩後就被寵愛。兩頭無依的羽泉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到2006年《老友記難》時,同名熱門單曲《老友記難》和《翅膀》幾乎成了羽泉的最後兩首熱門單曲,而桃花源的《忘了塵俗,想起湖海泉》在老粉圈裏被人津津樂道,其余的則完全沈寂。相比大環境,內地第壹組合的頹勢已經顯現。
那時候我聽到更多的是他們和水木年華的摩擦,還有於凡和壹個叫白百何的女演員結婚生子的消息。
2009年羽泉生涯第七張專輯《每個人心中都有壹個羽泉》,被粉絲稱為“小七”,簡直就是他們音樂生涯的挽歌。專輯最後壹首《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充滿了不甘、憤怒和破罐子破摔:
制片人都在評委席上耍花招。
車間裏的直接模仿和變相抄襲
音樂人都是走在穴位上,很少再錄音。
壹個又壹個工作室倒閉了。
排行榜上的熱門歌曲不再流行了。
頒獎典禮現場大部分不是假唱就是跑調。
我們努力制作了壹張專輯。
但是媒體說他們更喜歡鬧劇和裸體。
這時,羽泉在旋律創作上的瓶頸越來越明顯。最受歡迎的專輯《永不離開》是由丁於創作的。之後,李健翻唱的第八首《自己》和《月光》中的主打歌都是邢天旭創作的。曾經寫過最美,彩虹,深呼吸,冷到底,沒有妳我做不到,開始采歌,放片。
2012年,羽泉迎來《我是歌手》第壹季,加冕歌王。
尷尬的是,兩兄弟是站在林誌炫、楊宗緯、黃綺珊的選票上奪冠的,還請來搶風頭的鄧超助唱。當時大陸觀眾已經身經百戰,沒有爭議,也沒有黑幕選秀。罵壹個捧兩個是家常便飯。羽泉作為壹個實力派歌手,本來更適合演被人盯梢的無冕之王。結果在大眾耳中更有實力的歌手面前,本身就成了爭議。
其實羽泉每壹期的排名都還不錯,改編能力也相當搶眼,在接下來的幾個賽季裏不輸給周筆暢、胡彥斌和李榮浩。可惜兩兄弟既不是人聲魔王也不是黑馬,觀眾關系也不優秀,只好尷尬。
“歌王”的頭銜賽後不提,但也幫羽泉贏回了《中國好歌曲》、《夢想的聲音》等壹系列各種藝術的導師席位——好吧,他們也上評委席耍嘴皮子了。如果壹切順利,他們本可以像劉歡和楊坤壹樣,利用余熱提拔新人,安度晚年。
但是他們的老本行,卻越來越沒見了。2013到2015,羽泉出了三張專輯,再生,敢愛,不聽話,比當歌王還尷尬。單看戰鬥也是野心勃勃。兩兄弟邀請鐮田俊哉團隊做刀,電子和金屬元素輪番上陣。排列水平比上壹個@自己好了八個街區。他們的聲音狀態也很好,於凡還在敏感動物裏玩黑聲轟炸。
所以如果妳聽這三張唱片,尤其是壹些代表作比如浮世繪,追風箏的人等等,妳可能會覺得還不錯。
但問題是沒人願意再聽了。三張專輯,壹個不火的資本。
更尷尬的是,羽泉創作旋律的能力在幾年前就有所下降,這已經完全暴露出來了。《不聽話》裏有四首別人寫的歌,《再生》裏有七首別人寫的歌,《敢愛》裏有九首之多。羽凡和海泉勤勤懇懇地編曲,像兩個編劇在玩票。
自己寫的話,不會受歡迎,送給別人也不會受歡迎,也是緣分。從某種意義上說,羽泉只是沒有阻止時間的洪流。
歌手的魅力往往不在於五線譜的快慢,而在於音樂營造的虛擬情境。假設壹個歌手壹輩子只會唱壹首歌,周傑倫會唱壹輩子,林俊傑會做壹輩子“越來越深刻的男孩”,王力宏會做壹個“華麗的人間樂器”,李榮浩會做壹個“哼著小曲的文藝青年”,羽泉會做壹個“剛剛闖禍,明天就陽光燦爛的大男孩”。
任何人的虛擬情境都只能在壹段時間內吸引壹群人。時間越長,歌手的影響力越大。羽泉最能覆蓋校園裏那些懵懂、單純、有活力、不那麽糾結感情的直男同學。像我壹樣。
但是這壹波人很快就長大了。
他們中的壹些人在愛情中受挫,轉向五月天和斯蒂芬妮。他們中的壹些人癡迷於高品質感,去了歐美日韓。他們中的壹些人渴望與天真的自己劃清界限,去聽少數民族民歌。他們中的壹些人在步入社會後充滿焦慮,默默地將過去不屑壹顧的李宗盛加入歌單。
羽泉壹直都在,只是那些年停了。
也許只有當這個令人心碎的消息出現的時候,人們才會突然受到打擊,發現自己終於找到了壹個充分的理由,去翻出久違的老歌和白歌詞,重新聆聽那些閃光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