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長大了,看到哥哥姐姐有尊嚴地騎著自行車,我很羨慕。我也想學騎自行車。在壹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看到爺爺的自行車靜靜地放在過道的房間裏,我準備偷偷把它拿出來。每次看著弟弟坐車,心裏就癢癢的,想著有壹天我也能和他們壹樣舒服的坐車,讓它往東開,讓它掉頭。
想趁沒人看的時候偷偷學騎自行車,沒想到這麽重!我高舉雙手握住車把。我的頭沒有車高。我想把它推出去,但它壹動不動。我用盡全力吮吸,它終於動了。可是我還沒走兩步,它就晃來晃去把我壓下去,疼死我了!我起不來,就哭了。哭聲驚動了屋裏的我爸媽,他們趕緊把車架起來,才把我救出來。
從那以後,我把它當成了我的敵人,再也不想學騎自行車了。我在那裏看到它的時候,用仇恨的眼神看著它,心想,我長大了壹定要懲罰妳。
這輛車太重了。這是真正的巨無霸。它比28歲的陸瑾自行車還高,它的前橫梁足夠大,它的後尾巴足夠長。而且還是那種沒有鏈盒,沒有手剎,沒有輪圈,沒有拉條的“四無產品”,甚至還有人自己按門鈴。用腳閘做剎車,用結實的木棍做支撐。
所謂腳制動就是:當熟悉的騎車人減速時,右腳踩在前面的車輪上,靠鞋與車輪的摩擦力減速。有些優雅的人會在前輪腳的摩擦點綁壹條廢棄的皮帶,這樣會少穿鞋。棍子壹般是斜插在座位下面的縫隙裏,然後在支撐汽車的時候穿過踏板上面的孔,讓汽車保持斜立。
那時候道路狹窄,柏油路少,幾乎沒有汽車。人們不必擔心“車禍”。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人真的夠勇敢的。這樣壹輛車正騎著穿過街道去市場。當然,這樣的車不是每家每戶都能買得起的。那些擁有這樣壹輛巨無霸加權車的家庭也是“愛”車的。時不時就像現在人們對汽車的熱愛壹樣好。
在當時,它們的功能不僅是交通工具,還是謀生的工具。
那時候日子窮,窮人更窮。貧困家庭壹般都是雙腿走南闖北。據我媽說,我奶奶用壹雙小腳去安徽找我阿姨。我不知道她走了多少天,但她終於找到了。更別說上市,上市,都是壹只腳走天下。再考慮壹下。古代行走江湖的人,不是用腳來丈量世界的。
不知道這種最簡單也最重的自行車什麽時候有了。從它產生至今,男生騎自行車都是幾十裏甚至幾百裏,更不用說了。從步行壹下子變成騎自行車,這簡直是交通工具的壹大飛躍。
當時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面是:孩子坐在前梁上,妻子坐在後座上,中間那個騎車的男人彎著腿也能輕松下車。我父親也會這樣做,我們中的壹個坐在前橫梁上,我母親坐在後座上。我有時想知道矮爸爸是怎麽做到的。壹定是技巧和力量吧?
我還清楚地記得,每當爺爺去鄉鎮趕集的時候,他都會把車的兩側橫著綁起來“掃”。前橫梁上掛著兩個大口袋,稱為“前鞍”或“錢袋”。我也比較笨,分不清他們。反正就是放壹些雜物和錢的布袋子。
他只是搖搖晃晃的騎著自行車掃來掃去收賣,他那不矮的爺爺上車的動作讓我終生難忘。他走路總是先把右腳放在左踏板上,然後當左腳踩在中軸線上時,右腳向右擡起,左腳與左踏板融為壹體。這個動作他壹般是壹氣呵成,很少踩。我覺得這可能是“沒別的,只有手熟”!當然,最後,爺爺會在他的車上吃虧。
那壹次,他還是這樣帶著掃地僧去市場。那天風有點大,掃地機在風的作用下左右搖擺。畢竟爺爺有點老了。他走路的時候丟了壹只腳,左腳踩壞了。汽車和他壹起掉進了溝裏。路人把他拉出來送回家,爺爺的腿壹發不可收拾。從此我只能看著他開了半輩子的自行車。
在我的記憶中,我爺爺賣的座椅都是我奶奶和媽媽手工做的,大部分都是用蘆葦或者高粱稈做的。蘆葦編織精細緊湊,高粱稭稈編織則寬泛得多。當然,前面的工序壹般都是男人做的。
農閑時,爺爺先把高粱稈上的葉子和皮去掉,然後用壹把非常鋒利的刀把高粱稈從頭到尾掰斷,均勻地掰成四股。兩米多長的高粱稈,從頭到尾都要掰得均勻,很有功夫。然後綁起來,找個有水的池塘或者井,把斷了的高粱稈放進去,泡十天半月。等軟了,拿出來回家用切肉刀把高粱漿刮幹凈。變成高粱稈皮,很薄很鋒利,像刀壹樣。如果妳不小心,妳會割傷妳的手。然後用農村用的“路輪”把高粱稭稈皮壓平。
席子編織需要濕度,高粱稭稈皮只有在空氣溫暖濕潤的情況下才會有彈性。在我的記憶中,我奶奶和媽媽在做涼席的時候,經常會拿著水瓢,時不時的往上面灑壹些水,讓它濕潤。
後來家裏不再自己做座椅,爺爺就用自己的自行車從外地“賣座椅”賺差價。我經常看到的是爺爺騎著自行車帶著大卷座椅回來,然後帶著小卷座椅去市場。
後來爺爺的腿不好使了,就讓父親接手他的生意,父親把爺爺攢下的座位賣了之後,就沒有再賣了。爺爺總說:壹輩子都沒人接手過賣座位的生意。有壹種對當時賣座位的懷念,有壹種對父親不接他班的抱怨。沒錯。畢竟這是爺爺壹輩子的事。他用他的自行車換了壹個家庭的生意。
而我心中的那個結,在我終於可以輕松駕馭之後,我對自行車的態度也變了,不再怒目而視。
這輛車太耐摔了。哥哥姐姐都摔過很多次,我們也摔過很多次才學會控制。剛上學的時候,經常有姐妹兄弟拖著車尾,後來看到妳會騎,就慢慢放棄了。往往妳覺得他們在後面拖後腿,心裏很穩。壹旦妳意識到他們已經放棄了,妳就會手忙腳亂地倒下。經過多次這樣的摔跤,妳就會騎上它。
那時候我們壹般先學會的是從中梁下騎自行車,屁股上沒有座位,就閑著沒事蹬著腿上上下下。等到妳掌握了,那妳才敢像大人壹樣上車,屁股放在座位上那樣騎自行車。
我記得當我第壹次學騎自行車時,我非常高興。我等不及朋友騎我的自行車了,於是發生了壹件尷尬的事情!
我們壹般都是在河堤上的路上學車,那裏的路比較寬闊平坦。回家有壹條下坡路。我利用自己會騎車的優勢,和壹個夥伴壹起下坡,但是車沒有剎車,我也沒學會下坡怎麽控制。它只是帶著我慌慌張張地走下斜坡。我的小夥伴見我控制不住,就跳下了車。她的跳躍導致汽車左右搖晃。我壹看,形式不好。我也跳下車,讓它自己下潛。由於慣性,我不偏不倚地掉進了坡下的溝裏。好在溝渠是用來澆地的,窪地裏只存了壹點水。但也讓我遍體鱗傷,棉衣都濕透了,我就搖搖晃晃嗖嗖地回家了,全然不顧自行車的慘狀。後來父親費了好大勁才修好。
重型自行車現在找不到了,逐漸被輕型汽車取代。而那些沈重的自行車,給了人們對那個時代的深刻記憶,因為它不僅僅是壹種交通工具,更是壹個家庭謀生的工具。
我想找壹張自行車圖片,但是在網上找不到那樣的自行車圖片。不得不放棄。有些東西好像是留在回憶裏的!
無環21天訓練營堅持寫17篇。
那天我看到壹個朋友寫了壹篇文章,他記憶中的舊自行車是舊的28陸瑾自行車,但在我的記憶中它是加重的自行車。感謝朋友們的啟發,讓我想起了那些自行車帶來的很多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