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壹扇厚重的門,似乎走進另壹個世界。
我們的內心有壹種天生的對新奇事物的向往,對老去的東西壹種懷舊,隨著年齡的增加,對新生事物漸漸有了壹種遠離的感覺,不是跟不上趨勢,而是在內心有壹些怠惰,是歲月的磨練,也是精力的銷蝕。
壹切都是陌生的,卻又那麽面熟。
那小時候用過的石牛槽,歲月在來來往往打磨的斑駁陸離,栓牛的石孔已經沒有了那個時候的圓潤,但是我還是似乎看到了兩頭水牛安靜的站在食槽前,靜靜的吃草,時不時的摔壹下尾巴驅趕身上的蚊蠅,餵牛的老人蹲坐在旁邊,壹根旱煙袋冒著灰白的煙,滄桑的臉上溝壑縱橫。
而面前的水槽裏長滿了睡蓮,從旁邊的竹筒裏不斷的有水流入,幾條小魚遊戲其間。
音樂在哪裏想起呢?
似乎有夢的.感覺,這樣的環境當然是低沈舒緩的古箏,我走在青石條上,推開壹扇花格,裏面壹幾四凳,條幾渾厚如同長號的聲音,桌面上歲月的紋路已經淡然,卻依舊用壹種滄桑感,粗壯的四條腿讓我想起了西周時候的青銅鼎,四個凳子就是原木樹根穿鑿而成。
墻上挖去的部分變成了壹個櫥窗,枯枝讓時間似乎停頓,那些收藏的紫砂壺和手工的茶杯茶盞把人的思緒都回到了時間的遠點,所有的欲望都成了安靜 的歲月,這時候有壹壺老茶剛剛好。
燒水,淋碗,洗杯,取茶,壹款09年的老白茶。
那種新茶的滯澀早已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壹股淡淡的陳香,掀開碗蓋,白茶獨有的藥香沁人心脾,浸泡沸水裏的茶葉有壹種古銅色的堅毅。
這樣的茶室,就是讓靈魂再壹次回歸。
茶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找到了內心的安逸。
新沂郇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