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她介紹,鳳凰古城的少數民族中,苗族占60%,苗族自古以來就是壹個苦難的民族。他們的生存能力極強。當初,他們被漢族部落驅趕到湘西貧瘠貧瘠的地區。看到這個地方不適合生存,他們沒有繼續被滅絕,讓他們死在這裏。誰知,他們中的壹部分人竟然就地安家,逐漸克服自然條件的艱難險阻,壹步步安營紮寨,世代生存。他們生存的最重要因素之壹是銀。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苗族愛銀。他們吃銀,穿銀,戴銀。甚至他們結婚的時候,彩禮都是按銀子的重量給的。在外人看來,他們對白銀的熱愛近乎狂熱。也許,不了解的人會認為這是壹種拜金主義。然而,不,如果妳知道陰人和苗族存在的起源,妳就會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麽的錯誤。
苗族的祖先是蚩尤部落,漢族的祖先是炎黃部落。顏地神農和黃帝軒轅氏聯手,在涿鹿之地打敗了蚩尤,奪取了蚩尤。從此占據了黃河流域適合生存的廣大區域。從此,苗族人開始了他們的遷徙和流亡。這就是為什麽苗族是中國唯壹不承認自己是炎黃子孫的民族。因為他們的祖先是戰敗而死的部落首領蚩尤。在苗族神話中,蚩尤是正義的化身——雖然他被打敗了,但顏地和黃帝卻扮演了相反的角色,這與我們漢族神話正好相反。這些是是非非,都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說不清楚,不必深究。
苗族歷史上有過五次大遷徙。自從蚩尤被炎黃打敗後,苗族逐漸從黃河流域向南方和西方遷徙。途中有部落留守,其他部落不斷遷徙,甚至有的遷徙到東南亞,甚至遠遊海外,導致苗族大分散。在此期間,苗族和漢族之間的戰爭持續不斷。
導遊說,原來的南方(比如湘西)是壹片蠻荒之地,除了強壯的鳥獸,到處都是毒蟲雜草,苗族人也是歷經磨難,克服種種磨難才逐漸活下來的。在這個過程中,白銀在他們的生活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正是這種在中國封建社會作為貨幣使用的金屬,壹次次拯救了苗族人的生命,並逐漸成為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壹部分。
現在的人幾乎都知道,銀是壹種重金屬,直接食用會導致中毒。然而,銀的壹個重要功能是檢測毒物。第三次大遷徙後,部分苗族在湘西生存下來,並且越來越強大,引起了漢族部落的警惕。除了戰場上的對抗,漢部落還壹次次派人往河裏投毒,汙染他們的水源,試圖把他們趕到更偏遠的地方。所以苗族人用銀試毒。這就形成了苗族人“吃銀”的習慣。
所謂“吃銀”,並不是真的“吃”,而是在吃食物之前,把銀器拿出來驗毒,以保證食物的安全。此外,他們將銀器放入水中煮沸,或使用銀器或將銀器放入茶中以殺滅病毒。這種方法就是銀離子殺毒法。銀離子可以殺死650多種細菌,即使在目前,它也是最有效的抗病毒方法。中國苗族最早使用這種殺毒方法,但發明專利在德國。
所以苗族人無論走到哪裏,都離不開白銀,白銀似乎已經成為他們的民族信仰和圖騰。他們把銀做成首飾或裝飾品,隨身攜帶,以便隨時隨地帶著。苗族人的生活無時無刻不離不開銀,逐漸形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景象:頭上戴著銀冠和銀別針,衣服上掛著精美的銀飾,耳朵上掛著沈甸甸的銀耳環,脖子上掛著碩大的銀項鏈和銀項圈,手腕上戴著壹排排銀手鐲,家裏用的銀器(如銀鍋、銀碗、銀盤等。)...如果妳看到這個,
從來沒有壹個民族像苗族人這樣熱愛和崇拜白銀,只是因為他們的生活已經充滿了毒藥。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遷徙的那些年裏經歷了什麽,但對白銀的熱愛,像壹道傷疤壹樣印在他們的生活中,讓我們得以壹窺他們的過去。
導遊說應該感謝苗族,而不是袁隆平,因為苗族是最早種水稻的民族。如果沒有苗族人把水稻種植帶到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苗族給中華民族帶來了水稻種植、巫醫(中醫前身)、金屬冶煉三大非物質文化遺產,其中以白銀的拉絲工藝最為獨特和突出。食品、藥品、飾品,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到審美精神的追求,濃縮了壹個民族的生存史和發展史。他們都把自己在艱苦的生存過程中鍛造出來的生存技能貢獻給了中華民族和世界。
導遊說起宋祖英在維也納金色大廳舉辦個人演唱會。“她是唯壹壹位在維也納金色大廳舉辦個人演唱會的苗族和中國歌手。妳知道她當時穿什麽嗎?不是禮服,不是漢服,不是旗袍,是我們苗族的服飾。這款集心血與工藝於壹身的服飾,由七位苗族大師打造,將繪制工藝發揮到極致。最後這套衣服被美國以350萬元的價格拿走,保存在他們的博物館裏。”導遊的臉上寫滿了自豪。
現在已經不是原始社會了,沒有部落之間的戰爭,沒有漢族和苗族之間的針鋒相對,也不用爭論歷史的對錯。畢竟過去的壹切早已煙消雲散。
我看著導遊手裏叮當作響的銀鐲子,心裏有點溫暖。就為了這壹刻,我可以坐在這輛公交車上聽她說話。我也應該感謝這個時代。
就像在生命的盡頭,我們能留下的,其實是生活中壹點點快樂的回憶,而不是痛苦和仇恨,歷史也是如此。歷史發展的最終意義是讓人們生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