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也是酒徒,真正的酒徒。他喝酒的時候從來不翻舌頭,只專註於壹飲而盡。嚴青對此印象深刻:
我認識古龍很多年了!我第壹次見古龍的時候,陪壹個香港出版商去臺北。由於出版社經常介紹臺灣省武俠小說家的版權,十幾個武俠小說家聯合在梅子餐廳辦了壹次小吃,我也參加了最後壹次宴會。
在這壹批武俠小說家中,有諸葛青雲、、、孫、、、、慕容梅等。他們在飯桌上有說有笑,言語令人震驚。其中壹個沈默不語,只是喝酒,自得其樂。
壹個不愛說話的人引起了我的註意,因為他很胖,但他的頭卻像水桶壹樣大。尤其是喝酒的時候。擡頭,又是壹杯,那種豪邁的酒量,讓我暗暗心驚。
古龍家的客廳裏有很多酒。據他自己說,“我的很多名酒都不在世界名酒盛典上。”
古龍結婚前,喜歡出入酒樓。結婚後開始收集各種酒,可以喝,可以享受。
他的葡萄酒收藏獨特而奇特。有幾瓶馬形酒,三門大炮,還有馬車形、汽車形、電話形、大象形、鳥形、金字塔形、犀牛形、字典形...
各種各樣,太神奇了。
古龍認為最普通的才是最了不起的,所以他所有的好酒都裝在普通的酒瓶裏,深藏不露。
他說:“好看的酒不壹定好。”
他說,“最好的葡萄酒看起來是最簡單的。”
散文家林清玄曾用意味深長的文字寫下他與古龍飲酒的感人情景:
醉人的寒夜。
我和古龍在他家的吧臺上喝醉了。
那時候,我們已經喝了兩瓶黑尊尼走了。
現在是淩晨兩點——該去散步了。
我們誰也走不穩。
比如古龍小說裏,決戰千裏的俠客偶然遇到了主人,雙方都準備好了出招。我終於明白了,他小說裏的主人遲遲不出手,雙方亮出劍來,才看到了真正的篇章。
那壹天,我終於被古龍的酒打敗,吐了黃箭,不省人事。白天縱酒,晚上唱歌。古龍的酒,和他的武功,他的人壹樣,真的是名不虛傳。
古龍說:“妳要能以妳的對手為榮。”和古龍壹起喝酒真的很爽。他的哲學裏似乎沒有淺飲和細飲之分。他是壹個會沈迷於喝酒唱歌的人。他說:
“淺灌最大的通病就是廢話太多,細節太多,人物太多,情節太多。”他的酒可以證明他的武功。
酒後吐真言。古龍喝醉的時候跟我說,他的人生,他的性格,他的武功,都是講潔癖的。
如果我寫得好,我想送他壹副對聯:
醉南山虎,
夏靜北海蚊龍。
說到藏酒,就好像提到了他作品中的武俠人物。古龍的眼睛裏有壹種神秘的光芒。
傳聞中,古龍和酒似乎密不可分,傳聞總是錯的。
古龍不用為自己辯解。
壹個矜持的人,也許他的生活壹直平淡,喝了酒才會熱血沸騰。
野人不用喝,熱血沸騰。我們壹走近,他全身都是熱氣,這和酒色無關,是本質。沒有這種本質的人認為是放蕩。
古龍之所以是古龍,就在於此。“我不是聖人,我只有壹腔熱血。”古龍說。
古龍寫了壹個充滿激情的故事。
所以可以理解“壹腔熱血只賣給識貨的人”的意境。
朋友,和有血性的人交朋友;酒,和有熱度的人壹起喝;愛,和有血有肉的人說話;死,為有血的人而死。
因為,有血的人充滿活力。
有血性的人,不落俗套。
有血的人有沖突和高潮。
古龍喝酒,就像武俠小說裏的主人公壹樣。
還有英雄不可或缺的美女,古龍無愧於英雄的稱號。
但古龍只會講“劍”,不會真的用劍,也不會使拳腳。
作品中的主人公武功高強,身手不凡,但他本人只是壹個書生。