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幹龍為止,蘇州有830多家玉器切割作坊。長門的朱珠巷、天庫巷、紂王廟巷、寶林寺等處有劈玉的沙沙聲,如王樹米巷、石塔頭、回龍閣巷、範門橋巷、石雪街、建金橋巷等。而長門吊橋兩邊的玉器市場,更是鱗次櫛比。乾隆皇帝曾贊嘆:“制相機是用來削削的,專精各種巷弄就不錯了。”當時,卓宇會館就設在紂王寺。每年農歷9月13日至16日,遍布全市的近千家玉器作坊都要展示自己最精雕細琢的傑作作為祭品。屆時,同行將相互觀摩,各路商家雲集,市民爭相觀看,熱鬧非凡。這種現象在全國玉雕行業可能是唯壹的案例。
在玉雕技藝方面,蘇州以雕中小件見長,以“小、巧、巧、精”見長。“巧”是構思巧妙,尤其是色彩和雕刻的巧妙。“靈”是靈氣,作者有靈氣,作品有靈魂;“精”就是每壹刀都很精致,很精細。由於近代玉雕工具的不斷改進,玉雕的精工細作創造了歷史上無與倫比的條件。所以“無論是圓雕還是平雕,都美觀別致,圖案和線條剛柔並濟,流暢順滑,不拖泥帶水,不留打磨痕跡,給人壹種方寸之間的浩瀚之感。”特別是蘇州的薄胎器,充分運用了圓雕、浮雕(淺浮雕、深浮雕)、鏤空雕刻、陰陽精雕、取鏈動環、鉆鏜技術、制口珩磨技術等不同的雕刻技法,使之更加精美絕倫,成為蘇作工藝精細、獨具特色的傑出代表。
蘇州玉雕的興衰已經被時代拖垮了。在皇家帝王時代達到頂峰的蘇作功,從民國開始逐漸衰落。印證了“盛世藏玉,亂世藏金”這句名言。在風雨飄搖的年代,精致易碎的玉石並不是最及時的收藏。解放後,直到改革開放,玉石只有兩個身份:壹個是“四老”,壹個是外貿中的工藝品。然而歷史往往會有轉機,蘇州玉雕在沈寂了壹個多世紀後再次崛起。以其選材精良、構思巧妙、造型優美、思維縝密、寓意豐富而得到全國藏家的認可。特別是上個世紀末以來,中國各行各業的玉雕專家紛紛入駐蘇州,使得蘇州的玉雕從業者迅速擴大到2萬多人。南北技藝交融,佳作叠出,將蘇作玉雕再次推向新的高峰。蘇作家具(又稱“蘇式家具”)是指以江南為中心的蘇州、無錫、常熟等地區制造的紅木家具。其造型簡潔精致,線條優美,尺寸合理,設計吸收了宋代的家具風格。使用的材料主要是黃華麗、花梨木、鐵梨木、雞翅木等。蘇佐的家具線條流暢,比例適中,安全大方。無論是放在江南園林中的亭臺樓閣,還是普通居民家中,都非常和諧。裝飾部分體現了質樸無華的特點,往往有壹種寫意的風格,就像隱藏在文人學生冰冷元素中的傲慢。
蘇作家具歷史悠久,文化傳統豐富,在家具造型、裝飾、工藝等方面獨具特色。
蘇作的家具工藝精良,主要裝飾手法有雕、嵌、畫等。蘇佐的家具雕刻如神,刀法圓潤,細膩傳神。最常用的技術是淺浮雕和透雕。雕刻“雕要神韻,層次分明,光滑流暢,棱角分明”的公式充分說明,蘇作家具的雕刻不僅要求圓潤光滑,棱角分明,而且要求形似、傳神。
由於地理條件的限制,明代蘇南的硬木來源遠不如廣州、北京豐富,主要靠海路運輸。這些材料來之不易,所以蘇州工匠在制作家具時都很用心,蘇作家具可以說達到了“惜木如金”的境界。在木材不足的情況下,工匠們開動腦筋,創造了許多技術手段。比如鑲嵌技術就是以雜木為骨架,在上面粘貼硬木片。粘貼技術非常高超,棱角不外露。“降五門”是蘇作江的工匠們對精細家具制作的贊美行話。比如壹把椅子或者凳子,做好之後,在地上按順序移動同樣的幾個,它的腳印大小和兩腿之間的距離都不會差。這種大小相同,只有相同腳印的情況,在非機械化生產的情況下,被稱為“落五門”,實在難能可貴。
蘇佐的家具不僅要造型美觀,還要節省材料,這樣家具才有帥氣的風格。在歷史上,那些蘇式工匠像魔術師壹樣小心翼翼地使用木材,熟練地運用它,即使是小塊的木頭也能派上用場。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他們都精心琢磨,保持美觀,做得天衣無縫,他們近乎匠心的工藝令人驚嘆。江南的小橋流水,在文化藝術上造就了優雅委婉的風格,必然反映在家具的審美和風格上。因此,由於木材資源的缺乏和歷史文化的因素,蘇作家具在家具造型上形成了輕美的特點。比如,兩者都是太師椅,如果廣泛使用,會很大,很雄偉,充滿雕刻;而蘇左,則是素雅的。
蘇作家具的裝飾設計是蘇作家具的亮點之壹。合理的裝修成為蘇作家具中獨特的點睛之筆,精工制作在蘇作家具中不可或缺。而且裝飾題材非常廣泛。動物喜歡用草龍,植物有靈芝、蓮纏枝、竹莖、芝麻莖等。其他圖案還包括獨特的韓方圖案和博古圖案,以及常見的繩索圖案、拱形墻壁、如意、魚草和什錦食物。蘇州自古以來就是吳文化的搖籃,傳統民間工藝的故鄉。“素作”技藝因門類齊全、技藝精湛、人才輩出而享譽海內外。高新區東渚鎮是蘇州民間工藝美術最集中的地區之壹,擁有傳統民間工藝美術從業人員654.38+0.5萬人,其代表的繅絲、蘇繡、紅木雕刻等工藝被列入國家或省級“非遺”代表性名錄。
蘇繡又稱“蘇繡”。明清時期,江南成為最重要的皇家紡織品生產基地。蘇州織造作為江南三大織造之壹,與清代宮廷關系密切。蘇州織造在清代皇宮中占有重要地位。故宮收藏的18萬件刺繡織錦中,蘇州織錦占了壹半,有近10萬件。更不為人知的是,原本以為是江寧織造的化妝緞,在蘇州也有這種工藝。
從曹雪芹的《紅樓夢》中,後人可以壹窺江寧織造的繁華風光,同時也串聯起蘇州織造的輝煌歷史。江南三支* * *肩負著皇帝賦予的使命,同時又有各自不同的分工。《百家講壇》裏說蘇州織造和江寧織造壹樣是皇帝宮廷用的絲綢服裝,江寧織造是皇帝專用的“上用”絲綢,蘇州織造主要是皇帝用的“官用”絲綢。“蘇州織造的功能其實很全面。皇帝的很多事情都是通過內政部和織造院在當地處理的。不僅僅是肩織的功能,蘇州織造與江寧織造、杭州織造的壹個區別是,更多零星的、特殊的任務會交給蘇州織造所。原來,江寧織造更上壹層樓。從檔案研究中發現,蘇州織造可能與朝廷的關系更為密切,尤其是像織造“彩織極樂世界”這種計劃外的事情,都留給了蘇州織造。蘇州織女府有更強大的功能,包括玉器工藝和購買稀世珍寶。蘇州織造負責織造,但除了完成這些任務,還會繼續出壹些創新的東西。實際上涉及到清廷的方方面面,蘇州織造與朝廷的聯系太多了。”
蘇州織造在清代宮廷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從遺留下來的豐富藏品中也可見壹斑。雖然沒有人詳細統計過故宮裏有多少蘇州織品,但據專家粗略估計,故宮幾十萬件織繡品中,蘇州織繡品占了壹半,包括成品和面料,有近10萬件。豐富而精美的藏品展現了極其高超的刺繡技藝。在這些博大精深的藏品中,蘇州的織造技藝不僅包括蘇繡、宋錦,還包括蘇州的妝緞織造。“按照江南織造的分工,妝緞應該是江寧織造,按照傳統工藝的特點也屬於江寧織造工藝,但從藏品中發現蘇州織造也有此工藝。”壹段殘缺不全的文字也提供了壹個有力的證明,“蘇州織造用的是壹種新的白齒五爪八絲地絨,而龍重石青龍緞用的是222.24分三陸離”,而這種“龍緞”就是妝緞。
蘇州的編織技術世界聞名。故宮博物院至今保存著晉松編織工藝的最高藏品——蘇州晉松編織工藝國家級傳承人錢小平臨摹成功的《彩織極樂世界圖》。這幅畫代表了中國晉松佛教的最高水平。這幅畫的手稿現在在臺北故宮博物院。它最初是由宮廷畫家丁在乾隆年間為母親的生日所作。經考證發現,這幅彩織極樂世界圖應該是乾隆四十五年繡的。
蘇州市東渚工藝美術協會副會長馬說,海峽兩岸有著相同的文化底蘊、相同的風俗習慣、非常相似的文化審美觀。以誠品為文化平臺,有機會讓蘇作的手藝走進臺灣省,加深兩岸文化交流和學習,從藝術創作中汲取思想和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