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聽壹個遙遠而陌生的故事,我們興致勃勃聽他們講述,翻著珍藏的相冊,童年珍藏的書簽、獎狀、畫作、貼紙、日記,由此拼織成壹個過往的世界。
時間無法倒轉,唯有物品提醒我們歷歷的往事。“ 那些幸福時刻留下的物品,會比讓我們體驗那份幸福的人們,更忠誠地珍藏那些幸福時刻的記憶、顏色、觸覺和視覺的歡愉。 ”(帕慕克《純真博物館》)
而當我們失去所愛之人,壹個和他們有關的物件也能夠讓沈浸在悲傷中的我們感到慰藉。生命會隨時間流逝,但物件會留存。如果說私人物品如同我們生活的檔案館,博物館作為物件的聚集地,構造的則是壹個民族群體的生活世界秩序和集體身份。
每壹個藏品都記錄著壹段曾真實存在的生活。我們在博物館中穿梭,從壹個展品走到另壹個展品,也進入到壹個充滿神話和隱喻的古老世界。“壹萬件古物在這裏聚合”,講述著過往的歷史,抵抗著時間的侵蝕。
如同壹種媒介,通過視覺觀看、感官觸摸, 物品可以越過時間和空間, 為不同時空的人傳遞信息。物品和個體之間,也不只是壹種單向關系,而是互相影響、彼此建構。
就像作家葛亮所說,“物是時間的沈澱,所有附著於物的人的樣貌、情感乃至地位榮譽都隨之蕩滌。唯有遺留物賦予歷史以證實的意義。辛波斯卡的詩歌中,是物對時間的戰勝;而匠人所以造物,則是對時間的信任。 這其中有器物的參與,是人存在過的憑證。《北鳶》中的風箏,是斯人遠去後的千金壹諾;《瓦貓》中的瓦貓,是壹個歷史斷代的化石。時代淘洗後,經手而成的物件,是過往於這世界最好的宣示。 ”
摘自為妳讀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