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王充的思想和文風在當時是獨樹壹幟的,應著重把握。
課程內容
壹、西漢後期的雜文
西漢後期,儒家思想占據統治地位,政治日益腐敗黑暗。董仲舒儒雅飄逸的文風,帶有濃厚的經學和神學氣息,在這壹時期非常流行。劉向(公元前79-8年)是這種文風的典型代表。他的《勸營延陵》壹書多次引用事實,深刻剖析利弊,勸漢成帝不顧百姓疲勞,大規模建陵。文章千言萬語,婉約舒緩深刻,具有勸導的特點。明代的毛坤曾稱之為“西京第壹戲”。劉向的劇作如《使人變事之書》、《各種災難異信》、《控制臺極勸誡信》等,都是深沈醇厚,表現出從容不迫、侃侃而談時的救弊之感。但是文章經常講陰陽災。他的目的是給統治者敲響警鐘,打著天的旗號幹預現實政治,打擊當時的外戚和宦官。繼劉向之後,又有馮毅、方婧、顧雍等作家借災異抨擊時弊。
劉向之子劉欣,在現代國學經學盛行時,極力主張研究中國古代經典,遭到現代國學博士的反對。他寫了《移書於太常博士》壹文,猛烈抨擊金文博士的腐敗自私,指責他們“不思廢遺之不足,因無知而窮,壹分錢壹分貨析字,令人生厭的文字,學者止步於老而無力研究其中之壹。”口口相傳對國家沒用,不去上古。“仍欲執殘守缺,恐見私意斷,而不能善為公利;或嫉妒,不考真理,循同,循聲是非”,而排斥中國古代經典的學習,其實是“致力於防身,同黨,嫉妒真理。”本來,漢朝統治者提倡經學是出於政治目的,而金文博士為了獨占仕途,保住既得利益,竭力維持這種繁瑣而迷信的章句之學。作者對他們的揭露可以說是壹針見血,文章也是辛辣而犀利,帶著尖銳的氣息。這和現在流行的文風明顯不同,文風溫和真誠,滲透著儒家經典。
西漢後期的另壹位重要作家是楊雄(公元前53年-公元18年)。他擅長模仿寫作。曾仿《周易》為《太玄》,仿《論語》為《法眼》,兩者皆雅古。他還把東方朔的“難答客”模仿成“笑中帶笑”。本文用主客問答的方法概括了漢朝統壹條件下天下人的處境,即“順路者入青雲山,失之委托溝渠者,壹度掌權者為香清,晚間失勢者為凡夫俗子”。對比漢代與戰國,指出“今縣令不邀士,郡守不迎師,群臣不躬眉。說怪話者見疑,行異者除疑。就是因為想輕的人壹邊卷舌頭壹邊說話,想踩的人打算做個痕跡。”又道:“若有不測,少了蕭、曹、子房、平、伯、範、霍,必不得安;當它死去的時候,對於那些坐著守著它的人來說,沒有災難。往事若亂,聖賢必乏;天下若治,則綽綽有余。”他對統治者壓制人才,導致平庸之輩進步明顯,稀有之輩難以容身的現象表示極大憤慨。作品用賦體,犀利雄辯,比答客更有氣勢,更有文采。但在文章的最後,他表示要采取壹種幹凈、孤獨、沈默的態度,這與東方朔等人的憤怒不同,表現出壹種無奈的情緒。此外,王莽當政時,楊雄還模仿司馬相如的《封禪文》,作《秦美心戲》,歌頌王莽的新王朝。文章裏有很多關於命運的說法。這篇文章受到後人的批評,但劉秀建立東漢以後,這種頌文成為散文創作的主流。
二、東漢初年的雜文
從東漢建立到漢章帝時期,政局相對穩定,統治者大力提倡預言迷信,鼓勵知識分子寫贊。漢昭帝張曾當著班固的面批評司馬遷的《史記》,說它“略帶挖苦,貶損今人,不友善天下”。稱贊司馬相如在病中“功德無量”,寫下“妖嬈禪書”,堪稱“忠臣”“賢者遷遠”。在這種指導下,“貶低當下”的作品很難出現,但“贊美功德”的文章卻出現了。班固的《經典語錄》就是這樣壹部歌頌贊美的聽話之作。文章充滿了對天命的迷信和空洞的贊美,可謂“經典而不真實”班固還寫了壹篇賦式的散文《答客戲》,文中他首先表達了“致力於儒家,以文為業”的誌向,然後通過答客的笑話來贊美大漢之德,是“如日月之灼,如天神之威, 像大海壹樣信任,像春天壹樣哺育”,並批評對方不“身在帝制世界,談何戰國”。 這篇文章雖然在形式上模仿了《答客難》和《解超》,但其中並無恩怨,完全是壹篇表達封建正統的作品。
真正代表這壹時期散文成就的是王充。他的《論衡》批判了當時的神學迷信,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思想,具有“顯誠”、“去偽存真”的戰鬥精神。奇文淺顯易懂,被人引用。他們反復論證,敢於分析各方,獨立發表意見,甚至“發表壹些言論,也不避諱去聖地”。其中,《問孔》、《刺孟》、《自然》、《論死》都突出了這壹特點。雖然作者不太註重文采,但文章中還是有很多精妙的比喻。靈活的偶句和押韻,加上豐富的情感,讀起來通順鏗鏘。王充的文章在當時是獨壹無二的。此外,東漢初年還有壹位頗有影響的文學家桓譚(約公元前38年-公元32年),其作品《新論》、《陳正詩書》、《抑賞書》,敢於揭露現實,大膽批判陳偉的迷信和災異論,文筆明快流暢,深刻犀利,為後人所推崇。
總的來說,西漢末年和東漢初年的雜文成就不如西漢早中期。
第三,東漢後期的雜文
東漢末年,政治腐敗黑暗,越來越多的憂慮和不滿在廣大文人中積累。像班固的悼詞這樣的作品已經不能再寫了,更多的是揭露和抨擊時代弊端的作品。這期間出現了幾部著名的政論論文專著。比如王昌的《潛夫論》、仲長統的《長談》、崔艾的《政治學》、荀悅的《沈劍》等等。書中敢於觸及現實矛盾,大膽表達作者的擔憂和憤怒,部分作品也提出了壹些挽救當下弊端的想法。此外,此時還有壹些單篇散文、書信、論文等。其中也不同程度地觸及了弊端,批判了當權的外戚和宦官。
這壹時期,隨著社會矛盾的激化,人們的思想開始活躍起來。有些作品突破了儒家道統的局限,采納了各種學說,獨立發表自己的見解。如崔莽《論政》針對現實弊端說:“《春秋》之義,不能純法家八代,宜參霸政,宜賞以深刑,宜止以魔。”明顯表現了法家思想。許多作品壹反東漢初年婉約舒緩的文風,敢於直言,窮盡無遺,具有剛健熱切的特點。比如李詠等人在黨同伐異的災難中被囚禁,陳蕃寫的《李利英等疏》,就是在解救。其中他說:“我是文賢明之王,我以心輔佐;亡國之主,禁忌之言。故雖聖,盛於伊、魯;迷茫,失去壹個人就會死。李穎、範滂和其他人“有壹個無辜的身體,並放棄他們的國家”,但他們“閉嘴或遠離家園”。這種行為就是“壹輩子又聾又瞎的人。焚書坑儒跟秦始皇,為什麽不壹樣!”完全直言不諱,不避災,形象地體現了東漢末年“黨員”的勇氣和氣節。這種近乎無所畏懼的言論,在漢朝其他時期是很難見到的。除此之外,這壹時期士大夫群情激憤,爭奇鬥艷,互相評頭論足;還有的裝名人,看不起有權有勢的人,不爭氣,玩世不恭。這種風氣也對散文創作產生了壹定的影響。例如,朱穆遊寫了壹本關於與劉伯宗分手的書,書中說:
昨天我很有錢,也不被我媽擔心。親解,入馮寺;而我,作為這本書的顧問,帶著我的第壹步來到了臺灣。今天的第壹步是兩千塊石頭,我是阿郎,但這是因為我是官員,我是程維的信徒。我要為此驕傲嗎?咄!劉伯宗,妳怎麽看都好瘦啊!
文章雖是私下寫的,但句句斬釘截鐵,擲地有聲,辛辣嘲諷劉伯宗恩將仇報,不顧友情,表現了作者不慕榮華,只為心中有病的個性。後人常說魏晉文章清明,這篇文章就已經表現出這樣的跡象。
東漢初年散文中已經出現了重視駢文和修辭的傾向,這種傾向在這壹時期更加突出。許多作品中含有許多對仗句,用詞華美,音韻鏗鏘,初步具備了駢文的特點,如仲長統的《樂論》,描寫了他的人生理想:
靜閨思老人玄機;和諧呼吸,求與人壹樣。數兒與如來,談書,投兩器,錯綜人物。奏出南風的飄逸樂章,奏出清商的美妙歌聲。逍遙生活之上,天地之間。從時間的責任中解脫出來,讓妳的生命永存。如果是這樣,妳就可以出宇宙了,也不能羨慕妳老公進了皇帝的門。
這段話以對偶句為主,有很多四字、六字句式,和後世的駢文很像。從內容上看,描寫了壹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情趣,體現了老莊的處世態度。這是對儒家禮儀的背叛,是對現實的深仇大恨。無論他的思想還是文風,都非常接近魏晉散文。
總之,東漢末年的雜文突破了儒家雜文充斥經學和神學的局限,也不同於西漢早中期的作品。在散文史上,他們開啟了魏晉散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