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前可奈何?
————題記
彼岸,彼岸,何謂之彼岸?是否壹定只能是隔岸相望,相看無言?是否那是壹片的死亡之地,寸草不生?然而,卻有壹種花,生於斯,死於斯。
聽說,它很美,花開時如火如荼。生如夏花,開到荼糜,頹到極致是錦瑟。花開不敗,無法自拔在曖昧絕望糜爛的塵埃裏,渾濁腐爛傷逝的空氣,興奮沐浴潰爛的死水,醉生夢死在孤寂裏。
聽說,它是黃泉路上的唯壹風景,開得嬌艷而悲傷。彼岸花,靈魂花,地獄花;壹朵雕了,壹朵又開,壹朵壹朵,壹季壹季;還是那麽的紅,還是那麽的嬌,還是那麽的艷;該逝去的,總會逝去;要來的,壹定會來;死亡的,落入輪回;新生的,再踏入輪回。壹生壹世,三生三世,千生萬世;
它,曼珠沙華,是刺眼的血紅色。它是毒,亦是藥,是接近安息途中的最後壹場盛宴。葉存時,花末放;花開時,葉已逝。如此淒涼。人們說,它開在遺忘生前的彼岸。卻不知,它從末忘過,只是壹世又壹世被錯開,然後壹世又壹世在等待。這壹切,是宿命,還是輪回?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彼岸,引歸魂。曼珠沙華靜靜地綻放著,卻始終在彼岸,彼此張望著,因為彼此之間隔著壹條宿命的河。
相遇是宿命的,妳相信因果報應嗎?淚流了,憔悴過,心碎矣;不要埋怨,不要後悔,不要怨恨;只要曾經有過溫暖,就足以耗盡壹生去回憶。也許,有些事情早已註定了,註定了,只能在空虛的兩端彼此抗衡;註定了,只是彼此的過客而不是永遠彼岸花。努力到達彼岸,卻發現原來這壹切都是空的。淚流滿面,這個世界,原本就如壹場煙花,情情愛愛,哭哭笑笑,放不下,走不開,然而,有壹天卻也終究是要走掉的...
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愛妳,愛過,回憶,空白...
我原來的愛,在妳身上綻放,妳將它踩滅,我遺失在彼岸...
回首,拾憶,心死,情絕,緣滅。
我只是過客,匆匆而來,留下壹串淺淺的腳印。
我已經身在彼岸。此岸緣滅
聲色光影,交互錯雜,在潮起潮落中,壹次又壹次地輪回著,我們叫它人生。等生命走過暮秋,穿過開得妖嬈的彼岸花海,望著三生石上自己行過的點滴,喝下手中的孟婆湯,走過奈何橋,便走進了又壹場的輪回中。縱然有些花還沒開就謝了,縱然有些事還沒雇就淡了,縱然曾經的夢已無法圓滿。壹切都還是留在了彼岸,同曼珠沙華壹起開得爛漫。信念與希望仍在,夢,來世會圓。
多少煙花事,盡付風雨間;多少塵間夢,盡隨水東轉;願或是不願,想抑或不想,舍還是難舍,這樣的壹天總是要來到的。
來時,我壹無所有...
走時,我壹無所求...
彼岸的曼珠沙華,開成血色的路,成為魂靈去往黃泉路上的唯壹風景。仿若絢爛的彼岸花,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中相錯,生生不見,註定孤獨,註定悲傷。
曼珠沙華,於彼岸,心於此,只見花,不見葉。當繁華褪盡,烈火成冰,我們始能平靜,看殘陽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