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3歲那年,表姨送我壹本精致的世界地圖,我拿著壹陣歡喜。深藍色的書皮,彩色的畫紙,我整天拿著不放。
那天下午,我看著“世界地圖”這幾個金色的字凹在書皮上,就以為這個世界真神奇,書皮掉都能掉出“世界地圖”這幾個字,還是金色的。我再想:不對,破了我就給它再包壹層包書紙,就結實了。其實哪裏是包,只不過是把白紙粘住四個角罷了,反面也是如此,弄得側面根本沒包得住。
小時候爺爺奶奶常給我講日本鬼子的事,我覺得他們很可惡,於是把日本那頁撕了。可是我又看見關於櫻花的介紹,很漂亮,於是,我把介紹櫻花的部分剪下來,粘在書皮內側的空白地方,把其它有關日本的部分,撕下來放在水裏,再燒,連灰都扔了。當我再翻到朝鮮這壹頁的時候,我又想起,父親給我講過的朝鮮戰,於是,我在朝鮮的國旗旁畫上了中國的國旗。
母親常說,北極和南極不會有人住,即是有也是去觀測的,正常沒有人。也是,我在北極的地圖上畫了壹個又壹個的人,再而,南極我也畫了許多人,拿給媽媽看。母親笑道:“妳那是紙人!”我爭辯著:“紙人也是人!”“是人是人”母親真不想這樣,用壹個巧妙的答語,“但不是正常人。”“哦!”我也不明不白地回答。
幹脆,我把這本世界地圖放在地上,往上壹踩,說道:“我把世界都征服了!我把世界都征服了!”於是,我被父親刮了壹巴掌,為我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