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紅樓夢》版本的學者都知道,歷史上有過三六部橋本書和《紅樓夢》,因為書中有“探春遠嫁”、“寶釵難產”、“賈蕓探監”、“湘雲與寶玉的心結”等情節,與《脂批》建議的後八十回的線索頗為吻合,說是“故事”。可惜這本書已經從原主人三六橋那裏失傳了。據說曾經在日本出現過,但至今下落不明。
三六橋(1871—1940)本名三多,蒙古族正白旗人,原名鐘。因駐杭,艾雅愛西湖蘇堤六橋之勝,自號六橋。他從小生活在江南,長期受漢文化影響。曾師從王、、俞樾、學習書法、詩詞、繪畫及鋼琴技巧,精通中文。17歲時,他輕車熟路地被提升為三等兵。後歷任警備隊長、杭州知府、浙江武備學堂辦公廳、北京大學堂體、民政部參事、程桂花副總司令、庫倫事務部長等職。民國時期,歷任盛京副總司令、山海關副總司令、錦州副總司令、東北邊防司令長官、國務院民政局局長等職。
三多喜歡收藏,除了後來的四十本《紅樓夢》,還有清代滿族詩人納蘭容若的侍衛畫像,以及他生前用過的雙鳳硯臺。
該畫像由清代著名畫家余手繪,長59.5厘米,寬36.4厘米,用紙印刷並上色。清朝末年,恭親王()題寫了以下六個字:“容若侍衛畫像”,並蓋有於和尚吉的印章。畫面中,納蘭·容若身著侍衛服,頭戴緯帽,面帶微笑,手捧壹碗茶,坐在床上,似乎在和摯友交談。構圖雖然簡潔,但細膩地刻畫了人物的坐姿和面部表情,表現了容若瀟灑飄逸的風度。納蘭性德的摯友顏寫了壹首詩,並在畫的左上方寫了壹段附言。有三多和他的朋友沈寶喜、傅月芬、夏、毛廣生的題詞。三多的題詞用的是容若與梁汾交遊時寫的《金鹿曲》的韻:
今天的重耳公子。浪漫,泰比朱典,早在科迪寄宿。宋哭——放棄亡國恨(公祖上是蒙古人,據葉赫為國主),而且是莫名其妙。天意所願,壹切欲求皆自己。冉諾等於金鼎的重量。留在猩紅的袍子裏,怕相思病,怕流淚。看起來(靜靜地)豐富,像雲和水。鴛鴦社是歌醉。利用其美,研究花與酒是大忌。我也不太會射箭,還被誤認為是我的前任。如果讓我再做壹次詩人,我不會後悔。親沈譚燒了珍貴的鴨子,作為香山,獻給(張公富曾敬為香山象)。墨鳳硯(我藏了雙鳳硯),是我自己記錄的。
雖然詞中的壹些詞語已經被破壞,但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三多對容若的家庭背景,友誼,愛情和對財富的態度非常清楚。他認為他自己的經歷與容若很相似。雖然被誤認為武陟,但他愛依聲,所以壹直珍藏著納蘭性德畫像和雙鳳硯作為供品。
雙峰硯是壹種廣東硯,由王海村三口人共同收購。硯臺上刻有古璽和朱朱安題字。鄭的《林逸·葉三》中有壹段記載:“三六橋藏硯未成,甚感可惜。”這個記錄表現了三多在沒有得到這塊硯臺的時候,對這塊硯臺的向往。可以看出,這塊硯臺原名“六橋雙鳳硯”,而所謂“六橋”似乎與三多無關,或者硯臺上刻有西湖六橋雙鳳飛的圖形。這塊硯臺原來藏在劇作家、文物收藏家羅英公手裏。民國13年羅英公去世後才走向古玩市場,被三多收購。三多珍惜這塊名硯,與其說是因為劉橋雙峰硯和文三橋遺硯正好構成了與現存名稱相匹配的題款,還不如說是因為三多對飲水詩人的敬仰和敬仰。納蘭性德是個深情又漂亮的兒子。他那纏綿悱惻的愛情和淒婉哀婉的哀思,壹直為詞壇所傳誦,雙峰硯的名字就是愛情的象征。三多有壹個很美的名字,壹個很美的字,壹個很棒的人,擅長字和畫,還有《香珊瑚閣詩選》這本書,深得三多的喜愛。三多把她安置在西湖“科苑”,經常陪她在湖光山色中漫步。三多還把他和雨荷的書房取名為“雙鳳齋”,並刻上“雙鳳齋藏印”,嵌在他們的書畫中。《容若警衛員畫像》有三個多字,即余題詞和小楷“美人簪花格”,題詞為:“尊觀而成先生畫像,即下回贈顧良芬原韻。丙寅春,三多作玉書。”由此,我們或許可以領略到情侶們在燈下欣賞畫作和硯臺的場景。但不久,三多遭受了與容若相似的命運。民國十九年(1930),28歲的余不幸去世,讓三多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據《清詞玉屑》載:“小弦(指杉杉)重折,六橋有客,舊宅無人,閉門誦金經。妳看湖堤,判若兩人。”
晚年,他收藏的容若造像和雙峰硯工具已經分散。容若被張伯駒先生收藏,後來被贈送給故宮博物院。雙峰硯曾進入鄧之誠先生的手中,然後去了日本。
正因為三多與容若有著相似的經歷和遭遇,所以他的《粉運庵》詩也在逐漸模仿納蘭的風格。有的豪放不羈,有的清麗雅致,自然質樸,寫的純粹是性情結。比如蘇堤上暗香的《試馬》:“壹鞭得之。柳枝是綠色的,桃花是紅色和白色的。笑看五朵雲,我開始浮沈。怪底與鳳凰掛鉤,其次是金龍。好像是導,有爐,還在花橋北。閑站著看春光。放慢尋找青草的腳步,為它而戰。防風罩側。湖上無人相識。驢背涼,外行人應該比我少。有樂趣,必信渠道,有百年差距。”文筆優美,飄逸雋永,頗有側帽的靈感。如《布吉鞭風》:“風不能相瞞,愁不能相瞞。妳怎麽能躲得過春風?就坐在風的前面。燕子不獨飛,蝴蝶不獨飛,何不把人吹到壹起,飛到花裏去?”《昭君怨與小遊》:“新紀春暖花開,驕馬鞭笞,緩踏也。紅樓四周,簾中人如玉,外人憂綠。相無理由,快門滾滾。”文筆清淡深刻,意境淒涼,有壹種“飲水思源”的韻味。文壇巨匠鄭先生曾評價:“《飲水思源方帽》壹詞,乃黑水與白山之間納蘭所作,奇絕絕,為中原人所傳誦。沒想到,清末的三六橋,作為魏巍幕府中人,居然發出了雅頌之聲,文章播出,足以在納蘭之後大放異彩。雖然不是好故事,但也不可能得到。”
三多的書法學習,俞樾,有壹種專業的風格,書法的風格蒼勁拙拙,既有濃郁的書香。署名常以“納蘭三多”命名。他曾告訴他的朋友毛廣生,蒙古族中的和納蘭是同壹個部落。那麽,他是不是也認為他和納蘭容若是同壹個祖籍,而納蘭容若的祖先土默特本來就是蒙古族。滅初居張地那拉氏部,因姓那拉氏(即納蘭)而入地。而三多把中國姓氏“張”據為己有,就是這個原因。於是,毛廣生在三多收藏的容若雕像上題詞“金鹿曲”,說“雲與蘭總纏綿,人因東風而泣,歌詞也。”,厘清三多心中的納蘭情結。
因為三多的認宗、取姓、采寫詞等行為,稱其為晚清“納蘭扇”應該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